“黃主任。”


    “徐江同誌。”


    黃浩連忙起身相迎,熱情握手。


    看到徐江來街道辦,秦淮茹一顆懸著的心仿佛被無形大手死死捏住,心悸和窒息遍布。


    原本隻是滴嗒滴嗒的眼淚,瞬間如雨下連成線。


    她很清楚徐江對賈家的態度,對棒梗絕不會手下留情。


    縱使心中知道答案,秦淮茹還抱著一絲僥幸:“徐江…”


    徐江最煩秦淮茹這種哭哭啼啼,不管遇到大小事,先哭為敬,想依靠眼淚搏同情。


    這招搏同情方式老掉牙,也不知道更新換代。


    “黃主任,我們出去談。”


    不經黃浩同意,徐江率先走出辦公室。


    秦淮茹想跟上去,黃浩看辦事員一眼。


    那位大媽領會意思,將秦淮茹攔下:“大妹子,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有結果自然會告訴你。”


    出了辦公室,徐江道:“帶我去看看棒梗那個狼崽子。”


    黃浩前方帶路,歎息道:“秦淮茹碰到這樣能惹事的兒子,真是造孽。”


    “早上秦淮茹來街道辦尋求幫助…”


    “身為街道辦主任,鄰裏街坊有困難求上門,盡力解決問題,是我的責任也是義務。。”


    “鬧出這事,她一直在我辦公室裏哭哭啼啼,吵的我心煩。”


    打開小黑屋,一道光線出現,刺的棒梗眯起眼睛。


    眼睛一點點適應光亮,棒梗也看清身前兩人。


    “徐江,快點放我出去。”


    棒梗大吼威脅:“你最好識相點,否則等我出去,我還要弄他。”


    黃浩一拍額頭,無語至極,都到這地步,還不服軟求饒。


    居然敢放狠話威脅徐江,難怪被人罵成孽種。


    誰家有這樣的孽種,家破人亡隻是遲早的事。


    徐江冷漠的表情,不掩飾的殺意:“你覺得你出的去嗎?”


    棒梗鼻孔朝天,全然不把徐江放眼裏,不屑嘲諷道:“我還是個孩子,難不成你還能槍斃我?你有那本事嗎?”


    “你真有那本事,我也不是隻關兩年。”


    還是個孩子?


    多耳熟的一句話,隻要棒梗作惡犯錯,秦淮茹總把這句話掛嘴邊,無形中給棒梗灌輸不良思想。


    孩子可以為非作歹,不會像大人那樣嚴重懲罰。


    棒梗挑釁看向徐江,想看到他難看的臉色。


    如償所願,此時的徐江臉色真的很難看。


    徐江難受,棒梗很解氣,讓他有種報仇出惡氣的快感。


    黃浩小心翼翼偷瞄徐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現行法律對大人很嚴厲,對孩子的確很寬鬆。


    隻要不出現真正的殺人放火,致人死亡等十惡不赦的惡行,像棒梗這樣的,頂天就是關起來。


    徐江對黃浩道:“打電話叫交道口賀所長來街道辦。”


    “棒梗用鏈子勒人脖子,屬於殺人未遂;暴力搶奪他人財物,屬於明目張膽的搶劫,不行雷霆手段,不足以起到震懾效果。”


    好嘛,短短時間就把棒梗的罪名都想好,而且比上次更嚴重。


    有前科,這一次應該能多關幾年。


    迴到辦公室,秦淮茹立馬撲上來抱住徐江大腿。


    對這對母子,徐江厭惡至極。


    一腳踹開秦淮茹:“少在我麵前哭哭啼啼。”


    “裝出一副可憐人樣子,行胡攪蠻纏之事。”


    “你這種軟刀子的胡攪蠻纏,比賈張氏明麵上的胡攪蠻纏更讓人感到惡心。”


    “有什麽樣的媽,教出什麽樣的兒子。棒梗能有今天,少不了你的縱容偏袒。”


    “黃主任,把她叉出去。”


    從跟著來街道辦開始哭,一直哭到現在,黃浩很煩秦淮茹。


    也很好奇,她眼睛裏裝了水龍頭嗎,想什麽時候哭就什麽時候哭,而且眼淚還不會哭幹。


    之前礙於街道辦主任這個身份,不好意思直接驅趕。


    現在徐江發話,黃浩沒有心理負擔。


    論職務,徐江比他高,算是領導,不能不聽。


    將秦淮茹趕出街道辦,黃浩立馬給交道口賀所長打電話。


    很快,賀所長來到街道辦。


    三人一番寒暄過後,徐江很直接道:“棒梗有前科,現在又犯殺人未遂罪,搶劫罪,該怎麽判?”


    賀所長苦笑,你是行動組副組長,法律條文不比我更清楚?你會不知道怎麽判?


    以前徐江還隻是一個普通行動組組員時,賀所長還能跟他平起平坐,以平等姿態交流對話。


    現在他升為副組長,所處的位置養出來的威勢,讓賀所長壓力山大,兩者現在是雲泥之別。


    賀所長伸手去擦額頭汗水,眼睛小心翼翼看向徐江:“關個十年八年?”


    說出這句話,賀所長仔細觀察徐江微表情變化,以此來揣摩心思。


    在賀所長看來,十年八年,對一個孩子是很重的處罰。


    賀所長的小動作徐江全都看在眼裏。


    僅僅關起來,這不是徐江想聽到的結果。


    他道:“棒梗昨天放出來,今天就敢罪行累累,說明對他的改造很失敗。”


    “僅僅關起來不到震懾作用,隻會一次一次縱容,讓他藐視王法,不斷拉低底限。”


    “小小年紀作惡多端不知悔改,等他成為身強體壯的小夥子,不敢想象要禍害多少人。”


    黃浩看看徐江,又看看賀所長,他聽出徐江的意思。


    賀所長感覺口幹舌燥,他何嚐沒聽出徐江的意思。


    隻是,棒梗這個年紀,這事沒有先例。


    槍打出頭鳥,他隻是芝麻綠豆大,不敢開這個頭。


    徐江:“前科加現罪,罪惡累累,處理棒梗很難嗎?”


    賀所長很想反問“不難嗎”?


    行動組又不是沒有判決的權力,你怎麽不以行動組的名義下判決書?


    當然,這些賀所長隻敢想,不敢說出來。


    徐江已經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


    而且,賀所長也知道棒梗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還不夠格讓行動組下判決書。


    賀所長拿起杯子,將水一口悶掉。


    口幹舌燥依舊,不顧形象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咕嚕咕嚕灌。


    黃浩沒有製止,任由賀所長牛飲海喝。


    他明白此刻賀所長頂著多大的壓力。


    一邊是徐江不斷施壓,一邊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一壺滾燙的茶水下肚子,賀所長渾身大汗不止,頃刻間整個人像是從水裏麵撈起來。


    額頭不斷滲出豆大汗水,連眉毛都攔不住往眼睛裏流。


    汗水遮住眼睛,視線變的模糊不清。


    賀所長內心天人交戰,官大好幾級壓死人。


    徐江喝著茶水,食指緩緩敲著桌麵。


    徐江敲的是桌麵,賀所長感覺是在敲打他的心髒。


    等徐江不敲了,說明他的耐心用完了。


    “黃主任,我身上沒煙,麻煩給賀所長發一根。”


    此情此景,黃浩哪敢大聲說話,連忙拿出香煙發一根。


    點著煙,賀所長沒有抽,汗水順著胳膊流向香煙,將裏麵煙草打濕。


    最終,汗水將燃燒的香煙浸濕,煙頭的火星子一點點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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