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敢把秦淮茹趕出何家,不需要她的奶水喂養,是有底氣支撐。


    結發夫妻生何雨水難產死了,當時是靠糊糊粥一勺一勺把何雨水養活。


    在養嬰兒這一塊,何大清有經驗。


    不過,現在條件好了,工人福利多,寶貝孫子不用吃那種苦。


    何大清打算向軋鋼廠打個申請報告,將孫子放到軋鋼廠職工托兒所。


    自己是軋鋼廠大廚,也沒想著往上爬的心思,以後隻做小灶,大鍋菜就丟給幾個普通廚子。


    至於洗菜洗鍋之類的雜事,自然有幫廚。


    餘下時間,偷個懶陪孫子沒大問題。


    軋鋼廠一萬多人的大廠,有不少上班沒空帶孩子,可以向軋鋼廠打申請,上班期間將孩子放到職工托兒所。


    軋鋼廠確認職工家庭的確沒有人照顧孩子,一般情況下都會同意。


    心中有計較,何大清一點也不慌。


    先帶著孫子去百貨大樓買兩罐麥乳精,又買了一個嬰兒車。


    隨後又去菜市場買幾斤小米。


    兩者搭配一起喂,充當奶水。


    出了菜市場,何大清將孫子放到嬰兒車內,推著車子往迴走。


    孫子不哭不鬧,瞪著好奇的眼睛四處張望,探索從沒見過的新世界。


    有路人擦肩而過,何曉就會發出咿咿呀呀的童言笑聲。


    一雙小手不停抓空氣,明顯透著一股機靈勁。


    這孩子將來一定比傻柱聰明,比傻柱有出息。


    寶貝孫子聰明,日子有寄托和盼頭,何大清感覺神清氣爽,身子骨輕鬆一大截,腳步輕快走路帶風。


    一路笑嗬嗬推著孫子迴四合院。


    走進中院,何大清笑容愣在臉上,有點震驚,好大的場麵。


    隻見街道辦黃主任正用繩子綁棒梗,秦淮茹在一旁不停磕頭,哭的撕心裂肺。


    棒梗這個孽種很不服氣,時而惡狠狠看向一大媽家的方向,時而仰頭想去咬黃主任。


    而吳家大門上鎖,明顯不在家。


    能讓黃主任親自五花大綁,何大清瞬間明白,棒梗這個孽種在大院不安分。


    何大清心中升起一絲僥幸,還好早上就跟秦淮茹撇清關係,不然現在可能受牽連。


    瞧地麵一塊一塊的血跡,這事肯定不小。


    何大清的出現,讓秦淮茹看到一絲希望。


    她對黃浩道:“黃主任,我願意出一切醫藥費,孩子之間的打鬧,求你不要帶棒梗去街道辦。”


    黃浩同樣看到何大清出現在中院。


    之前一直哀求放過棒梗,現在改口願意出醫藥費,是因為何大清迴來嗎?


    黃浩有些無語,把人打了,出一切醫藥費不是應該的嗎?什麽時候變成乞求的條件?


    黃浩無視秦淮茹哀求,將棒梗綁的嚴嚴實實。


    最後一巴掌抽向棒梗腦袋:“吹鼻子瞪眼睛,一副很不服氣,把人打了你還有理是吧?”


    棒梗看向黃浩:“都怪你,你跟我媽一起來四合院,為什麽不把糖都給我?”


    “你跟徐江是一夥人,我遲早要收拾你們。”


    黃浩:“…”


    黃浩很無語,這思維邏輯真的很逆天。


    跟你媽沾上邊,默認東西就是你的?


    難怪不知錯,反而很不服氣的樣子。


    小小年紀已經在裏麵待一趟,真是活該。


    隨便來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收拾你這個殘廢跟玩一樣。


    真不知道哪來底氣,囂張揚言要收拾我們。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跟徐江扯上關係,何大清沒有上前詢問情況。


    推著嬰兒車挨著邊向正屋走。


    他不想找事,事找上他。


    秦淮茹攔在嬰兒車前:“公公,小狗蛋去醫院的醫藥費…”


    何大清臉都黑了,你說賠醫藥費,我還以為你拿的出來錢。


    感情主意打到我頭上,把我當成冤大頭。


    冷冷打斷秦淮茹沒說出口的話:“別亂叫,我已經不是你公公。”


    “不管你承不承認,何曉是我生的,你是他親爺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說著,秦淮茹伸手要去抱嬰兒車裏的何曉。


    何大清眼疾手快,快一步抱起何曉,提著嬰兒車繞開。


    “黃主任,我跟秦淮茹一家沒有任何關係,大院住戶可以作證。”


    “棒梗這個孽種作惡,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怕黃浩誤會,引火上身,何大清用堅決的態度表明立場。


    黃浩帶棒梗迴街道辦,秦淮茹一路哭泣尾隨。


    這事可大可小,黃浩做不了主,要等吳秀清從醫院迴來,看小狗蛋的傷情再作出處罰。


    …


    阿嬌到醫院,說自己是徐江媳婦,有這層關係,協和立馬給小狗蛋安排做檢查。


    結果很快出來,僅僅是頭痛,無其它症狀,問題不大,屬於磕碰敲擊所致的正常反應。


    至於小狗蛋一直嚷嚷著腦袋裏有小人紮,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心理問題。


    頭痛引起小孩子想象腦袋裏有小人紮他。


    滿嘴血糊拉嗞,主要是口腔內壁破損流血,看著挺嚇人,其實問題不大,做好消炎,就能慢慢恢複。


    聽到這樣結果,吳秀清大鬆一口氣,還好腦袋沒事。


    給小狗蛋開一些消炎的西藥,以及中藥安神補腦的處方中藥,可以出院。


    小狗蛋趴在吳秀清後背,痛苦道:“媽媽我腦殼好痛,為什麽不讓醫生把我腦袋裏小人趕走?”


    吳秀清:“老老實實在家呆幾天,腦袋裏小人覺得無聊,就會離開腦袋。”


    小狗蛋信以為真,鄭重道:“等腦殼裏的小人都走光,我天天在外麵玩,把時間補迴來。”


    聽著小狗蛋童言童語,阿嬌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孩子總想著玩。


    迴到四合院,地麵的血跡幹涸,沒人打掃。


    吳秀清拿起掃把,將血跡一一清除。


    …


    時間一晃來到下班點。


    徐江剛進前院,感受前院住戶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徐江疑惑,難道家裏又出什麽事?


    這種眼神很少見,徐江不得不重視,加快腳步。


    推著自行車來到中院,阿嬌站門口朝他揮手:“這裏,來吳嬸子家。”


    剛進屋,小狗蛋一下溜下椅子,圍著徐江打轉:“大哥,我被人打了。”


    “大哥,我腦袋裏有好多小人在跑,我嘴巴也破了,以後不能吃好吃的東西。”


    徐江坐下,吳秀清說明情況。


    最後,將斷開的長命鎖放到徐江麵前:“被棒梗扯斷了。”


    看到長命鎖出現,小狗蛋一把搶過,往地麵一倒,學著棒梗的樣子:“大哥,那個壞人就是這樣勒我脖子。”


    徐江臉色難看,提起小狗蛋,拍掉他身上的灰塵。


    棒梗這個禍害已有取死之道。


    “我去街道辦找黃浩。”


    徐江招唿一聲,出門去街道辦。


    來到街道辦,還是那個看門大爺。


    徐江下車跟大爺打招唿:“大爺,黃主任下班沒?”


    老大爺揮揮手:“進去吧。”


    徐江會意,明白黃浩還沒下班。


    直奔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是敞開著,黃浩板著臉坐在辦公桌前。


    秦淮茹坐在下方沙發哭泣哽咽不斷,身邊還坐著一個40來歲的大媽。


    這位大媽是街道辦事員,來勸說秦淮茹別哭哭啼啼。


    同時為了避嫌,黃浩故意找的第三人在場,


    沒第三人在場,像秦淮茹這樣哭泣,搞不好明天就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


    不僅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找過來是非也不少。


    隻有大大方方,光明正大讓外人看到,才不受非議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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