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四合院世界兩年多時間,徐江對許大茂沒什麽交際,也沒什麽了解。


    唯一了解,是通過前世看的電視和小說。


    無論是電視還是小說,許大茂妥妥的反派。


    婁曉娥是資本家女兒,如果不趁這個機會離開,以後鐵定要戴高帽子,掛鐵牌,遊街示眾。


    大難臨頭,為求自保,許大茂說不定倒戈,站在對立麵一起批判。


    徐江:“要麽帶他一起走,要麽離婚。”


    “如果沒有信心帶他一起走,你就不要提婁家要跑路的事。”


    “你我之間對話,一旦傳開,我不會承認,並且第一個帶頭抄了你婁家,以表我與資本家不共戴天的決心。”


    婁曉娥一下子像是泄氣的皮球,弓著腰沉默。


    看她為難樣子,徐江再道:“許大茂是許家獨苗,你肚子四五年沒動靜,換個正常男人,早就跟你鬧離婚。”


    “你自己想想他為什麽不跟你離婚原因。”


    婁曉娥抬頭看向阿嬌手裏抱的孩子,悵然若失。


    誰還沒個當媽媽的心,誰不想兒女繞膝。


    許大茂為什麽不跟自己離婚,是因為愛嗎?


    這個想法,婁曉娥第一個不信,他感受不到許大茂的愛。


    有的隻是在身上發泄欲望,和小人得誌的小人嘴臉。


    他與許大茂算是包辦婚姻,看著不討厭就結婚。


    許大茂在家,她就恢複千金大小姐做派,過著在婁家有下人伺候的日子。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睡寡婦家的傳聞,當初三位管事大爺大媽,以及傻柱等在軋鋼廠上班住戶,在她耳邊嘮叨不止一次兩次。


    無風不起浪,這事未必不是真的。


    隻不過沒有寡婦鬧上門,婁曉娥就裝聾作啞。


    兩人維持這些年婚姻關係,更多是習慣使然,隻要日子能過的下去,就維持過下去。


    可是…


    嫁妝終有花光一天,要是不離,沒了娘家人撐腰,手裏沒錢,又不能生孩子,許大茂會要我嗎?


    將來真不要我,這四九城哪裏是我立足的地方?


    婁曉娥想了很久,好的想過,壞的也想過。


    婁曉娥的糾結,於公於私徐江更傾向離婚。


    往後,風越來越緊,媳婦跟婁曉娥當話搭子,多多少少要受點影響。


    徐江:“你與許大茂之間沒有孩子束縛,有什麽好糾結?”


    “他不和你離婚,是因為婁家還在,有利可圖。”


    “婁家離開四九城,你有什麽值得許大茂珍惜的?你的退路沒了,往後都是絕路。”


    這一句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放到天平之上,天平的平衡被打破,婁曉娥有了決定,不再左右搖擺。


    她道:“我會把話傳給我爸,並勸婁家離開四九城。”


    外屋的許大茂氣的咬牙切齒,徐江真不當人。


    謀奪婁家家業不算,還妄圖慫恿娥子跟我離婚。


    簡直狼子野心,壞的流膿。


    就是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是什麽,居然能左右婁家生死。


    許大茂疑惑叢生,急需盤問娥子。


    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偷聽,我要裝出剛放電影迴來的樣子。


    躡手躡腳離開牆角,推著自行車往大院外麵走。。


    在南鑼鼓巷轉一圈,許大茂若無其事推自行車再次進大院。


    剛到後院月亮門,許大茂故意大聲喊:“娥子,我下鄉放電影迴來了。”


    “娥子,快來接把手,老鄉又給好多山貨。”


    聽到外麵許大茂喊,婁曉娥起身:“徐江,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肯定答複。”


    徐江與婁曉娥交流,阿嬌,吳嬸子全程都沒參與。


    等婁曉娥走了,阿嬌連忙問:“真的沒有其它選擇?”


    “你可不能見錢眼開,財迷心竅走上犯罪的道路。貪贓枉法的事不能幹 ”


    “這事一旦發現,或者被人舉報…”


    阿嬌一把握住徐江的手:“孩子還小,我也不大,孩子不能沒有爸,我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吳秀清連忙勸說:“小江,咱們不求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就好。”


    “你身上背負的不僅是阿嬌和孩子,還有你爸媽,我段家三口人,大家都是依靠你活著。”


    “你要是因為索賄栽倒,也會將我們一起壓死。”


    “小江,你要考慮考慮我們啊。”


    徐江滿頭黑線,我說給婁曉娥聽的,你倆還當真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貪墨?


    徐江一本正經道:“我索要婁家家業,讓行動組去搬,你們說婁家巨大財富進哪裏?”


    讓行動組搬?這是整個行動組一起貪?


    阿嬌被自己的想法嚇一大跳,部裏絕不允許。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是部裏讓自家男人這樣幹的。


    奉旨辦差,阿嬌大鬆一口氣。


    阿嬌輕拍吳秀清:“嬸子,沒事,是咱倆想多了。”


    …


    婁曉娥千金大小姐習慣,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不是她伺候別人。


    她坐在桌前想著事,沒有絲毫搭把手幫許大茂卸山貨的意思。


    從自行車下完山貨,許大茂自己給自己倒水。


    許大茂緩緩喝著水,靜靜看著婁曉娥,等婁曉娥跟他坦白。


    正如徐江所說,他對婁曉娥沒有太重的感情。


    他對婁曉娥,更多是下人對主子身體上的征服和精神上滿足。


    這一等,等到中午飯點,許大茂非常失望,進而變成惱怒。


    我在等你坦白,你跟我裝啞巴玩深沉不說話。


    我可以不問,但你不能對我隱瞞。


    我可以裝傻,你不能真把我當傻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許大茂的怒氣一點點積攢。


    我的親生父母在四九城,你告訴我一切,我也不會跟你婁家跑路…


    但你我夫妻一體,憑什麽對我隱瞞?


    你將徐江的話當聖旨,對我如此不信任,不願透露半點…


    誰親誰疏,誰跟誰是一家人,你沒有分辨能力嗎?


    憑什麽不告訴我?


    四五年夫妻,不如外人一句話重要?


    許大茂強壓心中怒氣,主動問:“娥子,你心事重重,遇到什麽難事嗎?”


    婁曉娥看了一眼許大茂,有難事跟你說,你一個小小放映員也不頂屁用。


    而且還有暴露的風險,導致徐江直接帶人抄了婁家。


    婁曉娥敷衍道:“沒事,隻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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