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錯,我的確比你所說的還要好上一百倍。”令狐秋洋洋得意。


    艾瑪,拜托,男人不要太自戀好不好?秦錦繡白了令狐秋一眼。


    令狐秋卻沉浸在深深的歡愉中,難以自拔。


    “哎,那是醋酸,照久了會傷眼睛的。”秦錦繡大聲提醒。


    “會嗎?”令狐秋轉過身,真摯地對視秦錦繡的雙眼,“很高興做你的朋友,為了表示昨晚的歉意,我送你一個取證箱以示誠意吧,你嘟囔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盡快畫些圖樣出來。”


    “真的嗎?太好了。”秦錦繡喜悅而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那些工具都要用精鐵打造,對工匠的手法要求也極高,恐怕……”


    “我是大俠,自然有辦法。”令狐秋拍起胸脯,“童叟不欺,如假包換。”


    “夠意思。”秦錦繡喜上眉梢,要是有了取證箱,就像自己又迴到了法醫實習生的世界,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就在秦錦繡和令狐秋稱兄道弟、互相吹捧時,誰也沒有注意,房門已經大開。


    “你們……”恢複原來容貌的方正指著動作曖昧的兩人,氣憤得臉色泛白,“你們在做什麽?”


    秦錦繡絲毫沒有扭捏,拉住令狐秋,大大咧咧地說:“方正,你來得正好,他叫令狐秋。”


    令狐秋也主動向方正示好。


    方正卻眼神微冷,沒有言語。


    “別管他。”秦錦繡安慰尷尬中的令狐秋。


    “看來方大人誤會了。”令狐秋拱起雙手,“我自幼習武,喜歡除暴安良,不喜歡拘束,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整日四處遊逛,前幾日剛好來到貴地,碰到月濃花坊的案子,本想暗中幫助方大人找些線索,沒想到卻弄巧成拙,還請方大人見諒。”


    “如此說來,梁上君子還是位仁義之士。”方正言語間帶著質疑。


    “哎,他是我的朋友,你客氣些。”秦錦繡在一旁幫腔。


    “才見一麵,就成了朋友?”方正挖苦道:“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我時刻都記得。”秦錦繡大聲喊:“我是方夫人,但我也是秦錦繡。”


    “這有什麽不同?”方正義正言辭,“方夫人閨名秦錦繡。”


    “當然不同,我首先是秦錦繡,其次才是方夫人,若是為了做方夫人而失去秦錦繡原有的秉性,那做方夫人還有什麽意思?”秦錦繡又要開始長篇大論。


    “那你認為做誰的夫人才有意思?”方正咄咄反譏。


    “打住,打住。”見苗頭不對的令狐秋擋在兩人中間,“我果然是來勸架的。”


    “哼。”秦錦繡瞪了方正一眼。


    方正也懶得理秦錦繡。


    茶房裏激流暗湧。


    “方夫人。”一聲甜美柔和的聲音打破寂靜。


    秦錦繡抬頭望去,原來是顧硯竹,前腳送走她父親,後腳她就到了,她來做什麽呀?


    秦錦繡瞄了一眼眸光變得溫和的方正,哼,讓你胡思亂想。


    秦錦繡故意拿起正派夫人的架勢,“顧姑娘。”


    “方夫人客氣,叫我硯竹即可。”聰明的顧硯竹覺察出茶房裏緊張的氣氛,還沒站穩,便將姿態放得很低。


    “也好,我叫你硯竹,你叫我錦繡,省去繁瑣,又顯得親近。”秦錦繡別有用心地微笑。


    “好。”顧硯竹迴應:“我是來替爹爹道歉的,爹爹年紀大,脾氣倔強,還請錦繡姐海涵。”


    道歉?秦錦繡頓了頓,沒想到顧師爺竟然養出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兒。


    弄誤會了,迎過方正嘲諷的眼神,秦錦繡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哪裏,哪裏,我的態度也不大好。”


    方正疼惜地看著顧硯竹,“硯竹,你不用對她低三下四,是她太過張狂。”


    “我哪裏張狂?”秦錦繡的急性子又衝了上來。


    “你處處張狂,既刁鑽任性,又蠻不講理。”方正也不甘示弱,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性格本是溫潤,可是見到秦錦繡總是冷靜不下來,難道真如星雲師傅所說,她是自己的克星?


    “方大哥。”從未見過方正激動的顧硯竹顯然嚇壞了。


    “哼!”秦錦繡索性轉過身。


    “你們都少說幾句,再這樣吵下去,何時才能破案?”令狐秋說到了重點。


    秦錦繡和方正對視後,雙雙恨恨作罷。


    “這位是……”顧硯竹剛進門時,就注意到灑脫的令狐秋,但苦於女兒家的矜持沒有做聲,這會兒終於逮住機會,含情脈脈地問道。


    “他是令狐秋。”秦錦繡細細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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