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自己在自家門口玩耍,白靈在旁邊摘野菜,看著李子牧,生怕他亂跑,李清修則去打獵了。


    白靈聽到了一聲虎嘯,被驚嚇了一跳,手中的野菜就掉在了地上。白靈抬起頭,看到一隻叼著野兔老虎正在緩慢向他們走來,白靈出於本能,一把抱起來李子牧,另一隻手抓起了旁邊的散落在地上的棍子。


    白領喊道:“滾開,別過來。”


    老虎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可是速度一點也不快。白靈現在緊張極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隻能緊緊的抱住李子牧。


    老虎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坐著地上,將野兔扔在地上。


    白靈被老虎的舉動搞得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是她仍然不敢懈怠,趕緊抱著李子牧迴到了屋裏。


    “媳婦,我迴來了,寶貝兒子有沒有想爹爹?”李清修總是這樣,人未到聲先到。


    李清修看到自家門口坐著一隻大老虎,瞬間緊張起來了,他從背上箭筒中取下一支箭,張弓搭箭,將弓拉滿,準備隨時射殺麵前這隻老虎。他仔細一看,這隻老虎很是眼熟,而且地上無緣無故的多了兩隻野兔。


    李清修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隻是大聲喊道:“媳婦,你和兒子沒事吧!”


    白靈聽到了李清修的聲音,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放到肚子裏了,但還是罵道:“你個挨千刀的,怎麽才會來,要是我和兒子出什麽意外你就等著哭吧!”


    這時,李清修終於認出來自己麵前的這隻老虎,它就是自己前幾年撿李子牧時放過的那隻老虎。常年打獵,李清修已經能夠從動物的眼神中讀出它們的心理活動,而這隻老虎眼神中並沒有殺意。


    李清修慢慢的放下自己手中張滿的弓,然後從腰間拔出匕首,慢慢的靠近那隻老虎。


    老虎見李清修走過來,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當李清修推開柵欄門時,老虎突然動了。這一舉動下了李清修一跳,李清修轉過身來,就要拿手中的匕首刺向老虎。


    當他轉過身來,才發現老虎隻是用自己的前爪推了推麵前的野兔,李清修明白後,撿起了野兔,接著老虎就消失在了林中。


    李清修拿著兔子,心中感慨道:“這麽一隻大蟲都知道感恩。”說完就進入了房屋中。


    季荒見慎施鄒起了眉頭,就知道今天逃不過慎施的手掌心裏。慎施說道:“將軍現在要明白自己處境,令妹之事在神界可不是小事,很多神都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倘若你不表表忠心你很難說的過去吧!”


    季荒當然也明白這些,他無奈的說道:“一切聽從大皇子的安排。”


    慎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好,這樣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擇日我就讓川兒行拜師禮。”


    “那就聽從大皇子的安排!”聽到季荒這麽說,慎施滿意的走了。


    過去了幾年,沈三間仍然沒有放棄追尋李清修的蹤跡,就正如他說的那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青袍男子每日的過得幾乎都一樣,每天都是照顧孩子,練劍,修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和奕曜交過手,也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雖然奕曜已死,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另外一個強敵,他不想再一次體會到當初的那種無力感。


    時間過得很快,李子牧也慢慢地長大了,他已經過了七歲的生辰,也就是說李子牧已經七歲了。


    這日正趕上,七月十五日,在人界,人們稱這一日為鬼節,是鬼門大開的節日,冥界的鬼魂都往人界飛,所以人界陰氣極重。被奕曜封印在李子牧體內的魔君支祁的魔魂蠢蠢欲動了,因為對他來說,今日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魔君支祁被封印在李子牧體內的這七年,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封印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弱,加上今日是鬼節,再加上滿月的寒氣,封印的力量薄弱到了極點,可是即便這樣,封印還是很強大,自己還是掙脫不開封印的束縛。


    現在李子牧還很小,不懂事,意誌力也薄弱,自要有自己的引導,便可以解開封印,這樣自己就重獲自由。


    午夜時分,李子牧睡的正香,李清修夫婦陪在李子牧身邊,因為他們知道,今天晚上,他們的兒子還會做噩夢。


    像往常的十五一樣,李子牧又做噩夢了,不同的是,魔君支祁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夢中,魔君支祁用自己泄露出的魔力來給李子牧繪製了一個夢,而他就是作為解說的存在。


    李子牧夢到的一切,都和七年前他親生父母死的時候,場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人臉換了,人臉從奕曜夫婦換成了李清修夫婦。


    “不要,放在我,不要傷害我父親,不,不能這樣……”


    白靈見李子牧這副模樣,就報的更緊了,說道:“牧兒,別怕,娘在這,別怕。”


    可是不管怎麽哄,李子牧還是一直在叫,一直在做噩夢。


    魔君支祁在夢中對李子牧說:“你愛你的父母嗎?你想就他們嗎?如果你想救他們就打開你百會處的封印。”


    夢中的李子牧,抱著頭痛叫起來:“不,不要,放開我娘親。”


    “娘在這,牧兒別怕,娘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白靈緊緊地抱住李子牧,嘴中還不斷安慰到。


    魔君支祁趁機說道:“很痛苦吧!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會得到超越一切都力量,什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到時候你自然能夠救下你的父母。”


    夢中的李子牧承受不住這種痛苦,慢慢的他被魔君支祁掌控了。


    魔君支祁說道:“對,就是這樣,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不要著急,會好的。”


    這時,在密室一直監視李子牧蹤跡的左護法抓住了這個機會,當李子牧要解開封印的那一刻,左護法就檢測到了。


    左護法雙手一拍法壇,整個人便騰空而起,他急匆匆的來到了青袍男子居住的院落,左護法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場景,和七年前似曾相識啊!”


    剛到青袍男子的院落附近,守院落的劍奴又出現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左護法不需要再硬闖了。


    劍奴說道:“主人院落,閑人免進,如有事情,明日大堂稟報。”


    左護法沒有跟他廢話,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令牌拋向了劍奴,沒有多說話,,邁開腿就要往院落中進。


    劍奴見到令牌,說道:“左護法,剛剛多有得罪,請!”自從七年前迴來之後,青袍男子遭遇了喪妻之痛,他立誓要用李子牧的人頭去換起死迴生的神藥,來救活自己的妻子。從那以後,青袍男子就給了左護法一個令牌,緊急情況下有權進入家主院落的權利。


    當左護法踏入院落的那一刻,青袍男子就已經發覺他了,當左護法喊道:“啟稟……”還沒說完,青袍男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給他做了一個不要大聲說話的動作,因為青袍男子的女兒正在睡覺。


    還沒等左護法說話,青袍男子便問到:“出現了嗎?”


    青袍男子和左護法兩人同時露出了笑容,左護法說道:“出現了,家主說得對,奕曜孽子的氣息出現了。”


    青袍男子拉著左護法 說道:“走,去外麵說。”


    現在的青袍男子與七年前的相比無論劍術還是修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這一次他是勢在必得。


    青袍男子說道:“上次出征,家族的中堅力量幾乎全部消失殆盡,這一次行動就我們兩個人去吧!”


    左護法拍著胸脯說:“家主放心,隻是抓個娃娃,這點小事交給屬下就行了。”


    “他這次能被我們發現,說明事情非同小可,還是我親自前去,你迴去準備準備,去紫林街集合,一刻鍾後出發。”青袍男子的這一刻鍾不單單是給左護法的,更是給自己的,因為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妻子阿茹。


    青袍男子快速來到了密室,手摸在水晶棺上,看著麵無血色的妻子,說道:“阿茹,我們的機會來了,隻要我能抓住奕曜夫婦的孽子,肯定能換來起死迴生的神藥,然後我們一家三口遠走高飛,去塞北,去草原,去海邊,……總之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再也不問世事。”


    當青袍男子要走的時候,突然刮過來一陣邪風,刮倒了水晶棺旁邊的花瓶。花瓶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青袍男子也被這聲碎瓶聲引得迴頭。


    青袍男子大聲喊道:“阿茹,是你嗎?是你迴來了嗎?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


    整個密室中迴蕩著青袍男子的聲音,絲毫聽不到別的聲音。慢慢的,青袍男子冷靜下來了,說道:“阿茹,我知道是你,你肯定是不想讓我去,可是對於我來說不能夠沒有你,我答應你,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說完,青袍男子拿起佩劍,就離開了密室。


    青袍男子奔向了紫林街,當他到時發現左護法早就在此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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