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如果是個omega,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許映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個omega,從小也沒有被金貴地養起來過,笑道:


    “那烏雲之,孩子要叫什麽名字呀?過幾天得給他上戶口才行。”


    “........”烏雲之想了一會兒,隨即道:“叫烏且清吧。”


    他說:“我的名字不好,總覺得晦暗。因此希望我兒他人生清明順遂,處處坦途。”


    “烏且清,烏且清.......”許映一連讀了幾遍,片刻後,像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似的,彎了彎眼睛:


    “好名字,我喜歡。”


    他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寶寶也一定會喜歡父親取的這個名字的。”


    烏雲之聞言,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說了一句“小傻子”。


    他看著許映有些幹燥的嘴唇,站起身想去給許映倒杯水,但沒想到剛站起身,連日來連軸轉的疲憊和精神的緊繃讓他忽然脖子一痛,大腦供血極度不足讓他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地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沒站穩似的,直接一頭磕在牆上,隨即徑直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他似乎還看見了許映驚恐到慘白的臉,以及麵前天旋地轉的天花板。


    屋漏偏逢連夜雨。


    烏雲之頭本來就被瓶子砸過,有點腦震蕩的後遺症,又被這麽一磕,當場就沒了意識。在不甘心地閉上眼睛之前,烏雲之的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早知道就不因為急著迴來所以趕工,所以連續熬幾天大夜了。


    這下,許映應該擔心死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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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烏且清


    如果烏雲之知道熬大夜的後果就是無意識地昏睡兩天,那打死他也不敢連續幾天趕工寫劇本了。


    他醒來的時候,幽幽的消毒水味縈繞鼻側,視線裏的事物還有些模糊,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試圖看清麵前的一切。


    在確定自己在醫院的病房之後,烏雲之掌心撐在被子上,似乎想要坐起來。


    但久睡使他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幾分鍾之後,烏雲之又脫力倒了迴去,後腦勺砸在枕頭上,痛的他大腦嗡嗡響。


    就在他閉著眼睛,思考是叫人還是自己休息一會兒再嚐試坐起來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的動靜,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托著烏雲之的後背,將他扶了起來。


    烏雲之順著力道坐起身,隨即睜開了眼睛。


    入目先是一個漆黑的t恤,上方是白的晃眼的鎖骨,還有細細長的銀鏈穿過脖頸下方,隨著那人的動作輕輕搖晃著。


    “醒了?”


    青年的聲音很冷,像是清涼的水,沒有帶一絲感情:


    “有哪裏不舒服嗎?”


    烏雲之:“.........”


    他看了看麵前容貌有些過分麗、但衣著卻簡樸的青年,艱難地在大腦裏搜尋了一番,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個人之後,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詢問:


    “你好,你是?”


    “我是江舒明的朋友。”青年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神情也淡淡的:


    “他托我照顧你。”


    “......原來如此。”


    烏雲之坐好,接過青年遞過來的水,第二句話就是問:


    “許映呢?”


    “在樓下的病房。”


    青年迴答的很快,像是早就知道烏雲之會這麽問:


    “江舒明正在照顧他。”


    烏雲之指尖轉了轉吸管,沉默片刻,方道:


    “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他說:“許映他.........還好吧?”


    “有點兒傷心過度,傷口還在下床的時候撕裂了......但別的大問題還沒有,有醫生看著,你放心。”


    青年作勢要站起來:“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興,我去告訴他。”


    “好。”烏雲之對著青年投去感謝的一笑:


    “麻煩你了。”


    “有什麽話需要我帶到嗎?”青年戴起口罩,他似乎不是很喜歡在眾人麵前露臉,簡短道:


    “長話短說。”


    烏雲之:“.......”


    他想了想,隨即道:“有。”


    他的語氣很慢,似乎是在斟酌,說一個字,語氣還有微妙的停頓:


    “你就讓他.......就讓他別哭了。”


    許映什麽性格烏雲之是最清楚的,雖然看上去脾氣強不服輸,實則臭毛病一堆,又愛哭又愛撒嬌,這次他倒下,保不準又一個人晚上偷偷哭了。


    青年沒有多少感情地點了點頭,隨即離開,走的時候還順帶叫了醫生進來,給烏雲之檢查身體。


    烏雲之其實就是熬夜造成的大腦供血不足,醫生警告烏雲之不能再熬夜了,否則,可能下一次就是猝死了。


    烏雲之聽勸,何況他現在有了老婆孩子,多少有點惜命,於是點頭應是,好聲好氣把醫生送走了。


    醫生還沒走多久,門外忽然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烏雲之還以為是醫生或者護士去而複返了,結果剛抬眼,就看見許映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地推開門,一見他醒著,登時眼睛就紅了。


    江舒明跟在許映身後,一臉焦急,又帶著些許無可奈何。


    焦急的是許映剛生產完傷口還沒恢複好就下床,無可奈何的是他也知道烏雲之對許映有多重要,攔也攔不住。


    許映一個人扶著牆,眼睛紅紅的,呆站在門邊,傻傻地看著烏雲之,似乎還不敢相信烏雲之已經醒了,知道烏雲之衝他招了招手,許映才好像倏然反應過來似的,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烏雲之跑去,撲進他的懷裏。


    “烏雲之........”


    重新迴到男人溫暖的懷抱,許映連日以來心中提起的大石頭終於放下,哽咽道:


    “我還以為你快要死了........”


    烏雲之:“.........”


    他伸出手,摸了摸許映的頭發,笑道:


    “哪有那麽容易死。”


    他說:“要是死了,你和崽要怎麽辦呢。”


    言罷,他用掌心把許映臉上的眼淚擦掉,隨即讓許映躺在他床邊。


    江舒明見此,帶著門口站著的青年,悄悄退出去了,給烏雲之和許映留下獨處的空間。


    許映還在哭,烏雲之將他攬在懷裏,任由許映宣泄完。


    等許映冷靜下來了,烏雲之正想說些什麽,忽然,放在床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一次未接通,又打了一次,大有烏雲之不接起來就不死不休的架勢。


    烏雲之現在不比之前,畢竟有了工作了,很多事情,確實需要烏雲之去處理。


    烏雲之想了想,還是將手機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大大的“岑導”兩個字,心中一緊,忙接了起來:


    “喂,岑導。”


    “烏雲之。”那被叫做岑導的男人一上來語氣就很衝,就差沒對著烏雲之的耳朵怒吼了:


    “你人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


    “不好意思,導演。”烏雲之把電話稍稍移開,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麻了:


    “我老婆生孩子難產,我先迴了一趟家,然後又病倒住院了,所以才沒接你的電話。”


    “..........”


    原本燃燒起來的怒火頓時被烏雲之誠懇的解釋撲滅,電話那頭的岑導刹那間沉默了一下,許久才道:


    “.......真的?”


    烏雲之好脾氣:“等會我把病例拍給你。”


    “......算了。”岑導到底還不至於這麽周扒皮,何況烏雲之的勤奮和才華他是看在眼底的,應該不至於中途跑路,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麽,隻道:


    “給你一個星期,你好好休息,你是主編劇,該做的工作還是應該........”


    “三天吧。”烏雲之說:“這些天耽誤了大家的進度,很不好意思,我會盡快迴來的。”


    許映抬起頭,見烏雲之冷靜地和岑導交涉著什麽,似乎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片刻後悄悄低下頭,像是個小狗似的,蹭了蹭烏雲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等烏雲之打完電話,許映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他剛生產完,本來身體就不好,情緒還經常大起大落,精神氣耗的很快,所以很嗜睡。


    烏雲之低頭,看著許映瘦了很多的臉蛋,眼神閃了閃,隨即不自覺地伸出手,撩開許映額頭上的發絲。


    “辛苦你了。”


    他俯身,在許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聲音低低:“對不起。”


    因為還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岑導給烏雲之放了一個星期假,但是誰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拖的。


    烏雲之和許映還沒呆滿三天,就又到了分別的時刻。


    許映身體不好,烏雲之便不讓他送自己到機場,最後還是江舒明擺脫朋友送烏雲之到機場,許映才肯放心。


    半個月後,許映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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