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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們做父母的之間如何,受傷害的永遠是孩子。你一直很有主見,現在你感到迷茫是因為,現在發展的狀況與你的想法背道而馳,你應該考慮清楚,你要的是什麽?隻有確定了你自己要什麽,你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


    沈岩一語驚醒夢中人!


    可,她已經放棄了她的一切,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失去若穀,她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接下來,她一連去了冷家三天,就連續三天都沒有見到兒子。


    她無心再上班,還不到下班時間,她早早的離開了公司。自從嫁到冷家,她很少迴娘家,趁著今天,她迴去了一趟。


    開門的是家裏的一個傭人,“小姐,你這麽早就迴來了啊?”


    “我爸媽呢?”


    “先生和太太都在書房,我這就去叫他們。”


    “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們家裏人不多,雖然家境也不差,卻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裴夜宇可能是出去玩了,家裏隻有一個傭人,她也去做自己的事了。裴夜雪放輕了腳步,走近書房,正準備敲門,聽到裏麵傳出一陣談話的聲音——


    “夜雪之前打電話迴來,說待會兒下班以後迴來一趟,你看,要不要把情況跟她說一下?”這是媽媽的聲音。


    裴夜雪頓時一震,這門也沒再敲下去,不知道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裴昊天沉吟了片刻,聲音是一貫的低沉,卻依舊沉穩有力:“你別犯糊塗,冷家有錢不關我們什麽事,女兒我們是嫁出去的,不是賣出去的,就算傾家蕩產也是我裴昊天有此一劫,不要去給別人添麻煩,也不要讓女兒在冷家難做人。”


    “好吧,我知道了!”


    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家裏生意上出了什麽問題吧!


    裴夜雪沒再敲門,悄無聲息的下樓去了。


    爸爸說的那麽嚴重,傾家蕩產,她怎麽好再拿一些事去煩他呢?


    她跟傭人叮囑了一聲,不要她說她迴來過,正準備離開,裴夜宇在這個時候迴來了,一開門就看到了她:“姐,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迴來看看。”


    “你要走了嗎?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改天再說吧,姐今天還有點事。”


    “那好吧……”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夜雪!”裴母從書房出來,還沒下樓,就看到了她,“你不是說下班才迴來的嗎?怎麽這麽早?”


    “噢,媽,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再迴來和你們吃飯。”


    “什麽事要不要緊?要不讓小宇開車送你一趟?”裴母關心的問。


    “沒事不急,我騎車來的,自己走就行了。”


    裴母也不好再強留她。


    裴夜雪從家裏出來,忽然感覺自己頭腦清醒了很多。


    大概人生就是這樣吧,從一生下來就要報父母恩,長大以後還要還子女債,是不可能真正為自己而活的,如果連責任都不管不顧了,那活著還有什麽用,還不如死了幹脆。


    她又有什麽資格再去怪冷父冷母什麽,每一對父母都是為了自己的子女啊,她還有什麽猶豫不決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決定,轉動油門,毫不猶豫的駛向她的目的地。而身後的風塵,纏繞著,隱約之中阻斷了她走過的路,就像她的人生,隻能前進,無法後退……


    ———————————————七夜囚情———————————————


    要找到冷傲風,並不是什麽難事。


    這是她第三次來到無憂園。


    深秋的季節,無憂花早已凋謝。她順著圍欄走過去,還記得兩年前,這圍欄裏麵的無憂花蔓延出來,眩暈了她的眼,陪葬了她的一生,如今再見,物是人是,心境卻已既然不同。


    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從裏麵走出來,裴夜雪不會不認得她,因為每次這個女人一出現,她似乎都不會遇到什麽好事。


    “你來找風的吧?!”那女人對她微微笑。


    “是的,他在嗎?”


    “在,在洗澡。”紅衣女人的臉上泛起一抹曖昧的光暈。


    裴夜雪不會不了解,她的這種神情代表著什麽。


    早知道的,冷傲風就是一隻少了女人活不下去的種馬,哪怕他死在女人的床上,裴夜雪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她自顧自的往別墅裏麵走,那女人也不攔著,對著她的背影諷刺的一笑:“我真不明白,你並不愛他,並不貪錢,並不貪圖冷家的名分,你為什麽還死守著不離開?”


    “你怎麽知道我不貪錢?”裴夜雪對她的話感覺好笑,畢竟這個世上,幾乎不存在不愛錢的女人,不是嗎?


    “你看看你身上,你的牛仔褲是在地攤上買的吧,百十塊錢一條?你的毛衣雖然也是品牌,不過是三年前的款式了,現在已經不流行了。還有你的臉,你的頭發,你都沒有做過吧?”


    “那又怎樣?”裴夜雪不想再和她多說下去,轉身往別墅裏麵走去。


    “裴夜雪是吧?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蘇萊!”


    她天生有一種自信的氣質,踩著她五寸的獨跟皮鞋,像一隻高貴的孔雀,高傲離去。


    或許在兩年前,裴夜雪還是一個瀟瀟灑灑的大學生時,她也曾像自信的蘇萊一般。她的父母從來都抱著一種“男孩兒窮著養,女孩兒富著養”的信仰,她的媽媽不吝嗇與給她買各種名牌服裝,她的爸爸大把大把的把零花錢塞給她。雖然和傲霜相比,她的家境差了很遠,但是有那樣的父母,她從來不覺得低人一等,從來不會羨慕別人,所以也從來不會受到世俗的誘惑。


    曾幾何時,那一切都變了。


    她沒有時間再去逛街,她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她會在兒子百天的時候,跑好幾條街給兒子買一套漂亮的衣服,卻隻會在迴家的路上,在地攤上隨便的給自己買一條牛仔褲。


    她沒有時間揮霍,她寧可坐下來耐心的喂兒子喝/奶,也不會浪費時間去畫個妝。即使辛苦,即使忙碌,大概也就這幾年了。


    她歎息著,大步走進了別墅裏麵。


    冷傲風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她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驚訝,似乎早料到了她會來一樣。


    “我要見若穀。”她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你去見啊,有人不讓你見嗎?”


    “冷傲風,你不要跟我玩這些,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不管你要做什麽,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隻求你,讓我把若穀養大到三歲,他現在還那麽小,我離不開他,等他再大一點,我一定還你自由,我發誓!”終究是要做一個決定的,她和他必須分開,若穀和她必須分開。


    “我沒聽錯吧?你求我?”


    “是的,我求你!”


    與他玩世不恭的笑相比,她過於謹慎,過於僵硬,一點點的表情都沒有。然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她怦然跪地:“你不就是想看我屈服嗎?冷傲風,現在我求你,讓若穀跟我!”


    什麽自由,什麽尊嚴,什麽驕傲,什麽麵子,跟兒子的分量相比,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接受你這樣的屈服呢?”他的笑容有瞬間的凍結,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一秒鍾而已,她並沒有注意到。


    他從來沒有見識過性格這麽倔,承受力這麽強的女人,不管他怎麽對她,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沒有說過一個求字,今天,居然為了兒子向他下跪。


    “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做到,但前提是,你必須把兒子還給我。”她傲然的迎視他,盈盈眸光之中閃動著一抹堅定。


    “我相信你能做到,不過——”他欺近她,微微彎腰,指尖滑過她冰涼的麵頰,他的聲音浮在她的耳邊,低柔而且殘忍:“聰明的裴小姐,你會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混蛋!色/魔!淫/棍!


    她狠狠的一咬牙,站起身,把外套脫了下來。緊接著,牛仔褲、內/衣、內/褲,一一離身,直到一絲/不掛。


    頭頂上傳來他的輕笑聲,她已經屈辱到了極點。


    “夜雪,你知道嗎?你的身體很美,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和占有欲!”他的手碰也不碰她一下,聲音緊緊貼著她的耳膜,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充滿著蠱惑:“隻不過,已經晚了,我對你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興趣!”


    出爾反爾,真卑鄙!


    她氣急了,憤然抬頭:“你可以再過分一點嗎?我都跪在你麵前了,我都……你到底要怎樣?”


    她越說越氣憤,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冷傲風,你有錢是你的事,但是你沒有權利這樣玩弄人。若穀是我拚了命生出來的,你大哥一直在替你的殘忍贖罪,讓我對你那愛孫如命的父母感到不忍。但是現在,我不會再對他們有任何惻隱之心,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冷傲風,你給我聽著,我絕對不可能把我的兒子拱手讓給你,好,我們離婚,兒子的撫養權,我會爭到底!”這一刻,她對他,充滿了恨意。


    他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凝望她:“你拿什麽和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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