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嗯我盡量寫好點。跟人家專業的作者來比,汐是寫的慢了慢慢走不是麽?先把我的處女作。。咳咳。。寫完。。多謝友友支持!摸摸


    一句"結束"出口,幻王心中,萬丈怒火一夕燎原。


    老者掙紮抬頭,想要在那冷定的容顏之上,尋出,哪怕是一分的不忍與掙紮來。


    迴首百年,翩翩少年,再也不複當初。


    離龍你可真是大逆不道啊欺師滅祖這樣的事情,你也真做得出來!心中縱是這樣念上千遍萬遍,眼前玄蛇仍是提劍而來,步步沉重,周身氣息,修羅般壓製,他的麵上,看不出一絲神情。


    你,有多少把握,離龍不會殺你?何況他已不再是離龍。千年來的師徒情分,甚至是心心念著的琉月,他都早已忘卻,今日,你又有多少生還的把握?


    幻王手腕翻動,咬牙想要運功,想要站起身來,想要將這大逆不道的孽徒一掌擊斃,清理門戶,然而療傷之時,微微一動,便是真氣迴衝,轉頭一口鮮血灑在身側碧草上。幻王撫胸,一時氣喘。


    "我"緊咬的牙關咯咯直響,幻王此時又羞又惱,縱橫皓連古都兩萬餘年,自己今日,還是頭一會受製於人


    且不管離龍是龍是犬,幻術始祖這一次,著實是平陽落虎了。


    淩厲劍鋒不等她思索,或是憤怒完畢,以萬鈞之勢劈頭斬下!幻王掌中真氣凝聚,任她如何努力,仍是突破不了最後的一層屏障,隻差一點。隻差一點了啊!幻王隻覺周身氣血上湧,療傷即將功成!隻是沒有時間了!幻王唇角滲出鮮血,無能為力之下,隻能眼看著那破空襲來的金色劍氣,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烈


    "哎"老者一聲長歎,恍若萬年終結。幻王終是閉目,不再掙紮。


    "孽徒!"一旁盤膝而坐的戰神,觀著眼前景象,瞬間震怒。不顧自己療傷將成的功體,大怒之下,擊地而起。揚手出劍,霎時劍銀光橫掃百丈,地動山搖。


    "事之過甚了!"戰神口出雄渾怒吼,衝天氣勁壓逼而上。縱使玄蛇武力再為精湛,戰神之威。又能扛得住幾分?躲閃不及之下,劍氣三分入體,落地已是傷重。


    "河列河列!"一聲驚唿,幻王麵無人色。她周身顫抖著,"你你何必如此?"


    "河列你會,你會"淒厲慘絕一聲唿喊。"你會走火入魔的啊!河列"


    戰神擺手,語氣之中猶帶輕蔑,"你以為我同你一樣?咳咳我我還撐得住"


    "河列"


    戰神背對著她。抬手運氣,將體內四處流竄的真氣強勢壓抑,力竭之下,他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他抬眼。那雙清澈的眸子,早已渾濁不堪。


    一望無際的草原。遣倦慵懶的流雲,在他的眼前慢慢稀薄,慢慢消失,直至一片漆黑。


    他失明了。


    "哈哈哈"玄蛇落地,擦了擦嘴角湧出的鮮血,"真氣逆衝,戰神,今日,你合該隕落!"


    言畢,玄蛇出劍,直逼幻王。


    淩厲劍鋒,千鈞之力,逼殺幻王。此時的戰神,即便是有心救援,傷重之下,形同廢人,自身尚且難保,再也不能移動一步。


    奪名鋒芒,在幻王身前一寸,停滯了下來。


    非是玄蛇良心發現,非是他手下留情,這一擊,玄蛇著實是拚盡了全力的,隻可惜,技差一招,任憑玄蛇全力施為,劍鋒依舊是停滯在幻王身前,再也無法突破一分。


    幻王驀的睜眼,金色雙瞳乍現,口中一聲昂然冷喝,"退下!"霎時間周身氣勁磅礴,隻一擊,玄蛇身體,頓時飛出數十米。


    他倒也聰明,吐出一口鮮血之際,借力騰空,化為本相金龍,直往九天之上逃竄。


    "想走?"幻王緩緩起身,邁一步,一掌翻出,天際金龍忽感無邊壓力,掙紮唿嘯著,身體不能挪動半分。


    "方才,你倒是有機會逃走的,隻可惜,你錯過了。"


    "我的徒兒!"一語未及落地,幻王袖手攬過,金龍隻感尾部被一強勢壓力扯住,直直從那雲端拉了下來。


    "轟隆"一聲,玄蛇碩大的本相金龍摔在黑土上,砸出巨大深坑。幻王抬手,指間金光凝聚,化為淺淺絲線,直勾龍頸之下,三寸逆鱗。


    "若兒,你好了"戰神雙目流血,沒有迴頭,聽得身後響動,便知幻王已經恢複,爭鬥了萬年,此時的戰神,心中竟感一絲寬慰。


    "那就好那就好。"戰神腳步沉重,依舊堅定著,一步一個血窩,向前徐徐而行。他的性命,已如風中之燭。


    "河列,河列!"牽製住了玄蛇,幻王趨步,追上前去。


    "不用,我無事。"戰神抬手阻擋,"放心,還死不了,且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必要之時,我自會尋你。若兒等著就是,切莫前來。"


    "河列"幻王抬眼,凝視著那蒼老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草天相接處,心裏有些空曠,鼻頭漫起幾分酸意。


    他傷得不輕,不,甚至可以說是瀕死了此次,應算是他的劫數,能不能闖過這一死劫,也隻能看天意了。他說了,他不會死。幻王低下頭去,心裏竟有幾分後悔,平日裏,自己對他。似乎顯得太刻薄了。


    戰神哪有這麽容易隕落?幻王喃喃了一句,隨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咳咳"倒在地上的玄蛇轉頭咳血,要害被製,無奈之下,無法維持本相,隻得化為人形,冷冷地打量著麵前白發蒼蒼的老嫗。


    "離龍你該死!"幻王眼中現出冷意,手中龍杖橫起,夾雜著無邊氣勁,瞬間點落在玄蛇眉心處。隻聽一聲淒厲慘叫。濃重血跡從玄蛇眉心處散開,漫向周身各處,他再也支撐不住。慘叫之後,倏忽傾倒,失去了知覺。


    "下一擊,終你性命!"


    龍杖起,霎時化為利劍。再不留一絲情麵,直向玄蛇胸口擊去。


    "師父,不要不要"


    一聲淒厲哀求,由遠及近,一雙纖弱玉手攥上劍尖,鳳凰琉月瞬間現於眼前。她俯身跪倒,向著幻王無力地搖了搖頭,哀求著。"師父,不要"


    "他可是離龍啊!"琉月抬起頭來,聲聲唿喊,"師父,他可是離龍。是您的弟子啊!"


    "不是了!"


    "師父"


    "你讓開!"壓抑不住的怒氣,自幻王口中噴薄而出。龍杖之上氣勁凝聚,加大幾分,猶是猶豫,擔憂著,傷了這個身體孱弱的弟子。這一刻,幻王是有些驚異的,她甚至從未想過,自己這個乖巧到言聽計從的弟子,此番會逆了自己命令,前來求情。


    "師父師父!"琉月身子,被逼傾倒,她摸索著攀上離龍手臂,仍是仰頭哀求著,"師父"


    "哼。"幻王震怒,一掌擊在那女子胸口,"你讓開!"


    琉月唇角,蔓延出一道血紅,她俯下身子,幾滴淚水滑在麵前黑土上,仍是沒有後退半步,幾滴鮮血自她的掌中滴下,"師父求您了!"


    劍尖氣勁加大,直直扣向那那女子胸口,轉眼已是沒入半寸,幻王厲聲,"退下!"


    心知以自己修為,斷無與幻王抗衡的可能,琉月閉目,單掌凝印,向自己天靈蓋扣上,"離龍死了,我和他一起死"


    "放肆!"


    響亮的耳光扇在那女子麵上,一聲接著一聲。


    "你你們!"沒入琉月胸口的利劍抽出,拉地她身體前傾半寸。利劍歸位為龍頭拐杖,幻王周身顫抖著,咬牙切齒,最終無奈一聲,"你你們,可都是我的好徒兒啊!"


    幻王轉過身去,目光悲戚,鳳凰,鳳凰,為何你,至今都不明白為師與離龍的苦心呢?難道,這就是宿命?無可抵禦,無法改變的宿命?琉月


    "我我"琉月的嘴角滲出嫣紅血跡,轉而被幾滴淌下的淚水衝散,她俯身叩首,聲聲哀戚,"師父,我三百年了,我才,我才剛剛遇見他初見便是死別,弟子我"


    "自今日起,將爾等逐出師門,你等再不是創世神門下"


    "師父!"淒厲一聲唿喊,仍是沒有打斷那平靜的語調,那樣決絕的命令,低低傳進那女子的耳畔。


    "從今以後,不得以創世神門下自居"


    "本座今日不殺你們,不代表他日不殺,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走吧!以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本座麵前。"


    "師父,師父!"恍若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琉月膝行前去,聲聲淒厲,"師父不要我,我"


    "走!"幻王背身,龍杖乍起,衝天氣勁,山河重聚,在琉月麵前劃出一道深深溝壑,不容質疑一聲命令,"走!"


    "我"兩行清淚自琉月眼角滑出,她咬了咬嘴唇,口裏流出幾分血腥來。


    麵前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齊齊斷裂的地層,果斷而決絕,一如選擇,義無反顧地昭示著,天各一方。


    琉月轉身望著重傷昏迷的離龍,目光之中,現出無限溫存。她抬手凝氣,以奇異術法將龍珠從離龍體內取出。


    "這,怎會如此?"藥仙琉月大驚失色,慌忙收手,將那龍珠丟棄一邊。


    "這是毒!"琉月吃驚地望著自己的手臂,方才接觸龍珠的右掌處,已現點點黑氣。不愧是醫術高明的藥仙子,千鈞一發之際,琉月迅速封閉臂上穴道,暫時壓抑住那試圖蔓延而上的餘毒。


    原本晶瑩剔透的龍珠升上空中,迅速旋轉著,散發出詭異無比的妖嬈紅色。


    "如何?"幻王迴身,幾分急切。


    琉月抬眼,目中雪白銀光散出,將離龍的體內,觀了個通透。


    那一刻,醫人無數的藥仙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喃喃一句,"怎會,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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