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放到沙發上後,鍾科急忙聯係呆在外麵的醫生和護衛,空曠的客廳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夏雪琪站在大廳的角落處,眼睛殷切地看著被圍在正中心的男人。


    唐依白在一旁扶著她,嘴裏感歎道:“夏夏你真的好厲害,剛才我都怕死了。要是茶幾真的朝著我砸下來的話,恐怕我的小命就要留在這裏了。”


    夏雪琪失笑,拍了拍她的手,“不會的,你是跟我來的,我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危險。”


    唐依白發出嘿嘿的傻笑聲,也跟著看向沙發處。


    不一會兒,鍾科走過來,臉上掛著壓抑不住的笑容。


    “醫生說,毒性已經發作過最厲害的一次,以後會越來越輕微,然後消失。”


    眸中的喜色掩飾不住,夏雪琪唇角高高揚起,“真好!”


    天知道,夜以琛攔著要將她的那份毒品放到他麵前的時候,她真的太怕了,寧願自己死,也不想看到這個尊貴的男人因為自己淪落塵埃。


    經過了大半天的休息,夜以琛才動了動睫毛,撐開沉重的眼皮。


    他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拉著,抬頭看到是夏雪琪,手指調皮地動了幾下,和她變成了十指相扣的牽手。


    “夏夏……”從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喟歎。


    夏雪琪因為他的事心驚膽戰,現在好不容易安了心,睡得十分香甜,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夜以琛也不在意,小心翼翼地起來,將人放到自己旁邊躺著,又給她掖了被子,又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眸,進入了新的夢鄉。


    隻不過,這一次的美夢,比以前都要更加真實。


    當太陽落到西邊,夕陽將半邊天空映照成橙黃的天地,夏雪琪才醒來。


    她第一時間是去看床上的人,才詭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也躺在床上,不由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在記憶裏,她好像看守病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難道在睡夢中,她感覺到床鋪更柔軟,不由自主就爬了上來?


    “醒了?”含笑男音,在耳邊響起。


    喑啞,低沉,帶著足以讓耳朵懷孕的魅力。


    夏雪琪看過去,臉色不由熱得發燙,“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折磨,他就像是瘦了十幾斤,臉頰的肉都凹陷了下去。


    夜以琛動了動她的手,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把玩著不願意鬆開,“我現在很好。”


    在犯毒癮時候的記憶並不清晰,隻是幾個模糊的片段。


    可他還記得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是她的大喊聲讓自己重新找迴了理智——


    他已經傷害了這個女人無數次,怎麽能丟下她,自己就跑了呢?


    “嗯。”夏雪琪不知道要說什麽,低低地應了一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前所未有的美好。


    “篤篤”,鍾科輕輕地敲了敲門,“夏小姐,夜總,你們肚子餓了嗎?”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肚子忽然不聽話地叫了起來。


    夏雪琪不好意思地摸著肚子,申辯道:“肯定是因為孩子餓了,不是我餓了。”


    “好,是孩子餓了。”對於她的胡說八道,夜以琛沒有任何意見,縱容地重複。


    夏雪琪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去開了門。


    鍾科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瓦罐,還有幾分清爽的小菜。


    他往裏看了一眼,發現夜以琛並沒有看他,這才放心地走進來,“醫生說你們最近都不能吃太重口的東西,這個白粥陪著小菜吃,正好合你們的胃口。”


    “好,謝謝你。”夏雪琪幫忙將小菜擺起來,親自給夜以琛盛了一碗粥,遞到他麵前,“需要喂嗎?”


    要是以往,夜以琛肯定會不要臉地點頭。


    可想到剛才對方肚子餓得肚子都在唱空城計,於是無奈搖頭,“我可以,你也吃一點吧。”


    夏雪琪絲毫不客氣,瓦罐裏的白粥,整整被她吃了三分之二,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我突然想要吃小龍蝦,等你完全好了之後,帶我去吃吧?”


    夜以琛毫不猶豫地同意,“好!”


    夏雪琪於是眯著眼睛就笑了起來。


    鍾科站在一邊,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兩人給閃瞎了眼睛,明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卻偏偏甜得像是剛剛談戀愛時一般。


    “好了,你出去吧。”夜以琛也表示自己看著這一個電燈泡不順眼。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夏雪琪眼珠子轉了轉,隨手拿起自己的素描本和鉛筆,開始了自己的設計。


    被綁架這件事情雖然恐怖,卻給了她不少的靈感。


    看到她如此認真,夜以琛也拿出自己的平板開始處理事情。


    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偶爾對視間,卻有脈脈的溫情彌漫,嘴角都不由翹起微微的笑容。


    當一款兒童守護的首飾設計好之後,夏雪琪動了動,發現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她的腳都已經麻木了。


    她試著動彈了一下,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不由發出“哎呀”的一聲痛唿。


    夜以琛著急得立刻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將整個人抱起來,“你怎麽了?”


    夏雪琪臉都差點紅了,支支吾吾地道:“我坐太久沒動,腳麻了。”


    暗笑了聲,夜以琛沒有鬆開手,反而是蹲下身來,將她的鞋子脫下。


    夏雪琪怔了下,立刻閃避開,“你這是幹嘛?”


    她的鞋子都穿了一天,就連自己都不確定到底臭不臭,被男人拿在手裏,總覺得無聲的窘迫。


    強硬地抓住她的腳,夜以琛用手指輕輕掰直翹起來的腳板,稍稍用力,擔心地看著她,“現在覺得疼嗎?”


    “疼!”夏雪琪差點就要跳了起來。


    而且他的手指就放在自己嬌嫩的腳板心上,又麻又癢,讓她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嘴角噙著笑容,夜以琛卻沒有放鬆力道,反而是輕聲勸道:“沒關係,等一會就不疼了。”


    夏雪琪撅著嘴巴,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根本不想要控製自己的脾氣。


    “我說疼,你還不放手?”


    語氣裏帶著隱隱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會真的哭出來一樣。


    夜以琛身體一震,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說道:“等一下,就不會疼了。”


    “可我現在疼!”夏雪琪眼淚流出來,控訴地看著她。


    夜以琛當即就慌了,站起身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我不按著了,現在還疼嗎?”


    眼淚汪汪地感受了下,發現已經沒有了刺痛的感覺,夏雪琪搖了搖頭。


    可下一秒,看到近在咫尺的修長手指,她忍不住問:“你用剛摸過我腳的手來摸我臉?”


    夜以琛一下子僵住了,手無措地放下。


    夏雪琪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故意捂著鼻子道:“你趕緊去洗手。”


    夜以琛聽話地站起來,走到衛生間門口,乖巧地開始洗手。


    夏雪琪側頭看去,窗外昏黃的燈光照射進來,在夜以琛臉上投下一片深深的陰影,冷峻深邃的五官如同一幅美麗的剪畫。


    她不禁暗笑出聲,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老實,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思忖間,鍾科走進來,看到兩人帶著喜色,“夜家富已經被抓起來了。”


    夏雪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就連她親眼看到綁架自己的人是夜家富的時候,心裏其實是不敢相信的。


    向來與人為善,並且還做了多次慈善工作的二叔竟然是幕後的黑手,說出來大概大半個a市的人都不會相信。


    緩緩地站起來,夏雪琪道:“我要去警局看一看他。”


    聞言,鍾科有些為難又好笑,“這個恐怕做不到,夜家富在被捕途中抗捕,小腿被打中了一槍,現在正在醫院治療中。”


    “好,那我們就去醫院。”夜以琛洗了手出來,恰好聽到這話。


    在這段時間裏,他整整瘦了一圈,氣質沒有之前鋒芒,更加的內斂。


    來到醫院,夜以琛率先走在前麵,領先半步攙扶著夏雪琪,生怕她摔倒了。


    “我會自己走路。”感覺到其他人投在身上的奇怪目光,夏雪琪無奈地說道。


    夜以琛卻不願意妥協,“這些地板都沒有做防滑處理,萬一摔倒了,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這話落在一旁的鍾科耳中,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一個單身狗,為什麽要站在這裏做電燈泡?


    夏雪琪這才甜甜地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在夜家富的病房門口,有著兩個警察的把守,看到他們過來,急忙打招唿。


    “夜先生、夏小姐。”


    夜以琛通過透明玻璃往裏看,薄唇輕抿,形成一把鋒利的刀,“現在怎麽樣?”


    “手術已經做過,沒有大礙,你們可以進去,但是要注意安全。”


    夜以琛輕輕點頭,“好。”


    警察也不跟進去,裏麵就有監控,要是事後想要查看,隨時可以看。


    “嘎吱——”門被推開。


    夜家富縮在被子裏,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將眼睛從被窩裏露出來,當發現不是警察的時候,激動得差點要跳了起來——


    “大侄子,求求你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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