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左右不了你的思想,你一意孤行,也不怕天下笑話。便隨你,壽海,扶哀家迴慈寧宮。”太後邊哭邊說。


    人一下子像老了十歲。


    “是,太後娘娘”壽海馬上扶著夏太後,向外,走了。


    蕭逸軒看了一眼太後的背影後,便收迴目光。


    “衛東慶,皇後他,身體如何了?可有大礙?”蕭逸軒關心起蘇沫的身體。


    “唉……原本養得不錯,娘娘雖得木僵之症,不能言語,無知覺,但與常人睡著無異,現在咽喉被傷,氣道有損,可能會引起哮症,今後,要更加仔細養著,不能——勞累。”衛東慶最後兩字,咬字咬得很重。


    因為此勞累非彼勞累,衛東慶指的是房事上,不能勞累。


    蕭逸軒當然聽得懂。


    他很不開心,好不易,將人尋到,人卻得了木僵症。


    不能談心說話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減少歡愛的次數,這看得到,而吃不到,怎麽忍得了?


    “朕,知道了。”蕭逸軒不開心的說。


    素了十多年,現在,心上人在懷,隻看不能吃,哪個男人受得了?


    但為了蘇沫的身體,他還是勉強的應了。


    蕭逸軒現在是後怕,若不是自己剛才在金鑾殿上心慌得厲害,覺得不對勁,馬上退朝急急趕迴,沫兒可就死了。


    這可能是懲罰自己,解救不及時,差點讓沫兒死於自己的床上。


    蕭逸軒非常難過,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


    衛東慶向蕭逸軒說:“皇上,這是活血消瘀膏,一天三次,塗在娘娘的咽喉處。臣現在去煮養肺的藥,臣告退。”


    說完,不管蕭逸軒同不同意,帶著幾名太醫,走了。


    李四勝剛才,接過衛東慶給的一個方形銀盒,查一下,無毒,這才送給蕭逸軒。


    蕭逸軒接過藥膏,打開,這藥膏呈淡綠色,散發著三七,龍葵,紅花等活血散瘀的藥的味道。


    淡淡藥味,還有些許清香氣。


    蕭逸軒用食指挖了一些,冰冰涼涼的,他輕輕的塗在蘇沫的脖子上。


    現在,蘇沫的咽喉處,紅腫得厲害,壓迫到入氣道,導致蘇沫的唿吸,近乎拉風箱,很費勁。


    “沫兒,對不起,對不起!”蕭逸軒帶著哭腔,將人抱在懷裏,讓蘇沫半躺在自己身上,這樣,蘇沫的唿吸順了一些。


    眼淚,滴在蘇沫的臉上。


    黑霧裏的蘇沫,直搖頭。


    “這太後,十幾年前就看我不順眼,唉……現在,還讓人掐死我?”蘇沫聽清他們的話,直搖頭。


    這皇家,太不講理,太陰暗了。


    突然感覺到臉上,濕濕的。


    “這,是眼淚?蕭逸軒在哭?為我哭?何必呢?”蘇沫今天有了與身體的感應,歎氣最多次的時候。


    他也曾努力嚐試與自己的身體溝通,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連讓眼睫毛動一下都做不到。


    他無奈,隻得盤坐下來,這種外麵的一切,自己知道,肉身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但自己卻無力反抗的感覺,真的不好。


    再怎麽想也無用,算了,不想了。


    “南閻浮提,罪報名號是如。若有眾生不孝父母……”蘇沫又念起了經。


    江南府,聽雨軒內。


    施華帶著林擎天到了聽雨軒內,斑竹馬上去請雲淮。


    雲淮聽到後,非常開心,因為常聽父親說起曾祖,但,從沒見過,現在聽到曾祖迴來,馬上讓文竹推自己出去。


    遠遠的,看見一深藍色華袍的高大身影,目測有一米八三左右,麵容與父親有七分相似。


    但父親偏瘦,身高隻有一米七五。


    眼前的曾祖,卻非常有霸氣。


    “曾孫雲淮,拜見曾祖父。”雲淮起身,向林擎天要下跪。


    “淮兒,不必多禮”林擎天手一扶,一股精純的內力注入了雲淮的身體,原本還有些隱痛的雙腿,在這些內力的作用下,不痛了,還能站直了。


    “淮兒,你左腿的骨傷,在短時間內傷了兩次,導致這骨頭短了一些,一會,曾祖一會給你用仙力,將這骨頭複原,可是,非常痛,淮兒原意嗎?”林擎天笑著問雲淮。


    雲淮眼中一亮,他雖沒說出口,但,自從知道這左腿瘸了,多少有些自卑,現在,能治好,痛,怕個鳥啊!


    “願意,雲淮願意,曾祖父,什麽時候可以開始?”雲淮迫不及待的問。


    “午時正,那時日光中的精華最重,現在才辰時,休息一會。”林擎天將雲淮扶進聽竹廳。


    毛竹,南竹很快就端來明前龍井。


    “淮兒,可知沫兒去京何事?”林擎天坐在主位上。


    “迴曾祖父,父親去查看是誰要抓二弟。”


    “之前,杜哥哥傳來消息,說有人半夜,去老二家,要抓人,好在杜哥在,人被打跑。”


    “父親不放心,中秋日,一大早,帶著謝叔祖與王叔祖趕去京城,都五天了,施叔與寧叔都有派海東青去問,就是沒有消息。”


    “賀伯父也多次派人去查,依舊沒消息,急死人了。”雲淮皺眉。


    “讓曾祖父算一封。”林擎天如變戲法般,手一翻,一個小金錢龜殼在手,他口中念念有詞後,邊念邊撥動龜殼,最後一揚。


    從龜殼裏飛出六枚古錢,落在案台上。


    “明夷卦,不妙”林擎天的劍眉皺起,搖頭說。


    雲淮被嚇了一跳,連同施華也站了起身。


    “曾祖父,我父親他,有危險?”雲淮的煞白,手在抖。


    “老主子,主子出事了?”施華也緊張的問。


    “你們莫急,這卦顯示大兇,但兇中,隱有生機,沫兒隻是被困住了,其怪,一半被困在黑暗,一半被困在……這是……”林擎天右手撫著下巴,在思考。


    在想,卻想不明白這封中,指引的玄機裏,這一半鴛鴦重聚,雙鳥合體是什麽意思?


    “還好,還好,隻是被困,老主子,這一半,一半是什麽?”施華聽到有轉機,主子還沒死,也就放下心,可是,老主子的表情,好奇怪,有點像便秘色?


    “是啊,曾祖父,另一半是吉是兇?”雲淮也覺得不安。


    “不知,嗬嗬……可能,有故人相救,困是暫時,老夫親自去一趟,若沫兒被困,老夫便可救他出來。”林擎天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蘇沫。


    將人救出,再看看這雙鳥合是如何個情況?


    蘇沫是自己的外孫,人品非常好,這隨隨便便與人合,不可能。


    “一會,給你治腿後,曾祖再去準備點東西,後天再去京城。”林擎天說。!


    “曾祖,為什麽要後天,不能今天嗎?早一天找到父親,這心,才能安啊!”雲淮不解的問。


    “淮兒,這卦中奇怪,曾祖要先推算出沫兒的方向位置,才好救人,而沫兒,雖被困,並無性命之憂。”林擎天解釋。


    “既然如此,便聽曾祖父的安排,不知,可否帶我一起去?”雲淮問。


    “可以。”林擎天笑著說。


    “謝謝曾祖父。”雲淮終於又有了笑容。


    三人在聽竹廳裏,喝茶,然後吃午飯。


    “好了,時間到,淮兒,走,到陽光下去。”林擎天說完,起身,要過來推雲淮。


    “老主子,讓屬下來吧!”施華速度非常快,來到了雲淮身邊。


    “好,走”林擎天一笑,向廳外走。


    聽竹廳的外麵,正門有一塊平台,正好陽光充足。


    “拿兩塊座墊或蒲團來。”林擎天說。


    “是”文竹與斑竹馬上去蘇沫的房裏搬了兩個蒲團過來,放在空台上。


    “你們都迴避。”林擎天說完。


    “是”施華等人,都退出這一區域。


    林擎天指揮著雲淮坐下。


    然後自己又坐在雲淮對麵。


    然後雙手掐訣,念動咒語,一聲“引”字出口。


    雲淮隻見從天上的太陽射出一道白練,鑽入了自己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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