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是我的。”燭龍顯露出毀天滅地的氣勢。


    屋中劇烈顫抖,仿若地震,四周精致擺飾也發出乒乒乓乓的碎裂聲。


    秦花魁東倒西歪都站不穩,再這麽下去,這屋子都要塌了!


    “鳶兒一定是你的,你別生氣,我剛隻是比喻!”


    此話一出,周圍變動瞬間停歇,空氣一片死寂。


    須臾之後。


    燭龍茫然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眼四周:“我這是怎麽了?”


    秦花魁用驚懼又確信的語氣告訴他:“你對鳶兒生情了。”


    燭龍將信將疑:“我受傷了?”


    “是情,男女之情,這不是傷。”秦花魁糾正道。


    燭龍眉宇間仍舊籠罩著一絲疑雲:“我隻要一想到她跟其餘男子……心口就悶痛窒息,像是她拋棄了我一般。”


    還記得他剛被驅逐至北寒禁域那段日子,非常怨恨域王窮奇無情拋棄了他。


    那段日子,他的心口,悶悶的,痛痛的,血液粘稠,像是受了內傷,情緒失控狂躁,想毀滅所有。


    當時他不受思維控製,遷怒禁域裏那些兇魔,拿他們泄憤。


    他將他們的骨頭一點一點敲碎,聽他們在眼前哀嚎求饒。


    趁著他們尚有一絲氣息,撕下他們的整張皮毛,讓他們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等他們死後,食他們肉,喝他們血,將他們頭顱堆成山,供自己把玩。


    縱然嗜血的報複異常暢快,但毀滅他們之後,天地寂寥,他又變得異常空虛與孤單。


    其實,在淩鳶這件事上,完全有先例可言。


    他養過很多獸寵。


    那些獸寵在沒有叛離他的情況下,一同魔修,給他生下小獸寵,他照收不誤。


    但若是淩鳶與他其餘獸寵人修或者魔修……


    僅僅是想象,他都忍不住狂躁失控,如同被至親拋棄,這便讓他很疑惑了。


    “你這是對她動情了。”秦花魁斷言。


    “是麽?”燭龍呆愣在原地。


    他仿若一尊受人膜拜的天神雕塑,周身氣息平靜如水,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麽。


    很久很久,時間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燦若梨花的淺笑,如情竇初開,幸福滿溢。


    秦花魁都有些許發愣。


    他笑得這般好看,是徹底懂了?


    燭龍開口:“既是我對她動了情,我定要與她成親,一起睡覺。”


    “……”秦花魁絕倒。


    他這是真·懂得情為何物了嗎?


    -


    燭龍自秦花魁房中出來,走到淩鳶房間門口。


    他有一個好消息要分享給她。


    他要與她成親,然後一起睡覺。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


    又敲了敲,隻好推門而入。


    走到屏風之後,卻見淩鳶四仰八叉躺在美人榻裏,吧唧著嘴,睡得正香,貓耳朵一動一動的,頗為有趣。


    燭龍走上前,扒弄了兩下她的耳朵,輕聲問:“我們成親,好不好?”


    “小傻子,別鬧。”淩鳶無意識撓了撓,翻身繼續睡。


    然而,一翻身,她懷裏那本教學書籍,跌落在地。


    燭龍撿起書本,透過紅綾,看向畫麵。


    “春,宮。這是什麽?”燭龍擰眉,徑直跳過前言部分,隨手翻開中間內頁。


    卻見兩個小人兒,通身不著一縷,貼合在一起。


    旁邊注釋寫著:本姿勢較為傳統,雙方躺下即可,親密指數五顆星,情趣指數三顆星。


    “難道是某種不世出的秘籍,必須雙人合作施術才足以發揮功力?”


    嘟囔之下,燭龍又翻開第二張:“本姿勢難度較大,很考驗男方體力,親密指數五顆星,情趣指數五顆星,難度指數四顆星。嗯……好像挺有意思。”


    燭龍瞅了眼睡得像頭豬的淩鳶,腦筋一轉,翻迴前頁。


    “看來隻能先試試這種‘較為傳統’的術法姿勢了。”


    話畢,燭龍捏訣,除去雙方衣縷,比照著書中畫麵,將淩鳶放正後,慢慢躺在她的身上。


    燭龍邊躺正,邊拿著書研究:“鳶兒的腿好像不能這麽擺……”


    他伸手往下欲探,又發現自己命門硬邦邦的,神色間甚為疑惑。


    隻要與她的身體稍微親近些,他的命門,會有一種很憋漲的感覺,仿若雄渾激蕩的洪水在體內翻騰,尋不到出口。


    這難道也歸屬於男女之情的一種麽?


    淩鳶感受到身前忽然多了一塊重物,料以為是被子蓋太厚,伸手去推,卻推到堅毅如石的滾燙胸膛。


    她輕輕睜眼,一張清俊迷茫的臉,映入眼簾。


    這是春夢?


    果然是春宮畫多了,睡覺都能夢到和燭龍那啥。


    係統說她紙上談兵,哼哼,看吧,她明明可以夢中實踐。


    淩鳶渾渾噩噩想著,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笑容,伸手圈住燭龍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燭龍見她似醒非醒的狀態,愣以為她知道是在與他雙人施術,便任她胡作非為。


    當她吻住他的唇畔,他身體一僵。


    “放鬆。”淩鳶邪氣笑著,捧著他的臉,再次吻上。


    小舌在他嘴中繾綣。


    燭龍睜著眼睛,明明心裏很高興,但身體卻不那麽好受。


    尤其他的致命弱點,悶悶的發脹……


    他下意識執住她的手,往底下送。


    嗯,涼涼的,很舒服。


    燭龍略略鬆了口氣。


    而身下淩鳶,摸到不可言喻的地方,奇怪的觸感,真實到令她愕然。


    她驟然反應過來,頓時嚇得驚叫,一腳猛踹過去。


    燭龍被她踢得滾下床,捂著小腹悶哼。


    淩鳶頓時清醒,怔怔看著床下的他。


    她剛剛踹到的可是燭龍大佬啊!


    身為一代魔域病嬌,她傷了他,他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喝她的血?


    要不待會兒直接說自己夢遊,不知道是他?


    正想著,地上燭龍倒吸了口冷氣,朝她幽幽豎起了大拇指:“雙人施術後的功力,果然夠強。”


    “???”


    淩鳶一臉懵逼。


    雙人施術?


    燭龍爬起來,淩鳶看看他攥在手中的書本,頓時明白怎麽迴事。


    他竟然把教學資料當成了術法秘籍。


    那剛剛……


    淩鳶細細一迴憶,霎時麵紅耳熱,身體更是緋紅得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蝦。


    淩趕緊掀開身側被褥,鑽了進去。


    真是糗死了!


    她抱著他親了吻了,差點擦槍走火,體內沸騰的邪惡因子,居然還有一絲興奮?


    她可是要為他找其餘女子相配的呐,她怎麽能對他起歪心思?


    萬一她跟他真的那什麽了,如何對得起他未來的魔侶呢?


    她很正直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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