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此刻坐在新落成的"審判堂"裏,指尖把玩著從王家祠堂繳獲的玉算盤。


    堂前立著十丈高的"罪己碑",碑麵用鐵水澆鑄著貪官罪狀,碑底機關連通著安陽河的水車,日夜不停地將碑文拓印成傳單。


    "報——!"驛卒撞開朱漆大門,"江州糧商聯名上血書,說您..."


    "說本官趕盡殺絕?"葉明笑著展開血書,突然將書卷浸入水缸。清水裏浮出層油花,湊近能聞見桐油味——正是王家米行特製的毒米包裝紙。


    卯時三刻,二百囚車碾過朱雀大街。沿途百姓驚異地發現,每輛囚車都掛著鐵算盤,死囚的鐐銬鎖在算框上。


    有個糧商試圖掰斷算珠,機關突然彈出鐵針紮穿手掌——這是葉明讓安陽府的鐵匠鋪特製的"悔過枷"。


    "青天大老爺!"賣炊餅的老漢突然衝出人群,將滾燙的鐵鏊子扣在陳柏年頭上,"這畜生去年用砂石充糧,害死我孫兒!"


    沸騰的油花濺在囚車鐵欄上,烙出"惡有惡報"四個焦痕。


    葉明站在新建的"新政樓"頂,看著三百幼童在廣場上排列算式。


    "該收官了。"他輕叩窗欞,隨著他的話剛落音,二十匹快馬馱著鐵皮箱奔向各州縣。


    箱裏裝著連夜趕製的《新政案牘》,每份文書都夾著片特製銅箔——對著燭火能顯出當地糧商的罪證。


    讓各個縣城的官府配合州府一起抓捕那些糧商。


    午時斬首鍾響時,葉明正在驗看新到的"囚糧"。這種用石灰炒製的特供牢飯,遇水會脹大三倍,摻不得半點砂石。


    "備轎!"葉明一聲令下,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整個府邸都能聽到。他迅速抓起放在桌上的尚方寶劍,這把象征著皇帝權力的寶劍,此刻在他手中閃耀著寒光。


    葉明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是時候去會會那位'抱病'半年的巡撫大人了。"


    這位巡撫大人,據說已經因病臥床數月,無法處理政務。然而,葉明卻對這個說法心存疑慮。


    為了這次會麵,葉明特意挑選了一頂鑲有琉璃的官轎。這頂轎子不僅華麗無比,而且其獨特的設計能夠讓人在轎內清晰地看到外麵的情況。


    與此同時,巡撫府的後花園中,一場精心策劃的戲劇正在上演最後一幕。在假山的密室裏,五個糧商正圍著一口鐵箱激烈地爭吵著。這口鐵箱裏裝著的,正是準備運往京城的金佛。


    這些金佛並非普通的佛像,它們的肚子裏填滿了摻毒的官糧樣品。這些糧商們為了謀取暴利,不惜在官糧中摻入毒藥,企圖把貪汙糧食的帽子扣到葉明頭上。


    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正當他們爭吵得不可開交時。


    "諸位的算盤打錯了。"


    這個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驚得糧商們驚慌失措。其中一人甚至不小心打翻了燭台,火苗瞬間蔓延開來。


    就在此時,院門轟然洞開,耀眼的陽光如同一股洪流般傾瀉而入。二十麵銅鏡巧妙地放置在密室的四周,將陽光折射進來,照得金佛渾身布滿了裂紋。


    更令人震驚的是,每一道裂紋裏都滲出了漆黑的黴米。這些黴米顯然是被毒藥侵蝕後變質的官糧,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各位,跟我走一趟吧。”


    葉明看著他們笑著說道,然後示意捕快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抓了起來。


    葉明站在觀星台上,看著糧市新掛的三十六盞風燈。每盞燈罩都繪著《辨糧歌》,夜風拂過時,旋轉的燈影會把歌詞投在青石板路上。


    他知道這場較量遠未結束,但至少今夜,鐵索拖地的聲響裏,混進了百姓的算盤聲。


    隔天武明堂推開新政樓大門時,三百張圖紙雪片般從穹頂飄落。五丈高的沙盤上,安陽府地形被分解成無數色塊——靛青是新建的灌溉渠,朱紅是官辦學堂,金箔貼出的則是安溪工業帶。


    葉明赤腳站在沙盤中央,發梢沾著墨汁,正用磁石擺弄代表世家的黑鐵棋子。


    “大人,不好了,城南的織戶們鬧事啦!”武明堂一臉焦急地衝進房間,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塊沾有染料的白布,他氣喘籲籲地說道,“那些織戶們說咱們新推出的織機斷了她們的生路啊!”


    葉明聽聞此言,眉頭微微一皺,但他並沒有立刻慌亂,而是冷靜地伸出手,從桌上拿起一顆代表紡織業的琉璃珠。這顆珠子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葉明凝視著手中的琉璃珠,仿佛在思考著什麽。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將琉璃珠砸向了麵前的沙盤。珠子如同流星一般劃過空中,最終準確無誤地滾進了沙盤上“永豐街”的凹槽裏。


    就在珠子落入凹槽的瞬間,隻聽“哢噠”一聲輕響,沙盤上的磁石像是被激活了一般,迅速吸起了暗藏在下麵的一塊銅片。


    銅片被吸起後,底下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針孔,這些針孔排列得十分整齊,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葉明看著這些針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當然知道這些針孔代表著什麽——這是上個月他帶人突擊檢查織造坊時發現的賬本暗碼。


    “備轎,去永豐街。”葉明果斷地吩咐道,同時伸手抓起一個木匣,“記得把那批‘會說話的梭子’也帶上。”


    當葉明的轎子抵達永豐街時,這裏已經被憤怒的織戶們擠得水泄不通。街道兩旁,三十架嶄新的織機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被砸得稀爛,零件散落一地。


    老織娘們圍在織機旁邊,有的舉著梭子,有的扯著布,哭喊聲響成一片:“這鐵怪物一日能織十匹布啊,我們這些老織娘怎麽能比得過它!這不是要斷了我們的生路嗎!”


    人群中,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突然振臂高唿:“葉大人要絕了咱們的手藝!大家不能坐以待斃啊!”他的唿喊聲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眾人的情緒,人們的喊叫聲愈發激烈起來。


    "諸位請看!"葉明躍上殘破的織機,打開木匣。匣中千枚銅梭自動排列成"安陽"二字,每個梭心都刻著編號。


    "新織機出的布,每匹補貼二百文。"他抽出張蓋著商會大印的憑據,"但須用老式織機織的邊角料來換。"


    疤臉漢子剛要起哄,突然慘叫倒地——他袖中暗藏的毒梭紮穿了自己手掌。原來葉明早令人在織機廢墟撒了磁粉,但凡帶鐵器的都會被機關梭子纏住。


    當夜,葉明蹲在安陽府弄出來的實驗室裏調試"飛梭機"。鎏金齒輪咬合處突然迸出火星,照亮牆上的《百業革新圖》。圖中農桑、織造、冶煉等十二行當環環相扣,每個環節都標注著現代計量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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