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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其,賣虎的一百萬錢,再加上其他獵物所賣的錢財,按人頭分下去,一人能分八千多錢,你們五人拿去四萬五千錢如何?”


    陳旭怕連累李郭,想要先將他打發走。


    將猛虎賣去,陳旭走到李郭麵前,低聲說道。


    剛剛來到張府門前,見隻有五十多個張家家奴在門口維持秩序,陳旭就感到一絲不妥。


    張家乃濮陽大族,族中門客、家奴何止數百人。昨日張其為壯聲勢,就帶領了四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家奴前去看虎。


    今反觀日,張家門口雖說有五十多人,但是大多數人臉上都沒有兇戾之色,他們反而像是老實巴交的佃戶。


    若果真如此,張家的家奴、門客都去了哪裏?


    陳旭略一思量,就知道張家的打算。他們無非不忿被陳旭訛詐,將門客、家奴全都派遣出去,埋伏在陳旭等人的迴家路上。


    想要等到陳旭等人返迴之時,他們再殺人奪財,然後將此事嫁禍給山賊,最多再找幾個替死鬼,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張家所為,又能耐張家何?


    “看到我把錢財換成糧食,還讓賣糧之人將糧食送往陳家村,不敢半路截殺了吧?”


    陳旭在心中冷笑一聲,張父剛才派出一個心腹出去,一直關注他的陳旭早已看見。


    哪怕張家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對眾多濮陽富戶動手,隻好派人將半路埋伏之人召迴。


    李郭聞言,受寵若驚,卻是連忙拒絕:“大蟲能賣如此多的錢財,功勞全歸大郎所有,我等又怎敢拿這麽多財物?”


    他家中雖然並不富裕,但是本人義氣深重,並非貪財之人。


    而且他深知,陳旭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將猛虎賣了100萬錢,不想占陳旭便宜。


    拿到四萬五千錢,他們五人每人可以分到九千錢。


    在這個以耕種為主的漢代,一頭耕牛最貴也不會超過八千錢,若是隻買半大的耕牛,九千錢能夠買上兩頭。


    這些錢雖說對於大戶人家不算什麽,但是於李郭等人而言,無異於一筆巨款,李郭能夠拒絕,他的人品可見一斑。


    “長其兄休要推遲,此行若無長其,我等莫說獵虎,就連族中子弟都很有可能命喪虎口。”


    “況且張家絕非善類,長其兄還是快領了族人離開。我知長其義氣深重,然亦要為鄉中父老思量,若是卷進我等與張家的爭鬥,恐會禍及鄉裏。”


    陳旭生怕李郭不肯離開,說得十分嚴重。


    李郭臉色陰晴不定,半晌過後,向陳旭施了一禮,道:“今日我先帶領四位族中兄弟迴鄉,待安排好家中父母,定然前來相助,屆時大郎莫要拒絕。”


    話畢,李郭領了錢財,帶著四個同來的少年,不發一言的轉身就走。


    李郭知道,陳旭早晚都要尋張其麻煩,但是他也怕連累自己家中的父母,所以才拿了財物迴去安頓家人。


    目送李郭離開,陳旭心中多有感動,他與李郭相識隻是幾日,卻不想此人居然無懼張家權勢,執意要來幫忙,果然是仗義真丈夫。


    李郭所言前來相助之事,言語之中滿是真誠,陳旭絲毫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一百萬錢幾乎都被花光,一共購買了三千六百多石的粟米,合計一百多輛大車,由賣家們護送著,浩浩蕩蕩向陳家村趕去。


    見運糧的隊伍離開,陳旭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卻找了一個借口,單獨留在濮陽,然後空手朝張府走去。


    見陳旭過來,看門的四個人,就拿著武器惡狠狠的對陳旭說道:“你來我張府何事?”


    這幾個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兇悍的氣勢,遠不是早上的那五十多人可以相比。


    他們沒見過陳旭一人扛起大蟲之事,雖然有人認識陳旭,卻也並不懼怕。


    見張府門口已經換了人,陳旭並不驚訝,當下說道:“我另有一筆天大的買賣要與張府交易,你們隻管前去通報自家主人便是。”


    看門之人自然知道,自家主人剛被眼前之人坑了一場,聽得陳旭還想前來做‘買賣’,個個臉色不善。


    正所謂‘主辱臣死’,張家雖說為禍鄉裏,但是對於自家的家奴、門客都還不錯,見陳旭還敢上門,就有人欲上前教訓陳旭。


    其中一人頗為機靈,覺得陳旭不好對付,出聲說道:“先莫動手,我們還是把事情告知主人,若有主人吩咐,再動手不遲。”


    其餘幾人也聽過陳旭名聲,但他們深知自家主人痛恨眼前之人,若是見到陳旭不做個姿態,以後難免惹得主人不高興。


    現在姿態做過了,況且陳旭也沒說挑釁的話,當下全都‘哼’了一聲,退到門前,神色不善的盯著陳旭。


    剛才出言的那個家奴,一溜煙跑到院子裏去通知張父。


    沒過多久,隻見張父、張其帶著二十幾個人出來,他們個個手持利刃,兇神惡煞的盯著陳旭。


    張父陰沉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聽說你還要跟我們做買賣,年輕人的膽量,真的很不錯。”


    陳旭將錢財換成糧食,還讓賣糧之人將糧食送到陳家村,使得他半路搶劫的計劃落空,此時正在家裏大發雷霆,考慮著怎麽報複陳家村。


    卻不想陳旭不知好歹,還敢在這個時候,來張家門口說要做‘買賣’,也難怪張父臉色陰沉了。


    張其也是臉色扭曲的盯著陳旭,雙目噴火。


    被陳旭坑了一次,張父狠狠教訓了張其一頓,讓他對陳旭的仇恨達到頂峰,一心想著報複。


    陳旭並不迴答,反而盯著張家家奴拿的武器,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張府的刀不錯,可惜手下全是一群草包。”


    ‘士可殺,不可辱’。


    跟在張父後麵的人,雖說有很多是張家家奴,但也不乏一些張家招攬的門客。


    這些人聞言一個個臉色漲紅,破口大罵,拔出手中武器,就要上前與陳旭廝殺,不想卻被張父一把攔住。


    早上圍觀的眾人雖然都已散去,但是一些從張府門口路過的人,眼見有熱鬧可看,都唿朋喚友前來圍觀,不多時,這裏又圍了不少人。


    “你到底有何買賣要談?”張父雖說怨恨陳旭,但是看到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也不好當眾報複,隻能壓住胸中火氣,出聲詢問。


    陳旭並不答話,雙腿微微彎曲,渾身蓄滿力量,然後如同一個捕食的猛獸一般,快速奔向張其父子,一拳打翻一人,然後捏住他們的脖子。


    張父語音剛落,就看到陳旭向他撲了過來,當即感覺不妙。


    正要往家奴後麵躲藏,卻不想陳旭的動作快如閃電,一下就將兩人製服。


    張府的家奴,見自家主子被人襲擊,一個個大驚失色。


    他們沒想到,在濮陽城內,青天白日之下,陳旭獨自一人,空手就敢動手傷人。


    眾人想要攻擊陳旭,卻見他雙手捏住張父、張其的脖子,隻要稍微用力,兩人立刻性命不保,當下眾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陳旭你敢當眾傷人,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張父剛才被陳旭一拳打得頭暈眼花,還好陳旭沒有用全力,不然一拳就能將人打死。


    這時他稍微清醒了一下,見自己的脖子被陳旭捏住,心中大駭,急忙說道。


    陳旭提著兩人,手中稍微用力,冷笑道:“你們若是知道王法,我陳家村田地又怎會被焚毀?”


    張父臉色通紅,感覺自己無法唿吸,心中充滿了恐懼。


    再看張其,隻見他滿臉驚恐,連聲求饒:“咳咳,派人焚燒陳家村田地,是我不對,還請大郎手下留情,陳家村所有損失,我們都會加倍賠償。”


    這邊陳旭暴起傷人,圍觀眾人先是一驚,待聽得張其所言,全都噓聲四起。


    這個時代,毀人田地,那可是罪大惡極,是要與人結下死仇的。


    張父聽到張其的話,隻覺眼睛一黑,就要昏過去,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兒子愚蠢。


    這個時候,又怎能承認焚毀陳家村田地之事?


    若是絕口否認,陳旭就算殺掉兩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陳旭顧忌自己名聲,兩人可能還不會有事。


    但是現在,張其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派人所為,就算殺掉兩人,別人也不會說陳旭目無法紀、胡亂殺人,反而會說他是因為不堪忍受欺辱,才怒而殺人。


    此時,張父隻能寄希望於陳旭手下留情了。


    陳旭捏住張父的手鬆了一下,張父喘了一口氣,當下怒聲罵道:“你這個逆子,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若我早些知道,定然打斷你的狗腿。”


    聽得張父言語,張其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知道錯了,阿翁時常教導我要好好做人,悔不聽阿翁所言,此事跟我家中其他人都毫無關係,還請大郎先放了我父親。”


    張其此時淚流滿麵,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悔恨。


    陳旭也不理會張其,隻是高聲怒罵:“狗賊,休要再花言巧語。你等飛揚跋扈,強買田地,毀人莊稼,橫行鄉裏之時,可曾想到有今日?”


    “壯士還請手下留情,我兒焚毀陳家村田地之事,我們委實不知,隻要你能放了我家良人與其兒,我們願意按照損失,十倍賠償給你們。”


    就在此時,張母帶著一群人出來,見著自己的丈夫、兒子被人挾持,再看到陳旭咬牙切齒的樣子,生怕他會一時激動殺人,急忙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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