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看到周大師還有點笑模樣,不過在看到他身後的徐製衡後,一絲笑容也無了,就跟沒看到他們兩個一樣,跟展青雲說著話就打算從他們身邊過去。


    周大師一看人家根本沒打算搭理自己,心裏那個苦笑呀,原本他根本沒打算跟徐製衡來,在聽到他說了經過後,他就覺得那個少女跟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很像,尤其是上午還曾經在潘家園遇到她。


    不過誰讓老嫂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自己,隻能舔著臉上門了,早知道其實在遇到年華的時候他就決定去請她來幫忙,但那是想讓年華幫忙看看徐老爺子,看她有沒有什麽辦法,可是誰想到徐南那個小子竟然把人給得罪了,還得罪的不輕,要不然人家也不會這樣整他。


    周大師作為奇門中人當然知道奇門中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在得知徐製衡還親自上門請年華時點點頭,不過當徐製衡說到威脅人家的時候,周大師就知道壞了。


    可是不管怎麽樣,自己都得走一趟,不是為了那個小兔崽子,而是為了自己老友,憑著兩麵之緣肯定是請不到人家,算了,就算是舍了自己這張老臉,也要想方設法把人給請過來。


    “哈哈,年小友,沒想到咱們早上別過不到一天就又見麵了。”周大師滿臉笑容的攔住他們的去路。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臉笑容,自己也不能不給人家好臉吧,年華隻能停下腳步,笑著道:“的確是,不過看你腳步匆匆肯定是有急事,我就不打擾你了,請了。”她幹脆上來就跟人家拜拜了。


    周大師聞言就知道跟自己估計的差不多少,不過他吃的鹽比年華吃過的飯都多,那臉皮也是練就的比鋼鐵也差不多,就見他一臉苦笑堅決的繼續攔著他們,年華他們走哪裏他也跟在哪裏,十多分鍾年華展青雲愣是沒出了酒店的大門。徐製衡也跟在周大師的屁股後麵,雖然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從小對周大師的敬佩和對兒子的擔心讓他一咬牙也跟在周大師身後。


    年華都被他們搞的哭笑不得,沒辦法隻能投降,“行了,周大師,咱們去酒店旁邊的咖啡廳談談吧。”


    周大師立馬應道:“行行,咱們走吧。”


    展青雲直到現在還是有點摸不到頭腦,可是就算這樣他也沒當場問出來,決定等到沒人的時候在詢問,現在自己隻要跟在她身後看她處理就行,如果年華願意讓自己幫忙自己就在身邊,隨時都能幫盡自己的全力幫她。還有就是他覺得這個老人非常的眼熟,可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四個人到了咖啡廳,做好,周大師用腳踢了一下默不作聲的徐製衡,徐製衡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還是跟年華道了歉:“年”頓了頓,咬著後槽牙道:“年前輩,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雖然我兒子做錯了,但是你也教訓過他了,就請你放過他吧。我保證那件事肯定是最後一次,以後我跟他媽一定好好教育他,就請您高抬貴手,原諒他一次。”


    “還有就是……”徐製衡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就是今天下午我冒犯了你,對不起,但我也是無意的,作為一個父親,在看到自己兒子受罪的時候我肯定會有點失去理智,還望你能原諒我,年前輩。”


    徐製衡雖然說的不情願,但他道歉確實真的,當他從周大師的嘴裏聽所那個女孩有可能自己就是一個奇門高人而且還是一個符籙大師的時候,他差一點從沙發上掉下來,實在是太驚悚了,有沒有!要知道在華夏的奇門能被稱之為大師的人,大多都在五十開外,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年紀小小的大師,可能麽?


    而被徐家長孫請到徐家的趙大師一聽周大師的話,那是根本不信,他也看了看徐南的情況,根本認不出他是用什麽所傷,要知道現在奇門所知道的的符籙也就是那麽幾種,什麽“平安符”“康泰符”“驅鬼符”等等,而所謂的符籙大師則是那些多多少少被其他符籙師知道的符籙種類多一些,製作符籙的成功率比普通符籙師高,威力比普通符籙師的大,比如“平安符”!製作人的不同它的威力也不盡相同。


    而就算是在奇門中符籙師的地位也是很高的,誰都想得到一張符籙師親手製作的符籙,因符籙師都非常的不要惹。


    徐製衡雖然不願相信那個女孩是一個符籙師,但周大師並沒理由欺騙自己,再加上趙大師的話,他真的是屈服了,再加上周大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徐製衡答應跟周大師一起來見年華。


    而展青雲在旁邊聽了個一知半解,而徐製衡跟徐南非常相像的樣子,他才知道等他們走後,徐製衡竟然來威脅過年華,雖然沒有成功,而且徐南竟然還弄傷了自己老弟的胳膊,小心眼的他立馬發開心裏的小本本,給徐家記上了一筆。


    年華當然知道徐南的慘狀,要知道她當初隨身攜帶的可是加強版的“聚煞符”,肯定夠他喝一壺的,不過就這麽放了徐南自己還有點不解氣,那麽幹脆在解除“聚煞符”的時候再整整他。


    “行,我跟你們去!”年華突然道。


    周大師還想接著勸,又說了幾句才反應過來,人家已經答應了,不過他也不覺得尷尬,一個勁的說好,腳下又捅了捅徐製衡,徐製衡也反應過來,臉上也帶上了笑。


    “那咱們現在就去?”周大師決定趁熱打鐵,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吃飯的點了,“這樣等事情完結我請你們晚飯,行不行。”


    年華還能說什麽,隻有點頭,迴頭對展青雲道:“青雲,你是跟我一塊去,還是迴家。”


    展青雲笑著摸摸她的臉道:“我當然是陪著你了。萬一再有不長眼的,我直接幫你把他給收拾了。”這句一出,徐製衡的臉抖動了一下。


    周大師完全當沒聽到,帶著年華展青雲上了車,直接來到玉泉山的徐家大院,現在徐南也被移動到這裏來了。


    下了車年華展青雲隨著周大師來到徐南所在的房間,開門進去,徐南的媽媽陳婉月正坐在徐南的床邊垂淚,展青雲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徐南,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雖然昨天這小子囂張非常,讓人厭惡,可是不得不說長得還是不錯的,怎麽就一天不見整個人已經脫了形了,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就算是在昏睡著,臉上的表情還是異常痛苦,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讓人不由琢磨他到底夢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嘩啦啦”又從外麵進來好幾個人,年紀長的還沒什麽,年紀小的一個個對年華怒目而視,年華根本不在意。


    她一眼就看出這麽多人放在一塊還是後來的一個中年人氣勢最足,而這個人接下來的行動也讓年華猜對了。


    徐飛衡皺眉道:“除了製衡,剩下徐家的人都出去。”一聲令下,雖然這些徐家人不情願,可還是都出去了,包括滿臉淚水徐南的媽媽陳婉月。


    看其他人都出去了,年華的目光放在徐飛衡身上,或許知道她想說什麽,徐飛衡說道:“這位小前輩,我是徐南的長輩,你就諒解一下,我跟製衡就在一邊看著絕對不出聲打擾你。”


    周大師沒有出聲,因為很多奇門中人非常忌諱有人在一旁觀看。雖然非常樂意,


    不過年華卻並不在乎這些,願意看就看,反正自己隻要散掉徐南身上的符力就行了。


    展青雲看到年華走到徐南身邊,他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天啊,自己女朋友不但是武林高手竟然還是是奇門中人,而且看起來輩分還不低。


    他剛才就覺著年華口裏的周大師看著眼熟,這迴終於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曾經在爺爺那裏給自己算過一卦的周大師麽。


    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自己的奶奶不希望自己去參軍,認為參軍太辛苦了,而爺爺則認為他們一家的根就在軍隊上,他不入伍誰入伍,兩位老人因為這件事還吵得天翻地覆,展青雲雖然也想參軍,但是他奶奶在那一哭二鬧三上吊,整的他都要沒辦法了,最後沒辦法爺爺請來了周大師。


    仔細看過自己後他的臉色就非常的不好,周大師把爺爺奶奶叫到一件屋子,說了些什麽,從那以後自己再幹什麽沒人阻止了。


    尤其是今年,爺爺奶奶異常擔心自己,看自己的眼神裏總是透露出擔憂,不過這迴自己迴去後,卻發現他們眼裏全是如釋負重,心情那叫一個不錯。


    年華一把把蓋在徐南身上的薄被掀開,露出赤露的身軀,年華皺皺眉頭,她根本沒想到這小子裏麵竟然什麽都沒穿,不由自主的看向展青雲。


    展青雲看到光裸的徐南也是眼睛一暗,不過在看到年華望過來的求洗眼的眼神後,心情豁然開朗。


    徐製衡也沒想到兒子會這個樣子,被徐飛衡一瞪趕緊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徐南穿上,年華退到一邊沒有阻止。


    半天後衣服還沒穿好,徐飛衡暗歎一聲,上前幫忙,終於給徐南穿好了。


    年華伸手在徐南的手腕上裝模作樣的按了按,其實是通過這樣的接觸直接把他體內的“聚煞符”散了,不過她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他,一股內力也順著他的經脈進入他的體內,散入他的幾個穴道,按照年華的估算,隻要到了每個月圓之夜就會讓他疼上一疼,當然不過三年之後就會消散。


    不過年華繼續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後裝作很累很累的樣子,甚至還逼出了一股汗水,身體搖搖欲墜,展青雲趕緊過去抱住她。


    年華一站起身,徐南就清醒過來,一下子從噩夢中迴到現實他還沒有適應,大聲尖叫起來,等一個溫暖的身子抱住他,他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親,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依賴父親的一天。


    年華可不是來看他們父慈子孝的,轉身對周大師道:“周大師,既然這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跟我男朋友就走了。”


    徐南幹脆埋頭在徐製衡的懷裏沒有看到年華,這一聽到她的聲音激動起來:“老爸,老爸我記得這個人的聲音,就是她給了我一個大嘴巴,老爸她這麽對我就是對你的不尊重,你可不能就讓她這麽輕易走了。”


    徐南的話讓屋子裏的徐家人額頭開始冒汗,本來就已經把人家給得罪了,他們有事賠禮有事道歉的把這件事給圓過去了,這小祖宗一醒一開口就把全家的努力白費了。


    年華當然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自己留給他的那些教訓還是輕了,停下腳步,年華迴頭笑著道:“對了,忘了說了一件事,雖然你已經好了不會做噩夢了,但是你身體還是殘留一些東西我沒有辦法,或許要跟你一輩子了,不過不用擔心,這些東西不過是讓你在月圓之夜疼一疼罷了。”年華說道這頓了頓。


    徐製衡焦急問道:“那怎麽辦,就沒其他好辦法了?”徐南也傻了。


    年華笑著安慰道:“你們不用這個樣子,徐南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就是疼而已,堅持堅持就行了。而兩三年後我應該可以完全被驅除出去”


    徐南看著年華剛要說話,就感覺到身體劇烈的疼痛,疼的讓你想去死,可是剛要尖叫出聲,疼痛戛然而止,被疼痛折磨的已經有點不清楚的徐南抬頭看到年華,被她眼裏的厲光嚇住了,趕緊低下頭,現在他對年華已經沒有了恨,而是滿滿的怕了。


    留下徐南一個人休息,幾個人簇擁著年華出了徐南的屋子,坐在大廳,年華本來想直接就走,自己跟展青雲還沒吃飯呢,卻又被周大師留下。


    通過周大師的敘述,還有徐飛衡的補充,年華這才知道原來徐家的定海神針不明不白的倒下了,已經七八天了,無數次專家會診都沒找到辦法,最後在周大師的到來後,才知道根本就不是生病了,而是被奇門中人給暗算了。


    年華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她已經掌握了主動。


    然後徐家兄弟倆開始講述自己父親的豐功偉績,為了人民群眾幹了多少實事啊什麽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留下年華,請她給徐家老爺子看看,現在的局勢是,精通占卜相麵的周大師無能為力,而長孫徐馳請來的趙大師,就看他在哪裏白活了,根本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現在看年華一出手就治好了徐南,他們又把希望寄托在年華身上。


    就在這時,有人冷哼一聲,年華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背著手下了樓,站在年華跟前,年華不用猜就知道這人肯定就是趙大師了。


    看著趙大師也就四十六七的年紀,一臉的倨傲,周大師一看到他放棄了仙風道骨,翻了個白眼,“你哼什麽哼,你不是也治不好徐老爺子,還不容許人家請其他奇門中人來,不要忘了咱們倆個之間可是我先來的,你已經違反奇門的不成文的規定了。”


    趙大師跟周大師那叫一個不對付,到了一起就開始掐架。


    “誰說我治不好的,我隻是沒那麽大的把握。”趙大師吼道。


    眼看兩個加在一起都快一百四的老人又吵起來,徐飛衡都無奈了,趕緊把越湊越近的兩個人分開。


    別看趙大師長得年輕其實也六十多了,他跟周大師從年輕的時候就互看不順眼一直到現在,但是兩人雖然不對付,但是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一致愛好相同,因此兩人經常合作,雖然每次都吵得不可開交。而這次就算徐馳違反了奇門規定(在一個奇門中人接手的時候,其他奇門中人不得參與,除非受到這個奇門中人的邀請。),兩人大吵一架也就算了。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不是父母不是愛人,而是你的敵人,在這件事上周大師趙大師都深有體會,趙大師認為雖然周大師不如自己厲害,可是有一樣自己怎麽也比不上,這小老頭的眼力那是幾乎從裏沒出過錯。


    年華不動聲色的看著跟兩頭鬥牛似的的周大師趙大師,偷偷拉了拉展青雲的胳膊,就打算偷渡出去。沒想到還沒出門,就聽趙大師說道:“既然你認為那個小孩比我還厲害,你就試試,我可告訴你,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當然!”周大師趕緊點頭。


    趙大師噗嗤一聲笑了,“我說我看你們根本就沒談好好不好,人家帶著男朋友就要走了,你還不去好好勸勸人家留下來。”


    年華本來就要出門,正好被趙大師識破,周大師趕緊過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最後年華決定還是幫幫他們吧,反正這兩個大家都不行,說不定自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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