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時。


    劍宮佑真院。


    木佑將隨身洞府遞給木珍。


    “妹妹,去接血帥前輩過來,不要透露行蹤,隨後迴演武場會合。”


    木珍接過隨身洞府,向蒙城西南角飛去。


    木佑取出令牌,向沈月兒、曾慶歡、叢雨沫發去訊息。


    “演武場會合!”


    他收起洞府大堂中的防禦陣盤,再向華逸風發去一道訊息。


    “外出完成宗門任務,幫我看顧洞府。”


    華逸風傳迴訊息:“我已經知曉,安心去便是。”


    木佑走出洞府,向演武場飛去。


    此時,沈月兒、曾慶歡、叢雨沫已經在場中等待。


    木佑到來後,祭出一艘飛舟,瞬間化作三十丈大小。


    曾慶歡瞪大眼睛,看著飛舟。


    “師弟,你去哪裏打劫了?”


    木佑笑了起來。


    “所有東西都賣光了,才買得起這飛舟。”


    “那也是了不起!我還在努力奮鬥。”


    沈月兒走到木佑身前,心中歡喜,沒有說話。


    木佑轉頭說道:“月兒,我們走!”


    “嗯!”


    兩人齊齊躍上飛舟,叢雨沫和曾慶歡緊隨其後。


    演武場中正在切磋的弟子們都停下了戰鬥,看向空中飛舟,紛紛議論起來。


    “這是哪位元嬰長老的飛舟,如此氣派?”


    “不知道,除了財大氣粗的宮主和秦真長老,恐怕還沒有人買得起這樣的飛舟。”


    “唉!我們努力吧!”


    木珍此時迴到演武場,躍上飛舟,向沈月兒點了點頭。


    木佑見眾人到齊,啟動飛舟,向西麵飛去。


    “哥哥,你去歇息,我來駕馭飛舟。”


    木佑點了點頭,取出儲物袋,遞給木珍。


    “靈石省著點用,現在有點窮!”


    “好的,哥哥。”


    木佑來到飛舟甲板,此時沈月兒沒有迴去修煉室,看著木佑,滿臉笑意。


    “木哥哥,這可是你第一次邀請我曆練,可有什麽吩咐?”


    木佑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暫時沒有,到了星塵嶼後再說。”


    “嗯!一切都聽你的。”


    木佑突然想起一事,看向沈月兒。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不要生氣。”


    沈月兒心裏咯噔一下,但臉上仍然掛笑。


    “我不會生氣,請說!”


    “為了躲避雷劫,我把你送的布娃娃弄丟了。”


    沈月兒聽罷,心情開朗起來。


    “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若想要,我再縫製一個。”


    沈月兒此時眼中充滿期待,看著木佑。


    木佑輕聲一語:“要。”


    沈月兒嫣然一笑。


    “好呢!安排!”


    兩人看著遠處風景,沈月兒情不自禁將頭靠在了木佑肩膀上。


    “木哥哥,有你真好。”


    “打擾了,兩位!”


    曾慶歡此時走了過來,他麵色有些過意不去,但似乎有不得不說的事情。


    沈月兒見狀,看向木佑。


    “木哥哥,你們聊,我迴修煉室了。”


    木佑點了點頭後,看向曾慶歡。


    “師兄定是有事,請說!”


    曾慶歡手擋麵部,向木佑傳音:“宮主昨日已經離開了劍宮,不知前往何處。”


    木佑思索片刻,看向曾慶歡。


    “一宮之主,定然事務繁多,不在劍宮,也很正常。”


    曾慶歡立刻搖頭。


    “師弟,非也。宮主離開之前,麵見了叢雨沫,我這親傳弟子都不如叢雨沫受的教導多。”


    木佑聽罷笑了起來。


    “師兄莫要被妒火迷失了雙眼,鄰人疑斧可是不好。”


    木佑接著說道:“師兄,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麽?你不用繞彎子,可以說出來,我們這次的任務本身就讓人疑惑。”


    曾慶歡歎了口氣,開口道:“既然瞞不過師弟,那我就告訴你吧!”


    曾慶歡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向一間修煉室。


    隔音陣法籠罩二人,曾慶歡盤坐在地,直接說道:“我抓了一名暗客會殺手,而和他接頭的人是叢雨沫。”


    木佑佯裝吃驚。


    “師兄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曾慶歡露出一副你還不懂的表情。


    “你和沈月兒走得那麽近,叢雨沫又是她師姐,我怎麽能告訴你?若不是你與暗客會關係惡劣,我連你和沈月兒也一並懷疑。”


    “師兄說得是,換作是我,也不會說,隻會感覺這飛舟上的人,無一人可信。”


    木佑麵露讚賞,點了點頭。


    曾慶歡神色一正。


    “師弟有何打算?”


    木佑神色淡然,波瀾不驚,他看向曾慶歡。


    “既然師兄如此坦誠,我想說一個猜測,我覺得宮主與暗客會脫不了幹係。”


    曾慶歡一拍雙手,頗有甚合我心之意。


    “師弟,既然如此,我們當要更加警惕。”


    木佑點了點頭。


    “到達極西之地,安排好住處之後,你我一起前往金劍會,見一個小友。了解暗客會的陰謀。”


    “沒想到師弟早有布局,佩服!我這活了千年的人都不如你心細如塵。”


    木佑聽罷,笑了起來。


    “我隻是想保命罷了!”


    “非也,我看你是以蒼生為念。”


    “師兄謬讚了。”


    曾慶歡起身拱手,離開了修煉室。


    木佑感覺與曾慶歡一番交談下來,彼此距離又近了許多。


    叢雨沫一路顯得十分安靜,沒有多話,一直待在修煉室中。


    木佑見此情景,心中感歎:“薛師兄,如果叢雨沫難以迴頭,恐怕隻能對不起你了。”


    一間木屋之中,光線晦暗,似乎能聽到海浪聲。


    兩名元嬰修士身穿黑衣,盤坐在茶幾前。


    “老大,那木佑真會趕來?”


    那稱為老大之人捏了捏喉頭,聲音堅定。


    “一定會來!”


    “何處收網?”


    “鐵舟灘。你安排好人手,那人傳來消息,我們便伺機殺之。”


    “我帶一名金丹修士即可。”


    “不夠!”


    “為何?”


    “木佑另外帶了兩人,沈月兒和他的傀儡妹妹。”


    “我帶兩名金丹修士即可,別忘了還有叢雨沫。”


    那老大搖了搖頭。


    “不行!我也一道去!”


    另一元嬰修士拱了拱手。


    “看來老大破釜沉舟了。”


    那老大歎了口氣。


    “再不沉舟,恐怕就要沉釜了。”


    “老大過於擔心了。”


    那老大捏了捏喉頭,不再說話,木屋中隻傳來海浪的聲響。


    二十天後,飛舟到達星塵嶼東麵二百裏的深威城,眾人進入城中,住進威興酒樓。


    木佑坐在房間桌前,飲下一杯木珍泡的靈茶,隨後說道:


    “妹妹,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先住進隨身洞府,給血帥前輩帶些靈茶靈食之類的。”


    木珍點了點頭,準備妥當後,進入隨身洞府之中。


    木佑收起隨身洞府,來到曾慶歡房間。


    “師兄,我們一起出發,沈月兒和叢雨沫留在酒樓。”


    曾慶歡點了點頭,一起走出酒樓,向城南飛去。


    半個時辰後,木佑二人來到金劍門,這裏沒有高山峻嶺,整個宗門建在平緩地帶。


    兩名護宗弟子走了出來,一見來人是金丹修士,兩人立刻變得恭敬無比。


    “前輩駕到,有失遠迎,請問有何事?”


    “尋金劍門林陽,請通報一聲。”


    “請稍等!”一名弟子迅速向宗門行去。


    另一名護宗弟子心中腹誹:“林陽向來嘴上沒有把門兒,該不是得罪兩位前輩了吧?”


    盞茶後,林陽從宗門中走了出來,滿臉堆笑。


    “不知前輩突然造訪,有失遠迎。”


    木佑笑了起來,向林陽傳音。


    “不必客氣,我們尋僻靜之地一敘。”


    木佑祭出黑禪螺,帶著曾慶歡和林陽,向遠處飛去。


    三人來到一處樹林中,尋一石塊盤坐在地。


    林陽拱了拱手。


    “前輩,我調查了一些事情,現在向你稟報。”


    木佑點了點頭。


    “你說說。”


    “暗客會在星塵嶼,足有百人之多,已經成為星塵嶼中最大勢力。”


    “他們在此地囤積了大量物資,所有物資要麽是暗客會劫掠所得,要麽是由一個叫紅樂軒的地方調撥過來。”


    木佑插話問道:“可知他們用如此多物資在這裏做些什麽?”


    林陽站起身來踱步。


    “他們在九曲島上建造某種東西,似乎是一項大工程,需要很久的時間。我靠近觀察過,現在還看不見雛形。”


    林陽一拍腦門。


    “差點還忘了一個重要信息。神器閣大量修士也在九曲島上,與暗客會是合謀。”


    木佑麵露思索:“神器閣是煉器宗門,難不成在九曲島上煉製某種武器?但這舍近求遠,不合理。”


    他麵露讚許之色。


    “以你之力,調查出這麽多信息,屬實不錯!”


    曾慶歡在一旁聽著,心中感覺到震驚,這暗客會正在布著一場大局。


    林陽滿臉堆笑,擺了擺手。


    “我隻是近水樓台罷了。前輩,還有一事,可能你會感興趣。”


    林陽一臉神秘,看著木佑二人。


    木佑正色道:“什麽事情?”


    林陽悠悠說道:“有一大批絕靈木,此時正存放在鐵舟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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