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說,我和秦時溫在談戀愛,還沒來得及開口,林蔚然就站了起來,身形輕輕搖晃了一下,像隨時都要跌倒一樣。即使我正在跟他吵架,還是忍不住說:“你趕緊坐著歇歇吧,病剛好,萬一再發病了,這裏可沒有搶救室。”林蔚然卻理都不理我,失魂落魄地出了門,不知幹什麽去了。我打開行李箱,換了件襯衫,坐在床邊發呆,幾分鍾後,拔腿追了出去,低罵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沿著走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了一遍,都沒看到林蔚然的蹤跡,忽然聽到樓下宴會廳裏一陣騷動,我連忙跑下了樓梯。角落裏圍了一堆人,其中不乏名流、記者,我分開人群擠進去,就看見林蔚然和秦時溫扭打在一起,秦時溫隻是扣著他的手腕,沒有還手,林蔚然的臉上卻滿是恨意,如果此時他能拿到一把刀,估計會毫不猶豫地捅進秦時溫的心髒裏。“都是因為你!之前點點對我那麽好,但是自從你出現,他就變了,他對我發脾氣,想要離開我,一切都是因為你!秦時溫,你為什麽要出現,如果沒有你,我和點點會一直幸福地過下去!”林蔚然這是在幹什麽?我被他那番驚人的言論嚇得腿都軟了,幸好旁邊有人扶了我一把,才讓我站穩。“謝了。”我勉強開口。扶著我的人卻悶笑了一聲:“不用謝,能讓大家看到這麽精彩的戲,是我要謝謝你才對。”我聽出是鍾琛的聲音,更加頭疼:“你少幸災樂禍,我都夠煩的了。”鍾琛又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真沒看出來,林蔚然居然這麽喜歡你。看來他的審美跟我表哥一樣,都喜歡劍走偏鋒。”我懶得理會他的奚落,急著上前阻止他們兩個繼續打下去,又怕我出現之後,他們會打得更厲害,一時間進退兩難。安保人員終於趕了過來,要過去拉架,我正覺得有了救星,鍾琛卻擺了擺手:“不用。”我真搞不懂鍾琛在想什麽:“你沒看見他們都受傷了?就算你跟你表哥不和,難道連林蔚然也不管了嗎,你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死?”鍾琛道:“那是你喜歡他喜歡得要死,別扯上我。我這個人還是很隨性的,從不強求。”我拜托安保人員趕緊過去控場,他們卻無奈攤手:“鍾老板發工資,他不讓管,我們隻能聽他的。”鍾琛攬著我的肩,笑意散漫:“別擔心,我表哥當初一個打十個,他現在是在讓著林蔚然。他有分寸的。”說話之間,那邊秦時溫已經看到了我,他歎了口氣,卻沒有叫我過去,隻說:“鍾琛,過來幫忙。”他說讓鍾琛幫忙,其實根本用不到鍾琛,隻他自己一個人就製住了林蔚然。而林蔚然看到我,似乎覺得窘迫,立刻扭過了頭,隻留下一個側臉給我。鍾琛見沒得打了,隻好讓安保人員把客人疏散了,應聲過去。他笑著說:“表哥,果然憐香惜玉,幸虧你對我們家然然手下留情,要是然然受傷,我也要跟著心疼了。”秦時溫看了他一眼:“不怪我搞砸了你的生日宴嗎?”鍾琛說:“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還是要怪小嫂子,如果不是他腳踏兩條船,不對,應該是三條船,差點忘了把莊墨算上不然你們也不會打起來。”“你說夠了嗎?”我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林蔚然忽然掙開秦時溫的禁錮,拉著我就要走,鍾琛卻極愛湊熱鬧,連忙拉住了我的另一隻手。“然然,當著我的麵和別人離開,我會很傷心的。”林蔚然冷冷道:“鬆手。”在林蔚然真正發火之前,鍾琛立刻鬆了手,把兩隻手舉起來,無奈道:“好,別生氣,我鬆了。”我麵無表情道:“林蔚然,你還沒鬧夠嗎?”方才在林蔚然眼底出現的瘋狂,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濕紅,盡管他神色依舊驕傲,卻還是顯得很可憐。他咬牙道:“你覺得是我在鬧?你怎麽不想想我為什麽要鬧?為什麽你要為了秦時溫這樣對我,你們才認識多久,我們又認識了多少年?”我說:“我們之間的事,跟秦時溫沒有關係,是我把你寵壞了。”林蔚然看了我半晌,才說:“你把我寵壞了,現在又不管我了,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我怔住,林蔚然也意識到自己說了無理取鬧的話,似乎想解釋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一直都是我看著林蔚然的背影越走越遠,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樣,之前都是不舍、難過,現在隻有無止境的疲累,潮水一般淹沒了我。但我還是和鍾琛說:“林蔚然病才剛好,我怕他出事,要不你送他迴家吧。”這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好機會,我以為鍾琛會欣然接受,但他卻把這件事交給了助理去辦。我早看出鍾琛的助理對林蔚然有些意思,果然他得此機會,立刻喜形於色,忙不迭地追了上去。“你放棄林蔚然了?”我問鍾琛。鍾琛道:“誰說的,追還是要追一下的,畢竟我和別人打了賭……”我警覺起來:“你說什麽?打賭?”鍾琛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笑了一下,岔開話題道:“我不送林蔚然,是因為我覺得待會兒這裏會發生更精彩的事。你知道,我最愛看好戲了,當然不會錯過。”我不知道鍾琛想看誰的好戲,我隻知道,晚上我上樓換衣服的時候,看見一個陌生女人從鍾琛房間裏出來,行跡十分可疑。彼時鍾琛正在宴會廳裏切蛋糕,被許多人圍著,我想上前告訴他這件事,卻被人推來搡去,根本擠不進去。秦時溫又找我去談林蔚然的事,時間一長,我就把這件事忘了。直到我洗完澡了才記起來,秦時溫那時正在和客戶通話,我就沒知會他,直接跑去敲鍾琛的門。門剛打開,就有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她扒著門縫,破口大罵:“鍾琛,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看你的藥怎麽解!”藥?是我想的那個藥嗎?我正驚歎這是怎樣的一場好戲,就被鍾琛拉了進去。門關了之後,他緊緊抱住了我。鍾琛的身體熱得厲害,滾燙的唿吸灑在我的脖頸,要把我整個人都蒸熟了。“你是誰?”他一邊咬著我的鎖骨,一邊含糊地問我。“你小嫂子。”我說。鍾琛身形一僵,把我放開,眼裏流露出一絲嫌棄:“怎麽是你?”我整理著被他扯亂的衣領:“幸虧是我,要是個黃花大閨女,早就報警了。”鍾琛這時候沒功夫跟我鬥嘴了,靠著牆壁坐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額發全部被汗水浸濕,足見忍得有多難受。我幸災樂禍道:“小屁孩,要不要我把你的小情人叫過來?”鍾琛看了我一眼:“少在這煩我,趕緊走,小心我把你強.奸了。”他麵色陰沉如水,眼底卻滿是躁動的欲望,手臂上的肌肉繃緊,泛著汗水的光澤,像一隻性感的、正在發情的野獸。我這才發現,即使鍾琛擺著這麽臭的一張臉,還是非常非常的帥,難怪那麽多小姑娘喜歡他。“那我走了,你保重吧。”我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正要開門,他卻忽然起身,從後麵抱住了我。“操,你還真走啊?”他把我的手拉了迴來,腦袋埋在我肩膀上,煩躁地蹭了幾下。他這是在撒嬌嗎?還是在用我的衣服擦汗?怎麽想都是後一種可能性更大。“我留下來幹什麽?看你自己弄嗎?我可沒有這麽變態的愛好。”“那你幫我。”他無恥地要求。我轉身把他推開:“打住,鍾琛,你不怕你表哥揍你嗎?”鍾琛皺眉道:“你以為我想找你嗎?除了你,這裏都是跟我混一個圈子的熟人,找了他們,以後麻煩事就太多了。”我攤了攤手:“關我屁事。”鍾琛嘖了一聲,攬住我的腰:“小嫂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又不比我表哥差。我肯定能把你幹爽。”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我被他說得老臉通紅:“你腦子有病吧。撩騷撩到我頭上了,滾遠點。”鍾琛眼都憋紅了,原本扣在我腰上的手也開始下移,揉著我的臀肉,動作下流無比。然後他直勾勾地盯了我一會兒:“真是怪了,那女人給我下的什麽藥,把我腦子都給搞糊塗了,我現在居然覺得你挺好看的。”他這話說得氣人,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現在清醒了嗎?”鍾琛咬牙忍了這一巴掌,沒有還手,卻扣著我的手腕,一路把我拖到沙發上,拿起旁邊的酒就往我嘴裏灌。他力氣太大,我拚命掙紮,卻還是被灌了幾口,鍾琛又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然後嘴對嘴喂給我。“操,我怎麽親你了?”喂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又說:“我是真的腦子有病。”我被他氣得說不出話,用手指著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他媽不知道那酒裏有藥啊?”鍾琛藥效發作,哪裏還能聽得進我說什麽,早已把我的身體翻了過去,四下看了看,找不到潤滑的東西,就想要直接進去。我不停罵他,跟他打架,他憋得厲害,那裏脹得嚇人,卻因為我不配合,始終沒辦法得逞。鍾琛越來越暴躁:“你讓我弄一迴,我保證不告訴我表哥,之後我送你一套房,或者一輛車,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總行了吧。”我咬牙道:“我不是出來賣的,你真這麽有錢,去外麵找鴨,各取所需不好嗎?”“我第一次,不想找鴨。再說了,誰讓你主動撞上來的?”僵持了一會兒,我藥效發作,又和他貼得極近,耳邊就是他帶著欲望的喘息,理智的弦就漸漸、漸漸地繃斷了。不知誰先主動,反正最後我坐在他腿上,還紅腫著的地方和他相連,顛來倒去,不知道亂叫了些什麽,沙發上遍布著亂七八糟的液體。“寶貝,你真帶勁,昨晚剛被我表哥弄過,今晚還這麽熱情。”鍾琛低笑著,手掌貼著我的後背,他一說話,就喚起了我短暫的理智,以及所剩無幾的羞恥心。我這是出軌了嗎?剛和秦時溫在一起,我就和他表弟出軌了,像我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他。就在我滿腦子想著秦時溫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秦時溫的聲音在走廊響起:“鍾琛,快出來!點點不見了!”秦時溫一向那麽從容,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他在走廊上毫無顧忌地砸門,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聽到他的聲音,我頓時一個激靈,那裏也釋放出來,弄了鍾琛一身。片刻的身體痙攣後,我手腳發軟地從鍾琛身上爬下來,躲到了沙發後麵,此時秦時溫已經起疑:“鍾琛,你在幹什麽?點點是不是在裏麵?”我隻想著不讓秦時溫看到這一幕,連忙催促鍾琛:“你快出去,不然他要進來了!”鍾琛正在緊要關頭,突然被打斷,早已黑了臉,隻是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重,他低罵了一聲,隻能係上浴巾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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