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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蘊這話說的沉重,不用他提醒楚銘自然知道,後宮的這些女人有哪個是簡單的,隻怕隨便挑出一個,都是麵上極盡溫溫無害的老手,裝起無辜來、那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高明。


    “我去找沈錦。”


    楚銘還真是說做就做的行動派,簡單的交代完立時便出了門,楚蘊一瞧起初的怔楞過後立時起身瞧著那架勢就是要緊隨跟上,不想,剛走到門口經過童朔身旁變被他伸手拽住了袖子,那力道是攥的死死的掙脫不了絲毫,楚蘊迴身怒目而瞪,隻瞧童朔毫無懼意的、笑嘻嘻的張口道


    “剛剛殿下不是說要九殿下去查查駱舒的動向嗎?莫不是您忘了?”


    輕聲的詢問口氣,在加上那滿臉笑咪咪的神色,立時讓楚蘊瞧的沒了脾氣,他此時若是不去免不得又要耽擱一些時日,到時候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分的清楚的,去見沈二錦這事兒隻好作罷。


    這廂童朔拽住了楚蘊,那邊兒楚銘已經人高腿長的出了門,等著踏進昭安門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傍晚十分了。


    進了門楚銘率先去了月茗廷,進門的時候淩薇剛好拿了筷子侍奉玉嬪用膳,不防他進了門、瞧著突然出現的他,似是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驚的手裏的筷子都抓不穩的掉落在桌上,銀質的筷子掉在白瓷描花的盤邊兒上、發出好一聲脆響,這聲音在寂靜的殿內、迴響著、直擊人耳膜。


    玉嬪執著筷子的手微頓、眉頭不由的蹙起、隨後抬眼便瞧見了出現在門口的楚銘,原本不大痛快的心思、立時便舒展開來,笑盈盈的伸手喚道:


    “怎的這個時候進宮了,還沒用過晚膳吧?”


    玉嬪貼心的張口詢問後、就見詫異的淩薇立時迴了神兒,趕緊撿起掉落在桌上筷子,退後兩步後似忽覺得有些不妥,繼而又上前了幾步,笑容比之玉嬪還要溫和幾分、張口說話的聲音,更是比玉嬪還要親切:


    “殿下這個時候來、定是沒有用過膳食的,我這就去添一份碗筷來。”


    說著便拿著手中的銀筷、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好似下一秒楚銘就會飛走一樣,瞧見此、玉嬪的目光緊隨著那身影消失在殿外,心中或許有些不快,可礙於楚銘在場不便於發作,笑吟吟的望著他繼而說道:


    “趕緊過來坐下,母妃可有好長一段時日沒和你說說話了。”


    瞧著笑的和顏悅色的玉嬪,楚銘也不好拂了她的意、躬身行禮道:


    “兒臣給母妃請安。”


    “好好好、趕緊起來到我這來。”


    玉嬪早已按耐不住的出聲催促著,自從自己這兒子長大後、搬出了皇宮他便甚少進宮來,有時即便是進了宮、也像例行公事似得來這裏請個安、問聲好,原本她到沒覺得有什麽、做為皇子本就該有自己的脾性,隻有這樣才是成熟穩重的標誌,所以、即便是離宮十年、在見後,她依舊覺得六皇子、她自己的兒子,無論是樣貌還是禮節都是鼎好的。


    可是、前幾日在禦花園的時候、偏偏讓她遠遠的看到了扶著楊淑妃散步的九皇子,九皇子雖說比自家兒子小了一些,可左不過隻有一歲的差距,她原來不知道、母子之間卻是還可以有這般的相處模式,她一直都知道楚銘的性子一向內斂,雖不指望他能像九皇子那樣、攙著楊淑妃散步、閑聊,可是、偶爾他也能進宮來,陪著自己出去走走、那,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玉嬪迴了神兒、瞧著坐在眼前的楚銘、越瞧眼神越發的慈愛,原來在這後宮之中、越發做的小心翼翼,便越發的有人來惦記、甚至是注意到你的存在,與其成天活在別人的意思下。到不如放任自己一些、由著自己一點,給自己與兒子多一些的相處時光,這個、


    或許是終其一生,也是再換不迴來的珍貴。


    “今日都做了些什麽?怎的突然這個時候進了宮?”


    說著便由若雨手裏接過幹淨的筷子、就近夾了認為他還算是喜歡吃的四喜丸子,放到了他麵前兒的空盤裏。


    望著她的這些個動作、楚銘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而是直接拿起麵前的筷子,張口道:


    “也沒做什麽事兒,就是得了空,就想著進宮來看看。”


    說著手中的筷子便伸向了、就近的一盤清炒茭白上,如今這個季節可不是產茭白的時候,現下居然能在這裏看到,想必皇後娘娘定是大發善心了。


    見他並沒有吃下自己親手為他夾的菜,玉嬪並沒有心生不快,而是放了手中的筷子,一直盯著他瞧:


    “那這意思、就是特意進宮來看母妃的了。”


    聽了玉嬪這故意拉進兩人之間關係的話語、楚銘剛剛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微頓,隨後便恢複如常的、直接奔向了那翡翠白玉卷,這個季節還是吃點應景的菜色好。


    “您這樣說、也可以。”


    他竟然沒有反駁、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們之間的關係,自此、便會進一步的得到改善。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玉嬪一臉慈愛的瞧著吃像斯文的楚銘。自從這次迴來後,她們便在沒像小時候那樣一起用過飯了,或許是,他長大了緣故,


    玉嬪越瞧越覺得、以往自己是真的虧待了這唯一的兒子,這些年雖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可畢竟她不善於表達,即便是見到了,也是極力壓抑住心下的喜悅,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平和端莊一些,隻一味的避過皇後的耳母,卻忘了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隻有親情是不可磨滅的,這些年來為了能讓他平平安安的長大,她就算是受在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可是、她卻偏偏忘了,忘了顧及到兩人之間的親情。


    在這涼薄的後宮裏、隻有他才是與自己唯一血脈相承的人,也是唯一血濃於水的人,如何能不叫她心疼。就怕表露的太過於明顯,繼而引起皇後的猜忌,這些年宣和帝之所以就得了這麽幾位皇子,其中更是少不得她的暗中幫助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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