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綠色的液體,沿著輸液管,被注射到人體內。


    滴滴~滴滴


    心電檢測儀,為戴著防護麵罩的者提供試驗體的相關信息。


    隨著一聲響,試驗體停止了唿吸。


    “注射的劑量不對”輕輕的,兩筆一劃,“換下一個吧”


    載著實驗體的推車,緩緩的進來,大門又被重新關上。


    一雙眼睛探了探,又縮了迴去,小聲的說:“鴻飛,你快看看,那病床上是啥魔物。”


    輕輕的放倒昏迷的守衛,隔著玻璃朝著裏麵望了望。


    “應該是人”


    聽聞,陳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探出頭去。


    瘮人的肉瘤間仿佛能看到人的輪廓。


    “唿...”緩緩的吸了一口涼氣,陳塘打開手機的攝像頭,拍攝裏麵發生的一幕。


    割下臉部的肉瘤,眼睛通紅。綠色的液體注入,全身肌肉撐裂衣服,皮毛如雪般光澤。痛苦咬緊著鋒利牙齒,一滴滴口水滴在地上,地麵被它的口水腐蝕,發出無比可怕的聲音。


    “還是快點離開這,我怕周圍還有其他守衛。”


    “再等等”陳塘舉起手機錄著像,“我定要曝光他們非法的勾當,將他們的罪行公布於眾。”


    忽然隻覺得耳膜一陣震動,一串細細腳步聲。


    環顧四周,並沒有躲避的地方。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豆大的汗珠挨著兩鬢。


    持槍的守衛走了過來,拐彎時與同事撞到了一塊。


    見對方蒙著麵,守衛覺得奇怪,些許陌生。


    “站住...”


    話一剛落,脖頸處感覺麻麻的,頓時失去意識,直接昏厥過去。


    “好險,差點被發現了。”陳塘摘下了麵罩,鬆了一口氣。


    “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背後還有一個人。”


    八條鋼針腿的機械蛛,從守衛的脖頸處跳了下來,沿著白鴻飛爬到肩膀。


    聽聞,陳塘笑了笑,“你的蜘蛛們,個個都是小能手。做起事來,幹脆利落,悄無聲息。”


    旋即,白鴻飛用手指,點了點機械蛛的金屬小腦袋。機械蛛仿佛聽懂了一般,轉進衣袖。


    此刻,陳塘拔落守衛的裝備,“鴻飛,你來試一下他的戰甲衣,看看合不合身。”


    “穿上他們的戰服,兩腳都可以橫著走路了。大搖大擺的走在他們麵前,都不會被發覺。”


    “那你剛才是怎麽被發現的”白鴻飛笑道。


    “那不是沒戴墨鏡”陳塘順手摘下守衛的墨鏡,戴在自己身上,“咋樣,帥不帥。”


    “如果讓肖醫生看一眼,明天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是吧”陳塘欣喜擺好帥氣姿勢,不忘自拍。


    剛收起手機,抬頭瞄到穿好戰服的白鴻飛。那豎直的垂到腰帶,顯現出筆挺身姿。粗獷的鐵骨也有著細膩的柔情。


    “哇靠”陳塘驚歎一聲,“我們是穿的同一套戰服嗎?”


    “走吧”


    隱藏,並捆綁兩個失去知覺的守衛後,白鴻飛和陳塘兩人向著深處走去。


    持著武器的陳塘輕聲的嘀咕著,“我們一路也太順利了點。”


    “他們隻認衣服,不認人。”白鴻飛擺了擺墨鏡,由於鏡框偏大一些,顯得特別的鬆。


    見身旁的陳塘有些焦躁,白鴻飛安慰了一句,“或許伯父以及你弟,根本不在這裏。”


    “我也希望他們沒事。”陳塘的身體,忽然產生了細微的顫抖,“當一個一個人被推進實驗室,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八字胡坐在那張高背的皮椅子上,抽著煙鬥,“是來搬實驗體嗎?”


    見倆人沒有動靜,八字胡摸了摸自己胡子,“你們是新來的,你們的上級告訴你們規矩吧。”


    半天沒有迴應,八字胡簡單的了一句,“寫著一號的鐵門不能動,更不能靠近。其他的實驗體你們隨意。”


    “做事聰明點,不然就變成他們的食物。”八字胡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嚇唬口吻說道。


    見倆個木訥的新人,終於要去幹活,八字胡搖頭低語著,“現在的新人,越來越不靠譜。”


    禁錮的牢籠,身穿破爛的人,蜷縮在角落,地麵是濕漉的。


    陳塘小心翼翼的露出手機的攝像頭,拍攝著令人憤怒的畫麵,“這還是人能幹出的事嗎?”


    “進來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人權在他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偏過頭,白鴻飛取下‘機械蛛’底盤的感應卡。


    “這是什麽?”


    晶瑩的芯片紋路,白鴻飛平靜的迴答道:“我觀察一下他們的牢籠,是用指紋開鎖。”


    將感應卡遞給陳塘,繼續說道:“用它來亂序指紋傳感器,從係統中盜取相關的指紋信息。”


    “所有的囚牢都能打開嗎?”


    見白鴻飛點頭。


    陳塘緩緩轉過頭,看著囚牢裏那些可憐之人,心中生起同情的意念,“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帶他們一起走。”


    “你覺得我們能帶上那麽多人嗎?”白鴻飛驚詫的挑了挑眉,“那些守衛,每人手上可都是有槍。冒然行動,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害了那些囚牢裏的人。”


    感覺自己無能為力的陳塘,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我能成為一名戰武,也不會感覺那麽無助了。”


    戰武,那是超越普通人的存在,他的飛行速度比子彈還要快,力量比火車頭還要大。


    “還是先找到大伯和你弟。”白鴻飛拍了拍陳塘的肩膀。


    整個空間十分昏暗,隻有四盞明燈,閃爍著微弱的光。


    這裏常年不見天日,一副副囚人的鐵籠,地麵汙濁水。發黴的氣味,就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無情的鐵鏈,緊緊的捆住人的雙手。


    老者的衣物是髒亂的,他呆呆的望著漏水的天花板。無望的在囚牢中走來走去,即使疲倦從腳鑽到肉皮裏,也沒有停歇過。


    隨著腳步落下,囚牢的鐵門被緩緩打開。


    兩個持槍的守衛出現在視線中,老者倒退了數步,抱著大腿,蜷縮在冰冷的角落裏。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其中一個守衛,拉住了老者,不管他的反抗。


    “是我,陳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老人抬頭,兩眼凝視著對方。雙唇緊閉,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麵。


    “我不是在做夢...”


    “爸,讓你受苦了”眼眸微紅的陳塘,感覺鼻子酸酸的。他望著消瘦的父親,定是受了不少虐待。


    “陳子”沉中帶著沙啞


    “誒”


    老父親摸著陳塘的臉,“你的親弟弟...他...”


    聽聞,陳塘心一緊,腦海翻滾著不好的思緒,“他怎麽了?!”


    “那些人不知給他注射了什麽?渾身潰爛,麵目全非,如同鬼怪。“


    ”他們折磨你的弟弟,被他們撞在推車上,就再也沒迴來過了。”


    “再也沒有迴來過了。”


    聽到這,陳塘的心情便從懸崖峭壁邊直直的墜入萬丈的深穀。


    “這些該死的混蛋”陳塘咬緊牙關,眼睛瞪得拳頭大。


    白鴻飛緊挨著陳塘,怕他無法控製憤怒的情緒,“你先別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弟弟他死了,就死在外麵那些混蛋的手裏。”陳塘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


    “而我,卻什麽都不能為他做的。”


    “與其白白送死,不如想其他辦法。”白鴻飛果斷的說:“曝光他們種種罪行,為你為你家人。”


    看了一眼年邁的父親,激動的陳塘漸漸平靜下來,“你說得對,我的兄弟不能白死。我要親眼看著江氏集團的覆滅。”


    忽然發生警報,“有入侵者...有入侵者...”


    響亮的機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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