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稟師兄,師妹想要迴柳師兄手中的追日箭。”貌美婦人道。


    “你是梅家的人?”柳元看了一眼不遠處耷拉著腦袋的梅風一眼。


    “我們不是梅家的人。”貌美婦人道:“我們是程家的,這柄追日箭確實是梅家的,但是在跟我道侶打賭的時候,輸給了我道侶,所以這柄追日箭一直放在我道侶手上,直到今日才流落到柳師兄你手上,師妹想要就迴來,並不過分吧?”


    “不過分。”柳元道:“定金少於一千塊下品靈石,師兄我不幹。”


    梅風和孫茹筍這兩個都給三百塊下品靈石,柳元開始嫌棄他們給的太少了,就算出手了也沒有多大意思。


    “一千塊下品靈石,可以。”貌美婦人遞給柳元三個儲物袋,然後又在生死契上麵滴上數滴精血,最後再把生死契遞給了柳元。


    “師妹,隨時等候柳師兄的邀約。”貌美婦人帶著黑袍年輕男子走了。


    “程蘇芊?”柳元看了一眼生死契約上的姓名,然後就收進儲物袋裏麵,轉眼就望向剛拿到手的一千塊下品靈石,心裏麵頓時一喜。


    他根本沒有想到陰煞宗的弟子們都是這麽有靈石的,如果早知道如此,他應該選擇隱秘得接受生死挑戰才好。


    生死契約的鬥法有兩種,一種是公開的,在大庭廣眾下鬥法,這種是宗門免費開啟陣法,免費照顧兩邊生死的,由外門長老親自出手,盡量保全性命。


    另外一種是隱秘的,需要支付五百塊下品靈石,開始宗門陣法,而在陣法外麵的外門長老和眾多外門弟子是看不到裏麵的詳細情況的。


    而且其中兩邊的生死,外門長老也是沒有照料的。


    所以在外門弟子裏麵流傳著這句話,公開鬥法無性命之憂,隱秘鬥法多半有性命之憂。


    如果是隱秘鬥法,柳元覺得自己能扮豬吃老虎吃久一點。


    “孔師弟,麻煩你去調查一下程蘇芊。”柳元帶著鄭經南來到一名年輕男子道。


    這名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叫做孔連瑞,乃是柳元剛認識的一名外門弟子,是專門掌管各種小道消息的,而且打探消息都挺靈的。


    “程蘇芊?”孔連瑞道:“莫非是翡石須師兄的道侶?”


    “嗯,沒錯,她是這麽說的。”柳元道。


    “迴稟柳師兄,那她的事情,師弟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孔連瑞道:“她是程家的嫡係子弟,也是內門弟子,而且還是練氣十重修為。”


    內門弟子?練氣十重修為?柳元愣住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內門弟子來跟下生死契約。


    而且練氣十重的對手,練氣七重的自己又該怎麽打?


    “孔師弟,聽說內門弟子應該不能和外門弟子下生死契的?”柳元遲疑道。


    柳元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內門弟子身份給泄露出去,所以程蘇芊應該不知道才對。


    “隻要師兄你拒絕就行了。”孔連瑞道:“如果師兄你收下生死契和定金,那麽自然能簽生死契了。”


    柳元頓時尷尬了,如果他不貪這一千塊下品靈石,足以避免這場爭端了。


    “孔師弟,不對啊,為什麽翡石須能以外門弟子的身份跟程蘇芊結為道侶?程蘇芊她可是內門弟子的身份。”柳元不解道。


    “因為翡石須得到了一株六百多年的靈藥,而且上貢了給程家,程家為了照顧翡石須,所以才會把程蘇芊許配給翡師兄。”孔連瑞道:“說他運氣好,也好,說他運氣不好,也不好。”


    “多謝孔師弟解惑。”柳元取出五十塊下品靈石,遞給孔連瑞,這算是給孔連瑞的情報費用。


    “多謝柳師兄的報酬。”孔連瑞接過柳元手中的靈石,故作神秘得用手指了指鄭經南道:“柳師兄,跟你提個醒,你還是趁現在煉丹殿的煉丹師們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趁早把他給放了吧。”


    “此話怎麽講?”柳元道。


    “柳師兄,他可是煉丹殿的人。”孔連瑞道:“就算是內門弟子得罪了煉丹殿,也是會感到麻煩的,而且這何況是我們外門弟子呢?”


    “原來如此,孔師弟的話語,師兄記住了。”柳元道:“師兄會迴去考慮考慮的。”


    柳元跟孔連瑞閑聊了幾句,便徑直帶著鄭經南往山下走去。


    半炷香不到的時間,柳元帶著鄭經南出現在玄丹閣外麵。


    “在下黃幹歲見過柳師弟。”這時,一名中年壯漢出現在柳元麵前道。


    “原來是黃師兄,柳元見過師兄。”柳元看見中年壯漢,便一眼認出來,此人就是前不久和鄭經南待在一起的泰勻支脈出身的煉丹師。


    “看來還是柳師弟你技高一籌啊。”黃幹歲笑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塞進漂浮在空中的鄭經南的嘴中。


    “黃師兄說笑了,師弟之所以能勝過鄭師兄,純屬僥幸而已。”柳元道。


    “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請柳師弟跟我來。”黃幹歲帶著柳元和鄭經南,走進玄丹閣,走到裏麵的一個偏角落的房間裏麵。


    “柳師弟請坐。”黃幹歲自顧自得坐下道。


    柳元把鄭經南放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後隨即坐了下去。


    “柳師弟,不知你想怎麽處置鄭師弟?”黃幹歲道。


    “迴稟黃師兄,師弟想把他販賣給煉丹殿。”秉著低調的原則,柳元就沒有特意想去挑釁得罪煉丹殿了,而是想和煉丹殿,私下把這件事情給處理掉。


    “柳師弟,把鄭師弟販賣給煉丹殿,純屬不妥不妥。”黃幹歲道:“鄭經南在煉丹上有很高的天賦,而且以後還有很高的成就,一旦在煉丹殿失去了顏麵,那麽鄭師弟的前程就完了。”


    “如果單單是鄭師弟一人的前程完了,倒是無傷大雅,但是卻會連帶著我們整個泰勻支脈的。”黃幹歲道:“所以為了我們泰勻支脈,師兄肯請柳師弟放過鄭師弟。”


    柳元很想說一句,當時鄭經南要跟他簽訂生死契約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現在的結果?那時候黃幹歲怎麽不阻攔呢?


    如果黃幹歲強硬阻攔了,那麽這件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柳師弟,三顆三陰丹如何?”黃幹歲一摸儲物袋,手中多出了三玉瓶,放在桌子上。


    “黃師兄,之前的一名外門弟子可是被師弟我給賣出四枚三陰丹。”柳元道:“而鄭師兄可不是外門弟子那麽簡單,他可是陰煞宗煉丹殿的煉丹師,應該不止四枚三陰丹這麽簡單吧?”


    “四枚三陰丹?”黃幹歲眉頭緊皺道:“不可能,我們隻有三顆三陰丹,多一顆都不行。”


    “那黃師兄,此事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柳元起身用靈識操縱鄭經南往外走去。


    柳元可不相信他們煉丹師會拿不出三陰丹,按照常理來說,煉丹師身上的丹藥是最多的。


    “柳師弟,你今日踏出這個門可就要想清楚了。”黃幹歲道:“你將會被我們泰勻一脈給驅逐出去。”


    “被泰勻一脈給驅逐出去?”柳元道:“黃師兄,你口中的泰勻一脈是指陰煞宗的泰勻一脈,還是指泰勻門?如果是陰煞宗的泰勻一脈,隨你的便,如果是泰勻門,那麽就讓門主親自過來跟我說。”


    “柳師弟,你這是沒有加入我們仙丹會,所以還不明白泰勻支脈的價值。如果你加入我們的仙丹會,自然就會明白我們泰勻支脈在陰煞宗的底蘊和實力了。”黃幹歲道:“近的不說,就說遠的,我們仙丹會可是有內門弟子撐腰的,而且這些內門弟子都是來自於泰勻支脈的,所以柳師弟你隻要碰到什麽難處,他們都會扶持你一把的。”


    “這樣吧,柳師弟,由師兄我做擔保,不用你支付一枚三陰丹,直接加入仙丹會如何?”黃幹歲道:“師兄我還會再給你三顆三陰丹。”


    “加入仙丹會沒有實質的好處,師弟我還是不加入的好。”柳元道。


    “不不不,加入我們仙丹會是有實質的好處,那就是多購買一兩顆三陰丹,還有一些定根散。”黃幹歲道:“另外我們還會出手為師弟煉製丹藥的,如果師弟想要煉製更好的丹藥,我們也會幫你尋找合適、丹藥技藝高超的煉丹師來幫你煉製丹藥。”


    “柳師弟,另外有些事情,還可以頂著我們煉丹師的名頭去辦。”黃幹歲道:“想必柳師弟你也明白煉丹殿在外門弟子心目中的份量了吧?”


    “黃師兄,恕師弟難從命。”柳元沉思一會道:“師弟還是想去看看煉丹殿的出價,到時候再跟黃師兄做打算。”


    正要柳元打開房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三名煉丹師打扮的弟子打開房門,看了柳元和漂浮的鄭經南一眼,陸續走了進來,然後再把房門給關上了。


    “米師兄,馬師弟、俞師弟,你們怎麽來了?”黃幹歲皺著眉頭道。


    “煉丹殿聽說了你們泰勻支脈的煉丹師被同支脈的外門弟子給擊敗,並且給其當奴隸的事情。”一名模樣老成的中年男子道:“為了讓這件事情不傷了煉丹殿的顏麵,所以褚師兄就安排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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