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鄭經南的是一片靜寂,除了火鳳在漫無目的搜尋柳元之外,其他什麽動靜都沒有發生。


    時間匆匆流逝而過,火鳳也因為沒有法力不夠,而漸漸變成了一支豔紅的筆,落入虛弱的鄭經南之手。


    “柳師兄你贏了。”鄭經南麵露苦澀之色。


    鄭經南徹底認服了,從柳元抵擋下熔天刃的攻擊之後,鄭經南已經在內心裏麵服輸了,隻是直接認輸,是容易給煉丹殿丟臉的,畢竟連煉丹殿的招牌丹藥陰爆丹和煞爆丹都沒有用,就直接認輸了,那豈不是在打煉丹殿的臉?


    現在連天工丹、陰爆丹、煞爆丹都用了,就算輸掉了,迴到煉丹殿,也是能交差的。


    “鄭師兄承讓了。”一道聲音從鄭經南身後傳了出來。


    此時三層金澄澄的防禦罩已經從鄭經南身上褪去了,一道暗金色百靈布隨之出現,把鄭經南給綁住,柳元出現在其身後不遠處,手中快速掐著手訣,口中振振有詞。


    為了以防萬一,柳元決定要先把鄭經南的法力給封印起來。


    很快,沒有想抵抗的鄭經南就被柳元順利把經脈、法力給封印掉了,暗金色百靈布卷起鄭經南的五個儲物袋,落入柳元之手。


    “鄭師弟,為奴十年時間。”柳玉收起暗金色百靈布和五個儲物袋,手持月殘劍道。


    “不行,柳師兄,最多為奴五年時間。”鄭經南道。


    “既然鄭師弟不肯為奴十年,那麽你就準備去死吧。”柳元手持月殘劍刺進鄭經南的左腿和右腿,隨即停留在鄭經南的心髒處,此時月殘劍的劍尖離鄭經南的心髒處有兩三寸遠。


    左右腿避開了經脈,所以隻給鄭經南留下來皮肉傷而已。


    “鄭師弟,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別以為師兄我不敢下死手。”柳元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得挑釁我,已經很讓師兄我很惱火了,再加上你把中虛丹的事情給宣傳出去,光這一條,你就足夠被我滅殺無數次了。”


    “好,師弟我願意給師兄為奴十年。”鄭經南深唿吸一口氣,原本蒼白的臉,被柳元氣的整張臉都通紅不已。


    “既然鄭師弟如此識時務,那麽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用你為奴的十年時間慢慢償還吧。”柳元收起月殘劍,拍了拍鄭經南的肩膀。


    鄭經南被柳元給這麽輕輕一拍,再也堅持不住了,徑直直接摔在地上,雙眼緊閉得躺在地上,裝暈死過去了。


    “這局生死鬥法,柳元勝。”外門二長老解開大防禦罩的陣法,用法力加持一聲,通告整個玉石廣場的外門弟子們。


    “柳師侄,上次我們把你給驅除到雜役殿,看來是老夫有眼無珠了。”外門二長老來到柳元麵前,一臉笑容道。


    “長老說笑了,如果當時不是長老和三長老一起發聲,讓我們留在雜役殿,不然我們現在就在戰場上了,現在活著沒有活著也是一個問題了。”柳元道:“不過有一點弟子敢肯定,當時弟子如果去戰場,九成的概率是隕落在戰場上的,所以弟子因此還要感謝長老您和三長老,多謝你們兩位長老,所以弟子才能從中活下來。”


    “柳師侄你這麽想就好了。”外門二長老笑道,然後跟柳元閑聊了幾句,就把手中的生死契約遞給了柳元。


    “柳師侄,他可是煉丹殿的弟子,你給煉丹殿留點麵子。”外門二長老在離去前,叮囑道。


    這時,眾多外門弟子都湊上來,都是提出來想要讓柳元加入他們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會,而且是免費入會,根本不需要柳元一年上貢什麽三陰丹等修煉資源的門檻要求。


    柳元耐著性子應付了一會,忽然發現一件事情,他們沒有在談論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一個想要從柳元手中購買下鄭經南。


    當日柳元擊敗孫梭,出價要購買孫梭的人不要太多了,可是現在卻沒有人想要鄭經南,這讓柳元很是納悶,莫非鄭經南要砸在自己手裏?


    半盞茶的時間,柳元才把大部分的外門弟子給認識了一遍,也挨個打發了一遍。


    “柳師兄,之前是師弟有眼無珠,師弟願意賠付一筆靈石,能否請師弟把之前的生死契約給撤掉?”梅風把柳元的鬥法從頭到尾得看了一遍,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不管他怎麽鬥,都鬥不過柳元。


    所以梅風隻能向柳元認慫,不過對於梅風來講,認慫並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畢竟柳元可是連煉丹殿的煉丹師都能打過的人,他出自於一個小家族的修士,又是陰煞宗的普通外門弟子而已,哪比得上鄭經南呢?


    連鄭經南都輸給了柳元,梅風又有什麽還丟人的?


    “柳師兄,之前也是妾身有眼無珠,妾身也願意賠付一筆靈石,希望柳師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能把生死契給撤掉。”一旁的孫茹筍趕緊道。


    “撤掉生死契約?”柳元笑了一下道:“梅師弟、孫師妹,你們與其在我這裏花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去找法器或是丹藥靠譜點。”


    “等一兩月後,再來找你們,你們當奴隸是逃不掉的。”柳元用靈識操控著鄭經南往山腳下走去。


    而孫茹筍和梅風兩人見此,相視一眼,不禁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上。


    “柳師弟且慢。”當柳元帶著鄭經南走了好幾步,突然,一名黑袍年輕男子把柳元給叫住了。


    “不知這位師兄有何吩咐?”柳元打量著這名黑袍年輕男子道。


    “師兄我想要買下這鄭經南為奴十年時間,希望柳師弟能開個價格。”黑袍年輕男子道。


    “你居然想買下煉丹殿的煉丹師?我看你是不想在陰煞宗待下去了。”這時,一貌美婦人拍了一下黑袍中年男子腦袋,低聲怒斥道。


    “師姐,我憑什麽就不能買下這位煉丹師?”黑袍年輕男子不滿道:“為什麽其他奴仆都可以買呢?”


    “師弟別鬧,這裏可是陰煞宗,不是在家族。”貌美女子嗬斥了一聲,又轉頭對柳元道:“讓柳師兄見笑了,這位是剛從家族過來的族人,對宗門的事情都不懂,所以希望柳師兄不要怪罪。”


    “師妹說笑了。”柳元道:“對了,師妹,師兄想了解一下,為什麽不能販賣煉丹殿的煉丹師?如果煉丹殿的煉丹師不能販賣,那該怎麽壓榨他們的呢?”


    “不能得罪煉丹殿的煉丹師,是我們外門弟子們的一大潛規則。”貌美女子道:“如果得罪了煉丹殿的煉丹師,那麽三陰丹等丹藥就有可能買不到了。”


    外門執事殿是從煉丹殿有勾結的,畢竟外門執事殿的丹藥都是從煉丹殿拿的,所以煉丹殿吩咐一句,整一個外門弟子是隨便整整的,而且這種小事情,是沒有人願意去管的。


    另外不能購買煉丹師的事情也是一大潛規則,如果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買下煉丹師,那麽必定是被針對的,而且是槍打出頭鳥的強有力針對。


    兩者相比,還是前者寬容多了,前者針對的是一時,後者針對的長時間。


    “那怎麽利用煉丹殿的煉丹師?”柳元道。


    “怎麽利用?有兩種,一種是自己購買靈藥,讓煉丹師煉製丹藥,通過自行煉製丹藥來賺取靈石。”貌美女子道:“另外一種是讓煉丹殿來為煉丹師贖身。”


    “第一種需要注意的是,讓其煉製丹藥的丹藥配方,是需要自己的,不能用煉丹殿的丹藥配方來煉製。”貌美女子如數家珍道:“第二種需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大庭廣眾的讓煉丹殿過來贖身,如果是大庭廣眾之下,煉丹殿雖然把煉丹師給贖身了,但是日後肯定是會偷偷報複師兄你的。”


    大庭廣眾之下,讓煉丹殿出醜,這丟臉丟大發了,不怕報複、針對才怪了。


    “柳師兄,如果是私底下讓煉丹殿贖身,那麽煉丹殿的煉丹師們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肯定是願意花高價來從柳師弟手中替這位煉丹師贖身的。”貌美女子道。


    “多謝師妹指點。”柳元臉上一喜道。


    “柳師兄不用客氣。”貌美女子取出一張生死契給柳元,嘴角一笑道:“隻要柳師兄願意簽訂一下這張契約就行了。”


    “師妹你這是何意?”柳元被眼前貌美女子的反轉給整懵了。


    “不瞞柳師兄,那位翡石須是小女子的道侶。”貌美女子道。


    “師妹,你是不是有些誤會了。”柳元皺著眉頭道:“這翡石須可不是師兄我給擊殺的,而是被無影堂的人給擊殺的。”


    “這件事情,師妹是知曉的,如果真是柳師兄親自出手擊殺的,那麽就不會可能待在這裏了。”貌美女子道:“早就被執事殿給拿下來了。”


    “那師妹你為何還要跟師兄我鬥法呢?”柳元鬱悶不已道。


    柳元這時有點懊悔,當時在使用鐵箭、控水葫蘆的時候,應該做些偽裝,如果當時做了偽裝,就沒有今天的一些麻煩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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