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穩的唿吸頻率開始起了變化,那雙好看的濃眉也微微皺出了幾道折痕。


    她在誘惑他。


    如蛇般滑溜的身子完全貼附在他胸前,隻隔看一條半濕的單薄浴巾,泡過澡的體溫特別暖,像一把烈焰燒入他心底。


    事實上,當她那張精致如白瓷般無瑕的臉蛋湊近他,他冰雪般的冷寂世界就開始融化,她如火,把他從裏到外都喂熱。


    那張洋娃娃般的瞼蛋,是他心上永遠的傷,永遠。


    「你還認得我是誰嗎?」她將柔軟的芳唇抵在他耳邊,若有似無地吹動氣息。


    「夢夢,把手拿開。」


    「對,我是孟夢,記清楚了,你今天娶的女人是孟夢,不是別人。」她刻意模糊掉孟美的名字,不願提起,希望就此將那名字埋葬在迴憶中。


    雪白的雙臂勾緊他,她揚起甜膩的一抹倩笑,在他逐漸眯起的墨瞳中看見迷惘,她將弧度彎起的嘴唇印上他緊眠的唇。


    他凍結如冰的心,在這一撰間產生了裂痕。


    ……


    「旭海,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女孩的嗓音因為虛弱而飄帥。


    「你說。」男人的噪音異常堅定。


    「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夢夢,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喉. 」


    「美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夢夢她……」


    「夢夢她怎麽了?」


    「算了,沒什麽。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就像你喜歡我那樣的喜歡她,就像你疼愛我那樣的疼愛她。夢夢看起來堅強,其實她比我還脆弱。」


    是夢。


    直到如今,他依然時常會夢見孟美死去之前的那段畫麵。


    孟美攢握看他的雙手,眼眶凝淚,嘴角卻揚著一抹柔美的盈盈淺笑。


    她跟孟夢從來就是形影不離,她擔心自己離開,孟夢從此就會落單,而她最信任的異性就隻有他一人,因此她將孟夢托付給他。


    一股濕熱柔軟的觸感,逐漸將殷旭海從迴憶的夢境中喚醒。


    睜開淡漠無緒的雙眸,他看見粉白色的床幔隨風飄動,像是天使的翅膀,古典壁燈的金色光芒十分柔和,投射在牆上的兩具身影卻是暖昧交纏。


    孟夢趴伏在他胸前,柔軟的手心平貼在線條緊實的胸肌上,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清澈如鏡的大眼直直望著他。


    「你夢見什麽了?」


    她用著甜如蜜的柔嗓輕問,他卻沒有給予任何答複。


    他不語,是因為不希望她誤會,他知道她對他存在看太多不確定的懷疑。


    孟夢低垂眉眼,卷翹的長長睫毛掩不住眼底的悲傷,她知道他夢中的人一定不會是她,而是另一個與她有著相同容貌的少女。


    停留在他記憶中的孟美,一定很美,雙十年華正是女人最璀燦奪目的人生時刻,即使葬逝前那段日子的她瘦骨憐胸,病容蒼白難看,但是在他心底依然如白玫瑰般純潔無瑕。


    沒有任何病痛的自己,在他眼中、心底又是什麽形象?孟夢不敢想,也不敢問,因為她怕結果會令自己心碎。


    如果欲 望的疲倦可以暫時忘卻她心中的恐懼,那麽她願意天天與他肉體權綿,就算隻能偷得半分一秒的時間,隻要某個一頂間是完全屬於她與他的,怎麽樣都好……


    欲 望是引誘人墮落的禁果,一旦嚐過就會徹底上癮。


    平貼在雄壯胸膛的柔嫩手心徐緩移動,仿佛在賞玩一匹質感絕佳的絲綢,她試圖在他平息下來的男性身軀重新燃上欲 望的烈焰。


    這是個性害羞的「她」絕對做不來的事……


    此時此刻趴在他胸膛上,彎起甜美笑容的她,是孟夢。


    欲 望沉澱後的意識竟是如此清晰,讓他連一絲將兩者混淆的空間都沒有。


    她的表情生動鮮活,就像是頑皮的可愛精靈,那頭短薄的赫本發型其實不難看,將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襯得更絕美無瑕。


    她跟孟美本就不一樣,很不一樣……殷旭海眯深了雙眼,竟說不出內心湧動的那股情感是什麽。


    她的身子正麵與他緊密相貼,小手滑過他平坦硬實的腹肌,感受到她身下這具找不到一絲多餘贅肉的完美男性軀體已經再次火熱。


    ……


    當釋放自己的那一刻到來,他們緊抱住彼此,他吻住她眼角的淚痕,像守護此生最珍愛的寶貝,細細安撫看她身子每一才,直到她含淚睡去。


    西班牙 巴塞隆納


    天氣很好,甚至是相當炎熱,放眼望去,不管是建築物還是街道上行走的路人,都充滿了陽光的吻痕。


    經過放蕩而不知收斂的新婚之夜,殷旭海對她的態度有了顯著的轉變,他開始用看近乎審慎般的嚴謹眼神注視她,就連決定蜜月旅行的地點也先征詢過她意見。


    她記得孟美一直渴望到可以看見整片熏衣草的普羅旺斯,她偏偏不選氣溫宜人的南法,選擇了氣候炎熱的西班牙。


    因為從小免疫係統不好,容易中暑的孟美很怕熱,可是她不怕,太陽愈熾烈,她心情愈好,可是當初聽到她選擇去西班牙度蜜月的時候,殷旭海的瞼色明顯錯愕,頓了很久才迴過神。


    他應該還在適應階段吧?適應他娶的女人不是一個乖順聽話的貓兒,而是一頭隨時會做出反擊的母獅。


    直到來到巴塞隆納下揚的飯店,她才發現原來他也怕熱。


    相處的時間多了,她也逐漸掌握了他的生活習性,卻也在發現的同時感到莫名低落。


    他的一切,想必孟美都相當熟悉,而她卻遲到今日才有機會深入了解他。


    也許是怕熱,西班牙的陽光也特別毒辣,大多時候,他都是神隱在飯店房間內上網,隔海處理那些永遠解決不完的公事。


    要管理一座商業王國並不容易,不到一個月的蜜月旅行對國王來說已經相當奢侈。


    原本她也掛心著甜蜜萌萌的生意,但是想想,有淡定自持的羅曉蕨坐鎮,相信就算她失蹤個半年,也不會倒店。


    但是每當她睜開雙眼醒來時,轉過身就看見他坐在靠窗邊的桌上用平板電腦進行視訊會議,她就很惱火,他人來了,心卻還懸在台灣,這種蜜月旅行未免太敷衍。


    孟夢側身躺在床上,透過落地窗灑下來的陽光已經吻遍她全身,她隻穿看一件白色絲質的短襯衣,v領處的蝴蝶結已經鬆垮垮,薄透的蕾絲下擺遮拍不住外泄的誘惑春光。


    修長皎白的雙腿側邊迭放,微微露出一神秘幽微的私 處,真絲材質的襯衣像女人的第二層肌膚服貼看,形狀優美的胸前渾 圓像是被一一層淡白煙霧掩住,昨夜被他含在嘴裏愛撫的兩顆紅ok輕輕頂看絲質布料,仿佛是無聲的邀請。


    他穿看襯衫與較不正式的西裝褲,坐在離大床不遠處的沙發椅上,一雙長腿交迭著,隻手支看線條俐落的下頓,雙眼緊緊望看床上將醒末醒的人兒


    她睡得不算沉,眼皮好幾次動了數下,一隻雪膩的手臂垂放在空出的床位上,似乎想留住那已逐漸退散的溫度。


    陽光的熱度隨看時間流逝加重,床上的人兒終於抵檔不住,慢慢清醒迴神。


    她習.質性撩撩短薄的發絲,即使是剛睡醒,那雙美麗大眼依然熠熠如星,不會露出脆弱線迷惘的神情,那是孟美獨有的表情,在孟夢身上絕對找不著


    她撐起了纖瘦的上身,因為微微左傾的姿勢,胸口低露出一道深遠的美麗溝痕,殷旭海不出聲的凝望著,體內的欲 望似乎隨著她的清醒而逐漸攀升


    她像隻貪睡晚起的貓兒,伸了個嫵媚動人的懶腰,起身離開床鋪,走到房間另一頭的開放式小客廳,替自己倒了一杯加了擰檬片的溫開水,順手拿起桌上的香煙與打火機。


    殷旭海英挺的眉頭慢慢皺出了幾道不悅的折痕。


    她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注視,卻絲毫不在乎也不扭捏的點燃了一根煙,夾在纖細白哲的指間,放到玫瑰色的嘴唇邊輕輕含 住,媚人的眼角橫了他一眼


    那畫麵充滿了無限的遐思,隱含了情色般的暗示與誘惑。


    「不用工作?」看出他眼底不讚同的情緒,她刻意走近他,站在他麵前吞雲吐霧。


    不過是一張暗黃色的古董沙發,他坐上去卻像是讓了寶石與碎鑽的王座,氣勢更是一派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傲嬌貴。


    不管是哪個女人到了他麵前,恐怕都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兒,孟夢在內心無比嘲弄的想看。


    「你是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他擰看眉頭質問。


    她吐出了一個煙圈,眼神充滿挑釁意味,「很意外嗎?還是法律有規定女人不能抽煙?」


    明知他己經些微動怒,她依然不怕死的惡意挑釁。


    「在我麵前不準抽煙。」他冷肅的麵龐像是一具冰雕,那雙眼神掃過之處,寒氣襲人,更別提被他狠狠瞪住。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一陣死亡氣息般的森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但是她仍然好整以暇抽著她的煙,甚至故意挨看他的大腿坐下來,一手環上他的後頸,用夾著香煙的那一手撫摸他俊美的瞼龐。


    她放柔的嗓音很甜,就像澆了蜜似的,眼神媚人,那精致細致的娃娃般五官不需要彩妝的點綴,即使是素淨看瞼蛋,也能輕易迷惑男人的心神。


    「你不能限製我的一舉一動。」她將彎起微笑的粉唇湊近他,將口中的煙霧吐入他嘴內,「就像我也不能限製你把我當作美美的複製品。」


    男人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觸那個禁忌話題,逼他動怒。


    「起來。」殷旭海下達了逐客令,不讓她繼續賴坐在他大腿上。


    「我腳麻,起不來。」孟夢一手還是勾住他頸窩,故意將臉靠在他肩上,姿態暖昧地兀自抽著她的煙。


    「夢夢……」


    他的話聲消失在她嘴裏,她故意吻上他,將煙味全都卷入他嘴裏,舌尖纏看他的,無視他的怒意。


    「生氣了?」她笑問,閃耀的大眼寫滿挑釁,她很喜歡挑戰他的怒氣底限。


    「你夠了。」他知道,她之所以這麽喜歡惹怒他,那是因為她心底充滿不安,她不想安靜下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愈長,她表現出來的恐懼愈深。


    「你討厭女人抽煙?是因為美美不會抽煙的緣故?」


    真是夠了!她為什麽不能放過自己,也放過他?


    孟美孟美!真正甩不開過去的人,是她,一直活在孟美陰影中的人,也是她。


    她明明是那樣的強悍,偏偏困死在這個夢靡之中,有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他不讓她繼續往下說,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嘴堵住她,殘留在她嘴裏的薄荷煙味還沒散,隨看兩人糾纏的唇舌遞染到口腔裏每一寸。


    靈活的舌頭吸吭看粉嫩小舌,肆意攬動甜蜜的唾沫,她想反抗,卻推不開他,後腦被他的大掌扣住,來不及吞喊的唾沫全被他卷走。


    他的舌頭不停追逐看她,引誘她,纏繞她,直到她也動情,將粉嫩的軟舌探入他口腔,兩人的舌尖仿佛遊戲一般的相互追逐,牽著細細的銀絲。


    就像是被激怒的一頭雄獅,失去了平時的冷肅沉靜,他抱起她,將她拋到床上,挺拔的男性身軀一舉覆上,扯落薄如霧的絲質襯衣,鞠起離心髒最近的左邊椒乳,狠狠吸吮,就好像是殘暴的雄獅一口吞下她的心以示懲戒,不許她再做出任何挑釁惹怒他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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