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趴在窗沿上,聽著屋外二人的動靜,可聽了半晌,啥也沒聽到,最後隻能灰溜溜的爬迴床上睡覺。


    二日晌午,宓銀枝睡到自然醒,像往常一樣去飯廳吃飯,卻沒想到哥舒賀齊也在。


    “哥舒,你怎麽還在家?”


    哥舒賀齊挑眉,笑著將她拉下在身邊坐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還不高興我難得沐休?”


    “沐休?今兒三十?”


    “可不是麽,明兒個就八月了!”


    哥舒賀齊敲了一下宓銀枝腦袋,一臉無奈。


    宓銀枝怒目而視,也拍了一下哥舒賀齊的頭。


    哥舒賀齊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掌中。


    “當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宓銀枝哼笑,吃飯!


    哥舒賀齊笑看著她,看著看著,臉上又換上擔憂之色。


    “阿枝,我和白將軍商量好了,明天就走。”


    宓銀枝拿筷子的手微頓,又夾了塊肥肉丟哥舒賀齊碗裏。


    “我就說今日怎麽得閑了,原來是要走了來辭行呢!”


    哥舒賀齊看碗裏的肥肉,挑了挑眉,笑道:“怎麽,舍不得我?”


    “怎麽會呢?我可巴不得你走了,你走了就沒人管我了,你走了我就可以出去找小白臉了,你走……嗚嗚嗚~~”


    哥舒賀齊覺得宓銀枝話有些多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小白臉,說的是溫月容。


    一怒之下,在她還沒說出更過分的話之前,哥舒賀齊直接將她的嘴堵上了。


    嗯,用自己的嘴!


    宓銀枝瞪大了眼,剛開始還掙紮,最後隻眼淚汪汪的看著她,眼裏滿委屈。


    哥舒賀齊看得心疼,放開了她。


    “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怎麽先哭上了?”


    “誰哭了!”宓銀枝三兩下刷掉眼淚,惡狠狠的盯著他。


    哥舒賀齊聳聳肩,表示:“沒事兒,我眼神不好,可能看錯了吧!”


    宓銀枝瞪他一眼,見他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戳著碗裏的飯。


    哥舒賀齊見她這幼稚想行為,想笑,可又覺得不合時宜給忍住了,最後歎了口氣,又將宓銀枝拉入懷中。


    “阿枝放心,我很快會迴來的。”


    宓銀枝哼了一聲沒理他。


    “阿枝~理我一下好嗎?”


    “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亂跑,不許拈花惹草,不許……最後一條,不許接近溫月容!聽到沒有?”


    宓銀枝聽著哥舒賀齊一大堆一大堆的不許論,簡直是目瞪口呆。


    宓銀枝砸吧砸吧嘴,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哥舒,我覺著吧,我是不會去拈花惹草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個花花草草會不會主動落入我懷裏。”


    哥舒賀齊瞪眼,“就算主動粘上來了,你也得給我把它扔了!”


    “我這人,就是喜歡些花花草草,可舍不得扔。”


    “阿枝!”


    聽到哥舒賀齊乞求的語氣,宓銀枝心裏也不是滋味兒,隻從他身上下來,微微歎了口氣道“我等你迴來。”


    哥舒賀齊聞言,立馬笑開了花,或許,他要聽的,隻是這句話而已。


    “等我迴來!”


    真治四十年秋,曲翼小國縷犯南蠻西境,南蠻皇怒,派新起元帥白東起掛帥出征,並任代王哥舒賀齊為監軍,協助白東起。


    八月初,大軍開拔。


    宓銀枝最是受不了離別的場麵,隻在宗心管家的陪同下,站在城牆上送行。


    哥舒賀齊遠遠的看著高牆上的宓銀枝,滿腔的離別愁緒終化作燦然一笑。


    宓銀枝微愣,看著轉頭打馬而且的背影,嘴角也微微上揚。


    願,一切順利。


    老管家宗心看著哥舒賀齊離去,簡直是老淚縱橫。


    “王爺此去吉兇未測,真不知皇上怎就狠得下心來。”


    宓銀枝斜睨了他一眼。


    “不狠心,怎讓他在軍中立威?”


    宗心微愣,他也知道這其中緣由,隻是……


    “可是王爺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身邊有沒有個伺候的,萬一出什麽事……”


    “凡是總有第一次,將來是要坐上那位置的人,再多的磨難,都是要受的。”


    宓銀枝無情的打斷了管家的煽情,心裏也不知是處於何種緣由,說出這番話來。


    進院門的時候,宓銀枝挑麽挑眉,沒想到哥舒賀齊這才剛走,溫月容就猖狂了。


    院中,槐樹依舊綠著,隻是偶有幾片葉子落下。


    白衣公子便在樹下的石凳上坐著。


    秋風咋起,白衣輕拂,墨發飄飛,有乘風歸去之勢。


    再配上那絕美的麵容,清冷高貴的氣質,妥妥的仙人一枚!


    宗心太陽穴突突的跳,暗道王爺算得真準,當真是他前腳一走,這人後腳就來撬牆角了。


    宗心唯唯諾諾的跟在宓銀枝身邊,小聲道:“王爺說了,我們剛搬府不久,姑娘對府中事物不甚了解,如今他又走了,沒人陪姑娘。所以叫屬下帶姑娘先迴宣正殿住著,等王爺迴來了在說。”


    宓銀枝擺了擺手,進院在溫月容三尺處站定。


    輕咳了兩聲,扯出一個假笑。


    “皇爺吉祥呀!”


    “小枝,別叫皇爺,都把本座叫老了。”


    “草民哪敢呀,皇爺身份尊貴,可不能逾矩。”


    溫月容淡淡的看著這小女子裝模作樣。


    “皇爺爺知道,現下這代王府的主人家走了,皇爺住在這裏也不太合適了,不如……搬去驛站?”


    她記得,東子收拾的房子還在呢!


    “小枝這真的是逾矩了,本座貴為皇爺,想住那住哪,哪容他人置喙?”


    宓銀枝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


    “草民哪敢那,這不是怕府中無人,招待不周嗎?”


    “無妨?有小枝伺候足矣。”


    “嗬嗬嗬,是嗎,那真是對不住皇爺了,草民也要搬走了。”


    “去哪?”


    “皇宮。”


    “沒關係,本座亦可跟著去。”


    emmmm…


    宓銀枝迴頭,看了老管家一眼,後者亦是一臉生無可戀。


    所以說,不管是要去哪,這廝都會跟著的。


    趕走他,是不可能了。


    但顯然,哥舒賀齊是有後招的。


    第二天,溫月容收到法門的信,說是在天衡東瑜交接帶,突發疫情,但並未詳細描寫病情狀況。


    隻等溫月容去一探究竟。


    溫月容對著月光描摹著書信,明明是毫無表情的一張臉,卻讓人看出一絲不耐。


    “雖然知道是那小子的計謀,可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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