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花果山為什麽那麽了解生死之事?”在房間內,熊黑和祖不惑對坐著,熊黑問道。


    “還不是那臭猴子研究的……”祖不惑說道,“當初我們很弱,他就去研究了一下生死之事,然後跑到地府把我們名字全在生死簿上勾了,我們是變成了不死之身,但我們的實力還是那麽弱啊!於是那猴子後來就開始研究吃人的事情了……”


    “你說我也去生死簿上劃掉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也不死了……”熊黑喃喃道。


    “你以為生死簿就是個普通冊子,誰都能在上麵畫兩筆?”祖不惑說道。


    “怎麽說?”


    “生死簿比閻王甚至地府還重要。”祖不惑說道,“不是有了地府才有生死簿和輪迴井,而是有了輪迴井和生死簿,才建立了地府。”


    “輪迴井和生死簿從何而來?”熊黑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比地府存在的時間還長,想要篡改生死簿很困難,比如在生死簿上給人類定下不準活過150歲壽命,據說是由三清和玉帝一同出手的才成功的。”祖不惑說道。


    “那這樣看,那猴子厲害的有點離譜啊……”熊黑說道。


    “當然了,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其實比起頂尖力量,妖族是遠遠不及天庭和靈山,就是靠著七大聖才補迴這個差距。”祖不惑說道。


    此時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金池師叔,釋岸師弟。”一兮的聲音傳來。


    “請進。”


    “吱呀”一聲,房門被開啟。


    “方丈有請金池師叔。”一兮先行一禮,隨後說道。


    熊黑點了點頭,和祖不惑一同從床上站起來。


    “那個……釋岸師弟,方丈沒有喊你。”一兮說道,“方丈說想找金池師叔聊一聊以前的事情。”


    “那我就在此等候。”祖不惑又坐了下來。


    “請師叔跟著我師弟一同前往,”一兮指了指門外,“我就在這裏陪著釋岸師弟,請師叔恕罪。”


    門外有一個年齡不過十五,臉上帶著懼色的小沙彌探出了頭。


    “沒事。”熊黑說著走到門外,小沙彌趕緊帶著他往金光塔走去。


    “勞煩師兄特地陪我。”祖不惑對一兮說道。


    一兮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神色有些難看。


    祖不惑微微皺眉,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釋岸師弟,你是寶象國人嗎?”一兮突然開口問道。


    “對,我乃寶象國人,被師父看重才成為他的弟子。”祖不惑說道。


    “能被金池師叔看重,師弟必定天資聰穎,”一兮說道,“愚兄近日在閱讀佛經時,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和師弟請教。”


    祖不惑如臨大敵,他哪會什麽佛經,寫佛經的倒殺了不少,要不和你聊聊這個?


    “我……佛法淺薄,幫不了師兄。”祖不惑說道。


    “沒事,就當我們師兄弟探討探討。”一兮說道,“我師父經常要我多和人探討,對雙方都會有增益。”


    話說到這份上,祖不惑不好再拒絕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師兄請講。”


    “師弟對法華經中安樂行品怎麽看?”一兮問道。


    “這……不知師兄是怎麽開的?”祖不惑結巴道。


    “我還是想先聽聽師弟的想法。”一兮緊盯祖不惑的臉龐。


    “容師兄讓我想一想。”祖不惑低下頭道。


    “好。”一兮點點頭。


    下一秒,他的脖子突然被人掐住。


    然後他肚子上又中了一拳,讓他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我的房間外聚集了近五十人,都是修行者,他們手中還有著……嘖,類似法寶的東西,看樣子你是打算試探我,如果發現我是假和尚,就讓你的師兄弟們製服或者誅滅我對吧?”祖不惑說道。


    對祖不惑來說,感受到房間外有人太容易了,這些和尚的實力太弱,連眼前的一兮都不如,隻能隱藏聲音,卻不會隱藏自己的氣息。


    至於他們的武器……在祖不惑看來,全是垃圾。


    這種覆蓋了些許靈氣的東西也能被稱為法寶的話,那真是侮辱了法寶兩個字。


    “現在你發不出聲音,也沒法行動,屋外的人感受不到,我建議你別用什麽特殊的方法警告他們,不然……”祖不惑將自己臉湊近一兮,“我就屠你金光寺滿門。”


    一兮眼中露出驚恐。


    從他出家的那一天起,走上修型道路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活在人們的稱讚聲之中。


    修行不到十年,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到了先天之境。


    所有人都說,他會是最有可能在百年之內登上靈山的人。


    今天他卻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麵前的人一招將他製服,這是他修行生涯中從未遇到過的。


    潛龍寺的方丈不能,青天觀的觀主不能,羅鬆洞的老乞丐也不能。


    麵前之人沒有用任何法術法寶或者禁製,好像隻是憑著力氣。


    一兮一直練就金剛不壞功法,怎麽可能有人能憑著力氣將他打得不能動彈?


    而他身上強烈的殺氣,讓一兮不得不相信,他確實會做出血洗金光寺的舉動。


    “我現在鬆開你,如果你敢喊或者做出什麽攻擊的舉動,我保證在你動手之前,你的脖子就會斷掉。”祖不惑說著鬆開了手。


    一兮幹嘔幾聲,又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輪不到你來問。”祖不惑說道,“你是怎麽發現我不是和尚的?別想著騙我,你騙我一句我就殺一人。”


    麵對祖不惑強勁的實力一兮隻能選擇說實話。


    “我師父慧永方丈告訴我的。”一兮說道,“我們來這些人也是他告訴我這麽安排的。”


    “他以為憑你們幾個歪瓜裂棗就能製服我?”祖不惑不屑道,“那他喊熊……金池過去,也是為了降服他?”


    “對,其他人都去方丈那裏了。”一兮迴道。


    “他是認為金池比我厲害……”祖不惑說道,“這更蠢了。”


    “他當然沒你厲害,所以我更要確保能抓住他。這樣才能威脅你。”


    慧永方丈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卻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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