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失禮。”祖不惑聽到慧永方丈發問，急忙低頭說道。
“無妨，我這個樣子確實惹人注目，更不像個出家人。”慧永方丈說道。
“師叔受苦。”熊黑說道，“我這個徒弟入門不久，性格不定，讓師叔見笑了。”
“我不是受苦，是贖罪，”慧永方丈淡淡道，“當年……”
祖不惑並沒有興趣聽他長篇大論訴說自己的過去，結合一兮之前的態度，他早就猜到慧永身上綁著鐵鏈是因為犯了戒律而贖罪。
但他對慧永到底發生了什麽根本無所謂，對他來說慧永不過是個凡人，雖然活的長了一點，卻依然是個境界低微的凡人。
他一直看著的也不是鎖鏈，而是慧永那一雙眼睛。
慧永的眼睛渾濁且腫大，看上去好像長久不用眼並不見光所造成的。
那眼中的灰色渾濁，祖不惑曾經見過。
但他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是當年神佛大戰，靈山的佛和菩薩？
還是在過去看到的？
“釋岸，記住慧永師叔的話。”熊黑突然開口道。
祖不惑猛然一驚，看到慧永正含笑看著他。
慧永已經完成了敘述。
“徒兒謹記。”祖不惑行禮道。
“那師叔，可否讓我們觀摩一下舍利子？”熊黑說道。
“一兮沒和你們說嗎？現在整個金光寺都由禁軍接管，舍利子更是被重重包圍。”慧永方丈說道，“你們來的實在不巧。”
“可這金光塔中自有守護者，他們何必大動幹戈？”熊黑說道。
“你……感覺到了？”慧永方丈微微皺眉。
“真龍之力，溢滿塔中。”熊黑說道。
“沒想到你這麽輕易就能感受到，怕是已經到了明心境？”慧永方丈問道。
“師叔慧眼。”熊黑迴道。
“根骨奇佳啊……”慧永方丈有些唏噓道，“怪不得我看不透你的境界。”
“你的這位徒弟呢？為何我也看不出他的境界？”慧永方丈又問道。
“師叔見笑，他還沒有修煉。”熊黑說道，“我想著先磨一磨他的性子。”
“你走苦行之路，徒弟跟著你確實要先磨性子，修佛之路太過漫長難捱。”慧永點頭讚同道，“雖然有真龍守護舍利子，但國王陛下依然不放心，才加強了防衛。”
“難道沒有什麽其他辦法嗎……”熊黑有些失望道。
“這樣吧，你今日先在金光寺裏住下來，明日我派人和陛下匯報此事，望他通融通融。”慧永方丈說道。
“那多謝師叔。”熊黑說道。
“你們苦行不用齋飯，我也不知怎麽招待你們，就請隨意轉轉吧，見到有士兵把守的地方繞開就好。”慧永方丈說著閉上了眼睛，“等稍微晚些，我再派人去喊你。”
“好，那我們告退了。”
………………………………………………………………………………
“二位出來了。”一兮一直守在方丈房門口，祖不惑他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
“一兮師弟。”熊黑行禮道。
“小僧萬萬擔不起大法師師弟的稱唿。”一兮嚇了一跳。
“不，師弟有所不知，”熊黑說道，“慧永方丈和我師父乃師兄弟，所以慧永方丈是我師叔，你便是我師弟。”
“原來如此。”一兮點點頭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師兄。”
“釋岸，見過一兮師叔。”熊黑對祖不惑說道。
“見過師叔。”祖不惑行禮道。
“釋岸客氣了。”
“方丈讓我們隨便轉轉，就不勞煩師弟帶我們了。”熊黑說道，“我等先行一步。”
不等一兮再說什麽客套話，熊黑就帶著祖不惑離開了。
等走遠之後，祖不惑開口道：“你演的挺好啊。”
“扮演一個角色就要演好。”熊黑說道，“對金池長老的事情我也算知根知底，說的也不全是瞎話。”
“金池真有個關門弟子？”祖不惑問道。
“有，”熊黑肯定道，“隻不過都在那場大火中喪命了。”
“當時他多大？”
“不到五歲吧。”
“也算可憐。”祖不惑說著和熊黑走入了一個隱秘陰暗的角落。
“我們直接上金光塔頂，反正已經混進來了。”祖不惑說道。
“恐怕不行，”熊黑指了指金光塔，“你自己看。”
祖不惑抬頭看向金光塔，塔外全是人。
穿著鎧甲的士兵用繩子掛在塔外，每一層都有士兵圍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而塔頂上的士兵更多，基本要把塔尖踩平了。
“搞得這麽誇張啊……”祖不惑無奈道。
“我們變成蚊子或者蟲子往上飛？”熊黑說道。
“也不行。”祖不惑指了指上麵。
熊黑抬頭，看見了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塔。
目力最好的士兵被安排在高塔上，觀察著整個金光寺。
裏裏外外總共有十四座高塔，連最隱秘的角落都能看得見。
而熊黑和祖不惑躲在這裏也被發現，已經起碼有兩個士兵注意到他們了。
此刻他們若突然變形或者飛起來，肯定會被萬箭射中。
雖然對他們造不成什麽威脅，但他們行蹤和身份暴露，會引來很多麻煩。
“看樣子隻能等著明天了。”熊黑說道，“要不去找一兮？他的房間不就在一百零七層嗎？我去假裝和他對談佛法，你找機會溜上去。”
“還是等等吧。”祖不惑說道，“這寺廟之中古怪之處太多，別節外生枝。”
“哪裏有古怪？”熊黑說道。
“比如那個慧永方丈，活了二百多歲。”祖不惑說道，“他的年齡就大有問題，人類沒有成仙，再怎麽修煉歲數也不會過一百五十歲，能活兩百多歲的，我活了六百多沒見過一個。”
“興許是有些地方不一樣呢，當初金池也活了一百多呢……”熊黑說道。
“我是花果山的猴子，普天下除了地府，就是我們最了解生死。”祖不惑說道，“人不能過一百五十歲，是天庭定下的規矩。”
“天庭這麽閑得慌嗎……”
“總之少惹事吧。”祖不惑說道，“等一晚上沒什麽損失。”
“無妨，我這個樣子確實惹人注目，更不像個出家人。”慧永方丈說道。
“師叔受苦。”熊黑說道，“我這個徒弟入門不久，性格不定，讓師叔見笑了。”
“我不是受苦，是贖罪，”慧永方丈淡淡道，“當年……”
祖不惑並沒有興趣聽他長篇大論訴說自己的過去，結合一兮之前的態度，他早就猜到慧永身上綁著鐵鏈是因為犯了戒律而贖罪。
但他對慧永到底發生了什麽根本無所謂，對他來說慧永不過是個凡人，雖然活的長了一點，卻依然是個境界低微的凡人。
他一直看著的也不是鎖鏈，而是慧永那一雙眼睛。
慧永的眼睛渾濁且腫大，看上去好像長久不用眼並不見光所造成的。
那眼中的灰色渾濁，祖不惑曾經見過。
但他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是當年神佛大戰，靈山的佛和菩薩？
還是在過去看到的？
“釋岸，記住慧永師叔的話。”熊黑突然開口道。
祖不惑猛然一驚，看到慧永正含笑看著他。
慧永已經完成了敘述。
“徒兒謹記。”祖不惑行禮道。
“那師叔，可否讓我們觀摩一下舍利子？”熊黑說道。
“一兮沒和你們說嗎？現在整個金光寺都由禁軍接管，舍利子更是被重重包圍。”慧永方丈說道，“你們來的實在不巧。”
“可這金光塔中自有守護者，他們何必大動幹戈？”熊黑說道。
“你……感覺到了？”慧永方丈微微皺眉。
“真龍之力，溢滿塔中。”熊黑說道。
“沒想到你這麽輕易就能感受到，怕是已經到了明心境？”慧永方丈問道。
“師叔慧眼。”熊黑迴道。
“根骨奇佳啊……”慧永方丈有些唏噓道，“怪不得我看不透你的境界。”
“你的這位徒弟呢？為何我也看不出他的境界？”慧永方丈又問道。
“師叔見笑，他還沒有修煉。”熊黑說道，“我想著先磨一磨他的性子。”
“你走苦行之路，徒弟跟著你確實要先磨性子，修佛之路太過漫長難捱。”慧永點頭讚同道，“雖然有真龍守護舍利子，但國王陛下依然不放心，才加強了防衛。”
“難道沒有什麽其他辦法嗎……”熊黑有些失望道。
“這樣吧，你今日先在金光寺裏住下來，明日我派人和陛下匯報此事，望他通融通融。”慧永方丈說道。
“那多謝師叔。”熊黑說道。
“你們苦行不用齋飯，我也不知怎麽招待你們，就請隨意轉轉吧，見到有士兵把守的地方繞開就好。”慧永方丈說著閉上了眼睛，“等稍微晚些，我再派人去喊你。”
“好，那我們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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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出來了。”一兮一直守在方丈房門口，祖不惑他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
“一兮師弟。”熊黑行禮道。
“小僧萬萬擔不起大法師師弟的稱唿。”一兮嚇了一跳。
“不，師弟有所不知，”熊黑說道，“慧永方丈和我師父乃師兄弟，所以慧永方丈是我師叔，你便是我師弟。”
“原來如此。”一兮點點頭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師兄。”
“釋岸，見過一兮師叔。”熊黑對祖不惑說道。
“見過師叔。”祖不惑行禮道。
“釋岸客氣了。”
“方丈讓我們隨便轉轉，就不勞煩師弟帶我們了。”熊黑說道，“我等先行一步。”
不等一兮再說什麽客套話，熊黑就帶著祖不惑離開了。
等走遠之後，祖不惑開口道：“你演的挺好啊。”
“扮演一個角色就要演好。”熊黑說道，“對金池長老的事情我也算知根知底，說的也不全是瞎話。”
“金池真有個關門弟子？”祖不惑問道。
“有，”熊黑肯定道，“隻不過都在那場大火中喪命了。”
“當時他多大？”
“不到五歲吧。”
“也算可憐。”祖不惑說著和熊黑走入了一個隱秘陰暗的角落。
“我們直接上金光塔頂，反正已經混進來了。”祖不惑說道。
“恐怕不行，”熊黑指了指金光塔，“你自己看。”
祖不惑抬頭看向金光塔，塔外全是人。
穿著鎧甲的士兵用繩子掛在塔外，每一層都有士兵圍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而塔頂上的士兵更多，基本要把塔尖踩平了。
“搞得這麽誇張啊……”祖不惑無奈道。
“我們變成蚊子或者蟲子往上飛？”熊黑說道。
“也不行。”祖不惑指了指上麵。
熊黑抬頭，看見了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塔。
目力最好的士兵被安排在高塔上，觀察著整個金光寺。
裏裏外外總共有十四座高塔，連最隱秘的角落都能看得見。
而熊黑和祖不惑躲在這裏也被發現，已經起碼有兩個士兵注意到他們了。
此刻他們若突然變形或者飛起來，肯定會被萬箭射中。
雖然對他們造不成什麽威脅，但他們行蹤和身份暴露，會引來很多麻煩。
“看樣子隻能等著明天了。”熊黑說道，“要不去找一兮？他的房間不就在一百零七層嗎？我去假裝和他對談佛法，你找機會溜上去。”
“還是等等吧。”祖不惑說道，“這寺廟之中古怪之處太多，別節外生枝。”
“哪裏有古怪？”熊黑說道。
“比如那個慧永方丈，活了二百多歲。”祖不惑說道，“他的年齡就大有問題，人類沒有成仙，再怎麽修煉歲數也不會過一百五十歲，能活兩百多歲的，我活了六百多沒見過一個。”
“興許是有些地方不一樣呢，當初金池也活了一百多呢……”熊黑說道。
“我是花果山的猴子，普天下除了地府，就是我們最了解生死。”祖不惑說道，“人不能過一百五十歲，是天庭定下的規矩。”
“天庭這麽閑得慌嗎……”
“總之少惹事吧。”祖不惑說道，“等一晚上沒什麽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