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父親……”
“聽到沒有，我們的詠薇郡主，我們老爺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疑問嗎？”王夫人一反先前在我眼神逼迫下狼狽的樣子，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我氣得嘴唇都要咬破了，沒想到賈政會是這樣的男人。一直以來他對我不錯，我以為他是個念舊的人，看在我母親的麵子上對我這麽嗬護。念舊的人必然是多情的人，今天敢來管這個閑事，是因為我認定了阻撓我的隻會是王夫人一個，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薄情。對這個照顧了他二十年給他生育了一雙兒女的女人，連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隻是因為不想老祖宗生氣就不願意詳細的查查，這個女人是不是該死？
“既然舅舅這麽說了，那我……就更要管了。”王夫人本來已經露出了笑容，聽明白我的話後又被我氣了迴去。
“人命關天的事情，咱們府裏現既是賢德妃的娘家又是我詠薇郡主的外家，皇恩浩蕩啊，要是出了什麽冤死人命的事情，別說是二舅舅了，已經去了的太爺也要愧對皇恩了。要趙姨娘死不難，把事情說清楚，該有的證據拿出來，如果真是鐵證如山，趙姨娘確實該死，我不僅不管，縱使以後有什麽責任我也能擔下。如果沒有證據，沒有道理，想殺人……想都別想！”
你們越是這麽說我還非要頂著上了。趙姨娘如果真的做了那事，我不僅不會因為賈環的關係救她反而會因此放棄賈環，可是趙姨娘如果是被冤枉的，那我就決不能讓她在我眼皮子下送了性命。
“見過老爺太太。”正在我們僵持之間，探春也來了。看她四平八穩請安的樣子倒不像個著急的，隻是那淩亂的衣衫泄露了真相，知道親生母親要被太太處死了，她到底還是慌亂的。
“你怎麽也來了，是哪個多嘴的告訴了你？怎麽？到底是十月懷胎的恩情，她不管怎麽謀害寶玉，怎麽安心絕我，你都隻管是護著她的？”王夫人一肚子的火氣隻炸了探春一個目瞪口呆。
“女兒不敢，女兒惶恐。女兒還小，哪裏知道大人們的事情，更不敢隨便插手；再者說，我一個大家小姐，也犯不上護一個奴才。”
這個探春，她的幾句話讓我都覺得跟掉到冰窟窿一樣，她跟趙姨娘之間哪還有什麽母女親情啊。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罷了罷了，即使死了，我也再不說什麽了。連我十月懷胎，拚了命生出來的都是這個樣子，其他人容不下我，也是應該的了。”趙姨娘震驚的看著探春，眼神卻早飄到了九霄雲外。她的喃喃自語讓我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心痛。
“少說廢話，什麽人容不下你？要不是下手狠毒，妄想害了我的寶玉，我不是也容了你快二十年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了。”王夫人一步步緊逼，絲毫不肯放鬆。
“二舅母幾次三番的說趙姨娘想害了寶玉哥哥，這個想必也是你們要處死趙姨娘的罪名，那麽就請把罪證拿出來吧，有了鐵證，要怎麽懲罰我們都管不著了。”證據是我也需要看看的，我不會聽信賈環一麵之詞就信了趙姨娘，但是更不相信偽善的王夫人。
“哼，郡主竟是不知道呢，那常來府裏走動的馬道婆前幾日被官府抓了，家裏搜出好些個紮著針的小人兒，多是各府內眷讓她施厭勝之術害人的。前兒寶玉和鳳丫頭的病，想必就是趙姨娘找馬道婆幹的。”王夫人振振有詞，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我竟是沒聽明白，原因為二舅母這裏必是拿住了趙姨娘什麽如山的鐵證才敢吵喊著要殺人，原來不過就是些猜測。你說馬道婆被抓，那可在她那裏搜出寶玉和我璉二嫂子的小布娃娃來呢？那馬道婆又可曾親口供認幫趙姨娘害過人呢？亦或是趙姨娘這裏有什麽她施了厭勝之術的把柄在您手裏呢？”
“你……這還有什麽奇怪的，那馬道婆素日進府來最愛和這個賤人說話，來了是必要進她的屋子的，馬道婆慣以這樣的方法害人，寶玉和鳳丫頭的病來得也蹊蹺，不是她害的還能是誰？”王夫人沒想到我的幾個問題直直她的疏漏之處，一時間臉漲了個通紅。
“哦，道理是可以這麽講的嗎？就算寶玉和鳳姐姐的病是馬道婆害的，誰又能確定馬道婆是趙姨娘指使的呢？就因為馬道婆來了就愛跟趙姨娘說話？如果這麽說，趙姨娘是有嫌疑的，二舅母你又何嚐沒有？就怕是連老太太也脫不得清白呢。那馬道婆是寶玉哥哥的寄名幹媽，哪一次來了不是府裏上上下下的走個遍，她常見常說的人多了，這也算個證據？”
一聽王夫人的話，我心裏反倒有底了。“你這話沒有道理，我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老太太還能害孫兒不成？隻有這個賤人，會起這樣的壞心。她的兒子是庶出，為了能搶了寶玉的家產，她謀害嫡子有什麽奇怪的？”王夫人卻不依不饒，非要讓趙姨娘沒有翻身的機會。
“那也就是說，如果環兒弟弟或者是探春妹妹明天病了，也能說是二舅母找人施了厭勝之術要害他們了？馬道婆跟你也是極熟的，而因為嫡庶的問題，你也是最想害他們的人選，我這麽說二舅母同意嗎？”
“胡說八道，我為什麽要害他們？”王夫人一聽我這麽說，立刻忍不住反駁。
“對啊，出身高貴的二舅母有權有勢都不可能害他們，一個小小的趙姨娘又怎麽敢害寶玉和鳳姐姐？二舅母恐怕難以自圓其說吧。”
“你……你”王夫人氣得手直發抖，又不敢把我怎麽樣。
“好了，原來如此，我這才聽明白，剛才你還說的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麽迴事一樣，我也險些被你蒙了。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環兒，給你母親鬆開繩子，扶你母親迴房吧。”
賈政這才聽明白王夫人剛才言之鑿鑿的指控是多麽的滑稽，因此也就沒有了非要懲治趙姨娘的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言兩語就想結案了。
“慢！老爺能就這麽算了，我不能！”說話的竟然是跪在地上手被反綁了半日的趙姨娘。
“父親……”
“聽到沒有，我們的詠薇郡主，我們老爺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疑問嗎？”王夫人一反先前在我眼神逼迫下狼狽的樣子，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我氣得嘴唇都要咬破了，沒想到賈政會是這樣的男人。一直以來他對我不錯，我以為他是個念舊的人，看在我母親的麵子上對我這麽嗬護。念舊的人必然是多情的人，今天敢來管這個閑事，是因為我認定了阻撓我的隻會是王夫人一個，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薄情。對這個照顧了他二十年給他生育了一雙兒女的女人，連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隻是因為不想老祖宗生氣就不願意詳細的查查，這個女人是不是該死？
“既然舅舅這麽說了，那我……就更要管了。”王夫人本來已經露出了笑容，聽明白我的話後又被我氣了迴去。
“人命關天的事情，咱們府裏現既是賢德妃的娘家又是我詠薇郡主的外家，皇恩浩蕩啊，要是出了什麽冤死人命的事情，別說是二舅舅了，已經去了的太爺也要愧對皇恩了。要趙姨娘死不難，把事情說清楚，該有的證據拿出來，如果真是鐵證如山，趙姨娘確實該死，我不僅不管，縱使以後有什麽責任我也能擔下。如果沒有證據，沒有道理，想殺人……想都別想！”
你們越是這麽說我還非要頂著上了。趙姨娘如果真的做了那事，我不僅不會因為賈環的關係救她反而會因此放棄賈環，可是趙姨娘如果是被冤枉的，那我就決不能讓她在我眼皮子下送了性命。
“見過老爺太太。”正在我們僵持之間，探春也來了。看她四平八穩請安的樣子倒不像個著急的，隻是那淩亂的衣衫泄露了真相，知道親生母親要被太太處死了，她到底還是慌亂的。
“你怎麽也來了，是哪個多嘴的告訴了你？怎麽？到底是十月懷胎的恩情，她不管怎麽謀害寶玉，怎麽安心絕我，你都隻管是護著她的？”王夫人一肚子的火氣隻炸了探春一個目瞪口呆。
“女兒不敢，女兒惶恐。女兒還小，哪裏知道大人們的事情，更不敢隨便插手；再者說，我一個大家小姐，也犯不上護一個奴才。”
這個探春，她的幾句話讓我都覺得跟掉到冰窟窿一樣，她跟趙姨娘之間哪還有什麽母女親情啊。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罷了罷了，即使死了，我也再不說什麽了。連我十月懷胎，拚了命生出來的都是這個樣子，其他人容不下我，也是應該的了。”趙姨娘震驚的看著探春，眼神卻早飄到了九霄雲外。她的喃喃自語讓我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心痛。
“少說廢話，什麽人容不下你？要不是下手狠毒，妄想害了我的寶玉，我不是也容了你快二十年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了。”王夫人一步步緊逼，絲毫不肯放鬆。
“二舅母幾次三番的說趙姨娘想害了寶玉哥哥，這個想必也是你們要處死趙姨娘的罪名，那麽就請把罪證拿出來吧，有了鐵證，要怎麽懲罰我們都管不著了。”證據是我也需要看看的，我不會聽信賈環一麵之詞就信了趙姨娘，但是更不相信偽善的王夫人。
“哼，郡主竟是不知道呢，那常來府裏走動的馬道婆前幾日被官府抓了，家裏搜出好些個紮著針的小人兒，多是各府內眷讓她施厭勝之術害人的。前兒寶玉和鳳丫頭的病，想必就是趙姨娘找馬道婆幹的。”王夫人振振有詞，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我竟是沒聽明白，原因為二舅母這裏必是拿住了趙姨娘什麽如山的鐵證才敢吵喊著要殺人，原來不過就是些猜測。你說馬道婆被抓，那可在她那裏搜出寶玉和我璉二嫂子的小布娃娃來呢？那馬道婆又可曾親口供認幫趙姨娘害過人呢？亦或是趙姨娘這裏有什麽她施了厭勝之術的把柄在您手裏呢？”
“你……這還有什麽奇怪的，那馬道婆素日進府來最愛和這個賤人說話，來了是必要進她的屋子的，馬道婆慣以這樣的方法害人，寶玉和鳳丫頭的病來得也蹊蹺，不是她害的還能是誰？”王夫人沒想到我的幾個問題直直她的疏漏之處，一時間臉漲了個通紅。
“哦，道理是可以這麽講的嗎？就算寶玉和鳳姐姐的病是馬道婆害的，誰又能確定馬道婆是趙姨娘指使的呢？就因為馬道婆來了就愛跟趙姨娘說話？如果這麽說，趙姨娘是有嫌疑的，二舅母你又何嚐沒有？就怕是連老太太也脫不得清白呢。那馬道婆是寶玉哥哥的寄名幹媽，哪一次來了不是府裏上上下下的走個遍，她常見常說的人多了，這也算個證據？”
一聽王夫人的話，我心裏反倒有底了。“你這話沒有道理，我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老太太還能害孫兒不成？隻有這個賤人，會起這樣的壞心。她的兒子是庶出，為了能搶了寶玉的家產，她謀害嫡子有什麽奇怪的？”王夫人卻不依不饒，非要讓趙姨娘沒有翻身的機會。
“那也就是說，如果環兒弟弟或者是探春妹妹明天病了，也能說是二舅母找人施了厭勝之術要害他們了？馬道婆跟你也是極熟的，而因為嫡庶的問題，你也是最想害他們的人選，我這麽說二舅母同意嗎？”
“胡說八道，我為什麽要害他們？”王夫人一聽我這麽說，立刻忍不住反駁。
“對啊，出身高貴的二舅母有權有勢都不可能害他們，一個小小的趙姨娘又怎麽敢害寶玉和鳳姐姐？二舅母恐怕難以自圓其說吧。”
“你……你”王夫人氣得手直發抖，又不敢把我怎麽樣。
“好了，原來如此，我這才聽明白，剛才你還說的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麽迴事一樣，我也險些被你蒙了。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環兒，給你母親鬆開繩子，扶你母親迴房吧。”
賈政這才聽明白王夫人剛才言之鑿鑿的指控是多麽的滑稽，因此也就沒有了非要懲治趙姨娘的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言兩語就想結案了。
“慢！老爺能就這麽算了，我不能！”說話的竟然是跪在地上手被反綁了半日的趙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