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是沒比過,不過韓老頭走之前硬塞了顧嫵五十塊錢塊錢, 自己帶了筆墨紙硯過來, 求了一副沁園春·雪,外帶一副春聯跟一個大寫福字。


    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迴去就把自己的攤子給收了。


    這韓老頭的工作雖然在安寧,但因為他愛到處跑,所以在這一片的書法裏圈子特別有名。


    所以他一走, 有心的也跑過來求了字, 錢給的也有多有少。


    不過這群人的這副做派,倒讓圍觀的吃瓜群眾看出來了, 顧家這小丫頭寫字寫的相當好看。


    沒看人家那麽多大領導都跑過來買了嗎?


    而且顧丫頭都說了, 除了自己定內容的, 其他隨她寫的紅字黑字的,一副對聯才五毛錢。


    而且買五福以上還送一個福字呢!


    就是紅底金字的也不過每副一塊錢。


    這雖然比其他人的貴那麽幾毛,但誰讓人家寫的還好呢!


    看這橫豎折勾……額, 雖然實在看不出來到底哪好,但大家都買的,肯定就是好的。


    買買買, 怕啥子,一年不就揮霍這麽一次嗎?又不是啥貴得離譜的東西。


    途中顧嫵的紅紙被寫光了, 還“高價”從其他攤子上收迴來不少呢!


    等集徹底散了的時候, 饒是內功互體,她的小臉也被風吹的紅撲撲的。


    不過等迴去一數錢,她居然比顧慶海兩口子還要多掙個三百多。


    握著厚厚的一遝錢, 顧嫵心裏別提多美了。


    李秀英本來看自家丫頭白白嫩嫩的小臉都快吹皴了,心裏老大不情願。


    一邊給她使臉色一邊伺候她洗臉抹潤膚脂,顧嫵一邊低眉順眼的任李秀英擺布,一邊盯著她手邊的扁鐵盒子看。


    “媽,萬紫千紅?家裏換油了?”


    這東西自己以前還見奶奶用過呢,反而是眾多年代文裏的雪花膏,她倒是沒什麽印象了。


    李秀英被她一打岔,奇怪的“啊”了一聲。


    “我上次讓你爸去百貨大樓買雪花膏,他不知道聽誰忽悠了,買了一盒萬紫千紅迴來。”


    顧慶海見戰火又燒到自己頭上了,坐在在旁邊老大不情願:


    “不都是往臉上抹的嗎?我看都一樣。”


    說著拿食指剜了一下,往自己臉上摸了摸,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李秀英沒提防被他得了手,等反應過來心疼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要死啊你,本來萬紫千紅就比雪花膏少好多,你還給我亂禍禍!”


    她平時摸都一點一點繞圈沾一點,顧慶海這個死人,居然一下手就是一大團,看著平平的油麵都被他挖了一個坑。


    心疼到無法唿吸!


    顧嫵:“噗!”


    合著原來不是萬紫千紅不好用,而是它的盒子比友誼雪花膏小一點啊!


    不過自己這便宜大有點直男啊,居然隨手動女人的化妝品,還一挖一大坨,真勇士不解釋。


    後世論男人與口紅孰輕孰重係列,可以,這選擇很李秀英了。


    李玉香:“……”


    顧小六:“……”


    姐夫/大真笨,大男人怎麽能抹油呢,多娘娘腔啊,看,把媽給惹毛了吧!


    不過很快李秀英就不生氣了,因為顧小五同學拿出了她今天掙的錢。


    李秀英同誌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時候別說顧慶海禍禍她心愛的萬紫千紅了,就是再禍禍一盒她也顧不少。


    “果然偉大的領袖說的就是對,那就叫啥來著?知識就是金錢?我閨女這麽點兒也能掙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錢美滋滋的數了起來。


    顧嫵:“……”


    領袖雖然真的很偉大,但他老人家真說過這個?


    數著數著李秀英手都要抖起來了……我了個乖乖,咋這些錢來?自己起早貪黑炸了那麽多油餅,賣的還沒小五掙的一半多啊!


    不過一副對聯也就是三毛錢,這丫頭寫了多少才掙了將近五百塊?


    扳著手指頭算了好半天,李秀英也沒算明白了:“老顧你幫我算一算,一副對聯三毛錢,得寫多少才能賺五百?”


    顧慶海跟李秀英不一樣,他是隊長,平日裏在他手裏過的錢也不少,所以剛才閨女一把錢拿出來他就覺得不對了。


    眼下自家傻老婆這麽一問,他心算了一下:“至少得一千六百張吧!”


    李秀英一聽可心疼壞了,抓起顧嫵的手一看,凍傷倒是沒凍傷,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閨女手腕那裏果然有點腫。


    一邊心疼的直哎呦,一邊趕緊抓起來給她揉了起來。


    顧嫵被她揉的哭笑不得:“我沒寫那麽多。”


    見她年露不信,連忙解釋:“我寫紅紙黑字的就賣五毛,寫紅紙金粉的就賣一塊,還有幾個愛書法的給了五十、二十呢!”


    不過這金粉供銷處可找不來,這是她特意從空間裏找出來的。


    這年頭的人對亮閃閃的東西下意識就有好感,再加上金色的一掛起來就是顯眼好看。


    所以她自己都都沒想到,賣出去一塊錢的金粉對聯居然比五毛錢的普通對聯還要多。


    所以充其量也就寫了兩百多副對子而已,連她以前練字的數量都比不上呢!


    哪會真累的手腕都腫了,她的內功又不是白練的。


    不過是當媽的覺得腫了而已。


    聽閨女這麽一說,李秀英總算不那麽難受了,可嘴上還是念叨:“兩百副也有很多了。”


    “趕明兒別出去了,就帶著小六,跟你姨她們好好擱家待著!”


    小玉雖然也跟著自己賣油餅,但自己出攤就這麽一會兒。


    小玉又包的嚴實,就算凍也有限,小五寫對聯又不能帶個手套,這一天凍下來。


    真惹來凍瘡了可怎麽辦?


    這玩意可不能留,真要留下凍根1,今年起了明年起,沒完沒了的多遭罪。


    小五一個十來歲的姑娘,正是要好好養著的時候,哪能留下這玩意。


    反正這都徹底分出來了,自己跟老顧以前也存了些錢,日子過得去就好了,哪用她一個小丫頭挨凍賺錢?


    老話說的好,窩冬窩冬,連最懶的懶漢都能歇了,小孩子就該擱家暖著。


    一聽自己的賺錢大業被否決了,顧嫵趕緊眼巴巴的求助顧慶海。


    然而顧慶海也是一個話音:“你媽說的對,反正也沒兩集了,可別出去了,總不能把你外婆一個人擱家裏待著,我們一家都出去,不行的話你寫好了,我再拿出去賣。”


    顧嫵:“……”


    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但老娘老爹都發話了,她也隻能老實擱家待著。


    她今天賣的好真的托了那位老爺子的福,所以名聲才傳出去了,但她人不出去,而且寫好了再拿出去賣,肯定是賣不了這麽高價錢的。


    真讓自己的墨寶三毛錢一副,顧嫵心裏又老大不自在。


    想到這裏她忽然一呆——雖……雖然五毛錢跟一塊錢也沒有值錢到哪去。


    大管製時期,就算真能上天入地,又身懷萬般本事的真龍,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趴著。


    最多鑽鑽空子改善下生活而已。


    可能是因為她的表情太慘了,所以兩口子一商量,幹脆把她賺的錢不上交了。


    她自己賺的錢,就放在自己她手裏,但因為孩子還小,兩口子又講明不許亂花,李秀英會時不時過問的。


    而小財迷顧小六一看大姐寫字都能賺那麽多錢,鬧著也要跟她學毛筆字。


    而見識到了“知識就是金錢”的李秀英無比支持,出去買了一會兒,就弄迴來一大堆麻紙2,意氣風發的往桌上一拍。


    “喏,你姐以前從你顧八爺拿過來的毛筆跟墨汁我去給你找過來,這麽多紙,夠你練些時間了,等明年我家小六肯定也能寫挺好,給媽掙雙皮鞋穿。”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顧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寫就暈染的不成樣子麻紙。


    “……”


    這還不如拿著毛筆在洋灰台子3上蘸水練呢!


    要用這東西練出看的過眼的毛筆字,顧小六也算練出來了。


    不過這時候的條件,能支持念書練字就很厲害了,真要苛求啥也沒用。


    所以她就故意裝作啥也沒發生,當著顧小六的麵寫了副點、橫、豎、撇、捺、折、鉤、提。


    因為使了技巧控製,所以看著還挺完美,一點也看不出起來是在麻紙上寫出來的。


    見她寫的這麽順,顧小六一雙小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可等她上去一試,瞬間一肚子氣都放光了。


    “哇……”


    寫的真得好難看啊!


    顧嫵:“噗!”欺負小孩子真的好有成就感。


    剛開始顧嫵以為這丫頭受點打擊就會拉倒,到時候她再教她學鋼筆字。


    這雖然也得日積月累的好好學,但在麻紙上練的話總比毛筆字好控製一點,以後用得上的地方也多。


    但這丫頭還挺有恆心,每天兩小時雷打不動,就是不肯接受改寫鋼筆字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22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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