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侮辱的可是白家的唯一繼承人,”白羽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飄向二長老,輕鬆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警告,“天涯海角,憑我白家的勢力翻都能把他從十八層地獄下給翻出來。”


    “你很有意思。”這是莊徐子的結論。


    少年的心性,任性可愛,卻更通透能忍,若是活在叢林野獸之間,不會第一個死,但也不會死得太慢。


    “我雖然現在沒什麽實力……”白羽這話要是讓東蒼院新生排名第三往後的人聽到了,估計各個都要哭給白羽看。“但是大哥很強,所以我會跟上大哥的步伐,成為強者。”


    白羽相信自己的大腿,而她的作用就是好好滋潤這條大腿,好抱得更稱手。


    玉虛覺得這是他徒弟嘴裏吐出來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莊徐子皺眉,“你會不會太依賴秦立了?”


    “嗯?”白羽不解。


    誰會知道白羽其實是個穿越而來的孤魂,她的思維中有個係統在維持她活下去的勇氣,而係統運轉的核心就是“秦立”。


    怪不了莊徐子活了一千年也沒看到過這般全身心依賴朋友的人類。


    “莊老,你說錯了。”秦立沒有抬頭,大殿的光線照不出他的表情,隻能通過語氣來判斷他是認真的。“我和阿白一直都是互相依賴的。”


    白羽猛然轉過頭,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被抓住了。


    “彼此需要,才是……”秦立一字一頓,“最堅定的關係。”


    嗡——


    奮力推開眩暈感,白羽的腦子在清醒過來的時候依舊充斥著“嗡嗡”的耳鳴聲。


    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從秦立身上莫名而來的陌生感中冒出的,像汽水的氣泡一樣,才冒出的感覺眨眼就破碎成分子。而這份陌生感,似乎就是從紅月死掉的那晚開始的。


    白羽從一開始就遺漏的東西終於都裝迴腦子裏了。


    白羽差點忘了,她隻是處在了所謂的上帝視角而已,事實上她不管是主角是配角還是炮灰,她都不能全然掌控全局,她也隻是這個世界萬千之一的存在而已。也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早就被看穿了……或者是,也許在她自以為是的了解下,秦立根本就不簡單。


    “青牙呢?”白羽突然冒出一句題外話。


    “憑空消失。”


    這正是玉虛他們頭疼的第二件事。無緣無故在神庭失蹤,氣息全無,線索空白,實在難以向世人交代。


    “青牙有可能殺了紅月嗎?”


    玉虛眼皮子都懶得抬,但是非要吐槽白羽一句,“可能性比你還低。”


    白羽噎了一下,秦立卻出聲了。


    “兇手就是青牙。”


    “?????”除了白羽之外,每個人的頭頂都冒出了一個問號。白羽無語,原來她對秦立真的是信任到了神經中樞。


    莊徐子一把將將要從座椅上跳起來的玉虛給拍住,“理由?”


    “隔天早晨的時候,我見到過青牙。”秦立迴想了一番,肯定的點頭,“若不信,大可再測我。”


    莊徐子瞳孔收縮,這小子,看出我對他的防備了。


    白羽餘光暗暗觀察著秦立,“找到青牙,就接近了真相。”


    秦立微微合了下眼睛,白羽心頭一跳,接著往下說,“除非一個人能被完全抹去存在,否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關鍵難題就是,我們根本無從下手。”玉虛麵露疲憊,就像一個走進了四麵都是死胡同的人。


    白羽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可以將我的勢力借給你們用啊!”


    眾人驚疑,秦立偏淡定如水,轉頭與白羽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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