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抬頭直視上首的“美人魚”,眼角的銳利被白羽抓了個正著。白羽的心“咯噔”一下,警報聲在腦中炸開。


    “莊老多慮了。”秦立的疏離感掩藏在笑容之下,“是小子謹慎過頭了。”


    “那在迴答問題之前,你的心裏在想什麽?”莊徐子硬是擺出一臉探究的表情。


    秦立在反應過來之前,手已經摸上了白羽的腦袋,怔怔地脫口而出,“阿白不應該受那樣的侮辱。”


    “大哥,我沒事。”白羽拉下秦立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我可是小人之心,睚眥必報。”微笑中帶著可惜,“就是如今想報也報不了了。”


    白羽一口小白牙特別可愛,最可愛的是嘴角兩邊淺淺的梨渦,一笑起來就像一對括號似的,將小白牙括在其中,透著獨有的靈氣。


    隻是白羽的可愛並沒有“收買”到玉虛的人心,玉虛不屑地“嘁”了一聲,“就憑你?秦立都使出縹緲星辰印了也沒打得過紅月,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是別想那麽多了,小心真的被人壓、咳,壓著打。”


    白羽也不是第一次被玉虛實力嫌棄了,誰讓秦立在玉虛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天才呢?隻是為什麽玉虛在吐槽自己的時候,秦立也跟著笑?


    “要不是你這拖油瓶,秦立說不定也不會中那孫子的暗算,哪還會受那麽重的傷。”玉虛翹起二郎腿,完全是一副準備要數落白羽的姿態。“你倒是還活蹦亂跳的,因為秦立保護得好吧?一定是因為顧慮你,所以秦立才放不開手腳的。”


    “……我玉虛看上的男人,能比紅月差嗎?”


    等注意到二長老與莊徐子一個比一個黑的臉色時,玉虛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亂說的都說完了。


    “對對對,我是拖油瓶,那秦立就是油瓶。”白羽憋笑憋得像尿急了一樣,索性一屁股挪到地上,盤腿坐好。


    莊徐子煩死玉虛這個智障了,魚尾一甩拍上了玉虛的大腿根,然後重新恢複成了人形;玉虛被莊徐子白花花的大腿閃了雙眼,一時間不知道是先揉腿還是先轉移眼神。


    白羽隻覺得這老色鬼的猥瑣樣兒衝擊力太強了,一蹬腿就笑開了。秦立“無辜”被蹬了一腳,也不氣惱,一邊換成坐姿一邊也笑開了。


    之後就是玉虛覺得尷尬,幹巴巴地笑兩聲想在徒弟麵前掩飾掩飾,卻不成想一眾長老難得看到審判者如此“開心”的模樣,硬是擠出聲調怪異的笑來附和著。一時間殿內像養了一群搖滾大鵝,笑得實在太難聽了。


    “吵。”


    莊徐子將雙腿藏進衫擺下,然後換了個美人托腮的姿勢,不留情麵地打斷了這場“賣笑”。


    眾人齊齊收聲、垂首、手揣袖兜,比白羽小時候和同學們玩123木頭人的時候還有齊整。


    “你之前說你想親手報仇?”


    白羽堅定地點頭,“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打不過他。”


    “那就變強。”


    “他可不會停在原地等你成長的。”


    “我天賦好,能超越。”


    “院規規定學員之間不可生死鬥。”


    “那就等畢業後。”


    “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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