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在湖【一】
帶著係統征服世界吧！ 作者：熙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湖傳言，絕命天師能夠演算天機，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大到朝代更替，小到人之生死，全部都能通過一幅洛河圖推算出來。又有人說，絕命天師之所以雙目異於常人，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天機，才會如此。
莫詔淵身穿一身黑白道袍，用一根木簪鬆鬆的挽了發，端坐在棋盤前，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捏一枚黑玉棋子，“哢噠”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是我輸了。”對麵坐著一個麵容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著一身深藍長衫，朗如青鬆，“天師棋藝高超，駱某遠不及也。”
“既然輸了，便離開吧！”莫詔淵的聲音淡然得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仙人，凡間的一切都不入他眼。
“天師，駱某遠道而來，請天師算上一卦，乃是為了整個江湖，此事重大，還望天師包容一二。”中年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本座的規矩，一向如此。”莫詔淵不為所動，“駱盟主，請迴吧！”
“天師！”原來那中年人乃是武林正道的盟主，駱光弼，“事關整個武林正道，還請天師破例一次吧！”
“莫忘。”莫詔淵沒有理會駱光弼，他微微側過頭，輕喚了一聲。
“師父，徒兒在。”答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做童子打扮的少年人，他正畢恭畢敬的站立在莫詔淵身後，聽到莫詔淵喊他，連忙應聲。
“送駱盟主下山吧！”莫詔淵站起身，轉身便走，“本座的規矩，從來沒有改變的道理。破例......駱盟主，有一便有二，你讓本座如何應你？”
“天師！”駱光弼仍不死心，在他背後大聲喊道，“棲鳳曲一出，武林人士必然趨之若鶩，屆時江湖大亂，與蒼生無利啊！”
“駱盟主，請迴吧！”莫忘對駱光弼行了一個道禮，“家師的性子你也知道，除非贏了家師，不然任憑你怎麽說，家師都不會答應的。如果駱盟主真的有心知道棲鳳曲的下落，不如迴家修煉棋藝，幾年後再上絕命山。”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莫詔淵迴過身，隱隱泛藍的眼眸空泛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觸發任務——棲鳳之亂。”
“任務等級——非必須任務。”
“任務描述——棲鳳一出，江湖必亂。請宿主憑借自身力量，擴大紛亂。”
棲鳳曲......
這倒有趣。
莫詔淵闔上眼，開始梳理這一世界的情況。
半年前，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附身到這個被稱為“絕命天師”的男人身上。
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絕命天師能夠演算天機這是真的，他能夠憑借一幅洛河圖，算天命曉生死，在江湖中的地位相當崇高。
天師居於絕命山，於是稱之為絕命天師。
而這個絕命天師，他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上來求他算卦的人，必須先和他對弈一局，若是贏了，方可談算卦之事；若是輸了，便請自行下山。絕命天師棋藝精湛，曾經贏過他的，也不過三人。
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於三年前病亡的“快刀”厲炳莊；少林寺的住持，兩年前圓寂的苦思大師；還有上一任的魔教教主，五年前便不知所蹤消失在江湖的畢飛霜。
而這三個人，在與絕命天師對弈之時，皆已年近花甲；那時的絕命天師，才不過剛剛二十。
數月之前，江湖中隱隱出現棲鳳曲的消息，而武林盟主駱光弼之所以會上絕命山來請絕命天師譜上一卦，就是為了棲鳳曲。
駱光弼倒不是想要獨吞棲鳳曲，而是決定在拿到棲鳳曲之後，直接銷毀，避免武林出現紛亂。
不過他沒能贏過絕命天師。
不不不，應該說，他沒能贏過繼承了絕命天師的一切的莫詔淵。
莫詔淵依照絕命天師的規矩，拒絕了駱光弼。
“師父。”不多時，莫忘迴來了。
莫忘是絕命天師十年前撿來的孤兒，那時候莫忘隻有五歲，絕命天師也才十七歲。之後，絕命天師給莫忘取了一個名字，叫什麽莫詔淵根本沒記住，因為絕命天師隔一段時間就會給莫忘換個名字。
高人就是有一些不被人理解的小癖好。
“為師教導你陰陽八卦已經有十年了。”莫詔淵一臉世外高人的模樣，“如今，你也差不多可以出師了。”
“師父？”莫忘猛地抬起頭，臉上漸漸浮現出哀求的神色，“師父，若是徒兒做錯了什麽，師父隻管提出來便是，徒兒一定悔改，師父，不要趕徒兒走！”
“為師並沒有要趕你走。”莫詔淵語氣淡淡，“棲鳳一出，江湖必亂......你該下山去走走了。”
“師父的意思是......”莫忘有些不解，“恕徒兒愚鈍，但是徒兒不明白，師傅不是不願為駱盟主譜算棲鳳曲的下落麽？”
“那是絕命天師的規矩，卻不是你的規矩。”莫詔淵微微一笑，恍若仙人，“江湖有此大劫，為師雖因規矩無法出手相助，但你卻可以。”
“徒兒明白師父的意思，隻是......”莫忘低下頭，小聲道，“徒兒愚鈍，並未學成師父本事的一成，又怎能助江湖渡過此劫？”
“若你算不出，那便是天意了。”莫詔淵歎了一口氣，“真是如此，你就當做是下山遊曆一趟吧！”
“是，徒兒明白了。”莫忘不再說其餘的話語，點頭應道。
“收拾一下，下旬便走吧！”莫詔淵再次轉過身，走進了竹屋內。
“小淵為什麽要讓他下山幫助正道推算棲鳳曲？170在莫詔淵腦中問道。
“他算不出來的。”莫詔淵語氣淡淡的迴答，“若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算錯，那些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按照他演算出來的結果去找棲鳳曲的江湖人士，豈不是會一次又一次的起衝突？如此一來，江湖，豈不更亂？”
“說的也是。170的語氣有些微妙，“不愧是小淵，真真是精於計算。”
“本能罷了。”莫詔淵語氣平常得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170沒有說話。
莫詔淵拿起絕命天師的洛河圖，鋪在麵前的木幾上。
他擺好了八卦，閉上眼，隨手便將八卦打散。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那雙微微泛藍的雙眸根據洛河圖的順序，將被打散的卦一個一個看過去。
莫詔淵再度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一些朦朧不清的影像碎片。
東南方，東南方的高山上。
三人，三個男人。
竹林。
紅色。不對，是血色。
莫詔淵猛地睜開眼，瞳孔微縮。
最後一個是......
雖然麵容模糊，但是莫詔淵還是可以聽出那是溫祈澈的聲音。
他在叫他。
“詔淵......”
莫詔淵微微皺起眉頭。
他剛才在算棲鳳曲的下落。
沒想到，卻算到了這些。前幾個還可以理解，不過最後那個......
真的不是他太想念溫祈澈所以才會算出來的嗎？
莫詔淵猶豫了一下，再次擺好了八卦，閉上眼重新打散了一遍。
他睜開眼，順著洛河圖的順序一個一個看過去，然後再闔上眼。
眼前再度出現模糊的影像碎片。
刀劍，比拚。
被風吹起的衣袂。
棋盤，散落的棋子。
閉著的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
“居然......”莫詔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洛河圖。
聯係到之前演算的，莫詔淵已經明白了。
演算的結果就是莫詔淵自己，或者是絕命山。
不過不管是哪個，都對莫詔淵有利。
“沒想到這個任務居然會這麽容易......”莫詔淵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170，完成非必須任務有什麽好處嗎？”
“等你任務完成了係統會自動頒發獎勵。170說道，“完成的等級越高，獎勵越好。所以呐，小淵，認真做任務吧！”
“唔......”莫詔淵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七日之後，莫忘下山了。
絕命山上隻有兩個活人——一個是絕命天師莫詔淵，另一個就是他的徒弟莫忘了。如今莫忘下山了，山上自然隻剩下莫詔淵一個人。
“小淵，不要演算得太頻繁。170提醒道，“等到你的眼睛完全變成藍色的時候，就是你身死之時。”
“我知道。”莫詔淵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知道的。”
“那你為什麽之前還為了棲鳳曲算了兩次？170有些不明白莫詔淵的打算。
“這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了。”莫詔淵微微一笑，“好了，我也準備下山走走。”
絕命天師幾乎什麽都會，包括易容，所以莫詔淵很輕易的給自己改變了相貌——一雙淩厲上挑的鳳眸變成了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涼薄的雙唇被加厚，成熟的麵容也被改小了幾歲，一副稚嫩的模樣。
莫詔淵從水中看了看自己，水中的少年大概十七八歲，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唇紅齒白的精致模樣，和莫詔淵原本的相貌隻有三四分相似，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來。熟悉絕命天師莫詔淵的，也隻有他的徒弟莫忘一個人。可是莫忘是絕對想不到莫詔淵會易容喬裝成別人的模樣，從絕命山上下來的。
“你可以提供一些地方讓我放一下行李嗎？”莫詔淵收拾出了一個包袱，有點不想帶著。
包袱裏主要是金銀財物，莫詔淵並沒有點亮洗衣的技能，而絕命天師也沒有，所以莫詔淵決定買一件扔一件。
“......可以。170的語氣有些微妙，大概是沒想到莫詔淵會這麽問。
“謝謝了。”看著包袱在眼前消失，莫詔淵微微一笑。
“如果不介意的話，把洛河圖和陰陽八卦也放進去吧！”莫詔淵指了指木幾上的一應物件，“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把整座絕命山都裝進去也可以啊！”
“小淵，你太貪心了。170把洛河圖和陰陽八卦裝進係統空間裏，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碰上別人，肯定會連著你的包袱一起扔出來的。”
別人......嗎？
莫詔淵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好像發現什麽了呢......
莫詔淵身穿一身黑白道袍，用一根木簪鬆鬆的挽了發，端坐在棋盤前，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捏一枚黑玉棋子，“哢噠”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是我輸了。”對麵坐著一個麵容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著一身深藍長衫，朗如青鬆，“天師棋藝高超，駱某遠不及也。”
“既然輸了，便離開吧！”莫詔淵的聲音淡然得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仙人，凡間的一切都不入他眼。
“天師，駱某遠道而來，請天師算上一卦，乃是為了整個江湖，此事重大，還望天師包容一二。”中年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本座的規矩，一向如此。”莫詔淵不為所動，“駱盟主，請迴吧！”
“天師！”原來那中年人乃是武林正道的盟主，駱光弼，“事關整個武林正道，還請天師破例一次吧！”
“莫忘。”莫詔淵沒有理會駱光弼，他微微側過頭，輕喚了一聲。
“師父，徒兒在。”答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做童子打扮的少年人，他正畢恭畢敬的站立在莫詔淵身後，聽到莫詔淵喊他，連忙應聲。
“送駱盟主下山吧！”莫詔淵站起身，轉身便走，“本座的規矩，從來沒有改變的道理。破例......駱盟主，有一便有二，你讓本座如何應你？”
“天師！”駱光弼仍不死心，在他背後大聲喊道，“棲鳳曲一出，武林人士必然趨之若鶩，屆時江湖大亂，與蒼生無利啊！”
“駱盟主，請迴吧！”莫忘對駱光弼行了一個道禮，“家師的性子你也知道，除非贏了家師，不然任憑你怎麽說，家師都不會答應的。如果駱盟主真的有心知道棲鳳曲的下落，不如迴家修煉棋藝，幾年後再上絕命山。”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莫詔淵迴過身，隱隱泛藍的眼眸空泛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觸發任務——棲鳳之亂。”
“任務等級——非必須任務。”
“任務描述——棲鳳一出，江湖必亂。請宿主憑借自身力量，擴大紛亂。”
棲鳳曲......
這倒有趣。
莫詔淵闔上眼，開始梳理這一世界的情況。
半年前，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附身到這個被稱為“絕命天師”的男人身上。
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絕命天師能夠演算天機這是真的，他能夠憑借一幅洛河圖，算天命曉生死，在江湖中的地位相當崇高。
天師居於絕命山，於是稱之為絕命天師。
而這個絕命天師，他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上來求他算卦的人，必須先和他對弈一局，若是贏了，方可談算卦之事；若是輸了，便請自行下山。絕命天師棋藝精湛，曾經贏過他的，也不過三人。
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於三年前病亡的“快刀”厲炳莊；少林寺的住持，兩年前圓寂的苦思大師；還有上一任的魔教教主，五年前便不知所蹤消失在江湖的畢飛霜。
而這三個人，在與絕命天師對弈之時，皆已年近花甲；那時的絕命天師，才不過剛剛二十。
數月之前，江湖中隱隱出現棲鳳曲的消息，而武林盟主駱光弼之所以會上絕命山來請絕命天師譜上一卦，就是為了棲鳳曲。
駱光弼倒不是想要獨吞棲鳳曲，而是決定在拿到棲鳳曲之後，直接銷毀，避免武林出現紛亂。
不過他沒能贏過絕命天師。
不不不，應該說，他沒能贏過繼承了絕命天師的一切的莫詔淵。
莫詔淵依照絕命天師的規矩，拒絕了駱光弼。
“師父。”不多時，莫忘迴來了。
莫忘是絕命天師十年前撿來的孤兒，那時候莫忘隻有五歲，絕命天師也才十七歲。之後，絕命天師給莫忘取了一個名字，叫什麽莫詔淵根本沒記住，因為絕命天師隔一段時間就會給莫忘換個名字。
高人就是有一些不被人理解的小癖好。
“為師教導你陰陽八卦已經有十年了。”莫詔淵一臉世外高人的模樣，“如今，你也差不多可以出師了。”
“師父？”莫忘猛地抬起頭，臉上漸漸浮現出哀求的神色，“師父，若是徒兒做錯了什麽，師父隻管提出來便是，徒兒一定悔改，師父，不要趕徒兒走！”
“為師並沒有要趕你走。”莫詔淵語氣淡淡，“棲鳳一出，江湖必亂......你該下山去走走了。”
“師父的意思是......”莫忘有些不解，“恕徒兒愚鈍，但是徒兒不明白，師傅不是不願為駱盟主譜算棲鳳曲的下落麽？”
“那是絕命天師的規矩，卻不是你的規矩。”莫詔淵微微一笑，恍若仙人，“江湖有此大劫，為師雖因規矩無法出手相助，但你卻可以。”
“徒兒明白師父的意思，隻是......”莫忘低下頭，小聲道，“徒兒愚鈍，並未學成師父本事的一成，又怎能助江湖渡過此劫？”
“若你算不出，那便是天意了。”莫詔淵歎了一口氣，“真是如此，你就當做是下山遊曆一趟吧！”
“是，徒兒明白了。”莫忘不再說其餘的話語，點頭應道。
“收拾一下，下旬便走吧！”莫詔淵再次轉過身，走進了竹屋內。
“小淵為什麽要讓他下山幫助正道推算棲鳳曲？170在莫詔淵腦中問道。
“他算不出來的。”莫詔淵語氣淡淡的迴答，“若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算錯，那些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按照他演算出來的結果去找棲鳳曲的江湖人士，豈不是會一次又一次的起衝突？如此一來，江湖，豈不更亂？”
“說的也是。170的語氣有些微妙，“不愧是小淵，真真是精於計算。”
“本能罷了。”莫詔淵語氣平常得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170沒有說話。
莫詔淵拿起絕命天師的洛河圖，鋪在麵前的木幾上。
他擺好了八卦，閉上眼，隨手便將八卦打散。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那雙微微泛藍的雙眸根據洛河圖的順序，將被打散的卦一個一個看過去。
莫詔淵再度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一些朦朧不清的影像碎片。
東南方，東南方的高山上。
三人，三個男人。
竹林。
紅色。不對，是血色。
莫詔淵猛地睜開眼，瞳孔微縮。
最後一個是......
雖然麵容模糊，但是莫詔淵還是可以聽出那是溫祈澈的聲音。
他在叫他。
“詔淵......”
莫詔淵微微皺起眉頭。
他剛才在算棲鳳曲的下落。
沒想到，卻算到了這些。前幾個還可以理解，不過最後那個......
真的不是他太想念溫祈澈所以才會算出來的嗎？
莫詔淵猶豫了一下，再次擺好了八卦，閉上眼重新打散了一遍。
他睜開眼，順著洛河圖的順序一個一個看過去，然後再闔上眼。
眼前再度出現模糊的影像碎片。
刀劍，比拚。
被風吹起的衣袂。
棋盤，散落的棋子。
閉著的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
“居然......”莫詔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洛河圖。
聯係到之前演算的，莫詔淵已經明白了。
演算的結果就是莫詔淵自己，或者是絕命山。
不過不管是哪個，都對莫詔淵有利。
“沒想到這個任務居然會這麽容易......”莫詔淵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170，完成非必須任務有什麽好處嗎？”
“等你任務完成了係統會自動頒發獎勵。170說道，“完成的等級越高，獎勵越好。所以呐，小淵，認真做任務吧！”
“唔......”莫詔淵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七日之後，莫忘下山了。
絕命山上隻有兩個活人——一個是絕命天師莫詔淵，另一個就是他的徒弟莫忘了。如今莫忘下山了，山上自然隻剩下莫詔淵一個人。
“小淵，不要演算得太頻繁。170提醒道，“等到你的眼睛完全變成藍色的時候，就是你身死之時。”
“我知道。”莫詔淵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知道的。”
“那你為什麽之前還為了棲鳳曲算了兩次？170有些不明白莫詔淵的打算。
“這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了。”莫詔淵微微一笑，“好了，我也準備下山走走。”
絕命天師幾乎什麽都會，包括易容，所以莫詔淵很輕易的給自己改變了相貌——一雙淩厲上挑的鳳眸變成了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涼薄的雙唇被加厚，成熟的麵容也被改小了幾歲，一副稚嫩的模樣。
莫詔淵從水中看了看自己，水中的少年大概十七八歲，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唇紅齒白的精致模樣，和莫詔淵原本的相貌隻有三四分相似，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來。熟悉絕命天師莫詔淵的，也隻有他的徒弟莫忘一個人。可是莫忘是絕對想不到莫詔淵會易容喬裝成別人的模樣，從絕命山上下來的。
“你可以提供一些地方讓我放一下行李嗎？”莫詔淵收拾出了一個包袱，有點不想帶著。
包袱裏主要是金銀財物，莫詔淵並沒有點亮洗衣的技能，而絕命天師也沒有，所以莫詔淵決定買一件扔一件。
“......可以。170的語氣有些微妙，大概是沒想到莫詔淵會這麽問。
“謝謝了。”看著包袱在眼前消失，莫詔淵微微一笑。
“如果不介意的話，把洛河圖和陰陽八卦也放進去吧！”莫詔淵指了指木幾上的一應物件，“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把整座絕命山都裝進去也可以啊！”
“小淵，你太貪心了。170把洛河圖和陰陽八卦裝進係統空間裏，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碰上別人，肯定會連著你的包袱一起扔出來的。”
別人......嗎？
莫詔淵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好像發現什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