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卿,治毒的事情待會再說,烈成炬那邊的事還沒說完。”秦子仁提醒。


    “嗯,公主在遇到烈成炬之後,覺得事情不對,便來西國尋找幫助,之後便和神子一同深入楚軍,準備找尋烈成炬,經曆了許多事——這些都不重要——最終在漁穀村與烈成炬巧遇,烈成炬主動從姚村離開往西,也是來主動尋找任蔚。”


    “還有常巫的事。”任蔚提醒。她感覺肚子就要咕咕叫,便低語道:“平天卿,接下來的事情你也清楚,我離開一下。”


    康瑞不解任蔚為何離席,但無關緊要,他點頭。


    任蔚悄聲退席,準備去烤隻野兔來吃,而且說起常巫,要從七年前開始講起,任蔚已聽當事人蘇暮槿說過,她可不想再傻傻地坐在位置再聽一遍。


    外頭已是天黑,路上沒有火把,璀璨的星空和月光把地麵照得如流水般柔和,任蔚覺得自己仿佛輕功水上飄,正在寧靜的湖麵馳騁,她的步伐不禁輕快起來。


    “喂!”


    在叫我嗎?任蔚僵住,轉身,見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來。


    毫無疑問,那是天哮的少主張奇孛。


    “你是……天哮的少主?”任蔚明知故問,心想,他怎麽也出來了。


    “正是,本名張奇孛。公主,久聞大名。”張奇孛大大方方地說著,但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右眼罩,讓任蔚有些拘謹。“你出來準備去哪?”


    任蔚想了想迴答:“我去看下神子那邊。”


    “一起去吧。”他說道。


    “行吧。”任蔚覺得很煩,她想去飽餐一頓,但讓別人知道,自己離席就是為了去吃東西,那旁人該怎麽看待自己?


    她隻好硬著頭皮,走向蘇暮槿所在的屋子,張奇孛則跟在後麵。


    沒多久,兩人就抵達了,大門關得很緊。


    “就是這棟房子啊,”張奇孛站在門前,“我來的時候看到了。”


    “嗯。”任蔚隨聲附和。


    “你是天哮的代表,也能隨意缺席嗎?”任蔚想把他打發迴去。


    “我就是出來看看,我旁邊不是還坐了幾個人嗎?那個臉紅撲撲的大叔,張格牧,他才是真正的代表。”


    任蔚之前看到了。


    她敲了敲房門,二樓的人見是公主,便喚坐在門口看守的人打開大門。


    “公主,晚好。”


    “晚好。”任蔚迴應,之後問張奇孛,“你也要進去看嗎?”


    “如果可以的話。”


    “倒沒人說不行。”


    看門人問道:“這位是?”


    “天哮少主。”任蔚說道,“我跟他看一眼暮槿,很快就離開。”


    “請便。”看門人讓開身位。


    任蔚便帶著張奇孛進了屋子。


    穿過幾條走廊之時,張奇孛感歎:“這裏頭還挺大。”


    “嗯。”


    之後兩人沒再說話,直接到了蘇暮槿身邊。


    任蔚鬆了口氣。蘇暮槿的膚色跟上次相比沒什麽變化,雖然沒有好轉,但總比病情加重要好百倍。她用冰涼的手觸碰蘇暮槿的額頭,依舊很滾燙。


    “房間太暗,我有些看不清,”張奇孛問道,“她的膚色是正在轉紫嗎?”


    “嗯。”任蔚低聲迴答。這種環境中,人不自覺便壓低了聲音、


    張奇孛拄著拐杖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在思考解決的方法。、


    他沉思了很久,最後說道:“希望她能早日康複。”


    “借你吉言。”任蔚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任蔚的肚子忽然叫了起來,在空蕩的房間,這聲音顯得格外持久,她的臉刷一下變得通紅,雙腿僵直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張奇孛馬上說道:“其實我出來是打算吃點東西的,剛來這就去那個浩然樓,沒想到這三從方連晚飯都不準備,能帶我去嗎?”


    “啊,好。”任蔚連連點頭,走在張奇孛前麵,小碎步踏得飛快。


    “那柄劍就是正合劍?”張奇孛似乎是為了消除尷尬,便問道。


    “嗯。”


    “真好,我也想過,若是自己有一把神劍就好了。”


    神劍?!任蔚立刻清醒過來,把剛才的尷尬拋之腦後。張奇孛是天哮的少主,而他的父親,就是天哮幫主張湖益,是清火刃的主人!


    這正是一個試探的機會,雖然不知到能得出什麽結果,但值得一試。


    任蔚決定等吃東西的時候再說,現在,她隻是點頭:“神劍也沒什麽特殊的,特別是正合劍,它的用途可不好。


    “奪取他人的力量,我知道。”


    “感覺像是壞人該用的武器。”任蔚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張奇孛大笑幾聲,沒了下文。


    難熬的寂靜又出現在兩人之間,張奇孛總算發話打破寧靜,他問道:“等下吃什麽?”


    “烤野兔吃。”


    “兔肉?”張奇孛有些興奮,“我們那兒幾乎沒這種東西,正好可以嚐嚐。”


    任蔚趕忙說道:“我手藝不好,可能會不太好吃。”


    “沒事,餓的時候,吃什麽都香。”


    任蔚的房間離蘇暮槿的不遠,兩人很快抵達,任蔚把張奇孛請進後院,讓他自己張羅一下桌椅,隨後取出扔在一旁的燒烤架,用正合劍打出明火,再拎出一隻野兔,用小刀取其姓名,再飛快去掉皮。


    “公主做這些還挺熟練。”張奇孛讚歎道,“這種事我做不來。”


    沒辦法,之前毒死了那麽多隻野兔,屍體扔了也是浪費,便烤著吃了,自然熟能生巧。


    任蔚肯定不會把這些同張奇孛說,她說道:“你也可以試試,挺容易的。”


    “是嗎?”張奇孛一瘸一拐地走到兔圈便,彎腰抓起一隻兔子,接過任蔚遞來的小刀,學著她的樣子。


    任蔚坐在一旁偷笑。


    張奇孛東剝一塊西剝一塊,光禿和絨毛交錯在兔子身上。


    “讓我來吧。”任蔚伸出手。


    張奇孛痛快,也笑道:“這事沒點技巧還做不成。”並把兔子和刀教給任蔚。


    兩具兔子屍體擺在架上,明火慢烤,香油俱溢。


    “真香啊。”


    任蔚同意,吞咽下口水。


    借著這個機會,她問道:“你還知道有其他神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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