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認輸吧。劉昱想到這裏,身體放鬆,收去了力量。


    譜尼希瓦娜好勝心切,感覺到劉昱的鬆泄,便強行加力,兩個人毫無意外地一起倒在地上。


    譜尼希瓦娜壓在劉昱身上,一把扭過劉昱的胳膊,反關節按壓在地,讓他動彈不得。


    在柔道比賽中,隻有做到控製住對方無法反抗,才算最終勝利。


    譜尼希瓦娜認為自己勝利了,跳起來大聲歡唿。雖然語言不通,但大家都可以猜測出她的意思是:我勝利啦,耶。


    晉東上來給了譜尼希瓦娜一個熱情地擁抱,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又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


    等劉昱從地上爬起來,晉東微笑著握住他的手,說道:“劉昱先生,感謝你對我女兒的寵愛,我和女兒都很欣賞你的品格,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這話一說出來,蘇國陪同的官員都是目露驚詫之色,硬漢晉東在蘇國那是出名的高傲,怎麽會對異國的一個年輕人這麽感興趣?真是不可思議。


    最感到吃驚的,誰也比不過郭大路。他的學生被蘇國大佬接納,主動提出要做朋友。這要不是親眼目睹,打死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看見劉昱還是一臉沒反應過來的呆樣,郭大路上前連比劃帶吆喝地道:“劉昱,快答應啊,說你也很高興和他做朋友。”


    劉昱卻出乎所有人預料地搖了搖頭,“晉東先生,您是前輩,我不能和您平輩論交,這在華夏,是不合乎禮法的,也是對您的不尊重,請原諒,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當翻譯忐忑不安地把劉昱的話翻譯給晉東聽的時候,晉東卻衝劉昱豎起了大拇指,轉頭跟譜尼希瓦娜說了一通話。


    譜尼希瓦娜聽了以後,臉頓時拉了下來。


    蘇國陪同的官員情緒激動起來,和晉東說個不停,好像在攔阻他的決定,但晉東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觀點,示意翻譯說話。


    翻譯轉述道:“劉昱先生,謝謝你的尊重,你說我是前輩,那你就是我的晚輩了,不願意做我的朋友,那麽我就按你們華夏的禮節,收你做養子如何,你是否會覺得委屈了?”


    晉東一個問題丟過來,如晴空霹靂一般,驚呆了一中的師生們。


    劉昱麵露尷尬之色,他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郭大路開心極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和蘇方大佬拉近關係,勸說劉昱趕緊答應。


    意外的是,林聽海也極讚同,目光殷切地催著劉昱答應。


    “好,那我以後就是譜尼希瓦娜的哥哥了。”劉昱笑道,這種非原則性的問題不必過於推辭。


    晉東爽快地大笑,從助理手中接過皮箱,取出一個紅綢帶係著的勳章,上麵印著金燦燦的人物像,是一位畫報上經常看到的歐洲偉人。


    他非常認真地將勳章戴在劉昱脖子上,“按照你們華夏的禮節,收養子,是要給禮物的。這是弗拉米基爾家族獲得的蘇國最高榮譽勳章,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吧。”


    晉東的爺爺弗拉米基爾,是蘇國開國時期兩屆元首的保鏢,膽大心細,屢次救元首脫離危險,因此獲得了兩任元首頒發的金質勳章。


    這種級別的勳章,在華夏相當於免死金牌。晉東就這麽著送給了一個初次謀麵的異國青年,他是瘋魔了呢?還是瘋魔了呢?


    蘇國官員知曉晉東的果斷,況且,人家自己的東西,何必多管閑事?紛紛把嘴巴閉緊,再也不勸阻了。


    “那我就謝謝您了。”劉昱覺得喊義父礙口,隻好簡單地稱唿“您”。


    晉東幫劉昱戴好勳章,又在他額頭上吻了下,算是正式收下劉昱為義子了。


    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流活動之後,郭大路引領著眾人上車去東方賓館。曹縣長電話通知他,由川淅縣承辦接待蘇國代表團諸事宜。


    川淅一中的學生代表們興奮極了,坐在大客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雖然和蘇國的學生們語言不通,但也會時不時地通過翻譯,表達下好感。


    因為譜尼希瓦娜和晉東單獨乘坐小車,林聽海這才有機會在大巴上和劉昱坐在一起。


    晉東收義子時,譜尼希瓦娜滿臉地不高興,林聽海心裏可是高興極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忽然瞥見劉昱一臉不開心地樣子,便打趣道:“怎麽了?是不是做養子不如做女婿好啊?”


    劉昱聽了,將鼻子湊近她身上,嗅個不停。


    “你亂聞個啥?不是有汗味吧?”林聽海想起剛才在籃球場上,為弟弟呐喊,說不定就是那時候出了汗呢。


    “不是,我是覺得有人身上酸的厲害,說話都是酸溜溜的了。”劉昱揶揄道。


    “去,我才不會吃醋呢,你這個花花公子,誰嫁給你誰倒黴。”林聽海嘴裏如此說,心裏還是忍不住地高興,輕聲地哼起了歌。


    劉昱陷入了沉思之中,今天的事情,如果換做別人,肯定高興得不亦樂乎,但劉昱真心高興不起來。


    自從晉東進了學校,就對他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熱情,譜尼希瓦娜更是頻頻接近。


    劉昱自忖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蘇國的人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對他表現出如此的好感,還要送給他極其貴重的禮物?


    “俗話說的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作為蘇國的新貴,他們會求我做什麽呢?我又能幫他們做什麽呢?”


    “雖然歐洲人和華夏人的相貌有著本質的區別,但在相術上是同樣適用的。相術重皮相,更重骨相。晉東長著一副開國之君的貌相,女兒也是公主之相。這樣的人,將來做了蘇國的元首,跺一跺腳世界就會抖幾抖,會有求於我?”


    劉昱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了,轉頭看向路旁的行道樹。


    中州玄學會辦公室裏,金益聲會長在屋裏煩躁地踱著步。


    他接到省宗協通知,要求中州玄學會負責接待倭方京都清水寺僧眾一行,這簡直就是瞎胡鬧嘛。


    按級別來說,妙林寺,菩提寺都能對口接待。再不濟,還有吃皇糧的河圖研究會,怎麽能輪得著玄學會接待呢?


    玄學會的人都是江湖術士,又不用吃齋念佛,怎麽能和人家談經論道?說出來不怕人家笑話嗎?


    真不知道省宗協是怎麽想的。


    金益聲轉得頭昏眼花,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在這個節骨眼上,電話又“滴鈴鈴”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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