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說了接頭方式,最後還是鄭重警告:不許報警,必須一人過來。


    掛了電話,劉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綁架肖琴的,肯定是周少的人,別人不會知道如此多的內情。


    胡疤了解周少的脾性,才及時發出善意的提醒,可惜自己沒有在意,才給了周少可乘之機。


    也幸虧肖琴沒有把玉佩帶在身上,否則難保他們不會殺人滅口。


    “好吧,既然惹到我頭上,我就得做點什麽,讓你後悔來川淅。”劉昱發著狠打定了主意,先在客廳裏對著窗玻璃練習了幾次微笑,感覺到表情正常了,這才走迴了餐廳。


    “又是在跟美女聊天吧?”劉昱笑容燦爛,林聽海看著心裏酸溜溜的,說話都帶著刺。


    “當然,”劉昱把頭仰得高高的:“我長這麽帥,約我談心的美女海了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


    “切,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林聽海索性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桌子上的菜。


    “奶奶,紀爺爺,我朋友叫我出去見個麵,很快就迴來。”劉昱露出八個牙齒的微笑,請示兩位老人。


    “嗯,去吧,注意安全。”觀瀾婆婆微笑著說道,紀天榮也點頭致意。


    劉昱按約定的地點到了一處僻靜的街道,沒幾分鍾,前方不遠處一束眩目的燈光直射過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劉昱拿手背擋著眼,朦矓中看到從車窗裏伸出來一個光禿禿的人頭,問道:“你是劉昱?”


    “我是劉昱,如假包換。”劉昱鎮定迴答。


    車上下來倆人,都是光頭,把劉昱身上摸了個遍,然後衝開車的豎了個v,拿出個頭套來,給劉昱戴頭上,推著他上了車。


    盡管劉昱肚子裏的火都快要壓不住了,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全程配合。


    車子發動起來,向前駛去。雖然無法看清車的形狀,但劉昱敏銳地感覺到,這還是肖琴的切諾基。這輛車已經坐過幾次,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三人並不說話,隻是默默地開著車子。約莫過了個把小時,車子停在某個地方,有人打開了車門,劉昱被一腳踹了下去。


    幾束車燈從不同的方向照射過來,被摘下頭套的瞬間,劉昱就意識到,自己處於對方的包圍圈中。


    “肖琴在哪裏?”劉昱沉聲問道。


    “哈哈,還真是個癡情的種子。”一個冷冷地聲音嘲笑道。“東西呢?拿出來吧。”


    “別當我傻,我先把東西拿出來,讓你們一把搶走,我是人財兩空。這種把戲,電影上演得多了,別騙我老實人。”劉昱討價還價:“先讓我見到肖琴,再說東西的事。”


    “你小子還不傻啊。”說話的是個青皮壯漢,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其中一輛小車的車門打開,肖琴五花大綁地被推了過來。一個光頭揪著肖琴的後脖領子,把她嘴裏的破布摳出來,被肖琴啐了一口吐沫。


    光頭沒生氣,伸長舌頭去舔嘴唇上的唾液,猥瑣笑道:“美女的吐沫就是香,等老大把你賞給我們,哥幾個讓你好好享受下人生的快樂。哈哈哈。”


    肖琴氣得發抖,含著淚喊道:“劉昱,誰讓你來的?快走啊。”


    “走?人都到這裏了,還能走得掉嗎?”青皮信心十足地道:“少廢話,人你也見到了,一根毛都沒有動她的,我們隻求財,把玉佩拿出來吧。”


    別人不知道玉佩在哪裏,肖琴卻知道,已經鎖到辦公室保險箱裏了,劉昱哪裏還有玉佩?


    沒有玉佩還要找過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肖琴大聲喊道:“你個傻子,快走。”


    不遠處,還站著五六個光頭,手裏拿著棒球棍,虎視眈眈地監視著這邊,一旦劉昱有逃跑的舉動,就會被群起而攻。


    劉昱手裏舉著個玉佩,衝其中一輛轎車的方向晃了晃,問道:“你看看,是要這個嗎?”。他的目力本就超越常人,自從修煉到玄經一重境界,目力更佳,此刻已發現躲在幕後的周少。


    肖琴傻眼了,這家夥怎麽還有玉佩?這種東西,一個都已經是稀世珍寶了,他竟然又拿出了一個。


    青皮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伸手就去奪劉昱手中的玉佩。他本就是個練家子,身手甚是敏捷,眼看就要得手,卻抓了個空。


    不抓個空才怪,劉昱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麽貴重的寶物,他竟然鬆手了,任由玉佩直直地落在泥地上。


    青皮急忙彎腰去撿,手剛摸到地上的玉佩,劉昱的一隻大腳從天而降,結結實實地踩在他手背上。


    “咯吱吱”一聲脆響,青皮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的手骨……”


    “你麻痹的,老子就是不鬆手。”青皮真可稱得上是硬漢一條,手骨斷了,仍是罵罵咧咧地忍著疼,攥著玉佩不鬆。


    青皮眼前的這個煞星根本不是省油的燈,劉昱秉承著“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原則,用皮鞋後跟上釘的鐵掌狠狠地一擰,簡直要把腳下的手踩個稀爛。


    青皮竭盡全力護著玉佩不被踩碎,畢竟這是老大勢在必得的東西,在劉昱鞋底的大力碾壓下,他痛得腦子都有點迷糊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劉昱“瘋狂”的行為,不惜以這麽寶貴的玉佩做誘餌。


    他感覺自己再也護不住玉佩了,想要撒手後撤,手卻被踩得緊了抽不出來,青皮大叫一聲:“鬆腳,我不要了。”


    劉昱淡然一笑,抬起腳放了青皮,青皮一骨碌滾到一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衝著周圍的小弟們揮手,罵道:“還在那兒看,看看看,看尼瑪個逼,還不過來給我滅了他。”


    幾束車燈驟然變亮,更有一束聚光燈直射過來,照在地上的玉佩。


    不可思議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見劉昱怎樣動作,那塊玉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打,往死裏打。”青皮嘶吼著,他認為,不管劉昱變的是什麽戲法,隻要把人打死,還愁搜不出來玉佩?


    六個光頭都是打野架高手,揮舞著棒球棍,分別從上中下三路打來,要讓劉昱無路可退。


    劉昱修煉進階之後,戰力增加不少,一直想找機會試試,今天真是正瞌睡有人送了枕頭來。


    這幾個光頭頭頂,都罩有一層灰氣,這說明他們幾個手上雖沒出過人命,但打殘打傷的人不少,否則也不會在頭頂聚了這麽濃烈的怨氣。


    劉昱暗中召喚出鋼鐵意誌,對付這些小渣渣,自己根本不用出手,光是概率反擊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六根棒球棍齊刷刷地落在劉昱的身上,在他們的想象中,劉昱是要直接殘廢的。


    但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別多,六人手中的棒球棍並沒能耐何得了劉昱,反而哢嚓哢嚓地斷成兩截,有四個光頭癱倒在地上,搶天唿地的慘叫著,另外兩個沒被反擊到的,連滾帶爬地避開了劉昱身周。


    “他們怎麽了?”青皮這才曉得後怕,全身發著抖,一步步地往後退,顫聲問道:“你是人是鬼?”


    “他們怎麽了?嗬,平時打傷過不少人吧?今天我替那些人找補迴來了。別害怕,死不了,不過以後的日子恐怕再也打不了人了,在床上躺著頤養天年吧。”劉昱微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至於我,我是人,我叫劉昱,劉是劉昱的劉,昱是劉昱的昱。”


    忽然,肖琴帶著顫音喊道:“劉昱,站著別動。”


    劉昱扭頭一看,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看到周少站在肖琴跟前,用一把獵槍瞄準了自己。


    “我失策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打傷了我的幾個小弟,這個賬怎麽算?”周少並沒有打算開槍,他要先好好地戲弄下劉昱,“你不是很能打嗎?過來吧,看看是你的拳腳厲害,還是我手中的槍厲害。”


    “再厲害的拳術,也不是火器的對手,要不然,當年八國聯軍也不會在華夏逞強了。”劉昱舉起雙手,表示放棄了抵抗。


    “嗯,聰明人,快把東西拿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周少露出戲謔的表情。


    “我看起來有那麽傻嗎?你會給我們生路?”


    “我隻求財,隻想拿到我要的東西,你們的命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周少手上的槍仍是端得穩穩的。


    “你們綁架了肖琴,費盡心力地把我帶到這裏,你又露相於我,根本是沒有打算過要給我們生路,對吧?”


    “哦,你還真是不好哄,這年頭,人不能太聰明了,聰明太過,上天會嫉妒的。即便你知道了我的目的,又能如何?”


    圖窮匕首見,周少命令道:“青皮,去把他的手腳廢了。”


    青皮雖然廢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是完好無損的,聽到周少的命令,一把三棱軍刺抽了出來,朝著劉昱的胳膊直紮了過去。


    這種三棱軍刺屬於56式刺刀,帶有放血槽,刀刃淬煉時加入了砷元素,刺入人體後,血液隨放血槽排出,傷口無法愈合,人就會大量流血而死。因為過於狠辣,被聯合國禁止使用,但已經流入民間的,卻被悄悄地藏了起來,作為非法使用。


    剛才被劉昱踩斷手骨,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這次老大給了自己機會,可不能錯過,一定斷其四肢,占其女人,方能出了這口氣。在他看來,劉昱被槍口指著,絕對不敢反抗,這無疑大大增強了他的底氣。


    軍刺帶著風聲,幹淨利落地紮向劉昱,眼看就要落到他肩胛上,電光石火一閃之間,劉昱出手了。


    伸出手指,對著青皮的胳膊肘子上輕輕一彈,青皮胳膊痛麻,手一鬆,軍刺直落向地麵,紮在他腳背上。


    青皮一聲慘叫,就要伸手去拔掉軍刺,卻怎麽都彎不下腰來,原來脖頸子被劉昱緊緊地夾在了胳膊底下。


    “老大,別開槍。”青皮被劉昱控製著,拿自己的身體給他當了擋箭牌,看著周少猙獰的表情,青皮雙臂亂舞,連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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