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開始反攻了,用的居然就是少林小洪拳。這小洪拳通過劉昱打出來,那是另有一番威勢,拳拳帶風,虎虎生威,看起來每一拳都充滿了力量。


    可怪異的是,拳頭眼看就要落到尹長藝身上,卻又硬生生地收迴,繼續按套路打了下去,如同台下的那幫人都是自己的學生,而他是老師,正在給學生們演武。


    孫可兒躲閃著,從學員身後探出頭來看劉昱打鬥,她莫名地對劉昱有一種“自己人”的感覺,在她心裏,凡是與王濤做對的,都是她天然的盟友。


    一開始劉昱隻躲不攻,孫可兒越看越緊張,心提到喉嚨口,這會兒劉昱大展雄風,她的小心髒跳動得就平穩多了,暗暗攥起拳頭,給劉昱鼓勁。


    尹長義是家傳技藝,從五歲時就被爺爺逼著練,十五歲就跟著爺爺去全國各地以拳會友,罕逢對手,小洪拳是他的壓箱底功夫。


    剛跟劉昱對陣的時候,這小子明明笨拙的要死,基本步法都沒有。但現在人家打出來的架勢,那是把小洪拳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自己引以為傲的小洪拳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台下一直給尹長義鼓勁的學員,也發現不對勁,就算老師是為了給他們示範教學,也不可能被人家壓著打,這不科學。


    好在尹長義對招式極為了解,左擋右攔,氣喘籲籲地總算應付下來,他還有點僥幸心理,想要下個暗招,改變目前的被動局麵。


    隻見他一個虛招打向劉昱的太陽穴,引著劉昱用手擋,再一個側身踢,踢向劉昱的襠部。


    這招很陰狠,隻要踢中部位,那劉昱此生就真的沒有做男人的本錢了。


    孫可兒以前見過尹長義這樣踢人,那是一個外地師傅,來達摩武校應聘當老師。尹長義負責考核,一腳踢爆了外地人的襠部。如今看到尹長義使出殺招,而劉昱好像根本沒察覺,不由得驚唿道:“小心。”


    喊過以後,才知道犯了眾怒,一幫子師兄弟都冷眼看著自己,王濤轉過頭來,狠毒的眼神象要吃了她。


    其實劉昱早就發覺尹長義的目光有異,盤算著要引誘這貨使出殺招,自己打殘他,才有話語權。看尹長義的腳即將踢到自己跟前,輕輕一扭身,讓胯骨挨了這一腳。


    隻聽“哢擦”一聲響,劉昱被踢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擂台的四周的圍繩上。


    孫可兒嚇得雙手捂眼,不敢再看。


    學員們爆發出山洪海嘯般的喝彩聲。


    “打得好啊。”


    “尹老師,你是我們的偶像。”


    “尹老師,晚上我們請你喝酒。”


    劉昱撐著圍繩站穩,誇張地用手揉著胯骨,大聲道:“好厲害,再來。”


    原來,在尹長義那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劉昱使用了戰道技能鋼鐵意誌,他要檢驗這個技能的可行性,以及觸發反擊的機率有多大。


    尹長義為人陰毒,這一腳用了吃奶的力氣,本想一腳廢了劉昱。哪知道,自己使了那麽大的勁,全部被客氣地返還給了自己。


    剛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哢擦”聲,並非來自劉昱,而是尹長義的腳掌、腳踝碎裂的聲音。他咬著牙忍受劇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劉昱微笑著走向尹長義,眼光裏全是玩味,和調戲。


    尹長義向來都是虐打別人的份,今天嚐到了被別人虐的滋味,看到劉昱那不懷好意的眼光,咬牙忍著巨痛往後退。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這場麵,這畫風的突然轉變,讓台下的學員們麵麵相覷。王濤的臉陰沉似水,他看出了端倪。


    劉昱明白此時不能有婦人之仁,又給尹長義的腿上補了一下。


    “啊……”


    尹長義再也忍受不住,驚聲尖叫之後痛得昏厥過去。


    幾個學校的骨幹衝上去擋住劉昱,另外幾個抬著尹長義下了擂台。


    王濤蹭蹭蹭地脫下外衣,露出虯結的肌肉,在學員們的歡唿聲中,躍上擂台。


    縣警局接到呂剛要求支援的電話,黃局長大發雷霆:“呂剛簡直是胡鬧,萬一發生惡性**怎麽辦?”


    一邊電話給曹縣長匯報情況,一邊命令特警隊長肖琴火速趕往飛龍山。


    “肖琴,你馬上帶領特警去飛龍山,把事情壓製到可控製範圍。”


    “是。”肖琴啪地一個立正,跑步出去,召集自己的部下。


    “同誌們,現在飛龍山有突發狀況,立即實彈出警。”肖琴站在隊伍前,發出命令。


    肖琴雖然才22歲,卻是川淅警界有名的暴力警花,姣好的麵容,傲人的胸圍,身手敏捷,辦事雷厲風行。


    很多官二代都對她有好感,但她好像對男人不感興趣,從不單獨跟任何男人相處。這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有傳言,說肖琴是拉拉。


    一輛黑色的切諾基轎車和一輛特警車隨即鳴著警笛向飛龍山急馳過去。


    擂台上,王濤眼睛裏透露出殺意,“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找死嗎?”


    “如果你有本事,當然可以送我一程。”劉昱麵不改色,微笑作答。


    “你們都下去,今天不出人命是不行了。”打發走台上的幾個武校骨幹,擂台上隻剩下劉昱跟王濤對視著。


    “你怎麽知道小娥的事?你到底是誰?”王濤壓低了聲音問道,他不明白這小子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今天來就是為小娥和王奎伸冤的。”劉昱也壓低了聲音道。


    “今天你必須死。”王濤毫無征兆地猛一拳打過來。


    他想速戰速決,殺人滅口。小娥的事已經過去多年,但每逢陰天打雷,自己還是會惶惶不安,腦海裏總是小娥那眼鼻流血的畫麵。


    這一拳,王濤用了五成力量,他自信這一拳下去,對方一定會被打飛。


    劉昱聽到“唿”的一聲,下意識地舉起拳頭迎了上去,倉促間也隻用了五成力氣。


    “嘭”地一聲,兩隻鐵拳撞在一起,兩個人同時都退後了幾步。


    “有點意思,再來。”硬碰硬地碰撞,激發了王濤的兇殘,又揮起拳頭,用了八成的力道擊向劉昱。


    “誰怕誰。”劉昱沒想到王濤的力量這麽大,心裏暗暗咂舌,但嘴上絲毫不服,揮拳迎了上去。


    王濤的拳頭卻沒直接跟劉昱對撞,而是拐了個彎,搗向劉昱的胸脯。


    劉昱的拳頭失去了目標,也直直地衝向王濤的胸脯。


    “嘭”“嘭”先後兩聲巨響,兩人都挨了對方一拳。


    王濤練的是佛家外門硬功,渾身如鋼鐵鑄就一般,但挨了劉昱一拳,還是隱隱作痛。


    劉昱幸好擁有了鋼鐵意誌技能,防禦力大大增加,即便如此,胸口也是炸裂般的疼痛。這才相信烏衣所說的話,王濤的硬功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劉昱嘴角逸出血絲,但還是繼續舉拳撲向王濤。


    王濤也不好受,但一看劉昱的情況比自己還要糟糕,獰笑著再次舉起拳頭。


    “噗”一聲巨響,兩人都不再躲避,而是讓拳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劉昱“蹬蹬蹬”向後倒退幾步,還是沒能穩住身形,“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動彈不得。


    王濤這次使出了十成力氣,全部被返還了過來,也是倒退幾步,仰麵朝天摔倒在擂台上,昏迷不醒。


    這兩敗俱傷的局麵,讓台下的人都看傻了眼。


    這是什麽情況?這年輕人這麽牛叉?跟校長打平手?


    剛才呂剛對劉昱vs王濤,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現在的局麵讓他驚呆了,這劉昱真夠猛?


    王濤倒在擂台上,孫可兒心裏是十分高興的,就像劉昱幫自己報了仇一般,又好像自己親手打敗了王濤。再看到劉昱也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心裏暗暗祈禱:“老天爺啊,讓這個好人站起來吧。”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空中盤旋的烏衣箭一般地衝了下來,後麵還跟著幾隻白脖子烏鴉。


    烏衣落在了王濤身上,舉起尖尖的,鐵一般的鳥椽,狠命地啄了起來。等王濤疼得醒過來時,他的男性物件已不知所蹤。


    白脖子烏鴉落在劉昱身上,也是一通亂啄,耳朵,臉蛋都被啄得鮮血淋漓。


    但跟啄王濤有根本的區別,那就是白脖子烏鴉啄的都是顯眼的頭臉部位,身上要緊處是一下都沒碰。


    “啊”“啊”劉昱跟王濤兩個人都捂住傷口慘叫,台下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烏衣呱呱叫了聲,振翅飛向空中,白脖子烏鴉都跟著飛走了。


    幾個老師慌慌張張上了擂台,去抬王濤。劉昱躺在那裏,無人理睬。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王濤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歇斯底裏地喊叫。


    看到周圍隻有幾個老師和學員,而孫可兒竟然去了劉昱那邊,更加怒不可遏,罵道:“你個小賤人,吃裏扒外,老子殺你全家。”


    孫可兒掏出紙巾,擦拭著劉昱臉上的鮮血,滿臉關切之情。


    一陣警笛聲傳了過來,大門被黑色切諾基強悍地撞開,隨後,一輛箱式警車車門打開,一隊武裝到牙齒的特警衝了過來。


    “都給我蹲下,雙手抱頭,擅動者擊斃。”一聲嬌叱如春雷綻破,肖琴雙手握槍,冷冽的眼神掃視著演武場上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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