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兒是個大約十六歲的女孩,紮著一個馬尾辮子,身穿白色練功服,歪躺在王濤身邊。


    她的父親是某鄉鎮的磚窯老板,因為沒兒子,受盡鄉鄰的白眼,背地裏被稱為“絕戶”,就咬牙把女兒送到了達摩武校。他想著女兒武藝學成以後,家庭能不再受人欺辱。


    但他做夢也想不到,女兒長得水靈,被校長王濤以談心為名,叫到辦公室潛規則了。事後,王濤威脅她,如果說出去,或者自殺的話,就殺了她全家。


    孫可兒知道王濤的陰狠,屈從於對方的淫威,成了他的禁臠。


    孫可兒表現得極為乖巧,深得王濤的歡喜,武藝方麵在師兄弟中屬於翹楚,參加過豫省衛視的春晚。


    王濤的手掌猛然伸進孫可兒的衣領內,揉搓著她胸前的堅挺。


    孫可兒臉色一紅,偷眼看開車的師兄,見他很專注地開著車,才放下心來。推了推王濤的手,但王濤很堅決地不挪開,還故意用力按了按,疼得她眉頭直皺,卻不敢發火。


    王濤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另一隻手伸向了孫可兒的衣襟內,順著光潔的肚皮,摸到了練功服的鬆緊帶,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再往下摸,那就是一處茂密的水草地。


    這個時候,一陣“鈴鈴鈴”的聲音響了起來,王濤收迴了摸向下麵的手,拿起了大哥大。另一隻手卻繼續留在孫可兒身上。


    川淅縣隻有一個大哥大,那就是王濤的,他是全國800名大哥大擁有者之一,這個時代,大哥大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隻能從香港警匪片中看到黑社會大哥手拿大哥大。


    “什麽?他們到了學校找我?你們去把大門關上,今天,我要關門打狗。”王濤掛了電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老大,什麽事?”開車的小弟早就看見王濤在後麵的貓膩,隻是故意裝作眼瞎而已,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壞了老大的好事。


    “打大龍的那個小子跟一個警官去了咱們武校,你說,這不是找死嗎?”


    “哈哈,這倆人是逗比嗎?老大,等會我來收拾他們就得了。”刀條臉叫尹長藝,也是學校的武術老師,他練的是小洪拳。常年跟在王濤後麵混,也是無惡不作。


    “好好,交給你。”王濤邊說著,兩個指頭開始捏起了孫可兒胸前的蓓蕾,疼得她嗯哼一聲。“等你完成任務,今晚就讓可兒陪你。”


    孫可兒臉色一變,射向王濤的眼光有些憤恨。


    王濤手從孫可兒胸前抽出,“啪”地一聲,打了一個耳光。孫可兒嫩臉上應聲現出五個指頭印。


    “媽的,還敢不高興?信不信我殺你全家?”王濤惡狠狠地罵道。


    “不敢了,校長,我很聽話的。”孫可兒眼淚汪汪地說道。


    “看見沒有?女人就是賤,多打幾次就聽話了。”王濤看孫可兒屈服了,得意地說道。


    “是,老大威武。”尹長藝拍著馬屁。孫可兒在達摩武校是校花,他早就垂涎三尺,可她是王濤的禁臠,平時也就是意淫一下而已。老大剛才的允諾,讓他心花怒放,身上的某個部位也蠢蠢欲動起來。


    達摩武校的大門緊緊地閉著,露天的演武場內,幾百名武校學生在教練的帶領下一招一式地練著武功。


    演武場的正中間是個規格不小的散打擂台,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地毯中間有個大大的黃色“武”字,兩側是兩根圓形柱子,上麵雕刻著一副對聯:拳打三山五嶽,腳踢五湖四海。


    劉昱和呂鋼倆人站在擂台下麵,身邊圍著大龍、矮小胖等十幾個達摩武校的弟子。


    烏衣在空中盤旋著,跟前還環繞著幾隻白脖烏鴉,它們刻意與烏衣保持著距離,好像保鏢一般在護衛著烏衣,又不上前遮蔽了烏衣的光芒。


    呂鋼雖然被劉昱鼓足了勇氣,壯著膽子來到達摩武校,看到這樣光著脊背,吼聲震天的練武場麵,心裏還是砰砰直跳。進門以後,大門就被立即關起,傻子也該想到“關門打狗”這四個字了。


    劉昱抱著胳膊,優哉遊哉地東瞧西看,一點也不緊張。


    忽然,呂鋼悄悄地碰了碰劉昱,低聲道:“王濤來了。”


    劉昱扭頭一看,幾個魁梧的練家子眾星捧月般地擁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王濤的眼睛不大,但很陰冷,好像毒蛇一般掃射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劉昱。


    大龍看到王濤,趕緊湊上去:“師父,就是這小子打的我。”


    “王校長,我是苗集鎮警局的呂鋼,今天過來,想調查一個案子。”呂鋼上前亮明了身份。


    王濤扭頭看向呂鋼,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霸氣地說道:“我是縣著名企業家,想詢問我?先去找你們縣局長問問,再來找我。”


    “不用了,沒有立案,我隻是想問問幾年前,你們村小娥死的真相。”呂鋼心裏極為忐忑,這些話是劉昱讓他說的,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王濤心裏咯噔一下,臉部肌肉有片刻僵硬,隨即恢複傲慢之態:“小娥是被王奎奸殺的,王奎已經伏法,你要是有疑問,直接去縣局查卷宗,問我做什麽?”


    王濤的態度依然強硬,但他那一瞬間的緊張,落在了呂鋼眼裏,他初步確定王濤跟這事脫不了幹係,下一步就看劉昱的了。


    “王奎伏法,那是被人害的,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這一點,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劉昱接過話題,眼睛逼視著王濤。


    “哈,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是我做的也好,不是我做的也好,現在是法製社會,即便你是警官,也要依法辦案,也要憑證據說話。”王濤狂妄地叫囂著。


    “小子,你不一般啊,打了我們武校的學生,還敢找上門來,走,上擂台,我陪你練練。”刀條臉尹長藝一指劉昱,發出挑戰。


    “很好,小子,先在擂台上打贏了,再找我說話。”王濤也放話了。


    劉昱知道此事難以善了,不動手是不行的,一言不發,跟著刀條臉上了擂台。


    練武場的學員們圍過來,大聲鼓噪:“尹老師武藝高強,定能旗開得勝。”


    “尹老師一個彈踢劈拳,把他打倒在地。”


    “尹老師,用你那招七星捶揍他。”


    劉昱往台下冷掃一眼,看大多數學員都興奮得直蹦高,給刀條臉鼓勁,隻有王濤跟前那個略顯瘦弱的女孩與眾人不同,瞪著小鹿般的大眼睛略帶擔憂地看著自己。


    小洪拳是少林拳法的基本套路,是少林拳術的基本功,有“十八拳之母”之說。尹長藝以擅長此拳聞名,必有他獨到之處。


    台下歡聲雷動,都在給自己鼓勁,尹長藝洋洋得意,從容擺了個懷中抱月的架勢,用食指向劉昱勾了勾,那意思是讓劉昱先出手,眼角裏盡是鄙夷。


    劉昱雖然擁有了戰道的三個技能,但套路招數卻是分毫不懂,要是上去一拳就把人幹倒,也顯得太欺負人了,因此他隻是搖了搖頭,也沒什麽花架子可紮,就那麽吊兒郎當地在那裏站著。


    看到劉昱木呆呆的架勢,呂鋼的心霍然沉到了穀底。來之前還牛逼哄哄地說自己很能打,就是跟王濤對打,也不會吃虧。現在人家王濤還沒出場,隻是派個嘍囉出來,這家夥就傻在那兒等著挨打了。


    “唉,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怎麽就相信他了呢?”呂鋼心中暗恨自己識人不清。


    呂鋼哭了,尹長藝樂了,就這樣的,還能把大龍打了?這大龍學的東西被狗吃了吧。


    “哎呀今天晚上就能讓孫可兒給我暖床了,哎呀那小丫頭的滋味哦……”尹長藝這樣想著,向台下的孫可兒望去,眼中盡是急切齷齪之意。


    孫可兒感應到尹長義猥褻的目光,毛骨聳然,條件反射地躲到旁邊一個學員的身後。


    尹長義看不到小丫頭,知道她躲了,也不生氣,反正躲得了和尚,也躲不了廟嘛,先辦正事要緊,扭身一個突如其來的劈拳,直直地打向劉昱。


    劉昱不會武術套路,但天書的傳承卻使他六根聰慧,反應能力強悍。耳邊傳來“唿”的一聲,立即脖頸一歪,躲過了尹長藝的這一招。


    尹長藝打的是套路拳,一擊不中,就開始按套路走了下去,上步推掌,擺頭蹦腿,彈跳劈拳。一招招地紛至遝來,打得是有板有眼,像模像樣。


    台下的學員先前隻是學習喂招,今天能看到老師的實戰效果,把那劉昱打得左躲右閃,都猛烈地鼓起掌來。


    “尹老師,放倒他,用殺招。”


    “尹老師,上打咽喉下打陰,踢他的襠。”


    劉昱邊躲閃著,邊觀察著花裏胡哨的套路,這些招數雖不實用,但以後裝逼耍一耍還是很酷的。


    尹長藝連打了幾十個招數,連劉昱的衣裳邊都沒挨著,心中吃驚不小,“明明這小子躲閃得那麽狼狽,我怎麽就打不住他呢?難道他是扮豬吃虎?不對呀……”


    還沒等尹長藝想明白是怎麽迴事,劉昱又是一閃,躲過他的一招撂手單衝拳,扭迴身衝他詭異地一笑,一時間這場擂台爭霸戰畫風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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