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麽大的變故,雲弘帝也沒了巡遊的興致,於是下旨,追查審理刺客的案件。隻等著雲彥璋身體好些可以上路,就安排迴宮。


    君璧在床上躺了些時日,心裏擔憂著雲彥璋的傷勢,於是告知文畫和墨書,準備好藥膳前去探望。


    一行人剛走到太子住處的門外,就聽到有人砸了東西,叮當一陣脆響。片刻後,辛氏紅著眼眶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個手托著碎裂瓷片的宮女。


    辛氏剛跨出門就見到君璧,不由有些尷尬,“母,母後來了……”她微微福身,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掩飾地說道:“兒臣還得去廚房取藥,母後恕罪,兒臣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等君璧應允,匆匆福身便走了。


    墨書撇了撇嘴,對於太子妃的無禮有些不滿。


    君璧倒是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進去。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被遣出來的宮人。她不禁眉頭蹙起,暗道:莫非是雲彥璋出了什麽事?邊想著步伐也就加快了許多。


    君璧走到最裏間,遠遠就聽到雲彥璋冷漠地低吼:“滾!”接著似乎又砸了什麽東西,有個宮女踉踉蹌蹌地退了出來。


    君璧無奈地搖搖頭,走進門,“景珩,你身體還沒痊愈,切忌生這麽大的火氣。”她語氣責備,卻說得輕柔。


    雲彥璋瞧到來人是君璧,臉上的冷厲瞬間褪去,“母後!”說話間就要下榻迎她。


    君璧疾走兩步,將雲彥璋按迴到床上,猝不及防之中,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緊緊握在掌心。


    文畫和墨書對望一眼,遮住了門外宮人的視線,然後轉身出去,輕輕掩好了門。


    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君璧舒了口氣。


    雲彥璋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他緊抿著唇,望向君璧的目光裏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但細看又似乎沒有。


    君璧一時看不透,也未深究。“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她輕輕掙了下沒有掙開雲彥璋的手,隻能任由他牽著。


    雲彥璋深深凝望著君璧,歎了口氣,“兒臣有些緣由,如今不方便透露。有朝一日,定會同母後細細說明。”


    雲彥璋不準備明說,君璧自然不會多問,“身體要緊,我見你連藥都砸了,實在是不應該。”她看到地上的藥汁,想到瓷碗的碎片,忍不住說道:“生氣也要先把傷養好,怎能這麽不把自己當迴事……”


    雲彥璋默默聽著君璧絮絮叨叨的囑咐,眼中的神情越發柔和起來。


    君璧待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該叮囑得基本都說了,她也感覺有些疲乏,另外顧及雲彥璋需要歇息,便準備離開。


    “母後,兒臣想求母後一件事。”未等君璧站起身,雲彥璋就趁機開口,“母後可能答應兒臣所求?”


    君璧瞧著雲彥璋極為認真的神情,也不禁鄭重起來,“何事?但凡本宮能夠做到的,都可以應了你。”


    “母後,可願做皇後?”雲彥璋摩挲著腰間的羊脂玉佩,沉默了良久,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君璧一頭霧水,又不解又好笑,“景珩在說什麽呢?本宮已經是皇後了。”


    雲彥璋緩緩逼近了君璧幾分,黝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做孤的皇後。”


    君璧一驚,立刻抽迴自己的手,急忙掩上了雲彥璋的唇,“莫說胡話,若是讓人聽見如何是好?”她是真怕隔牆有耳,這裏是行宮,比起在皇宮中,在這裏動些手腳更加容易。雲弘帝即使不敢明目張膽,也能暗渡陳倉。


    雲彥璋再次將君璧的纖手握住,緩緩從他的唇邊移開,然後放在手心把玩,將青蔥似的手指一個個捏了個遍,最後與她十指相扣。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與君璧相依為命之時,她對自己的好。


    “不會。我既然敢說,便不怵那些。”雲彥璋抬眸,眼中神情專注,輕喚了一聲,“阿璧。”


    “景珩,你……”君璧話未說盡,但眼中的疑惑顯而易見。


    雲彥璋笑著在君璧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低聲說道:“阿璧,你知道嗎?你本來就該是我的皇後。”


    雲彥璋的這句話讓君璧瞬間愣住,她腦中千迴百轉,一個莫名又有些大膽的想法漸漸浮現。她似乎有些明白雲弘帝為何要對雲彥璋步步緊逼,甚至想要將她一起滅口。難道,雲彥璋並不是雲弘帝的……


    “他既然無情,我自然也不會再心軟。阿璧,你且看著,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將我失去的奪迴來。無論是皇位,還是你。”雲彥璋篤定地說道。


    迴宮的路上,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維持著表麵的平和,但是一迴到宮中,君璧就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雲弘帝開始忙於政務,以至於一個月都不曾臨幸後宮。


    君璧隻在十五那天匆匆見了一麵雲弘帝,他來鳳儀宮稍坐了片刻就離開了。他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一下變得蒼老,原本烏黑的發絲,兩鬢平添了霜雪。


    君璧隱隱感覺,雲彥璋怕是給雲弘帝添了不少麻煩。果真如此,雲弘帝那邊焦頭爛額之時,雲彥璋卻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鳳儀宮。


    雲彥璋雖然瘦了些,不過任誰都能瞧出他越發出眾的風采。那溫潤如玉的男子撕開偽裝,逐漸彰顯出帝王應有的張揚與威勢。


    雲彥璋處理完事務的當晚就來尋君璧,裝著儒雅有禮的模樣走到內殿,還沒等文畫和墨書退下,就迫不及待地將君璧一把擁入了懷中。


    文畫和墨書急忙垂下頭,臉色微紅著合上了內殿的宮門。


    君璧被雲彥璋太過熱情的擁抱勒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剛被放開,又被他堵住了嘴,深情親吻。


    雲彥璋唇間帶著淡淡的茶香。他來得急,卻也好好收拾了一番,發間還有未散去的水汽。


    君璧被雲彥璋親吻得快要窒息,忙推了他一把,嗔怪道:“這麽急幹嘛?”


    雲彥璋看著懷中人,雪腮暈染上胭脂顏色,眼眸流轉嫵媚多情,便覺得這一個月的辛苦很是值得。這些日子籌謀規劃雖然忙碌,但好在一切都如意料中發展。


    “阿璧,我很是想你。”雲彥璋湊到君璧的耳畔輕聲說道。


    君璧的耳珠被熱氣拂過,羞紅了顏色,“我又不會跑走。”邊說邊蹭了蹭雲彥璋的脖頸,眉眼彎彎,多了幾分嬌俏。


    雲彥璋攬著君璧腰肢,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裏,“莫動,讓我好好抱你一會兒。”


    君璧乖巧地窩在雲彥璋的懷中。天氣暖和了,兩人都有些微微出汗,但互相卻不嫌棄,反而粘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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