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正躺在床上,她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在交談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姬如風,而另一個聲音很顯然就是公子虞,原來他已經迴來了,天晴有些慌亂,但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閉上了眼睛。


    這時,門推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走在前麵的男人正是公子虞,而走在後麵的是姬如風。隻見公子虞徑直的走到床邊,對著床上的天晴說道:“我知道你還醒著,起來吧,我現在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天晴急忙的睜開了眼睛。


    而這時公子虞彎下腰,在天晴的腿上點了幾下,她的腿終於有了知覺,看來穴道已經通了,可是她已經好久沒有走路了,所以即使是穴道通了,可還是麻木的動彈不得。


    公子虞迴頭對姬如風說道:“我現在就要帶她走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姬如風看了看天晴,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早就應該把她送走的。”


    公子虞便將天晴抱了起來,這天晴被陌生的男人抱在懷中,心中的滋味很難言語,但是她知道這本就沒有什麽,隻是因為自己走不了路而已,她也不說話,雖然還是有些害羞。


    公子虞抱著天晴出了房間,姬如風並沒有跟出來,她還留在那個房間之中,他們直接走到了門外,這時的門外停著一架馬車,公子虞將天晴放在馬車上麵,讓天晴自己爬了進去,然後他驅趕著馬車離開了這裏,直奔一個地方。


    天晴並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她也沒有詢問,也並沒有絲毫的擔心,畢竟這個人如果想要殺死她的話,易如反掌,不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她就在馬車之中,隻覺得走了好久,終於停了下來。


    公子虞從馬車上下來,並且說道:“我們已經到了,你出來吧。”


    天晴便從車子裏爬了出來,公子虞上前將她扶住,不讓她摔倒,抬頭去看,他們卻來到了一處道觀的門口,這道觀所在的位置十分的偏僻,周圍隻有這麽一座道觀,什麽都沒有,而且基本看不見什麽人,但是天晴見到這裏,便大吃一驚,其實她知道這個地方,因為這裏她曾經來過。


    這裏,便是魔教在洛陽的落腳點之一。


    為了在洛陽形式方便,不被察覺,所以他們準備了好幾個隱秘的落腳點,而銀月賭坊和之前的那個宅院隻是其中的兩個而已,而這裏便是第三個,沒想到這個人直接帶著她來到了這裏,那麽就可能黑白二人等魔教的人也藏匿在這裏。


    她看著公子虞,一臉的驚恐,他似乎對於他們的事情十分的清楚,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他們走進了道觀之中,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一個人,這道觀像是閑置的一樣,空蕩蕩的,就連道士也沒有見到一個,就連天晴也感到有些意外,她上一次到這裏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難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就在她想象的時候,周圍便出現了人影,雖然是隱藏起來,但還是被看到了,當然公子虞也看到了,因為他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的向前走。


    而一群穿著道袍的人跳了出來,將他們圍了起來,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會來這裏?”


    公子虞卻笑著看天晴,說道:“沒想到你們魔教的人卻連你都不認得。”


    天晴也是無奈,隻得說道:“這並不是他們的原因,因為他們之前見到我的時候,我都是不露臉的,所以他們隻知道我偽裝時候的樣子,卻不知道我具體長什麽樣子,其實這在教中十分的常見,重要的人物是從來都不會露臉的,包括教主在內,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公子虞點了點頭,“聽你這麽說,你們卻是太過於神秘了,也許你們的教主不僅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女人,所以才不敢見人吧!”


    他這話有些嘲諷的意思,但天晴也不想和他爭辯什麽。


    這時候,這些偽裝成道士的魔教的人之中有人認出了公子虞,他曾經在那個時候見過他,所以他認得他,便突然慌張起來,但是他卻並不認得公子虞旁邊的女人是誰。


    “是你?”


    他驚恐的問道。


    可以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得出來,他已經認出了公子虞,公子虞邊說道:“既然你認得我,那就快點將人給我叫出來,我是來給他們送東西的,如果遲了,我可就走了!”


    那個人點了點頭,便急忙對身邊的手下說道,那個人便走到了裏麵,而這些人一個個緊張兮兮的注視著公子虞與天晴,害怕他們有什麽動作。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幾個人走了過來,正是白衫與黑衫,不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陌生的人,就連天晴也不認得。


    黑衫的胳膊還沒有好,便纏著帶子,當先問道:“是你,你怎麽會知道這裏,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你要做什麽?”


    公子虞便笑道:“他們沒和你們說嗎,我是來送東西的。”


    白衫便深思,問道:“送東西,送什麽?”


    公子虞指了指天晴,說道:“送她!”


    黑衫看著公子虞旁邊的女人,有些詫異,指著天晴問道:“送她?她又是誰?”


    看來就連他們也不認得天晴,果然這魔教中的人真的是彼此摘掉麵具之後,誰都不認得誰啊。


    公子虞轉過頭來對天晴說道:“他們好像也不認得你,不如你和他們打個招唿,也許他們還認得你的聲音。”


    天晴邊說道:“是我!”


    一聽到天晴的聲音,這黑白二人頓時驚恐的看著她,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那個聖使,她怎麽會是這麽一個打扮?


    公子虞便問道:“這一迴你們應該知道她是誰了吧,上一次我把她帶走,養了她好長一段時間,這一次我就送她迴來了。”


    這黑白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當初他突然把她擄走,如今卻又把她送了迴來,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黑白二人還沒有開口,那另外的一個人便開口了,“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臉我記不得了,不過你的聲音我卻記得。”


    黑白二人一驚,沒想到黃衫法王似乎和這個怪人認識。


    公子虞卻顯然並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但是看著他和黑白二人之間的樣子,想必也是魔教之中的大人物。


    “他是誰?”


    公子虞的這句話問的是身邊的天晴,可是天晴也不認識這個人是誰,不過能和黑白二人站在一處,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而且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


    那人卻笑了,“冉聖使,好久不見了,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樣子。”


    天晴一聽到這個稱唿,才恍然大悟,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下乃聖教的黃衫法王!”


    黃衫法王對公子虞說道。


    公子虞一聽,笑了,他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會一下子看到魔教的四大法王之中的三個人。


    他說道:“我隻是一介無名小卒而已,此番冒昧打擾,隻是為了歸還貴教的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這就離開了。”


    公子虞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那黃衫卻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了公子虞的去路。


    公子虞看著黃衫,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是笑著問道:“你攔住我的去路,是想要做什麽呢?”


    黃衫也是微微一笑,“您別多心,我並不想阻礙您離開,隻不過您今天送還我教中之人,而且她這些日子一直蒙您的照顧,所以我特地想要備酒款待一下您,不知道您介不介意在這裏喝幾杯酒?”


    公子虞搖了搖頭,“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這喝酒的事情以後再說。”


    黃衫問道:“你是怕我在酒中下毒,還是怕我設下陷阱?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人,我行事向來是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這等卑劣之事。”


    看他的意思,是一定要請公子虞喝酒。


    而其他的人則在一邊看著熱鬧,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他們都知道公子虞的實力,自然也清楚黃衫法王的實力,他們之間誰有誰劣,誰高誰低,還不清楚。


    公子虞卻是一臉坦然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畏懼,於是點了點頭,“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也是盛情難卻,我們也就喝幾杯罷了!”


    黃衫笑道:“好!”


    那魔教中的人便準備酒菜,而天晴則先去休息。


    其實魔教的人都不知道黃衫法王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也隻能照著他的意思去做。


    天晴坐在房中,卻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有些驚恐,也有些擔心。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黃衫法王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洛陽城之中,事先沒有一點的征兆,就連教主似乎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的見到教主,希望從教主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然而此時就連她也無法確定教主的行蹤,甚至也不知道現如今他是否還在這洛陽城之中。


    不過,既然他一直沒有出現,也應該知道了事情已經失敗了,他應該會采取些行動,至少會在知道她被放了之後,一定會來找她的,所以她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隻有等待。但是她又不確定,黃衫法王知不知道教主在洛陽的事情,她覺得黃衫法王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的簡單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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