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之後,袁克隻能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通報給了黑白二人,迎頭便遭到了黑白二人的責罵,但其實黑白二人的心裏也十分的明白,即使是他們兩人,也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更可況是袁克這個武功低微的人,所以他們也僅僅是罵了袁克一頓,並沒有更深的追究。那袁克被罵了一頓,肚子裏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便一個人離開了他們藏匿的地方,準備喝酒解氣,可是他前腳一邁進酒館的門,正好對麵也有人出來,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彼此,撞了個滿懷,袁克正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沒想到就在這裏遇到了這麽一個倒黴鬼。


    於是,他也沒看那個人是誰,張嘴便罵道:“是誰個沒有長眼睛,難不成是瞎子,撞到了爺爺,正好爺爺沒地方撒氣,你也怨不得我了。”


    舉手便要打那個人,但那個人卻似乎比袁克還有氣憤,抬腿一腳,恰好就踢在了袁克的肚子上,那袁克如同一個皮球一樣,滾了出去,袁克忍著肚子痛爬了起來,這時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裏,便都看熱鬧的看著這邊,並且議論紛紛,那袁克更是氣不得了,擼起了袖子,便朝著這個人走來,看樣子是要大打出手,其實他也算是有些功夫,對付個一般人卻也是輕鬆容易,然而卻沒有想到,他還沒走到那個人的跟前,那個人又抬腿一腳,又踢在了剛才踢到的那個地方,這一下,更加的通了,袁克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煞白,冷汗直流,疼的都直不起腰,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袁克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他怎麽說也是魔教的一個堂主,這地位雖然低,但還是有些臉麵的,可是就這樣被人家當作球來踢,他原本煞白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他抬眼去看那個人是誰,卻發現那個人是一個老頭子,花白的頭發,佝僂著身子,一臉的皺紋,看樣子怎麽也六十多歲了吧,他更加的無地自容,竟然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魔教堂主竟然被一個半身入土的老家夥連踢了兩腳。


    那老頭眯著眼睛,冷哼了一聲,“真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撞了人竟然還敢在這裏放狗屁,隻踢你兩腳算是便宜你了,還不快滾?”


    袁克氣急,趁著那老人背著身子的時候,從身上磨出了一把匕首,便追著老人的背影刺了過去,但那老人卻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邊閃了過去,並且突然扣住了袁克的手腕,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一下,袁克摔得可不輕,那老頭一腳將袁克手中的匕首踢到一邊,“沒想到還是一個陰損的家夥,看來我是教訓你教訓的輕了!”


    他一拳打在了袁克的臉上,袁克登時吐了一口血,那老頭竟然將袁克的牙打掉了兩顆,這下子可就把袁克給疼壞了,他捂著嘴,躺在地上打滾,那老人似乎終於是解氣了,背著手就走了。


    看著那老人離開之後,袁克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匆匆的逃離這裏。


    黑衫與白衫兩人坐在一起,隻能歎氣,原本他們以為這一次是他們露麵的最好的時機,以前都被別人占了便宜,這一次才輪到他們,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一次出來,便是這樣的結果,不僅僅自己被人家打傷,而且所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到,現如今總壇讓黃衫法王過來這裏,意思就是覺得他們沒有一點的用處。


    “哥,我們什麽時候這麽委屈過,以前我們在江湖中橫行的時候,什麽時候把這些人剛在眼裏,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人家連續打了三次,每一次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屈辱啊。”


    黑衫喝了一口酒,他似乎已經喝醉了。


    白衫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認為的,怎麽說以前他們也算是江湖上稱霸一方的人物,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同一個人連續教訓了三次,連反抗都不能。


    正在他二人坐在屋子裏喝酒解氣的時候,外麵突然走來一個人,站在了門口說道:“二位大人,有一個人來找你們!”


    他們正喝在高興的時候,這個時候卻突然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們自然是十分的氣憤,黑衫便大聲的吼道:“誰啊,不知道我在喝酒的嗎,這個時候來打攪我?”


    門前那人似乎被黑衫的話嚇到了,不知道怎麽辦還好,不過幸好白衫還保留著一絲的冷靜,他沒有像黑衫那樣去問。“是誰來找我們,這時候不可能有人來找我們吧,除非......”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同時這喝下去的酒也已經醒了過來,便問道:“來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門外的那個人聽到,急忙的迴答道:“是一個老人,我們一直詢問他的身份,可是他卻什麽都不說,隻是說要見一見你們兩個人,所以我這才特地趕過來向二位大人稟報。”


    聽到這裏,白衫感覺到大事不好,便急忙拉起已經有些醉了的黑衫走出房去,門口的那個人急忙行禮,可是白衫卻全然不顧這些,急忙問道:“人呢,人現在在哪裏?”


    黑衫被白衫拉扯起來,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有些急了,問道:“哥,你這是怎麽了,拉我幹什麽?”


    白衫卻也來不及同黑衫解釋,隻是嘴裏念叨著“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事了。”


    他拉著黑衫走進了客廳,這時那客廳裏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在喝著茶。


    那個人眼皮也不抬的說道:“你們來的可真夠晚的,看來還是警惕心不夠。而且,我老遠就聞到了你們身上的酒味兒,看來你們兄弟二人是躲起來喝酒,並且喝了不少了。”


    白衫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長得是平平無奇的模樣,身上穿著褐色的長衫,空著手,什麽都沒有,看年紀也是在五十歲左右,樣子比較嚴肅,一臉陰沉的模樣。


    “敢問閣下是?”


    白衫問道。


    可是那個人卻並沒有立即迴答白衫的問題,而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看著他囂張的樣子,這黑衫酒勁上來,登時就吼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麽坐著用這樣的語氣和我兄弟兩個說話,看來是膽子大得很啊!”


    那人聽到黑衫的話冷笑著。


    白衫卻嚇壞了,急忙拉了拉黑衫的袖子,意思讓他閉嘴。


    可是這黑衫已經醉了,怎麽能知道白衫的意思,況且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人能管的住他。


    可是,白衫卻是清醒的很,他已經料想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便試探性的問道:“難道說您就是黃衫法王?”


    那個人聽到之後並沒有承認,當然也沒有否認。


    聽到白衫的話,一邊的黑衫也被嚇了一跳,這酒勁已經醒了一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小聲的對白衫問道:“哥,你說他就是那個黃衫法王?”


    白衫其實也並不是肯定,但是看那個人的樣子,並且他既然能找來這裏,並且指名要見他們兩個人,這身份一定不簡單,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是黃衫法王,可是看著他的長相,又不像,不過這也沒問題,因為往日裏黃衫一直都是戴著麵具,沒有人知道他長得是什麽樣子的人。


    也許,現在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他真正的臉。


    白衫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和敬畏之心,但黑衫卻狂傲的習慣了,便說道:“你不用在這裏裝腔作勢的,即使你就是那個黃衫法王又怎麽樣,我們的地位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你也不可能對我們兄弟二人指手畫腳的。”


    那人冷笑一聲,突然這時,一個影子出現在了黑衫的麵前,一巴掌將黑衫打飛,黑衫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但白衫清楚的知道,剛才就是那個人動手了,可是再看那個人,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之上,仿佛從來沒有移動過。


    黑衫這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從地上跳了起來,便揮掌向這個人襲來,白衫立馬拉住,喝道:“你給我冷靜一下!”


    那個人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了兩人的麵前,看著被氣的直喘氣的黑衫,說道:“我剛才打了你一掌,你完全可以還迴來,我還不會躲,也不會防,你盡管來。”


    黑衫聽到,趁著白衫不注意時,一記烈火掌打在那個人的胸口之上,可是就像是打在棉花之上一樣,軟綿綿的,而他也被談了迴來,胳膊立時就斷了,他“哎喲”一聲的慘叫。


    那個人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並且冷笑著說道:“烈火掌也不過如此,你們還是學藝不精,才被人家打成那樣,真是丟人。我居然和你們這些人一樣的地位,連我自己都丟人。”


    如此說來,這個人果真就是黃衫法王無疑了,白衫也不理會黑衫,便急忙說道:“還請您見諒,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希望您諒解。”


    黃衫擺了擺手,“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斤斤計較這樣的小事,隻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不怎麽樣,才會導致這次的慘敗,對了,冉聖使呢,怎麽我到了這裏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白衫一聽這句話,臉色更加的慘了。


    他口中的那個冉聖使就是指的是天晴,而天晴便是姓冉,不過這麽叫她的人並不多,也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黃衫法王,另一個是紫衫法王,其餘的人根本不會這麽叫,即使是黑白二人也不敢直接這麽叫,而教主則是另一種稱謂。


    沒想到,他竟然開口便詢問這件事情,白衫十分的驚恐,不知道該怎麽去迴答他的問題,隻得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黃衫法王。


    不過他這一副模樣,顯然已經被眼前的黃衫法王一眼便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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