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綁票了!”方中愈大聲說道:“順昌坊生意紅火,我們牛頭山的大寨主盯上你不是一天半天了!”


    “啊...!”周知了震驚不已,“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你說要多少銀子吧?隻要我拿得出...我給!”


    “一萬兩!”


    “哎呀大爺,就算你把我全家都殺了,我...我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啊!求大爺開恩,降一些...降一些...。”


    “不降!順昌布坊生意那麽火,怎麽可能拿不出一萬兩銀子。”方中愈說道:“你給你家人寫封信,三日內不送來一萬兩銀子,就要你的命...!”


    “大爺呀,我是真沒有啊!我的生意並不好,我都大半年沒進新布了,求求大爺開恩...”


    “停...”方中愈停了心生疑惑,“你說你大半年沒進新布了,誰信啊!”


    周知了帶著哭腔說道:“我可不敢蒙騙大爺,布坊裏有賬簿一看便知,我的的確確是大半年沒進新布了...”


    嘿,這事可就不對勁了,周知了在北平府可不是這麽說的呀!方中愈想了一會突然一拍桌子,“姓周的,你敢騙我...昨天早晨你不是剛剛從南方上布迴來嗎?”


    “沒有啊!我這幾天就沒出過京城,大爺、您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方中愈起身走過去,抽出七星寶刀架到他脖子上。


    那七星寶刀鋒利無比、一股寒氣逼人,周知了不由自由的打了個寒戰,“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的都是真話...!”


    “我問你答,敢說半字假言立刻砍了你的頭!”方中愈問道:“你這幾日沒出城,怎麽看到南城外五裏樹林裏有死屍的?”


    “啊...?”周知了萬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禁遲疑起來。


    “快說!”一個丐幫弟子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並不重,但是七星寶刀在他脖子上架著呢!周知了的脖根子立時劃出一道口子,嚇得他哭爹喊娘的亂叫一氣。


    方中愈說道:“隻是破了層皮死不了人,快說怎麽迴事?否則砍了你的頭!”


    “別...我說我說...”跟死比起來疼就不算什麽了,周知了連忙說道:“是有人...有人花錢雇我去北平府報的案...。”


    “是什麽人雇你報的案?”


    “大爺,您是...官府的人?”方中愈橫過刀背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我問你什麽答什麽!再廢話立刻砍頭!”


    “好好好,大爺息怒...”周知了說道:“雇我報案的人我不認識...”


    “放屁!你連人都不認識,就能信他的話去報案?”


    “他給...給了我五百兩銀子,我貪圖錢財就...”


    方中愈問道:“你們倆之前還是有過交往,否則誰也不可能找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他是誰?”


    “他姓白...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長什麽模樣、多高、是胖是瘦、幹什麽的,你不可能都不知道吧?”


    “知道...一些,”周知了連驚帶嚇腦子都不會思考了,問什麽答什麽,“他是男的、不到四十歲、微胖...不高不矮...長眼睛、眉毛淡...有點倒八字...沒了...”


    “他是幹什麽的...?”方中愈放緩口氣說道:“周掌櫃,你好好想一想...”


    周知了哭喪著臉,“大爺,我真不知道了...。”


    “別著急,慢慢想...你仔細迴想你們之間的談話,總有一些蛛絲馬跡的,比如說他是做什麽的、家住哪了、時常去什麽地方了...慢慢想不著急。”


    周知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起來了...那人姓白,時常去南城的清韻茶樓,我就是在那見過他幾次才搭上話的...。”


    “嗯嗯...”方中愈想了想說道:“他是怎樣一個人...做官、經商、還是種地?是屬於文人,還是看上去像練武的?”


    “練武的!看上去他很強壯,絕對不會是文人...看樣子可能是做官的、隻是不像什麽大官。”


    方中愈又問了好一會,看看實在問不出什麽了才請丐幫弟子把他抬出去...


    第二天,方中愈早早吃了午飯、換上件普通衣服隻帶著莫生穀一人來到清韻茶樓。


    茶樓不大也不小、三開間上下兩層,看招牌應該是家老店了。兩個人邁步進樓,馬上有夥計過來招唿。


    方中愈不知道那個姓白的人喜歡坐哪裏,便在一樓尋了個僻靜座位坐了,要了一壺茉莉、一壺雨前青。


    那時飯後飲茶謂為時尚,所以茶樓裏茶客不少,多是些文人墨客、富商大賈。


    第二杯茶喝了一半,門口走進兩個人來,前麵的身材壯實、微圓的一張白胖臉、眉毛清淡略微有些倒八字。


    方中愈略一打量便認定是周知了所說那個姓白的,見他二人上樓便對夥計說道:“樓下有些憋氣,夥計、幫我挪到樓上可好?”


    “可以、可以...”夥計立刻趕來,用木盤將茶壺、茶杯都送到二樓去。


    說來也巧,樓上隻剩下相鄰的兩張桌、方中愈和那姓白的坐了個背靠背。


    白姓男子和同伴很健談,坐下後一直說個不停,兩個人好像是同鄉、剛喝過酒來喝茶解渴。


    另一個人可能初到北京,兩個人先說些風土人情,忽然轉變了話題問道:“白兄,我這次來北京是想謀個生計,不知...這裏怎麽樣?”


    “哦...”白姓男人似乎有些意外,沉吟片刻說道:“天子腳下,簡單謀個生計倒是很容易,如果是...想弄個一官半職的可得費些周折。”


    “嘿嘿...聽說白大哥在皇上身邊當差啊!辦這點小事還不簡單嗎?”


    “哪裏喲...他隻是芝麻綠豆的一個小官,再說他離皇上還遠著呢...!”


    方中愈先還以為這個姓白的在皇上身邊當差,聽了後一句才明白那白姓男人還有一個兄長。


    在皇上身邊...除了太監就是天羽衛啊!難道是天羽衛的人,那可簡單了,一會去問問李銘皓就知道了。


    身後那人笑著說道:“白兄謙虛了,我也不敢想什麽高官大員,隻謀個旗官、總旗就心滿意足了。


    所需費用我都準備好了,白兄和白大哥另有酬謝,麻煩白兄跟大哥說一說?”


    白姓男人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好吧!我跟大哥說說看,咱們都是同鄉好友能幫忙的一定得幫,但是醜話說頭裏、能不能成可不一定。”


    “那是當然,我理會的,請白兄放心。”


    “那好,我這就帶你去見大哥...。”說話間兩個人結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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