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兄說笑了，我哪兒什麽心得啊，覺得這東西是真的，也不過是胡亂猜的，也沒有什麽根據，我想既然司徒兄這麽有信心，而且說得有理有據的，那說明這東西，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所以才這麽說的。”
張軒這話雖然看起來似乎是自己在認慫，表示自己的話沒有絲毫的根據，是胡亂瞎猜的，但是往深一層想，又何嚐不是在說司徒軒。
他說司徒軒說得有理有據的，好像是那麽迴事兒，他自己嘛沒什麽根據，是胡亂猜的，但是要是結果出來了，不是那麽迴事兒的話，結果自然就反了過來。
司徒軒心裏冷笑，他原本還想，有徐老在這兒，想要一腳把張軒踹到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既然張軒自己不長腦子送上門來，司徒軒當然不會客氣。
雖然徐老的麵子是要給的，但是他司徒家和徐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過往的時候，不給麵子的事情多了，到今天徐老不也沒能拿他爺孫怎麽樣嗎。
“嗬嗬，既然張兄不肯賜教，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這東西既然是聞人前輩拿出來的，最終還是要聞人前輩給個結果。”
司徒軒此時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於是又恢複了瀟灑自如的狀態，對聞人老者行了一禮，問到。
“兩位小友剛才的評鑒在我看來，各有千秋，放開這尊青銅佛像的真假不談，你們的見識，卻是已經是同齡之中的佼佼者了，這一點是很難得的。”
聞人老者聞言，笑眯眯的道：“至於最終的結果嘛，無非就是那麽大一迴事兒，今天老徐請大家來，也不是非要分個高下，勝負不重要，互相交流，互相認識，才是最重要的。”
“聞人前輩說的是，不過既然我們都評鑒過了，我想到大家還是想知道，這件青銅佛像到底是真是假，至於我和張兄誰猜對了，誰猜錯了，就像前輩說的，並不重要。”
司徒軒心裏冷笑，聞人老家夥和徐老頭關係最好，剛才還讓聞人相和張軒一起上台，擺明了是站隊徐老頭那邊了。
他現在這麽說，要說不是為了提前放話維護張軒，司徒軒是怎麽也不信的，不過如此，反而說明了司徒軒的判斷是對的，這東西就是個假貨。
“哼哼，今天不管你們這些老家夥說什麽，張軒我是踩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司徒軒心裏惡狠狠的想著，臉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張軒，和善的問到：“張兄肯定也想知道，你剛才猜的，到底猜對了沒有，是吧？”
“嗯，聞人前輩，既然司徒兄這麽想知道，您就和我們說說吧！”張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軒，對聞人老者恭恭敬敬的道。
“行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東西……”
說到關鍵的地方，聞人老者忽然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司徒崇文的方向，見司徒崇文的臉上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這才繼續道：“確實是北魏青銅佛像無疑，而且是出自名寺少林，據說與達摩祖師，還有一些淵源！”
司徒軒原本臉上帶著的淡淡的笑意慢慢的消退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臉色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道：“不可能，這……”
“小軒，聽聞人爺爺把話說完！”一隻非常淡定的司徒崇文突然神色嚴肅的盯著司徒軒，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司徒軒接下來的話。
“爺爺，我……”
司徒軒原本還想再說，司徒崇文瞪了他一眼，他才立刻反應了過來，轉口對聞人老者道：“還請聞人爺爺解惑。”
聞人老者向來以忠厚長者聞名，也沒有介意剛才司徒軒話裏冒犯的意思，接著道：“對於剛才司徒小友的疑惑，說來慚愧，之所以讓這般珍寶留下遺憾，還是我這孫子的錯。”
“是的，這事兒還得從我五歲那年說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聞人相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對司徒崇文行了一禮，轉身對這司徒軒道：“我那個時候小，特別調皮，最喜歡拿爺爺的東西來玩兒，那個時候爺爺剛剛收到這尊銅像，剛好讓我看到了，就拿了來玩兒，結果不小心打翻了硫酸瓶，才在銅像上留下了硫酸的痕跡。”
“如此珍寶，被我這不懂事的孫子給毀了，我心裏自然是生氣的。”
聞人老者這個時候接過話來，又繼續道：“不過轉念一想，在那個時候，這件事也並非沒有一點好處。”
“九幾年的時候，文物盜竊最為猖獗，這銅像要是落入了文物販子的手中，流失海外都還是輕的，說來慚愧，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夠保證這東西不會落入文物販子的手裏，所以就正好借用了這件事。”
“當時爺爺就說，古董文物，除了本身的藝術價值之外，更重要的是它們的曆史價值，我們做文物工作的，保護文物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至於文物在市麵上賣多少錢，是細枝末節，不用在意。”
聞人相接著接過話道：“爺爺那個時候教我的，我一直都記在心裏，正是爺爺教我的東西，讓我在佛像研究之中，不至於行差踏錯。”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算是把所有的問題都講清楚了，司徒軒心裏再有不甘，也無可奈何，聞人老頭親自背書，加上聞人相，爺孫兩一唱一和，把漂亮話都說幹淨了。
就算這是個現編的故事，這故事也編的有頭有尾的，讓人沒有辦法不相信，司徒軒如果非要咬著不放的話，就隻有用現代科技手段，請鑒定中心的人來了。
可是那樣一來的話，就算最後結果出來，這東西就是假的，也就那麽大一迴事兒，而他如果真那麽做了，就不隻是在認東西上麵輸給了張軒，連人品口碑都敗了。
這行當人品口碑極為重要，就算是以司徒軒的脾氣，也不敢隨意幹敗壞名聲的事情，反正鑒定的是佛像，在場的誰不知道，瓷器才是他司徒家的本行，他一開始也說了，這不是他的專長，認錯了就認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這東西是聞人老頭親自動的手腳，別說是他司徒軒了就是換一個佛像鑒定方麵的專家來，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所以實際上這事兒對他影響不大，他唯一氣不過的是，贏的人是張軒。
原本司徒軒還想把張軒留下來，在下一場的東西出來之後，再來比個高下，但是偏偏第三件是徐老的東西，一幅字畫，張軒既然是徐老帶來的人，自然需要避嫌，就下去了。
張軒下去了，司徒軒也沒了再在台上的意思，這一場就交給了王家的小子唱獨角戲，如此直到最後一件物品上台，張軒都沒有再出過手。
張軒本來就想盡量低調，在台上連看了兩個，他已經覺得過分了，所以當然不會再上去，而且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看看從他下來之後，徐師臉上就沒有退過的笑容就知道，打了司徒崇文和司徒軒爺孫兩的臉，徐師有多高興。
宴會結束之後，徐老和徐廣坤都得送客，張軒本來的打算趁著人多也溜了，但是聞人相卻早早的找到了他，非要拉著他晚上一起吃飯。
等到了桌上，張軒才知道這桌飯還是徐師專門請的，為的還就是再聊一聊鑒賞會上司徒崇文爺孫的臉色的事情。
“張軒小友啊，今天你是真的讓老朽我長見識了，厲害啊，哈哈！”飯桌上，徐老因為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多喝了幾倍，對著張軒高興的道。
“徐老說笑了，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張軒略微有些尷尬，聞人老者和聞人相都在，徐老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合適。
“運氣？張小友你就別謙虛了，一次可以說是運氣，兩次可以說是運氣，三次還說是運氣，就說不過去了吧！”徐老說著，轉過臉對聞人老者道：“老家夥，你可知道那幅顏公墨寶，是誰發現的？”
“是張軒小友發現的？”
聞人老者聞言驚詫的看了一眼張軒，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道：“剛才小相就跟我說，要不是你提醒，第一件木雕哪兒他就栽了跟頭，能贏周濤一次，他也是高興得很，說起來，還沒有謝過張小友，小相，你還不謝謝張小友？”
“張軒，我不太會說話，別的就不多說了，打今天起，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以後有啥事兒，一個電話，隨叫隨到！”聞人相也喝了不少，端起酒杯來，豪言壯誌說完，咕咚一口，就把足足有二兩量滿滿一杯白酒給幹了。
“聞人兄弟那裏的話，要不是聞人兄弟慧眼認珠，我在旁邊也起不了作用！”張軒尷尬的笑了笑道，一張桌子上五個人，除了現在已經醉了兩個。
看著聞人相和徐老的酒鬼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才是爺孫呢，一桌飯吃下來，已經接近淩晨了，徐老由徐廣坤送迴，臨走前說好，過幾日再聚。
而聞人相爺孫兩個，則就住在酒店，他們這次是從敦煌趕過來的，待兩天就要再迴去，說是那邊還有一個佛像的修複工程要做。
聞人爺孫近年來致力於古佛像的修複工作，頗有成效，為佛教曆史做了許多貢獻，這工作吃力不討好，不是真正愛護文物的人，是不會去幹的。
張軒本來打算打車迴去，聞人相拉住了他，說是兄弟剛剛相認，要談談心，沒辦法，看著聞人相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張軒隻好留下來陪他再聊會兒。
這一聊，稀裏糊塗的就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在這一個小時裏麵，聞人相說的最多的就是四個字“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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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這話雖然看起來似乎是自己在認慫，表示自己的話沒有絲毫的根據，是胡亂瞎猜的，但是往深一層想，又何嚐不是在說司徒軒。
他說司徒軒說得有理有據的，好像是那麽迴事兒，他自己嘛沒什麽根據，是胡亂猜的，但是要是結果出來了，不是那麽迴事兒的話，結果自然就反了過來。
司徒軒心裏冷笑，他原本還想，有徐老在這兒，想要一腳把張軒踹到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既然張軒自己不長腦子送上門來，司徒軒當然不會客氣。
雖然徐老的麵子是要給的，但是他司徒家和徐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過往的時候，不給麵子的事情多了，到今天徐老不也沒能拿他爺孫怎麽樣嗎。
“嗬嗬，既然張兄不肯賜教，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這東西既然是聞人前輩拿出來的，最終還是要聞人前輩給個結果。”
司徒軒此時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於是又恢複了瀟灑自如的狀態，對聞人老者行了一禮，問到。
“兩位小友剛才的評鑒在我看來，各有千秋，放開這尊青銅佛像的真假不談，你們的見識，卻是已經是同齡之中的佼佼者了，這一點是很難得的。”
聞人老者聞言，笑眯眯的道：“至於最終的結果嘛，無非就是那麽大一迴事兒，今天老徐請大家來，也不是非要分個高下，勝負不重要，互相交流，互相認識，才是最重要的。”
“聞人前輩說的是，不過既然我們都評鑒過了，我想到大家還是想知道，這件青銅佛像到底是真是假，至於我和張兄誰猜對了，誰猜錯了，就像前輩說的，並不重要。”
司徒軒心裏冷笑，聞人老家夥和徐老頭關係最好，剛才還讓聞人相和張軒一起上台，擺明了是站隊徐老頭那邊了。
他現在這麽說，要說不是為了提前放話維護張軒，司徒軒是怎麽也不信的，不過如此，反而說明了司徒軒的判斷是對的，這東西就是個假貨。
“哼哼，今天不管你們這些老家夥說什麽，張軒我是踩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司徒軒心裏惡狠狠的想著，臉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張軒，和善的問到：“張兄肯定也想知道，你剛才猜的，到底猜對了沒有，是吧？”
“嗯，聞人前輩，既然司徒兄這麽想知道，您就和我們說說吧！”張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軒，對聞人老者恭恭敬敬的道。
“行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東西……”
說到關鍵的地方，聞人老者忽然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司徒崇文的方向，見司徒崇文的臉上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這才繼續道：“確實是北魏青銅佛像無疑，而且是出自名寺少林，據說與達摩祖師，還有一些淵源！”
司徒軒原本臉上帶著的淡淡的笑意慢慢的消退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臉色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道：“不可能，這……”
“小軒，聽聞人爺爺把話說完！”一隻非常淡定的司徒崇文突然神色嚴肅的盯著司徒軒，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司徒軒接下來的話。
“爺爺，我……”
司徒軒原本還想再說，司徒崇文瞪了他一眼，他才立刻反應了過來，轉口對聞人老者道：“還請聞人爺爺解惑。”
聞人老者向來以忠厚長者聞名，也沒有介意剛才司徒軒話裏冒犯的意思，接著道：“對於剛才司徒小友的疑惑，說來慚愧，之所以讓這般珍寶留下遺憾，還是我這孫子的錯。”
“是的，這事兒還得從我五歲那年說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聞人相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對司徒崇文行了一禮，轉身對這司徒軒道：“我那個時候小，特別調皮，最喜歡拿爺爺的東西來玩兒，那個時候爺爺剛剛收到這尊銅像，剛好讓我看到了，就拿了來玩兒，結果不小心打翻了硫酸瓶，才在銅像上留下了硫酸的痕跡。”
“如此珍寶，被我這不懂事的孫子給毀了，我心裏自然是生氣的。”
聞人老者這個時候接過話來，又繼續道：“不過轉念一想，在那個時候，這件事也並非沒有一點好處。”
“九幾年的時候，文物盜竊最為猖獗，這銅像要是落入了文物販子的手中，流失海外都還是輕的，說來慚愧，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夠保證這東西不會落入文物販子的手裏，所以就正好借用了這件事。”
“當時爺爺就說，古董文物，除了本身的藝術價值之外，更重要的是它們的曆史價值，我們做文物工作的，保護文物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至於文物在市麵上賣多少錢，是細枝末節，不用在意。”
聞人相接著接過話道：“爺爺那個時候教我的，我一直都記在心裏，正是爺爺教我的東西，讓我在佛像研究之中，不至於行差踏錯。”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算是把所有的問題都講清楚了，司徒軒心裏再有不甘，也無可奈何，聞人老頭親自背書，加上聞人相，爺孫兩一唱一和，把漂亮話都說幹淨了。
就算這是個現編的故事，這故事也編的有頭有尾的，讓人沒有辦法不相信，司徒軒如果非要咬著不放的話，就隻有用現代科技手段，請鑒定中心的人來了。
可是那樣一來的話，就算最後結果出來，這東西就是假的，也就那麽大一迴事兒，而他如果真那麽做了，就不隻是在認東西上麵輸給了張軒，連人品口碑都敗了。
這行當人品口碑極為重要，就算是以司徒軒的脾氣，也不敢隨意幹敗壞名聲的事情，反正鑒定的是佛像，在場的誰不知道，瓷器才是他司徒家的本行，他一開始也說了，這不是他的專長，認錯了就認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這東西是聞人老頭親自動的手腳，別說是他司徒軒了就是換一個佛像鑒定方麵的專家來，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所以實際上這事兒對他影響不大，他唯一氣不過的是，贏的人是張軒。
原本司徒軒還想把張軒留下來，在下一場的東西出來之後，再來比個高下，但是偏偏第三件是徐老的東西，一幅字畫，張軒既然是徐老帶來的人，自然需要避嫌，就下去了。
張軒下去了，司徒軒也沒了再在台上的意思，這一場就交給了王家的小子唱獨角戲，如此直到最後一件物品上台，張軒都沒有再出過手。
張軒本來就想盡量低調，在台上連看了兩個，他已經覺得過分了，所以當然不會再上去，而且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看看從他下來之後，徐師臉上就沒有退過的笑容就知道，打了司徒崇文和司徒軒爺孫兩的臉，徐師有多高興。
宴會結束之後，徐老和徐廣坤都得送客，張軒本來的打算趁著人多也溜了，但是聞人相卻早早的找到了他，非要拉著他晚上一起吃飯。
等到了桌上，張軒才知道這桌飯還是徐師專門請的，為的還就是再聊一聊鑒賞會上司徒崇文爺孫的臉色的事情。
“張軒小友啊，今天你是真的讓老朽我長見識了，厲害啊，哈哈！”飯桌上，徐老因為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多喝了幾倍，對著張軒高興的道。
“徐老說笑了，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張軒略微有些尷尬，聞人老者和聞人相都在，徐老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合適。
“運氣？張小友你就別謙虛了，一次可以說是運氣，兩次可以說是運氣，三次還說是運氣，就說不過去了吧！”徐老說著，轉過臉對聞人老者道：“老家夥，你可知道那幅顏公墨寶，是誰發現的？”
“是張軒小友發現的？”
聞人老者聞言驚詫的看了一眼張軒，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道：“剛才小相就跟我說，要不是你提醒，第一件木雕哪兒他就栽了跟頭，能贏周濤一次，他也是高興得很，說起來，還沒有謝過張小友，小相，你還不謝謝張小友？”
“張軒，我不太會說話，別的就不多說了，打今天起，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以後有啥事兒，一個電話，隨叫隨到！”聞人相也喝了不少，端起酒杯來，豪言壯誌說完，咕咚一口，就把足足有二兩量滿滿一杯白酒給幹了。
“聞人兄弟那裏的話，要不是聞人兄弟慧眼認珠，我在旁邊也起不了作用！”張軒尷尬的笑了笑道，一張桌子上五個人，除了現在已經醉了兩個。
看著聞人相和徐老的酒鬼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才是爺孫呢，一桌飯吃下來，已經接近淩晨了，徐老由徐廣坤送迴，臨走前說好，過幾日再聚。
而聞人相爺孫兩個，則就住在酒店，他們這次是從敦煌趕過來的，待兩天就要再迴去，說是那邊還有一個佛像的修複工程要做。
聞人爺孫近年來致力於古佛像的修複工作，頗有成效，為佛教曆史做了許多貢獻，這工作吃力不討好，不是真正愛護文物的人，是不會去幹的。
張軒本來打算打車迴去，聞人相拉住了他，說是兄弟剛剛相認，要談談心，沒辦法，看著聞人相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張軒隻好留下來陪他再聊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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