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的話一出口，司徒軒心裏其實就非常的不舒服，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十分謙遜的這麽一個人，但是實際上他為人極度自負，眼睛裏揉不得半點沙子。
而司徒軒也確實有自負的本錢，他的家世出身自然不必多說，有司徒崇文背書，至少在文玩界，沒有幾個敢說家世比他好的，再加上他自己天資聰穎，從小到大學什麽都快，在古玩這一行也從來沒有失過手，司徒崇文對他也向來是極為滿意的。
這事兒要是換了其他人還好，哪怕是聞人相，司徒軒或許都還能夠接受，至少麵子上能夠做足，不至於難看，但是偏偏說這話是張軒。
張軒是誰？
在今天之前，司徒軒別說是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要不是他是跟著徐老一起來的，司徒軒連正眼瞧他都瞧不上。
就是這麽個連人物都算不上的家夥，竟然敢當麵拆他的台，這讓司徒軒心裏如何能舒服得了，不過司徒軒畢竟不像周濤，他為人陰沉，就算是心裏在不舒服，臉上也看不出來半點。
何況這個局是徐老組的，張軒又是徐老的人，就算是給徐老麵子，司徒軒也必須把心裏的想法隱藏下來，於是臉上盡力帶著假笑道：“哦，張兄客氣了，你有什麽意見，但說無妨！”
在古玩街混跡了這麽久，張軒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他能一直保持在古玩街不吃一點兒虧的記錄，除了有風華玉佩的助力，本身腦子好使之外，最重要的是張軒察言觀色的本事足夠好。
別說是司徒軒這種看起來很精明，實際上沒有盡力過真正大風大浪的人，他爺爺司徒崇文又如何，人老成精，還不是一個小小的眼神細節，就被張軒抓到。
所以別說司徒軒的假笑實在是太假了，就算他再演得真一點，張軒也能一眼看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反正張軒從頭到尾也沒打算給他麵子，當然也就不用客氣。
“司徒兄剛才所言，關於北魏佛像的特點，我就不多加點評了，剛才司徒兄也說了，佛像這一門，你不熟，不懂很正常。”
張軒這話雖然聽起來似乎無傷大雅，但是其實已經把司徒軒給貶低了下來，同時還順帶把剛才司徒軒帶的保險給他抽了。
而這還不算全部，張軒笑眯眯的看著司徒軒，繼續道：“單說司徒兄你最終認定這佛像是現代仿品的最後一條，關於青銅上麵的鏽的問題，我就有不同的意見！”
“哦？不知道張兄以為，如此明顯的硫酸侵蝕痕跡，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司徒軒聽到了張軒的那一段話，連最後的假笑都保持不住了，板著臉看著張軒道：“難道張兄以為，在北魏時期，就有硫酸了嗎？”
說著司徒軒轉過臉麵相台下的人，大聲道：“張兄今天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了，原來我國在北魏時期，就有了提煉硫酸的技術，看來我還是讀書太少了啊！”
“哈哈，司徒兄說得好啊，不止你長了見識了，我們在座的這些，都長了見識了，原來硫酸在我們這兒，還是個源遠流長的東西！”
“這張軒誰啊，到底有沒有文化，讀沒讀過書，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聽說是徐老帶來的人呢！”
“徐老啊，那真是泰鬥級的人物，不過徐老認字畫是一絕，但是看人，好像就不那麽準了！”
司徒軒一句話落下，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就在台下引起了激烈的反響，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止譏諷懷疑了張軒，連帶著把徐老都帶了進去。
張軒用屁股想也知道，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就接著司徒軒的話茬，扯出這麽一大堆來，而且有理有據，一唱一和，要說這些人不是司徒軒提前安排好的，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司徒軒這麽快就憋不住了，反倒讓張軒覺得他好對付多了，麵對了台下數百人鄙視，懷疑，嘲笑的目光，張軒臉上沒有任何的膽怯羞愧或者憤怒的表情，始終帶著微笑，好像對下麵這些人的看法一點兒也不在意一樣。
“可能是我剛才沒說清楚，也可能是司徒兄鑽研文玩太入迷了，與社會脫節太久，不太能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
張軒笑眯眯的說著，好像真的實在承認自己的失誤一樣，但是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像是好話。
“哦，那張兄一定要好好給我解釋解釋，你說的‘最後一條青銅鏽有不同的意見’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還真是沒懂。”司徒軒眯著眼睛，冷冷的盯著張軒道。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張兄剛才說的關於硫酸的問題，硫酸最早發現於公元八世紀，是個阿拉伯人發現的，在咱們國內啊，最早關於硫酸的記錄，應該是唐高宗時期的一個叫做孤剛子的人所著的《黃帝九鼎神丹經訣》裏麵記載的關於綠礬油的提煉方法，哦，對了，綠礬油，就是咱們古時候對硫酸的叫法。”
張軒說著，笑眯眯的看著司徒軒繼續道：“所以啊，司徒兄以後還是要多看看書，咱們國家啊，曆史源遠流長，在幾千年的文化裏麵，什麽樣的人才沒有，不過是個硫酸而已，古人能提煉出來，很正常啊！”
此時司徒軒的臉色已經氣得鐵青了，但是偏偏又拿張軒沒有半點辦法，他雖然說話看起來客氣，但是每句話裏麵都帶著陰刺，紮得人生疼，可是又不能拔，隻能忍著。
司徒軒現在隻想讓張軒快點將他那個什麽不同意見，好找機會抓住張軒的把柄，一腳把他踹下去。
可是張軒卻好像一點兒沒有察覺到司徒軒對他的敵意，依舊一副“我們是朋友”的樣子對司徒軒道：“司徒兄，刻苦鑽研雖然是好的，但是有時間還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人畢竟是個社會動物，不出門，你怎麽能知天下事呢？”
說著，張軒不等司徒軒開口，又繼續道：“那，我現在就跟你解釋解釋，什麽叫‘濃硫酸的痕跡出現在北魏青銅佛像上我有不同的意見’，首先，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國關於硫酸的記載，最早是在唐代，而且是硫酸，不是濃硫酸。”
說到這裏，張軒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過來臉一臉認真的看著司徒軒道：“司徒兄，你知道硫酸和濃硫酸的區別吧，要不要我再給你普及一下高中化學知識？”
“不用，你說你的！”司徒軒冷著臉，沒好氣的道。
“真不用啊？那好吧，我接著說。”張軒聞言臉上露出了“你怎麽一點兒都不好學”的表情。
語氣有些惋惜的道：“所以啊，至少從記載上麵來看，北魏時期肯定是沒有硫酸這種東西的，更別說濃硫酸了，可是北魏時期沒有硫酸，就意味著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一定不會被濃硫酸澆過嗎？”
“嗬嗬，你的意思是一尊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反倒跑到了現代來泡濃硫酸澡了？”司徒軒好像一下子抓到了重點，眯著眼睛看著張軒冷笑到。
“那個司徒兄，不得不說你口味有點兒重啊，用硫酸泡澡，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軒沒有激烈的反擊，依舊是帶著調侃的語氣道：“你啊，真的得多出來走動走動了，老是聽不懂話，這不行啊！”
說著張軒依舊不給司徒軒說話的機會，緊接著道：“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自然不會自己跑到現代來泡濃硫酸澡，可是就不許現代有沒文化的人，誤把一尊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當成了現代的仿品，順帶還畫蛇添足的給它用硫酸造了個假嗎？”
“會有這麽眼瞎的人嗎？張兄，你不會是在牽強附會吧？”司徒軒看著張軒，陰陽怪氣的道。
“怎麽沒有這麽瞎的，剛才還有一個呢！”張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張兄，請注意你的言辭，你說誰眼瞎呢？”
司徒軒終於繃不住了，惡狠狠的看著張軒冷聲道：“現在這佛像還沒有定論，誰眼瞎，還說不準！”
“誒喲，不好意思，口誤，口誤啊，你看看，又讓你誤會了不是！”
張軒立刻打著哈哈的道：“我也就是發表一下個人的看法，大家研究研究，別當真，別當真啊！”
“哼，張兄既然說這個東西是真的，而且說得如此的篤信，向來對這個東西也是頗有心得的，不如說出來，大家分享分享，既解了大家的惑，也免得誤會。”
司徒軒冷哼了一聲，極為精明的不和張軒在這些細節上糾纏，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個北魏青銅佛像的真假。
司徒軒對自己的判斷非常的自信，他相信他不會看錯，而張軒既然選擇了和他截然不同的結論，那麽錯的一定是張軒，他就是要張軒把他判斷的依據說出來，這樣等到最後答案揭曉的時候，才能給張軒最大的打擊。
其實司徒軒心裏早就已經想好了，這次一定要一腳把張軒踹到底，讓他再也沒有機會能夠爬起來，他司徒軒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的戲耍，而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要惹他司徒軒，就要做好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他司徒軒不止是司徒崇文的接班人，他還要超越司徒崇文，成為古玩界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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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徒軒也確實有自負的本錢，他的家世出身自然不必多說，有司徒崇文背書，至少在文玩界，沒有幾個敢說家世比他好的，再加上他自己天資聰穎，從小到大學什麽都快，在古玩這一行也從來沒有失過手，司徒崇文對他也向來是極為滿意的。
這事兒要是換了其他人還好，哪怕是聞人相，司徒軒或許都還能夠接受，至少麵子上能夠做足，不至於難看，但是偏偏說這話是張軒。
張軒是誰？
在今天之前，司徒軒別說是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要不是他是跟著徐老一起來的，司徒軒連正眼瞧他都瞧不上。
就是這麽個連人物都算不上的家夥，竟然敢當麵拆他的台，這讓司徒軒心裏如何能舒服得了，不過司徒軒畢竟不像周濤，他為人陰沉，就算是心裏在不舒服，臉上也看不出來半點。
何況這個局是徐老組的，張軒又是徐老的人，就算是給徐老麵子，司徒軒也必須把心裏的想法隱藏下來，於是臉上盡力帶著假笑道：“哦，張兄客氣了，你有什麽意見，但說無妨！”
在古玩街混跡了這麽久，張軒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他能一直保持在古玩街不吃一點兒虧的記錄，除了有風華玉佩的助力，本身腦子好使之外，最重要的是張軒察言觀色的本事足夠好。
別說是司徒軒這種看起來很精明，實際上沒有盡力過真正大風大浪的人，他爺爺司徒崇文又如何，人老成精，還不是一個小小的眼神細節，就被張軒抓到。
所以別說司徒軒的假笑實在是太假了，就算他再演得真一點，張軒也能一眼看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反正張軒從頭到尾也沒打算給他麵子，當然也就不用客氣。
“司徒兄剛才所言，關於北魏佛像的特點，我就不多加點評了，剛才司徒兄也說了，佛像這一門，你不熟，不懂很正常。”
張軒這話雖然聽起來似乎無傷大雅，但是其實已經把司徒軒給貶低了下來，同時還順帶把剛才司徒軒帶的保險給他抽了。
而這還不算全部，張軒笑眯眯的看著司徒軒，繼續道：“單說司徒兄你最終認定這佛像是現代仿品的最後一條，關於青銅上麵的鏽的問題，我就有不同的意見！”
“哦？不知道張兄以為，如此明顯的硫酸侵蝕痕跡，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司徒軒聽到了張軒的那一段話，連最後的假笑都保持不住了，板著臉看著張軒道：“難道張兄以為，在北魏時期，就有硫酸了嗎？”
說著司徒軒轉過臉麵相台下的人，大聲道：“張兄今天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了，原來我國在北魏時期，就有了提煉硫酸的技術，看來我還是讀書太少了啊！”
“哈哈，司徒兄說得好啊，不止你長了見識了，我們在座的這些，都長了見識了，原來硫酸在我們這兒，還是個源遠流長的東西！”
“這張軒誰啊，到底有沒有文化，讀沒讀過書，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聽說是徐老帶來的人呢！”
“徐老啊，那真是泰鬥級的人物，不過徐老認字畫是一絕，但是看人，好像就不那麽準了！”
司徒軒一句話落下，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就在台下引起了激烈的反響，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止譏諷懷疑了張軒，連帶著把徐老都帶了進去。
張軒用屁股想也知道，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就接著司徒軒的話茬，扯出這麽一大堆來，而且有理有據，一唱一和，要說這些人不是司徒軒提前安排好的，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司徒軒這麽快就憋不住了，反倒讓張軒覺得他好對付多了，麵對了台下數百人鄙視，懷疑，嘲笑的目光，張軒臉上沒有任何的膽怯羞愧或者憤怒的表情，始終帶著微笑，好像對下麵這些人的看法一點兒也不在意一樣。
“可能是我剛才沒說清楚，也可能是司徒兄鑽研文玩太入迷了，與社會脫節太久，不太能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
張軒笑眯眯的說著，好像真的實在承認自己的失誤一樣，但是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像是好話。
“哦，那張兄一定要好好給我解釋解釋，你說的‘最後一條青銅鏽有不同的意見’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還真是沒懂。”司徒軒眯著眼睛，冷冷的盯著張軒道。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張兄剛才說的關於硫酸的問題，硫酸最早發現於公元八世紀，是個阿拉伯人發現的，在咱們國內啊，最早關於硫酸的記錄，應該是唐高宗時期的一個叫做孤剛子的人所著的《黃帝九鼎神丹經訣》裏麵記載的關於綠礬油的提煉方法，哦，對了，綠礬油，就是咱們古時候對硫酸的叫法。”
張軒說著，笑眯眯的看著司徒軒繼續道：“所以啊，司徒兄以後還是要多看看書，咱們國家啊，曆史源遠流長，在幾千年的文化裏麵，什麽樣的人才沒有，不過是個硫酸而已，古人能提煉出來，很正常啊！”
此時司徒軒的臉色已經氣得鐵青了，但是偏偏又拿張軒沒有半點辦法，他雖然說話看起來客氣，但是每句話裏麵都帶著陰刺，紮得人生疼，可是又不能拔，隻能忍著。
司徒軒現在隻想讓張軒快點將他那個什麽不同意見，好找機會抓住張軒的把柄，一腳把他踹下去。
可是張軒卻好像一點兒沒有察覺到司徒軒對他的敵意，依舊一副“我們是朋友”的樣子對司徒軒道：“司徒兄，刻苦鑽研雖然是好的，但是有時間還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人畢竟是個社會動物，不出門，你怎麽能知天下事呢？”
說著，張軒不等司徒軒開口，又繼續道：“那，我現在就跟你解釋解釋，什麽叫‘濃硫酸的痕跡出現在北魏青銅佛像上我有不同的意見’，首先，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國關於硫酸的記載，最早是在唐代，而且是硫酸，不是濃硫酸。”
說到這裏，張軒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過來臉一臉認真的看著司徒軒道：“司徒兄，你知道硫酸和濃硫酸的區別吧，要不要我再給你普及一下高中化學知識？”
“不用，你說你的！”司徒軒冷著臉，沒好氣的道。
“真不用啊？那好吧，我接著說。”張軒聞言臉上露出了“你怎麽一點兒都不好學”的表情。
語氣有些惋惜的道：“所以啊，至少從記載上麵來看，北魏時期肯定是沒有硫酸這種東西的，更別說濃硫酸了，可是北魏時期沒有硫酸，就意味著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一定不會被濃硫酸澆過嗎？”
“嗬嗬，你的意思是一尊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反倒跑到了現代來泡濃硫酸澡了？”司徒軒好像一下子抓到了重點，眯著眼睛看著張軒冷笑到。
“那個司徒兄，不得不說你口味有點兒重啊，用硫酸泡澡，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軒沒有激烈的反擊，依舊是帶著調侃的語氣道：“你啊，真的得多出來走動走動了，老是聽不懂話，這不行啊！”
說著張軒依舊不給司徒軒說話的機會，緊接著道：“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自然不會自己跑到現代來泡濃硫酸澡，可是就不許現代有沒文化的人，誤把一尊北魏時期的青銅佛像當成了現代的仿品，順帶還畫蛇添足的給它用硫酸造了個假嗎？”
“會有這麽眼瞎的人嗎？張兄，你不會是在牽強附會吧？”司徒軒看著張軒，陰陽怪氣的道。
“怎麽沒有這麽瞎的，剛才還有一個呢！”張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張兄，請注意你的言辭，你說誰眼瞎呢？”
司徒軒終於繃不住了，惡狠狠的看著張軒冷聲道：“現在這佛像還沒有定論，誰眼瞎，還說不準！”
“誒喲，不好意思，口誤，口誤啊，你看看，又讓你誤會了不是！”
張軒立刻打著哈哈的道：“我也就是發表一下個人的看法，大家研究研究，別當真，別當真啊！”
“哼，張兄既然說這個東西是真的，而且說得如此的篤信，向來對這個東西也是頗有心得的，不如說出來，大家分享分享，既解了大家的惑，也免得誤會。”
司徒軒冷哼了一聲，極為精明的不和張軒在這些細節上糾纏，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個北魏青銅佛像的真假。
司徒軒對自己的判斷非常的自信，他相信他不會看錯，而張軒既然選擇了和他截然不同的結論，那麽錯的一定是張軒，他就是要張軒把他判斷的依據說出來，這樣等到最後答案揭曉的時候，才能給張軒最大的打擊。
其實司徒軒心裏早就已經想好了，這次一定要一腳把張軒踹到底，讓他再也沒有機會能夠爬起來，他司徒軒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的戲耍，而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要惹他司徒軒，就要做好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他司徒軒不止是司徒崇文的接班人，他還要超越司徒崇文，成為古玩界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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