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問題,張雪迴答道:“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麽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有一件事情或許你會有興趣知道。”


    “什麽啊?”張雪雖然這樣說,可是我的興趣已經不在了。


    張雪道:“我剛才說過了,許榮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天師。他是當代繼承許遜許天師衣缽的傳人。而我則是張道陵天師的第二十三代傳人。但有一點可能你們會想不到,許榮其實就是許波的親大哥。”


    張雪說的話著實嚇到了我。當我聽到她是張天師的第二十三代傳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很吃驚了。可是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許榮也就是剛才那個披頭散發的男人竟然會是許波的親大哥,許健的伯父。


    “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對此,我不得不感歎道。


    說到這裏,我忽然間想到一種可能,於是脫口而出道:“你說,許榮迴到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要告訴許波啊。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一路逃到這裏呢?”


    “我不知道。我曾經問過他,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告訴我。”張雪的臉上有些遺憾。


    “你說他是被人害死的,具體怎麽迴事,你清楚嗎?”我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這件事也是別人告訴我的,可是告訴我的那個人,說得也不是很清楚。”張雪茫然地搖了搖頭。


    “哎!什麽都不清楚,確實不應該送他去那個世界。”我歎息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看還是先睡覺吧!”張雪看了看時間,然後首先站了起來。她的傷很來經過剛才的治療,已經恢複了大半。至少,她走路的時候已經不像是剛才那樣一瘸一拐了。


    我也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原本,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房間足夠『亂』了。可是和客廳相比,我這裏幹淨得簡直猶如天堂一般。


    我躺在床上,可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盡管我很疲憊,但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進入不了睡眠的狀態。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點亮手機一看,這條短信竟然是周鎮邦發來的。


    “我已經出來了。”


    當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警察局長果然言而有信,在派人調查清楚事件的全部過程以後,他們就放了邦哥。這對於我來說,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我拔通了周鎮邦的電話。


    “喂!”電話接通以後,我立刻就聽到了周鎮邦的聲音。


    “邦哥,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問道。


    “雖然在局子裏麵很清閑,不過,我還是喜歡自由的生活。”周鎮邦說道。


    我聞言笑道:“那就好。對了,你知道我們經理和許波的事嗎?許波要我幫他調解一下他與朱經理的關係。”


    周鎮邦道:“這件事,我真的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你們朱經理和許波早在十年前就認識,不過那個時候的許波還沒有發跡,他們當時的關係很好。盡管許波在年紀上大了誌嘉很多,可是誌嘉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天,兩個人就決裂了。在那以後,你們經理就再也沒有提到過許波。”


    “哦。”我點了點頭,同時感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變故,不然的話,他們也決不會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隻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可以使關係那麽好的兩個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既然大偵探不知道,我也就不再問了。


    掛斷了這通電話,我的心裏還是充滿了疑團。我忽然發現,許波真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人,在他的身邊,似乎隱藏了許多秘密。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睡意終於襲卷了我的全身,我終於在『迷』『迷』糊糊中進入到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可是突然間,從客廳裏傳來“砰”的一聲,我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猛地推開門,然後打開客廳裏的電燈。客廳裏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突然一陣風吹得我打起了哆嗦。我原本以為是客廳的窗戶沒有關,可是當我朝著窗口望去的時候,我卻驚呆了。


    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碎了,這大概就是我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吧。我走到空前,向著樓下望去,小區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我看了看破碎的窗戶,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可以將這麽厚的玻璃打碎。我疑『惑』地看著窗戶,心裏泛起了一股涼意。我總感覺,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隻不過是我沒有察覺到罷了。


    “怎麽了?”我的身後傳來了紀梅的聲音。


    我轉過身,指了指窗戶道:“玻璃碎了。”


    “怎麽碎的?”紀梅問道。


    “我不知道。剛才我剛睡著,可是就聽到砰的一聲,於是我立刻從房間裏出來,就這個樣子了。”我說道。


    紀梅看著窗戶,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了,你和張雪剛才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嗎?”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他們的房間比我的房產是距離這扇窗戶要近得多。


    紀梅搖了搖頭,她說道:“我是聽到腳步聲,才從房間裏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可是我覺得這有些不可能,為什麽我剛才聽到了砰的一聲,而他們卻沒有聽到呢?


    紀梅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想什麽呢?”


    我說道:“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妥,我不明白,為什麽隻有我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你耳朵尖唄!玻璃碎了,可能是因為風。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早點睡吧。”紀梅說道。


    我再次看了看窗戶上的玻璃碎片,說道:“不是的。而且我覺得不可能是風,你看,這上麵的玻璃這麽厚,一般的風根本不可能將它吹破。就算是強烈的撞擊,都未必能做到這一點。一定是有人故意破壞的。”


    我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可是話說到這裏,我不由得一驚。難道真的是有什麽人故意撞碎了這塊玻璃。可是,我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刻就從房間裏衝出來了。如果是有人的話,我不可能沒有發覺。除非是他躲起來了。


    想到這裏,我立刻對紀梅道:“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人。”而我自己則衝進了廚房。


    “衛生間裏沒人。”紀梅說道。


    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廚房,但是廚房裏根本沒有人,更沒有人入侵過的痕跡。


    我長出了一口氣,我相信從我聽到那個聲音開始一直到我來到客廳,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根本不可能有人從這裏逃到外麵的樓道裏。但我還是檢查了一遍房門,房門依然從裏麵反鎖著,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可是這反而使我更加地疑『惑』了,難道是有人從樓下向上拋了什麽東西?想到這一點,我立刻檢查了一遍客廳。可是客廳還是我們睡覺之前的樣子,『亂』糟糟的。


    “奇怪!”紀梅疑『惑』地看著窗戶,似乎她是想到了什麽。


    “怎麽了?”我問道。


    “怎麽沒有碎玻璃?真是奇怪!”


    紀梅的話使我一驚,我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連一塊碎玻璃都沒有。這隻可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玻璃是被人從房間裏破壞掉的。可是,到底誰有那麽大本事,可以不留痕跡地將窗戶上的玻璃從房間裏破壞掉,而後又不留下一點兒痕跡呢?這簡直像是神話一樣。


    在這種時候,我覺得自己必須弄明白這件事,不然的話,我很難心安。


    “我去叫張雪。”紀梅道。


    “別,她受傷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我覺得這個時候就算叫張雪也沒有用,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比較好。說到偵查,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也許,他可以給我一些建議。


    我拿出手機,拔通了才掛斷不久的周鎮邦的電話。


    “喂!”周鎮邦接通了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意外。


    我說道:“邦哥,有一件事,我想請你給點兒意見。”


    “什麽事,你說吧。”周鎮邦說道。


    我把自己家裏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周鎮邦。


    周鎮邦沒有立刻迴答我,也許他是在思考這件事情。過了一會兒,周鎮邦道:“袁寶,對於你剛才講的事情,我隻能說,這件事人類不可能做得到。但具體是什麽情況,還需要我到現場進一步確定。”


    我聞言一愣,但想了想說道:“邦哥,你還是別跑這一趟了。一來,張雪現在受了傷,我不想打擾到她休息。二來,你在號子裏待了這麽久,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想太過於麻煩你。”


    “你太客氣了。不過,既然張雪受了傷,那我晚點兒再過去吧。”周鎮邦說道。


    “嗯。”我掛斷了電話,同時心往下沉。


    大偵探的意思很明白,人類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人類所為的話,那麽能做到這一點的,而我又確實知道它存在的,也就隻有鬼怪這類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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