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之後,出現的竟然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麵形狀有些奇怪,帶著弧度的彎曲,上麵幾根倒刺,更加顯得這把匕首無孔不入,無堅不摧。


    柳不聞拿起這把刀,看到從“行”的這個字跡裏麵出來的,這把刀或許是有什麽暗示?刀身看起來是很有意思的,雁山拿過來看之後,大吃一驚。


    雁山:“這和當初會長遭遇突厥時候,那把手上的黃金刀刃很相似啊!”


    柳不聞當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當初羅甘一行人為了宋國公的事情,去了定襄尋找蕭太後,途中遭遇了幾次突厥人的襲擊,中間得到了一把黃金匕首,後來又將它送給了突厥首領來換取信任。一來二去的事情雁山跟隨在身邊,自然是明白一些的,黃金匕首既然跟這把匕首相似,是不是代表兩者之間有什麽特殊的聯係不成?


    兩個人一起盯著這把奇特的匕首,翻來過去地看著,生怕錯過什麽細節,忽然柳不聞突然反應了過來,讓雁山有些一驚一乍的。


    柳不聞:“這萬一匕首上麵有毒怎麽辦,我們兩個手還碰了……”


    匕首上麵的確泛著不同尋常的光芒,配著柳不聞這番話顯得有些駭人異常,雁山手一抖,差點讓匕首掉落。


    雁山:“混蛋!要是匕首真的有毒,出了事情我們兩個都已經死了吧!”


    柳不聞稍微顯得有些疑惑,接著說:“你要知道,有些毒可不是當下就會發作的……可能要過一會兒。”


    雁山看了看周圍,自己已經汗流浹背,又看了看柳不聞,忽然笑了起來。


    雁山:“你看現在都過了這麽久,反正我們不是什麽武功高強的人,凡人都是會死的,你在這裏被困死還是願意試一試,能走得出去就不錯了啊!”


    柳不聞點了點,雁山的說辭確實差點讓柳不聞完全能夠信服了,可是柳不聞總覺得哪裏不對。


    柳不聞:“前段時間我是有聽說,好像有一種毒素,是可以滲透進皮膚的……甚至通過血液進行感染……”


    雁山都有著急了,一下子火冒三丈,對柳不聞這種戰戰兢兢的模樣感到惱火,最關鍵是還在這種環境之下,說出這番話既然沒有什麽作用,還來危言聳聽,實在是可惡!


    雁山:“你可真的是啊!怎麽就這麽磨嘰!給你看看到底會不會!”


    說完雁山一狠心,用刀在自己手背劃出一道口子,血液迅速蔓延到刀身上,染成一道紅。在疼痛襲來的那一瞬間,雁山實際上已經慫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衝動做這種事情,一疼痛就把刀子摔在了地上,柳不聞嚇得趕緊從地上拿起來。


    雁山強顏歡笑:“你看……現在可以證明沒有問題了吧?”


    柳不聞用手輕輕拍雁山的麵龐,仔細看他有沒發生不好的變化。


    柳不聞:“雁山!雁山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雁山自己都開始有些驚慌,他感覺到了恐懼、痙攣、身體開始失重,渾身冷汗如傾盆雨下……


    一瞬間,雁山想起了自己曾經希望看到的所有人,對於他來說什麽是最重要的。都說人臨死之時,就會看到人生的跑馬燈,此刻的雁山目前已經不是這座陰暗的密室,不是碩大的石頭,更不是什麽鋒利的刀刃……而是自己剛剛到了萬事屋的時候,和羅甘等人躊躇滿誌,要做出一番事業的那股幹勁、是他剛剛去劍仙酒時,看到雲娘釀酒時的那一刻驚豔、是自己和兄弟姐妹,還有父母一同做生意時,自己天真地鬧著笑著……活著,可真是好啊!


    雁山淚如雨下,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雖然是再也不用被什麽煩惱糾纏,可是也再沒有辦法享受到人生的幸福了啊,對於他來說他想要活下去,想要迴去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家人,想要迴去和雲娘再續前緣,想要和羅甘等人繼續打拚事業……現在看起來,是不是一切都晚了。


    等到雁山哭泣不止,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之後,柳不聞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隻是撿起了那把匕首,仔細地查看,發現上麵的血跡竟然迅速幹了,甚至地麵上的沙石都沒有沾上一點,可是帶血的那一側分明就是朝下的,這是為何?


    這一點十分離奇,已經將柳不聞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雁山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沒心沒肺,沒有過來關心一下自己的死活,都快要死了。


    雁山:“喂!我說你這個柳不聞啊,我都快要死了的人,怎麽還在那邊擺弄什麽刀刃!”


    柳不聞:“我看你應該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吧,重點是這個,你快過來看看。”


    雁山也注意到了刀刃上的異樣,雖然有些離奇,可是這都並沒有自己身上的疼痛來的直接,他認真一看自己手中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難以置信,甚至痛覺都已經不是那麽明顯了,雁山還在沉思是不是自己身體因為被刀刃刮傷之後,獲得了某種超強自愈的能力?


    雁山:“好像我得到了什麽超強的能力!不得了不得了了,剛才的傷口竟然愈合了你看!”


    雁山手舞足蹈,他發現了生的喜悅,告別死的威脅,對於他來說此刻就意味著新生,沒有什麽讓他更加歡騰的。


    可是柳不聞不為所動,依舊觀察著匕首出了神。


    柳不聞:“我當然不是說什麽傷口,而是說這個竟然沒有沾到刀刃上,你不覺得奇怪嗎?”


    雁山有些惱怒,還是強忍著不滿看了看,匕首沒有其他的異樣,隻是血跡在上麵冥頑不化。


    柳不聞:“我現在想的是,莫非這和上麵的詩有什麽關係?因為出現了血液,又是滴血的,是不是暗示我們什麽。”


    雁山:“白夜刃飛馳……刃怎麽飛馳?莫非就是拿它到處劃?”


    雁山作勢劃了一劃,匕首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鋒芒畢露,上麵印著雁山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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