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宏偉的建築麵前我和趙業奎駐足了許久,才相互的看了一眼走上橋去,這座橋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但是比起之前神樹下的那座木梯這個就顯得有點兒微不足道了,人家那才叫曆經風吹雨淋屹立不倒啊!不過當我們走上橋的時候站在巨蟒的屍骸下麵似乎還能嗅到已丁點兒腐蝕的味道。


    橋的長度不算是很長,但是在黑暗的神廟中絕對算的上壯闊,我麽走在橋上看著橋下那巨大的溝壑,才發現那居然是個無底洞,趙業奎也曾好奇的往下麵丟了一個東西下去,但是它都隨著手電的光線被埋沒在了黑暗之中。“這下麵難不成還有一個地段?”


    “繼續走!”我沒有低頭往下看去,因為我總覺得一個神廟不會無緣無故的開鑿一個巨大的地底裂縫,這下麵一定有什麽。


    我有點不解的走上橋梁,但是這個時候我卻聽到深淵的裂縫下有唿唿的風聲傳出“難不成下麵是有地方可以通到外麵?”趙業奎說到了一句又丟了一個東西下麵。我也終於好奇的往下看去,可是還沒有等我把視線放在黑暗的裂縫中,突然發現橋的下麵也就是那個橋的另一端的地麵上居然設計了一個凹槽,這種凹槽估計也隻有我現在這個方位才能看清楚,而且凹槽裏麵似乎還有什麽東西擺放在那裏。


    我忍不住的扶著邊緣向下看去,隻見那個凹槽是一條渠道,渠道是從對麵大殿中的香爐下一直延伸到此的,但是稱奇的是這個僅僅是渠道的地方竟然還立有一個微縮行的小門,門的樣式是兩隻公雞附著在左右的石門,而流向的地方則就是我現處於橋梁的下麵,也就是那個溝渠,我好奇的退後了幾步,拿著手電往下麵照去發現下麵的地方完全不能看見底部,手電能夠掃射到的兩側隻有坑坑窪窪的石壁,忽然我的手電掃動的同時看到那黑暗的溝渠中有一個什麽東西,給了我一點反光的信號。


    “那是什麽?”對於這種東西我非常的敏感的捕抓到了,我急忙快速的擺動手臂一點點的縮小範偉搖動手電試圖找到那個反光點。


    漸漸的當我的眼睛適應了這種地方的光線,我突然的發現那裏竟然是一具屍體,是一個人的屍體天呐?他怎麽會死在那裏?我急急忙忙的跑過橋梁,然後衝到橋的下麵,繞過那個香爐,趴在地上奮力的向下麵看到,果然那是一個人的屍體,那個反光的東西是一根皮帶,皮帶是鋼製的所以還能有如此的光滑度,甚至久經歲月依舊如新,不過這麽說來這是一個現代人?是那些朵覡中的一位嘛?不對他們不會係著皮帶的。還是說是一個像我這樣的非法入侵者?


    我的好奇心更加的強烈了,幾乎把一般以上的身子都探了出去,下麵是幽暗的深淵,深淵之下不見一物,但還是可以感受到一些不知來自於何處的風,就像是墓室裏那個棺木之中的一樣,在我看下這裏地方的下麵也一定還有一個極大的空間,這個空間甚至要大過上麵我現在在的地方,我腦子裏思考著,眼珠卻是不斷的轉動,因為我這時在這個位置意外的看到那個人的半邊身子,居然是沒有的,他是以一種側麵的形式倒掛在某一個地方的,而他那我不容易看到的一麵居然是空洞洞的,什麽東西,第一時間我就感到是什麽東西咬的。


    但是這個時候趙業奎打斷了我的思路“喂喂,你看那個香爐。”眼看就要走下橋的時候趙業奎又拉住了我。


    “幹什麽啊?”我現在已經被這個家夥一驚一乍的作為震撼的有點無語了。


    “你看那個東西。”趙業奎伸出手一指,而我也隨著他的指的方向看去,這個時候我們距離香爐的位置已經很近了,這個東西的一個大體我完全的都看在了眼裏。香爐是銅鐵等金屬鑄造的,下麵有三位短足站立,一個在前,兩個在後,上麵還繪著一副魔鬼圖案,意思是一個很大的魔鬼從深淵裏爬出來,那個魔鬼是一個無臉人型,全身通白,如同一個嬰孩一樣,他爬出來之後一隻手抓著一個人,用嘴巴裏的一根類似於吸管的東西插進人的身體裏,然後那個人的身體上就飄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同時他的不遠處,一個寶殿上一些戴著帽子的人不斷的在做法,試圖鎮壓那個魔鬼。


    我想了想這個東西也有些太過於詭異了,為什麽會選擇畫在香爐上呢?要知道慎終追遠是中國人的美德,所以自古以來,華人都拜天地神祇,祭祖先;上香表示敬意,是祭拜儀式中的一個主要項目,香爐就派上用場了。也就是說這個香爐其實隻是一個祭祀的用具,而且它上麵的香啊,棍子啊什麽都是在我和阿助進來的時候大殿兩排靠牆放著的。而還有凹槽?祭祀?用血祭祀?不對還是遺漏了什麽?我轉過身用手按住自己的麵具,然後睜開眼,感覺我眼前的一切似乎和香爐上的繪畫重疊在了一起,宮殿,台階,深淵,裂縫,死人。


    “這裏是神廟的地獄。”突然趙業奎開口說了一句。


    “地獄?”我有點吃驚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嗖”的一下深淵裏的風越來越大了,我背對著深淵感到有什麽東西從那裏麵爬了出來,這種不感覺不隻是一味的錯覺而是我聽到了那種唿吸的聲音和大地顫抖的聲音,我聽著趙業奎的話忽然想起了之前吉斯對我說的那些東西“神廟裏麵啊!還有被神像鎮壓的邪魔啊!”。


    “洞洞咚”隨著聲音的越來越大,我的全身開始顫抖顫栗,內心深處的每一個血脈都張湧了起來,我不敢迴頭,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沒有力氣。不久之後一個東西轟然落在了我的身邊,我費力的撇過頭,看見那個通體透明的東西,和一張幾乎是沒有眼睛的麵容,這一下我似乎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日本人的漫畫裏呆泄的表情都是一條直線的眯著眼睛,那就是一張死板的臉還略加賣萌,可是這個時候我看著這個萌貨,心裏隻有無盡的恐懼,我對著自己說道,跑啊......跑.......跑啊,不然你會沒命的。


    嗖的一下,那個怪物張開了嘴巴,裏麵一根吸管樣子的東西一下伸了出來,而也就是那種突然一來的驚悚感,讓我身體突然可以動了起來,我什麽都不去想,拔腿就想著內殿跑了過去,之前我算是跑過了3分之2的的區域,雖然眼看已經要到頭了,可是我前麵的空間還是很大。


    “我們不能這樣,要分開跑。”趙業奎馬上發現如果這樣的話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


    “那也得先跑過這一段路。”我費力的吼著,試圖把內心的恐懼壓榨出來“我一個人不熟悉神廟的路線。”


    “娘的,你以為我熟悉啊!”趙業奎半響後憋出這麽一句話,而我們已經跑到了另一處空地,在這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台階,台階上用一種石頭鋪墊著,這片台階上去就是一個寬敞的廣場,廣場上麵聳立著幾根石柱,石柱上刻滿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想來也是畢摩的咒語,我繞過幾根石柱,上麵是一個更大的祭祀台,台子上各種各樣的器具放滿了一堆。我沒時間去管那麽多,急忙四下看去,有沒有出路祭祀台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圖騰,圖騰就和我們在外麵,外外麵神廟的前麵豎立的一樣,我記得吉斯告訴過我,這是句芒的圖案。


    我不知道為什麽在六盤水的彝族寨子裏為什麽會有著一個不屬於他們信仰的東西?還是說這個地方,甚至是原始森林裏麵的神廟都是在很早的時候由另一批人建築的呢?這樣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估計也就是隻有那些朵覡才知道了。


    我沒有估計太多這裏的事物跟著趙業奎跑到牆壁的麵前,可是左右一看沒有出路了,那麽應該就在兩邊咯?我可不信這個地方能有這麽小,果然我的右邊是一間側室,也就是古墓中所說的耳室,耳室裏多半是存放一些值錢的陪葬品的,我跑到哪裏的時候,突然我後麵的怪物一下子跳了起來,其實我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跳起來的,但是我愣住了,這樣的威脅力度,絕對不亞於你上班在聽著音樂,打著從自家帶來的xbox,而你的領導正出其不意的站在了你的麵前。


    這一下我完全的可以看清了那個鬼東西的全貌,它的全貌也就是一個人型臃腫的怪物,隻不過身子略帶透明,臉部比較大,眼睛比較小,牙齒比較尖銳?我這時腦子已經算是報廢了已經想不出什麽可以形容這個東西的詞語,隻想要跑,這一次我沒有愣住很久,在看到趙業奎向著一個方向跑去後我也毫不猶豫的向後跑去“我才不和你分頭跑。”我跑過去衝著趙業奎說道。


    可是還沒等我想太多,突然趙業奎的身形頓挫了下來,然後在我還沒有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他飛速的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向後倒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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