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佳微微一笑道:“姊姊已猜對你的姓氏,其他的推測也就不會有錯了,現在你且說出你的全名吧。”


    荃兒點點頭道:“小弟的全名叫司馬羽荃。”


    施佳佳竟能一言猜中荃兒的姓氏,這真是件令人驚奇的怪事。穆乘風和常婷婷幕容儀芳二位姑娘,六道目光齊都愕異的望著這位令人感覺高深莫測的姊姊。


    三人心中都不由得奇詫地想:“佳姊是怎會猜到荃弟的複姓司馬,是根據什麽猜料的呢?……”


    “難道佳姊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施佳佳當然不會有“未卜先知”之能。那麽。必讓司馬羽荃早就告訴了她,和她商量好,故意令穆乘風和二位姑娘驚奇一下的了。


    不是,這也不是的!


    司馬羽荃說出全名之後,施佳佳螓首微點了點,忽然側首轉望著慕容儀芳含笑盈盈地問道:“芳妹妹,你還記得那天我悄悄問你‘西陵雙俠’姓名的事嗎?”


    慕容儀芳突然恍有所悟地道:“嗬……難道茶弟便是雙俠……”


    施佳佳接著點首說道:“不錯!荃弟正是司馬伯父的公子。”


    司馬羽荃不由呆了呆,驚聲道:“嗬!施姊姊,你真了不起……”


    慕容儀芳道:一這麽說,姊姊那天就已猜到了?”


    施佳佳臻首微點的道:“事實確是如此。”


    穆乘風問道:“那天是哪一天?”


    慕容儀芳道:“就是離開那樹林之後。”


    穆乘風望著施佳佳問道:“姊姊,你是憑據什麽猜料到的?”


    施佳佳微微一笑道:“說穿了一點奇妙沒有,隻是你們當時沒有注意而已。”


    穆乘風道:“沒有注意當時什麽?”


    施佳佳道:“那‘武當八劍’現身的刹那。”


    穆乘風劍眉雙整,微一沉吟,望著司馬羽套問道:“荃弟,那些武當道士都不認識得你吧?”


    司馬羽荃搖搖頭道:“不認識。”


    穆乘風道:“奎弟也不認識他們?”


    司馬羽荃道:“他們報出名號,小弟才知他們是武當道士。”


    施佳佳微笑地接著說道:“對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腦子裏才突然閃過一點靈光,猜料到荃弟可能是雙俠的後人的。”


    司馬羽荃怔然地望著施佳佳道:“從那時候開始?”


    施佳佳點點像首道:“嗯,不過那時候我還不敢十分肯定,後經詳細思索推測,才認為十之八九不會有錯的。”


    常婷婷插口說道:“姊姊,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出真正原因d巴。”


    施佳佳笑了笑道:“真正的原因乃是由‘武當八劍’報出名號,從荃弟和孟光文突然驚異的臉色神情上得來的……”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他二人突然變異的臉色神情,引起了我心裏的懷疑,也啟發了我心底靈光,根據孟光文所言基弟身負血海深仇,仇家武功高絕,而又有著非常雄厚龐大的勢力,為荃弟安全,始終不肯泄露荃弟的身世姓名,仇家是什麽,人等等情形,經過一陣詳細思索推測,認為荃弟極可能是雙俠之後,否則,憑‘東海三奇’在武林中的名頭,和武當派既無仇怨,又同是武林正道俠義之士,豈會有聞聽‘武當八劍’之名而立時突然色變之理,因此,我曾以雙俠的為人如何相試過荃弟……”


    司馬羽荃突然接口道:“嗬!原來那天姊姊忽問小弟聽說過‘西陵雙俠’的為人武功如何沒有,是含有用意的。”


    施佳佳含笑點首道:“是的,由於你說來非常清楚,更從你那對“西陵雙俠”極其尊敬的語氣,而又很是傷感的神色上,使我獲得了證實,斷定自己的猜測絕對無錯!”


    穆乘風和常婷婷慕容儀芳,司馬羽荃四人聽後,這才明白其中原因,全都心中佩服不已。當然,這種原因細節,說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多大的難處,但如果不很留心注意,沒有超人的才智,是絕對無法猜到的。


    穆乘風不由哈哈一笑道:“姊姊,你真可說得上是一位心細如發,見微知著的‘女諸葛’了。”


    慕容儀芳嬌聲說道:“這還要你說麽,姊姊本來就是位‘女諸葛’嘛。”’施佳佳忽然咯咯一聲嬌笑道:“芳妹你別拍馬屁了,現在該看你的了。”


    慕容儀芳一怔,道:“該看小妹的什麽呀?”


    施佳佳道:“你說姊姊是不是猜對了?”


    慕容儀芳霎霎明眸道:“這還用說嗎,百分之百猜對了呀!”


    施佳佳笑道:“那你就快過來磕頭吧。”


    慕容儀芳又霎霎眼睛,故作不解地道:“磕頭?給誰磕頭呀?”


    施佳佳道:“給我。”


    慕容儀芳笑道:“給姊姊磕頭幹嗎呀;姊姊是想升級做師父麽?”


    施佳佳笑道:“你想耍賴是不是?”


    慕容儀芳道:“小妹沒有呀。”


    施佳佳道:“隻要姊姊真的猜對了,要你磕頭賠禮都沒有問題,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慕容儀芳道:“是呀,是小妹說的呀。”


    施佳佳道:“那你為什麽還不過來磕頭呢?”


    慕容儀芳咯咯一聲嬌笑道:“姊姊,你上當哪。”


    施佳佳一怔,道:“我怎麽上當了?”


    慕容儀芳明眸一轉,道:“小妹隻是說磕頭賠禮沒有問題,要但是並沒有說一定磕頭呀!”


    施佳佳不由語塞,想了想,轉向常婷婷道:“婷妹,你是擔保人,你怎麽說?”


    常婷婷還沒有開口,慕容儀芳已搶著說道:“婷姊隻是說要小妹向姊姊賠禮,既未說磕頭,更未說擔保呀!”


    施佳佳想了想,覺得對這個刁鑽鬼靈精的芳妹實在沒有辦法,於是,便無可奈何說道:“好吧,算你有理,你說你打算怎樣賠禮吧。”


    慕容儀芳嬌笑道:“當然,小妹說過的話決不會賴皮,說賠禮一定要向姊姊賠禮的!”


    說著便站起嬌軀,走近施佳佳麵前,滑稽地唱個肥喏道:“好姊姊,小妹下次再也……”


    她“再也”以下的“不敢了”三個字尚未出口,施佳佳忽地一伸皓腕,抓著她一隻玉臂笑說道:“好了,姊姊也不要你賠禮,隻要也搔搔你癢就算了。……”


    說著另一隻玉手便直朝慕容儀芳的腋下搔去。


    二位姑娘正在扭捏作一團,咯咯嬌笑不停之時,摹聞樓梯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於是穆乘風立刻向二位姑娘連連搖手道:“佳姊芳妹快別鬧了,樓下有人上來了。”


    二位姑娘立刻停止笑鬧,抬首轉目朝樓口望去,隻見項天壽急匆匆地走上樓來,躬身稟道:“稟公子,店內來了一位姓藍的老者,說是奉公子令諭來此等候公子的,並持有‘銀旗令牌’為證。”


    說著雙手呈上“銀旗令牌”。


    穆乘風一聽,已知是藍黃兩姓家臣到了,伸手接過“銀旗令牌”收起,問道:“就是他一個人了”


    項天壽答道:“八人,據說後麵尚有七十五人,將於傍晚時分,分三批到達。”


    穆乘風道:“他八人現在何處?”


    項天壽道:“已接待在前麵客廳中,現由貿總管陪著。”


    穆乘風道:“你立刻去帶他們到後院大廳內等我,我馬上就來。”


    項天壽躬身應道:“是。”


    穆乘風接著又道:“同時要賀總管立刻把後院的房於準譽好,以供後麵到來的人居住。”


    項天壽恭敬地應道:“屬下遵命。”


    八名須眉灰白的黃袍老者。由項天壽引領著走進了後院的大廳內。大廳,高大而寬敞,足可容納百席坐位。


    進人大廳,項天壽舉手肅容讓坐道:“諸位請坐梢候,公子大概馬上就會來了。”


    為首的藍姓老者說道:“‘項店主請不要客氣,主上未至,老朽等焉敢失禮就坐,老朽等便在廳上立候主上的聖駕好了。”


    說罷,八人並肩排列站立一邊,臉由中情一片肅穆恭謹之色。


    項天壽見此情形,也就不再說什麽,隻好陪同八人默然肅立一旁,不過,心中卻暗自納罕地忖想道:“這八名老者究竟是什麽身份來曆?怎麽從未聽說過……”


    一陣“沙沙“迴的腳步音響,打斷了他的忖想,舉目朝廳外望去,隻見穆乘風儒衫飄飄,風度薄灑從容地行來,身後跟著施佳佳,常好停,慕容儀芳三位姑娘和義弟司馬羽荃。


    穆乘風走進大廳內,在當中停身岸然卓立,三位姑娘和司馬羽荃分立兩側,俊臉神光湛然,星目朗朗地掃視了八名黃袍老者一眼,含笑說道:“諸位一路辛苦了。”


    為首的藍姓老者躬身說道:“多謝主上關懷,請怨老臣冒讀之罪,老臣等初次見駕,祈請出示‘玉符’,老臣等也好參,拜。”


    穆乘風微一頷首,緩緩抬手自懷內取出“龍形三符”托在掌心中,目注八人說道:“諸位請看清楚了。”


    為首的藍姓老者首先俯身下拜道:“老臣‘左丞相’藍立恆,拜見主上。”


    接著,其他七名老者也立即紛紛俯身下拜,各報職位姓名。


    這七名老者乃是‘護駕將軍’黃偉光,黃瑞仁,“隨駕侍衛”


    藍貞祥,黃意能,黃意良,藍世奇,藍世進。


    穆乘風收起“龍形玉符”,微一擺手道:“諸位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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