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綱有些蠢蠢欲動、想將獄寺壓在床上做些什麽晨間運動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廣播聲猛地在耳旁響起,“十代首領,剛剛有一份密魯菲奧雷的基地內部圖被發送到了這裏!”


    大概因為找不到他的行蹤,所以用的是誰都能聽到的外放擴音形式,連獄寺都在一瞬間被嚇了一跳、五指倏地揪住他的衣服,“……是強尼二的聲音嗎?十代目,聽起來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嵐守迅速恢複了平日裏火急火燎的個性,匆匆忙忙將兩個人的衣服穿好、隨後就推著他快速的朝會議室跑去;而被通知到的當事人隻是懶洋洋的打著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這導致一進屋就被在座的各位用含義不明的視線掃過。


    畢竟共度一夜還什麽事情都不做這種情況、對於棕發首領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吧?


    綱摸摸鼻子,心說自己難得老老實實一次,結果還是被誤解了、簡直冤枉,尤其是靠在牆邊的鬼畜教師、那雙黑黝黝的眸子裏透出的神色真像是要吃人了。


    而且很不巧的是,大屏幕上正接通著跟瓦利安那邊的視訊,所以導致視頻裏的斯庫瓦羅和貝爾都露出了不太善意的表情——不過前者是無法掩蓋的別扭,而後者則是無比的幸災樂禍。


    棕發首領扶額——大清早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在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總之,後天我們這邊也會同步出擊,先把那些家夥殺得片甲不留再說!”斯庫瓦羅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大嗓門震得視訊設備都在嗡嗡作響;而後眼中神色驟然變得兇惡起來,他用劍對準棕發少年所在的方位、惡狠狠的威脅道,“喂,臭小鬼,你可不要死了啊!”


    “嘻嘻嘻,連十年後的都那麽輕易死掉了,更別說是這個乳臭未幹的家夥了。”後麵的貝爾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涼颼颼的潑著冷水,不過很快就被身旁的銀發青年暴力的揍了腦袋;他不爽的甩出小刀迴擊,一邊還不忘開啟嘴炮模式,“嗚哇,上次這個家夥可是哭得超可怕的,簡直要把瓦利安都淹沒了呀~再來一次的話,不知道總部能不能給點修葺費用呢,要知道這年頭的物價可是在飛快的上漲、容不得這麽胡搞亂搞的喲~”


    “喂!你這個家夥再亂說我就直接殺了你!”斯庫瓦羅氣得大吼大叫,可動作卻微妙的一頓、似乎在考慮究竟是該繼續揍這個家夥還是應該先捂住他的嘴;尤其是抽空觀察到綱臉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是,他更是覺得腦袋快要爆炸了。


    “不要因為被戳到痛處就露出這麽可怕的臉來嘛,明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嗎,嘻嘻嘻~”貝爾還在不知死活的激怒銀發殺手,而後扔下更為強力的嘴炮炸彈,“這麽想見到本人的話,幹嘛苦苦忍耐、而不像boss那樣直接溜過去看看啊~”


    “什麽,boss他……!”似乎被這樣勁爆的消息震得暫時動彈不得,斯庫瓦羅保持著揮舞長劍的姿勢、一腳還可笑的停在半空中,神情十分的複雜。


    “嘻嘻嘻,什麽啊,居然相信了,你是笨蛋嗎~”惡作劇得逞的貝爾笑得幾乎要打滾。


    “喂!你——!”斯庫瓦羅剛想要怒吼出聲,結果被眼前突然砸下來的天花板驚得向後一退、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就見空洞的上方露出了半隻皮鞋——沒有記錯的話,上麵應該是boss的房間吧?


    而被拍了個正著貝爾掩埋在廢墟之下,暫時無法發表自己作死的言論。


    瓦利安的守則之一——開誰的玩笑都不能開xanxus的,尤其還開這種跟沢田綱吉有關的,簡直是在找死。


    因為突如其來的狀況造成視訊受阻,所以在另一邊隻能聽到xanxus冷哼一聲,隨後就是嘩啦啦的雜音了。彭格列基地眾人麵麵相覷,心說大清早就搞了這麽一幕、瓦利安這幫家夥到底是有多閑?傳說中威武雄壯的殺手們的日常生活就是這麽逗比嗎?話說,當初跟他們進行指環爭奪戰的人壓根就是另外一群生物吧?


    “哈哈哈,他們還真是精力充沛啊。”當慣了圓場王的山本又一次將凝固的氣氛拽迴平常的頻道,隻是接下來雖然也是用輕鬆的語氣說著、可倏地眯起的黑色眸子卻無論怎麽看都不能算作無害,“但聽起來真是逼真啊,尤其是偷偷來看阿綱這一點,總感覺真的會發生呢。”


    “真的假的,可惡,那幫瓦利安的變態殺手!”獄寺不爽的握緊拳頭,看樣子恨不得隔著屏幕給剛才那幾個欠揍的家夥一拳,“相差十年還敢惦記可親可愛的十代目,簡直不知羞恥!”


    處於台風中心的綱隻能歪歪頭、狀似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師,那意思——你倒是管管啊,一直以來不都是穩坐後宮寶位、讓下麵這群家夥不敢胡亂造次的嗎?怎麽今天倒是一反常態的縱容起來了?


    鬼畜教師微微抬起帽簷,麵露嘲諷的笑意——你自己四處亂搞還讓我幫忙收拾爛攤子,膽子還真是夠大,是不是皮又癢了,嗯?


    綱揉揉鼻子,深深覺得來到十年後就是個錯誤,世界什麽的,幹脆還是毀掉算了。


    整個屋子裏也就拉爾和強尼二算是局外人、不用攙和偉大十代首領一天一度的後宮大戲,不過鑒於還有正經事要做,拉爾幹咳一聲,“剛剛收到的地圖就在你們麵前的電腦裏。”


    原本進行詭異電波交流狀態的幾個人立刻以無比正經的態度端坐桌前,狀似認真的研究起了地圖,不過這場景還是讓女教官眼角直跳,上前一把將幾個人分開,“這麽多台電腦你們幹嘛擠在一起!分開坐!給我認真一點!”


    獄寺和山本立刻被扔到了空閑的位置上,而畏於鬼畜教師的淫威、拉爾暫時決定將手臂搭在首領肩頭的裏包恩給忽視掉——反、反正裏包恩是個起督促作用的好家庭教師對吧,對吧?


    守護者一號二號剛要抗議,就被鬼畜教師陰森森的笑容給嚇退了——有意見?


    兩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您請您請!


    完全被無視了意見的棕發首領隻能抬頭望天——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放縱這幫家夥了,簡直連一點威信都沒有了;所以說想要整頓後宮的話,果然還是從正宮下手才比較正確吧?雖說自家老師不是一般的難搞。


    這麽想著的他問心無愧的環住裏包恩的腰,笑容無辜,“我們一起來看吧,老師。”


    兩人重新湊近電腦屏幕仔細研究著,而後綱突然察覺出異樣來,指著圖紙上方一個房間說道,“把這裏放到最大。”


    原本隻是一個模糊小點的物體被清晰的展示在眾人麵前,那個古怪的裝置不由引起在場幾人的好奇,隻是棕發少年麵上的神色不由一沉,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六道骸搞得鬼。”


    裏包恩聽得真切、眉頭微揚,“嗯?”


    綱隻得把昨晚的夢境講出來,當然,也包括六道骸身處密魯菲奧雷的這個推測;在場幾人無一不是麵露異色,心想十年後的家夥居然深入敵人腹地去搞這種東西、簡直完全不像十年前的作風,難不成終於叫人洗腦成功了嗎?


    他們哪裏知道十年來六道骸過得都是什麽水深火熱的日子,各種辛酸淚隻有他本人才知曉,啊,當然偉大的十代目認為那些都是些不可或缺的愛~的~教~育~。


    “但奇怪的是,傳輸在剛剛完全終止了,還有幾個房間的資料並沒有順利顯示。”強尼二提出了疑點,麵上不由遲疑起來,“難道說,是叫人硬性打斷了嗎?”


    “恐怕是被人發現了吧,這麽明目張膽的舉動簡直就是在發起挑戰。”綱微微勾起唇角、說不上是喜是怒,隻是徒然泄露的氣勢讓周遭泛起了古怪的氛圍,“向那個白蘭。”


    白蘭的名字被咬在唇間、反複的品味著,仿佛靠著這樣的方式就可以解析出那個神秘男人的一切;他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垂眼輕笑著,“糟糕啊,把我想做的事情提前做了,不抓出來揍一頓可是沒辦法消氣的哦。”


    “記得留一口氣。”裏包恩的眼睛藏在帽子製造出的陰影中、因而沾染上了更加濃烈的黑色,唇邊的笑容惡意凜然,大概還在記恨上次被六道骸說弱爆了的事情;對於心高氣傲的鬼畜教師來說,妄圖挑戰他尊嚴和高度的人類,下場通通是生不如死。


    “收到~”綱聳聳肩、做了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沒什麽愧疚感的繼續說道,“搞死了的話,對十年後的自己還真是沒辦法交代啊,畢竟難得將那個人調♂教得這麽乖嘛~”


    同步率爆表、根本不用靠正常方式溝通的師徒兩人同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圍觀群眾一二三四表示壓力很大,並且為被魔王豎起g旗幟的幻術師默哀三秒鍾。


    彭格列生存守則——如果說得罪了十代首領會死,那麽得罪了鬼畜魔王就是連死都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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