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地圖真是極限的糟糕,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急脾氣的笹川完全被胡亂的路線圖繞得失去了耐心,他大吼著隨手將地圖丟了出去。


    “啊哈哈哈,這不是很有趣嗎。”敏捷的伸手捉住被二度拋棄的地圖,山本望著上麵像是信手塗鴉般被畫出來的路線,不禁很天然的笑出聲來,“真像是小孩的作風,這不是很可愛麽?”


    話雖是這樣說著,可山本的視線並未在那上麵多做停留,反而是愜意的抻著懶腰向著與所指示路線相反的地方走去,“既然就在這一帶,總之先去找找吧。”


    “開什麽玩笑,這樣是不可能到達的。”獄寺不信任的嘀咕著,這聲音雖小,可還是讓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他輕輕的皺了皺眉並未作聲,雖然很清楚隼人隻是對自己敞開了心胸,可對於這麽排斥跟他人處於同一領地的行為還是讓他有些不滿意。相比於出身於普通人家卻有著標準的野獸直覺的山本,他現在似乎需要花多一些的力氣來好好地□隼人,作為他的人,可不能這麽沒有自覺性啊。


    思索著以後的教育方針,綱絲毫不擔心眼前困境的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對他來說,這種生存考驗簡直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簡單,他之所以會答應來這裏,完全是因為想要看出那幾人究竟還有多少潛力可以被提煉出來。


    “啊,找到指示標記了。”隻是在附近轉了幾圈就很快的找到了正確的指示牌,山本與生俱來的直覺幫上了忙,他看著牌子上的標語,疑惑的念出聲來,“這附近,注意驚嚇。”


    隨後,他又發現在大樹旁靜靜的立著一根嶄新的球棒,它就仿佛正在守候他的到來似的。拿起來揮舞了幾下,他很滿意的發現這個球棒就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合適,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你這個棒球笨蛋。”獄寺雖然很不服氣山本這麽輕易就找到了路,但他更受不了對方對於棒球的癡迷程度。看看,隻要一根球棒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拋諸腦後,簡直就是個超級大笨蛋。不再理會正在傻笑著的某人,他轉而盯著標語牌研究了起來,“可是打算讓我們怎麽受到驚嚇呢?”


    “也許是有什麽藏在附近吧。”很了解裏包恩招數的迪諾警覺的觀望著四周,他邁著謹慎的步伐在附近巡視著。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終究不是腹黑魔王的對手,縱使是再小心,他也沒有躲過突如其來的無數針果,“啊——痛痛痛——”


    “好——!!”山本擋在眾人麵前,幹勁十足的開始舞動起球棒,將那些快速飛來的針果一一擊迴。沒想到在他高速的揮舞下,那根粗壯的球棒竟變成了一柄體型細長的劍,流線型的劍身看起來鋒利十足,他試著朝對麵的樹木劈砍了幾下,應聲掉落的樹幹讓對刀劍製作工藝完全一竅不通的人都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他手中的是一件難得的好兵器,“真的是很有趣啊。”


    “給我來一個更讓我吃驚的吧。”不甘心隻讓山本一人耍帥,獄寺緊忙衝上前去,囂張的衝著剛剛發射暗器的方向叫囂著。


    似乎是在考驗大家的耐心,針果風波平息後久久的都沒有出現任何動靜。一直凝神屏氣的眾人不禁放下心來,像是算到了他們放鬆警戒的這一刻,一個巨大的物體飛射而出,在獄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他飛速的撞了出去,“說是驚嚇,原來是大的栗子的意思嗎?!”


    “極限直拳!”在巨型的栗子飛過笹川身邊時,他一個勇猛的直擊就將它打得粉碎,順帶救下了獄寺。


    “不用你多管閑事,草坪頭。”也許是感到尷尬或是根本就不會感謝別人,獄寺拽拽的扭過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你說什麽,你這個章魚頭,真是極限的沒有禮貌。” 笹川對於自己好心救人卻換得如此結果感到很不滿,氣憤的揮舞著拳頭。


    “嘛嘛,冷靜一點。”拉住想要起內訌的兩人,山本無奈的又當起了和事佬。


    “糟糕了!”在清除身上的針果時,迪諾一摸到右側空蕩蕩的口袋,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安翠鷗不見了,可能是被……”


    迪諾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巨響印證了他的猜測。已經吸足了水分的海綿烏龜變得比一座山還要高,他們幾人跟它比起來簡直就如同螞蟻一般。


    “總之,先逃比較要緊。”經驗老道的迪諾立刻提醒著已經處於呆立狀態的三人,從震驚清醒過來的幾人立刻拔足狂奔,飛快的向一座吊橋跑去。


    綱輕鬆地在森林裏來迴穿梭,一臉悠閑地樣子跟前方奪命狂奔的幾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慢騰騰的跳躍於粗壯的樹幹間,完全視身後的巨型烏龜為無物。


    一抹一閃而過的影子讓他在一瞬間提起了警覺,但在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後,他挑挑眉,唇邊勾起了愉快的笑意。


    終於忍不住了嗎,你的定力可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堅韌。難道說,是過多的情感遮蔽住了你的雙眼,以至於你已經掌握不住所有事物的節奏,看不清楚被隱藏住的真實了呢。這樣下去,你可是會輸得很慘的,裏包恩。


    用樹葉做遮蔽物,正坐在一棵大樹上駕著望遠鏡觀察眾人表現的裏包恩自然沒有錯過綱眸中微微湧現出的深沉,他摸了摸變成坐墊的列恩,嘴角也隱隱揚起了抹不為人知的笑意。


    綱悠哉萬分的樣子讓人看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把他拽下來放在安翠歐腳下享受一頓免費按摩。——迪諾此刻最真實的想法。好吧,他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所以嫉妒了。隻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個頭,他就接收到了來自於綱的注視,外加令他毛骨悚然的柔和如水的微笑。


    難道那人已經徹底朝著鬼畜魔王的方向進化,連窺視人心的技能也學去了麽?


    綱自然沒有迪諾想象的那般厲害了,畢竟那麽變態的能力可不是誰都能得的到的。不過他雖然沒有裏包恩的外掛技能,觀察力卻是數一數二,隻要被他標記的對象有一絲外漏的情緒,他立馬就可以判別出很多可以歸為己用的信息。在他眼裏,廢柴公主的那點小心思就跟寫在臉上似的讓人一目了然,根本永不找他費心去猜。


    啊嘞,真是學不乖啊,是教育的還不夠深刻吧。綱撫著唇,狀似認真思考著模樣讓正在心虛偷瞄著他的迪諾心裏不自覺的一顫,下意識的就把揣在懷裏的鞭子掏了出來。


    “你們快走,我先來擋住它一陣。”為自己亮出武器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迪諾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理由,緊接著氣勢洶洶向正在快速向吊橋方向移動而來的安翠歐大吼道,“來一決勝負吧,安翠歐!”


    勇氣可嘉,但很明顯的看不清情況呢。


    “那就拜托你了。”輕飄飄的跳到獄寺的身側,綱仰頭望著迪諾,頰邊的笑容純真而又甜美,仿佛真的是一個正在等著依賴大哥哥保護的孩童,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神晃動。


    “交給我吧。”縱使是知道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完全不可信,可迪諾還是忍不住自信心膨脹。他低頭看著綱,眸中淺淺的浮現出了疑惑和一絲歎息。


    那人對自己的影響,何時變得這樣深刻。隻要一句話,一個笑容,甚至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的心情如同六月的天,時時刻刻都處在變化之中。這樣下去,後果真是讓他不敢想象,卻又隱隱生出一絲期待。


    罷了罷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當他是在消極逃避也好,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也好,他都認了。


    有些煩躁的甩出鞭子,迪諾難得正經一次,可廢柴體質讓他再一次的悲劇了。明明都是正常的攻擊招數,可一到了沒有屬下在場的環境下,他就完全使不出應有的力量,反而越幫越忙,幹脆利落的切斷了吊橋的繩索。


    迪諾不敢麵對現實的捂住臉,耳旁唿唿作響的風在提醒他,他現在在以高速跌下山穀,可他毫無自救的辦法,裏包恩大魔王是完全不用指望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出手可是那斯巴達教師的座右銘。


    暮的,一個柔軟的東西環住了迪諾的腰,他聽見耳旁傳出了那人特有的戲謔嗓音,“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才沒有害怕呢。”迪諾嘴硬的反駁道,卻發覺綱抱著他的手臂惡劣的鬆了鬆,好像要把他扔下去一般,由下意識的抓緊了那人的手。


    “誠實點才是好孩子。”綱輕笑著,迪諾這個樣子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可惜想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將特製的堅韌魚線纏在了迪諾的腰間,他一甩手,又把獄寺和笹川也拉了過了。另一頭的魚線在他們掉下來的時候就被係在了幾棵粗壯的大樹上,待他安妥好了二人之後,卻發覺到山本居然以超乎他預估的速度正在飛快掉落,轉眼間就掉到了他控製不到的地方。


    不太妙啊。綱毫不猶豫的飛身向下,急速的向山本的方向衝去,轉眼間就完全消失在了眾人的實現中。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準備一章寫完的,可行文節奏完全超乎我的預料啊(歎氣)


    所以,山本同學你就在等一等吧。


    米錯啦,下一章就是和山本同學獨處的時間了,喜歡他的親們撒花慶祝一下吧——


    【本期問題:迪諾到底有米有認清楚自己的心呢?(請加一點點的分析)】


    【上期答案:仿造的死亡之山(答山裏的童鞋們···偶···無話可說)】


    話說,這周真是鬱悶的一周,先是收藏數開始掉得偶心肝酸酸,再是萬惡的考試,偶真是悲催啊,悲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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