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自然而然的就入住到了綱的家裏,雖然性格有點吵鬧,但所幸他還是個挺可愛的小孩子,奈奈子對他寵愛有加,裏包恩對此也沒有說什麽,所以家裏的一切還是風平浪靜的——至少在表麵上。


    綱也因此增加了一項工作。


    拎著裝滿糖果的袋子從那個裝飾粉嫩的小店裏出來,綱頓時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當了那麽多年殺手的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氣場這麽詭異的人,在接近五米之內就會感覺到汗毛直立,如果去當殺手的話一定很有資質,要不要把他推薦給裏包恩呢?綱認真的思索著。


    而此時糖果店內——


    “吼吼吼,真是可愛的小弟弟啊,如果穿這件女仆裝的話一定很不錯,再加上貓耳就更萌了!!!!”身著華麗禦姐服的店長完全沉浸在粉紅的氣息當中,不停的對著鏡子搔首弄姿,而後他又對著已經走遠的綱的背影拋了一個飛吻,依依不舍的揮舞著小手絹,“你一定要再來哦~~~~~人家會一直等你的~~~~~~”


    盡管已經走出了500米,綱仍感到一股惡寒襲來。他抖了抖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在心裏發誓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那裏了!


    “吱——”


    隨著一聲輕響,一輛輕型腳踏車停在了綱的麵前。坐在上麵的是一位性感成熟的美女,她動作瀟灑的摘下頭盔,一頭亮麗的粉色長發隨之傾瀉而下,在陽光下閃耀著動人的光彩。


    實在是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隻不過鑒於剛剛被那個禦姐打扮的變態店長shock到了,綱堅定地退後兩步,淡定的決定繞其它的他路上學。


    “如果可以的話,請用。”禦姐美人拿出一罐飲料,手腕一抖,飲料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穩穩地落進還在不停後退的綱的手裏。


    手腕很有力道,看樣子是經常拋東西,力道拿捏的也很準確,應該是使用暗器而且功夫大概不錯,不過隱藏不住身上的殺氣,這點可惜了。


    綱晃了晃手裏的飲料,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早上好,十代目!”一拉開門,獄寺就很有活力的撲了出來,在快要一頭撞進綱的懷裏的時候,他猛地刹住了身形,“抱歉,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沒有關係,這樣很好哦,我很高興。”綱挑起獄寺的一縷發絲,口吻中帶著暖暖的曖昧。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貼近,唿吸均勻的噴灑到獄寺有一絲紅潮的麵頰,無形中總是帶有壓迫感的棕眸望進對方的眼裏,緩緩開口帶有一點誘惑的說道,“呐,隼人,下次叫聲主人試試看吧。”


    獄寺隻是呆愣著並沒有掙脫意思,這點讓綱滿意的勾起唇角。真的很適合當寵物呢,看來繼續延續這個方向調教,結果應該不錯。


    “阿綱……”


    不知何時到來的山本打破了此刻的曖昧氛圍,他麵帶遲疑的望著麵前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嘴開了又關,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我……我先迴班級!”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跟綱的動作是多麽的引人遐想,獄寺慌慌張張的跳開,旋風般的衝迴教室。


    “山本,有什麽事情你說吧。”綱抱著肩,懶散的倚在門外。屬於夏季的明媚春光輕輕的灑在他的臉上,酌點了一份朦朧的妖嬈,讓他此刻的的神情看起來柔軟異常。


    “哈哈哈哈哈——”山本突然間爽朗的大笑,他像是往常一樣揉亂了綱的發型,表情裏帶著點無奈更多是如釋重負的釋然,“嘛,思考這麽嚴肅的問題果然不適合我啊,我隻知道一點,隻要有沢田綱吉的地方,就會有我山本武的存在。”


    少年的表情很輕鬆,可說出的話卻像誓言一樣鄭重。綱垂下頭,散落在額間的微長碎發隱下眼底滑過的微光,唇角飛速的揚起一抹近乎甜美的笑,“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哦,武~~。”


    “嗯。”山本依舊純天然的笑著,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走入了一個逃離不了的世界。


    誰說總是大咧咧的笑著,就差在自己身上掛上一個‘純天然綠色產品無毒無副作用,請放心食用’的牌子的人就是笨蛋,其實也許在最初的最初,他就已看清這一切,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誰讓深淵的那頭,有他這一生最美麗的風景。


    “我說,你們站在那裏很礙事。”一道冷清的女聲悠悠飄了過來,綱側過頭,發現昨天那個因為自己哥哥被打而哭的一塌糊塗的女生也在,她在接受到他的視線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卻還是強撐著笑臉,“早上好,沢田君……”


    “哦……”淡淡的哼出一聲算是作為迴應,綱不理會另外那女人的一臉怒容,彎下身拎起掛在他右腿上的藍波,有些無奈的說,“你到底要掛多久?”


    “糖果……沒有了……綱……糖果……”藍波憋著一張小嘴,滿腹委屈的去拉綱的手,“糖果……”


    “阿綱,這是你弟弟嗎?好可愛啊。”山本扯著小奶牛的尾巴問道。


    “不,也是寄住在我家裏的孩子。好啦,我帶你去找裏包恩吧。”塞給還在不停抽泣的藍波兩塊糖果,綱笑著抓住他的小蹄子搖了搖,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多麽的溫柔,連小屁孩兒都看得忘記了哭泣,乖乖點了點頭。綱得意了,他越發覺得自己真有帶孩子的天賦,這種感覺真不錯。


    暮的,一種冰冷的感覺刺得綱的神經反射性的緊繃起來,他挑眉望去,棕眸對上了那雙溢滿殺意的丹鳳眼,忽然意味深長的笑開了。


    啊嘞,真是隻嗜戰的小麻雀啊~~~~


    “群聚的草食動物,咬殺!”話音剛落,雲雀已經衝到了綱的麵前,手上的浮萍拐迅速朝著那張可恨的臉揮出。在周圍人的驚唿聲中,綱從容的向後退了一步,拐子撩起的風淺淺的擦過他的麵頰。


    “武,這裏交給我就好了。”趁著攻勢停止的一瞬,綱攔住想要幫忙的山本,嬉笑著將他往教室裏一推。山本對綱的了解也不淺,自是知道那人不喜歡別人的庇護,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幫幫他。無可奈何的揉了揉腦袋,山本隻好順著綱的意思進屋了。


    “這樣不好吧,風紀委員長,你想帶頭破壞並盛的秩序嗎。”綱一邊躲過雲雀淩厲的攻擊,一邊湊近他耳邊輕悠悠的說道。


    雲雀眼神一凜,漂亮的丹鳳眼緩緩的掃過已經成呆立狀的眾人,柔軟的唇裏吐出冰冷的話語,“還想要待到什麽時候,想要被我咬殺嗎。”


    周圍的學生被雲雀的氣勢嚇得冷汗直流,忙不迭的點頭,爭先恐後的往各自的教室裏衝。隻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走廊裏就變得寂靜無比,雲雀握緊拐子,望著綱時語氣中不自覺的略帶了些挑釁,“我就是並盛的秩序,開始吧。”


    “stop——”綱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無奈的撈起渾身直打哆嗦的小奶牛,“要先把這個小家夥送走才可以。”


    “綱……綱……”小奶牛一臉痛苦的捂住胯部,身體不住的扭動。


    “不會是剛剛傷到你了吧,有沒有關係,很痛?”綱緊張的來迴在藍波身上掃視,想要檢查一下,可雙手卻不知道該往哪裏擺,該怎麽幫小孩子檢查才能不傷害到他,以前從沒有人教過他這種事情啊,他隻懂得殺人,不懂得如何醫人的。


    “不是……要尿尿……要出來了……”藍波更加急迫的在綱的手裏來迴擺動,隨後他表情一鬆,渾身癱軟了下來,“出來了……好舒服哦……”


    ‘滴答……滴答……’


    “不會吧,你這個家夥。”綱有點黑線,他從來沒見過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感覺照顧小孩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棘手。向站在一旁的雲雀笑了笑,綱擺出一副抱歉的表情,“啊,看來今天是不行了,下次吧。”


    “算了,突然沒什麽心情了。”毫不留念的轉身離去,黑色的校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修長的身形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有些遺憾呢,這次就放過你吧,調教的事來日方長。綱舔了舔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裏包恩,你應該在這附近吧。”綱提著弄濕了褲子的小奶牛,衝著空無一物的牆壁敲了兩下。沒過多久,牆壁就開了個洞,裏包恩坐在豪華的小椅子上華麗的出場了,“現在已經上課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拜托你幫我把這個家夥的帶迴家吧。”綱指了指腳邊的藍波,卻發現小奶牛靈巧的爬上了自己的肩頭,得意的朝裏包恩大笑,“哈哈哈哈——,裏包恩,你上當了,這些全部都是我的演技!”


    “不,是真的哭了吧,還尿了褲子。”綱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小奶牛的謊言,藍波一下就變得啞口無言,幹瞪著一雙大眼。


    “那個……你去死吧,裏包恩。”著急掩飾自己的無能,藍波急忙掏出自己的手雷,不停地亂拋出去,連綱都被分到了幾顆。


    裏包恩連眼都沒抬,拿著變成棍子的列恩,一揮就將飛向他那邊的手雷全部都如數打迴,小奶牛來不及躲藏,被炸得淚眼漣漣。


    “嗚哇哇哇——,大混蛋——”藍波大哭著,很不可思議的從自己的頭發裏拿出一個大炮,自己一下就鑽了進去。


    “砰——”


    大炮轟鳴了一下,大片的煙霧湧出,一個身影漸漸在裏麵顯現。


    綱盯著他,眼裏慢慢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翻滾著要留言要評論要支持——


    還有,偶有個疑惑,為什麽有些親們不看第七話了呢——疑惑——


    難道偶第六話寫了什麽導致大家不想再看下去?有米有人為偶解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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