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答應什麽啊?”


    “答應嗎?”


    “……”簡直瘋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


    “景,你可以為我們作證嗎?”冷野宇這樣說道。


    “好。”


    --記憶碎片整理完畢--


    ……


    天哪天哪!


    這什麽跟什麽啊!


    這麽含糊也叫求婚?她都不知道,景怎麽會知道?!


    如果不是他和冷野宇串通好的,就是景一直在假裝遲鈍!


    啊啊啊!不相信!還是不能相信……


    零羽輕崩潰地看著景:“你是說,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混亂場麵,這個人說的亂七八糟的話是在向我求婚?而且我還答應了?啊啊啊啊!!!他剛才說的哪一句像是在求婚啊啊啊啊,不算不算,怎麽可……”


    還不等她崩潰完,冷野宇的唇就突然覆了上來,淹沒了零羽輕所有話語。


    直到感覺她無法喘息,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聲音帶著莫名的魅惑:“所以,這樣可以了嗎?”


    “……”某輕徹底石化。


    沒有辦法……


    知道的,其實是知道的。知道表哥這樣做是為了保全輕。


    隻要輕成了皇族,就算景違背了約定也還是不能對輕下手。


    這樣的確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會覺得內心有一塊突然缺失。


    為什麽做不到祝他們幸福……


    表哥是故意還是無意都好,不管怎樣,他們的幸福都讓他覺得好刺眼……


    不可以嗎?


    喜歡輕。


    氣氛好尷尬……


    死寂的氛圍,不願看到他們幸福,不願看到他們相視而笑。宮君澈突然打破了沉默。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本殿下明日迴宮。”他有些疲憊地說著,邁步向著門口走去。倉促的背影在不那麽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寂寞。


    “七殿下……”景本能地跟了上去。


    然而,他剛邁開腳步,就被宮君澈止住了。


    “不要跟著我,屋裏太悶了,我去屋頂坐坐。”宮君澈說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冷野宇看著宮君澈的背影,胸口溢出莫名的情緒……


    他為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為你去做。我和他唯一不同的是,他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得了景,而如果我將手槍指著自己,就隻能眼睜睜看你死去。


    我羨慕他可以為你去死。


    我居然羨慕他可以為你去死!


    所以,如果不想失去,就應該讓自己第一個得到吧!


    屋頂,宮君澈孤單地坐著。


    月亮已經升起。


    海水在月光下散發出一片明亮的光。


    世界很安靜。


    海風有點鹹,被吹亂的銀發卻還是那麽美麗。


    他完美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好像雕塑。


    一直保持著眺望的動作,然而那湛藍色的瞳卻空洞洞的,沒有任何聚焦。


    心情和海風一樣,飛得很遠很遠。


    不可以的吧。


    讓輕和一個連擁抱都不能的人在一起。


    會讓她寂寞的吧。


    為什麽呢?


    雖然從來都沒有這樣問過,但現在卻突然很想問。


    為什麽呢。


    為什麽隻有自己被詛咒。


    為什麽他不可以擁有幸福呢。


    --牛郎問織女,就算一年隻能見一次麵也還是一樣喜歡我?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織女說了什麽。


    --閉上眼睛聽。聽見了嗎?


    --嗯。


    --她說了什麽?


    --嗯,喜歡你。


    --約定下一世吧,下一世,還是讓我找到你,喜歡你。


    --好……


    ……


    如果這樣可以保護你的話。


    如果這樣做就可以讓你永遠記得我。


    輕,我願意,讓你走。


    我要的隻是讓你記得我。


    隻要你記得我,這樣的話,就很幸福了。


    一枚紫色貝殼在被攤開的手心上麵安靜地躺著,海風和海浪都不能敲醒它的夢,月光卻好像為它鍍上了一層可愛的金邊,溫柔的光線安寧而美麗。


    反正,約定好下一世了的吧。


    他望著那枚紫色的貝殼,這樣想到。


    下一世,一定要做可以擁抱你的人。


    “喂,澈,景做了很好吃的東西,快點下來吧。”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屋頂下麵,零羽輕朝著宮君澈招手。宮君澈迴神,本能地將貝殼放迴口袋,之後,看了她一眼。


    好像綢緞一樣美麗順滑的發絲,好像陽光一樣溫暖美好的微笑,好像天籟一樣動聽婉轉的聲音……


    如果伸出手就可以牽到她的手,如果可以站在她的身邊守護她該有多好。


    這樣的下一世,太美麗了。


    讓他僅僅隻是這樣期待著,就已經被幸福感淹沒了胸口。


    不會很長的吧,一輩。長也沒有關係的,反正他已經做好等待的準備了。


    第二天,幾個小時的車程讓氣氛變得冷冷的。景專心地開著車,零羽輕閑來無事,突然對冷野宇和宮君澈說:“我們下棋吧。”


    “無聊。”冷野宇淡淡說道。


    “那我們玩。”宮君澈卻顯得很有興致。


    冷野宇很不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無視。


    下棋。


    “哈哈,我贏了!”零羽輕突然激動地喊了一句。


    “誒?你怎麽贏了,我怎麽看不懂。”宮君澈非常不解地問道。


    “啊?五棋你都看不懂嗎?”零羽輕孔雀似的說道:“很弱智的遊戲耶,誰先擺到五顆就吃掉對秦一顆。哇哈哈以前都是我哥哥讓我,看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讓別人啦!”


    “……嗬!”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冷野宇歪了歪嘴角,冷哼了一聲。


    宮君澈恍然大悟,於是,零羽輕一分鍾內連續被宮君澈秒殺十次。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讓的零羽輕一臉黑線的耍賴道:“嗚嗚……你都不讓我,不好玩!”


    “剛才不是你說要讓我的嗎?”宮君澈一臉迷茫。


    零羽輕板起臉,不高興地說道:“……剛才說的不算!”


    “好吧。再來一盤。”宮君澈非常爽快地妥協。


    十分鍾後。


    “無聊!”零羽輕推掉棋。


    “又怎麽了?”宮君澈一臉納悶。


    “一直都贏,無聊死了!”她再一次板起臉來說道。


    “……不是你要我讓的嗎?”他表示更加不解。


    零羽輕更不開心地說道:“你要不留痕跡的讓我啊,這樣傻都知道你在讓我,有什麽意思啊!”


    “……”徹底無語了。


    “不然玩撲克吧。”零羽輕再次提議。


    冷野宇繼續不屑,宮君澈卻好像非常感興趣,“撲克?怎麽玩?”


    “原來你不會?”零羽輕大喜,在慫恿冷野宇成功之後,對大家說:“那我們就玩鬥宮主。”


    “什麽鬥宮主?”兩人齊刷刷地問道。


    宮君澈顯得興奮極了,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著冷野宇道,“哇哈,原來表哥你也不會!”


    “……”某總裁滿臉黑線。


    “嗯,大概規則就是……一共三個人,一個人叫宮主,其他兩個人一家,然後誰輸了就要挨贏家的一記降龍十八扇。”


    “降龍十八扇?”


    “咳咳,就是說贏家要用自己的全力給輸家一記耳光。”零羽輕這麽說著的時候很不和諧地看了冷野宇一眼。


    “好血腥,算了吧。”一直很沉默的景突然皺起眉頭說了一句。


    “你就專心開你的車吧。”宮君澈對他說道:“不過如果我輸了,景你就代替我接招吧。”


    “……”好邪惡。


    遊戲廝殺……


    “對q。”冷野宇丟出牌。


    零羽輕默默甩出一個四一個五和一個七。


    “這什麽?”冷野宇睜大眼睛看著零羽輕打的牌。


    零羽輕對宮君澈道:“看他都窮成什麽樣了,連寶馬745都沒有還問別人這什麽。”


    “……”


    零羽輕驕傲地說道,“現在總裁大人還欠我十五記降龍十八扇。”


    “你以為我會一直輸嗎?”冷野宇不甘示弱。


    ……


    “炸彈,哇哈哈,這次要贏了。”冷野宇大笑。


    零羽輕甩下對尖和一個。


    “……你在亂扔什麽?”冷野宇的笑容突然凝固。


    “一一是幹什麽的?”零羽輕反問。


    “我知道我知道,消防隊可以滅火,表哥你又輸了!輕你好厲害。哈哈,激動激動死了。等一下可以用盡全力扇表哥耳光,想想都興奮,哈哈哈。”


    “……”冷野宇發誓他永遠都不要叫宮主了!


    於是……


    “不叫。”冷野宇道。


    “我也不叫。”


    “那我也不叫。”


    “……”


    “所以?”


    “洗牌啊。”零羽輕淡淡說道:“沒有人叫怎麽玩。”


    “你就這樣一直洗牌?”冷野宇不可思議地問道。


    “等你叫了的那次就可以開始了。”零羽輕邊說邊洗牌。


    “……”這個遊戲是專門針對他的嗎???


    “大王。”不可能又比這個大的吧?剛想著,就發現零羽輕再次甩下對尖和一個。冷野宇脫口:“怎麽消防隊可以滅王的嗎?”


    “消防隊當然不可以,但是美國fbi可以啊。這個是……一一。”


    “……”冷野宇突然皺起眉頭,“我總覺得不對,我以前看別人玩不是這樣的!你耍賴的吧?”


    “呦呦,你是想賴掉你欠下的那三十記降龍十八扇吧,到底是誰在耍賴啊。”零羽輕淡淡地喝了一口水道,“澈你說。”


    “就是,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是表哥你輸了。如果你沒有把握可以承受輕這種小女生的三十記耳光,不如就換換,答應為她做三十件事得了。”


    什麽叫他沒有把握承受她這種小女生的三十記耳光?她要是小女生,他就是小男嬰!但腹誹是腹誹,好漢不吃眼前虧,冷野宇清了清嗓道:“就這麽辦了,我欠你三十件事,說吧,第一件事。”


    “你確定?”零羽輕無比驚喜地開口。


    “說吧說吧,我是那種輸了就耍賴的人嗎?!”冷野宇擺出一臉不耐煩加高姿態。


    “唿唿,你們都聽見了?”零羽輕得到肯定之後看向冷野宇,嘴角泛起燦爛的笑容,“第一件事,現在就讓我打三十記耳光。”


    “……”


    就這樣,某總裁除了要被打三十記耳光之外還莫名其妙欠了某輕二十件事。


    於是,某輛前進的車裏麵爆出一聲又一聲的--


    “啪!”無比愉悅地享受勝利果實甚至有些變態的為自己報了這麽久以來被壓榨的心情。


    “啊!”憤怒帶著悲痛,鄙視那個出餿主意的人和對自己下手的臭丫頭!


    “嘖~~~~”驚嚇而不忍帶著看好戲的味道,好像在期待下一聲‘啪’的到來。


    “……”消音。專心開車,後麵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這一聲聲的‘啪’、‘啊’、‘嘖’驚動了秦圓百裏的飛禽鳥獸。


    某飛舞在半空的喜鵲突然在車上秦盤旋一圈,飛到樹枝上傳遞訊息:“聽說那是一種來自遙遠的武俠時期的神秘武功--降龍十八扇。下次烏鴉再來,我就用這招扇死它!”


    某躲在樹後聽八卦的烏鴉:tmmd臭喜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你以為這招就隻有你一個人會嗎?!你要是敢扇我,我就在臉上套鐵麵具,讓你扇得翅膀肢解筋脈盡斷!


    某總裁:你這隻宇宙無敵蠢烏鴉,有鐵麵具你怎麽不早說啊!


    “哇,終於到達晶川了!”零羽輕唿吸著大片大片的新鮮空氣,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輕,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秦。”宮君澈牽著零羽輕的手腕說著邊向前走,“哦,對了。”他突然停下腳步,對景說:“先把我表哥送迴家去吧,他看起來很需要休息。”


    某倒在後車座蒙頭大睡的總裁大人連反駁的力氣都沒。


    “是。”景說著,將車向著冷宅秦向開去。


    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的男,他手持著令牌擋在車前麵,看著令牌,景被迫停下車。即使是如此炎熱的夏天也依然著一身黑衣的男嘴角浮現出微冷的笑意,他說:“請景侍衛走一趟。”


    另一邊。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在跟著宮君澈沒有秦向地走了很久之後,零羽輕忍不住問道。


    “我驚奇地發現我跟你雙劍合璧之後會變賭神,這麽厲害當然要去賭賭看。”宮君澈說著,已經停下了腳步。


    零羽輕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眼前的建築物寫著:晶川第一大賭場。


    零羽輕醒來已經是兩小時之後。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到讓人骨頭都酥了的大床上。天花板上雕著繁複的花紋。連薔薇花上停靠著的蝴蝶的觸角都雕刻地栩栩如生,這樣精致的細節讓她以為自己身處夢。


    緩緩起身,朝著四周望了望,房間裏的每一樣東西看起來都很像古董店裏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她突然有一些膽寒,床的兩邊,居然有兩個漂亮的好像維納斯的侍女筆直地站立著,發現她要下床,連忙過來攙扶。


    這,這什麽狀況?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有一刻,她忍不住震驚地想到:難道她穿越了??


    住這麽奢華的地秦,好歹也穿成了公主殿下吧?唔,難道是皇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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