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拔腿就跑迴到臥室鎖緊房門,李哲也追了出來猛的在外麵敲門讓林秋聽他解釋,李哲在外麵敲了半天門後林秋才給他打開,此時的李哲已經恢複之前的樣子,對林秋解釋說自己有非常嚴重的夢遊症,經常醒來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林秋看著眼前一臉真誠的李哲再聯想到平時的李哲她選擇相信了他,並且兩人約定好有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李哲的情況。


    第二天林秋便帶著李哲去了醫院,醫生說夢遊症和小時候所受到的精神創傷有關係,當天醫生給李哲開了一些安神補腦的藥兩個人便迴家了。


    林秋並沒有把這件事和自己家人說,從醫院迴來後的幾天李哲也表現的很正常,按照醫生的叮囑每晚吃藥一覺睡到大天亮,過了一段時間後林秋也就淡忘了這件事,平日裏李哲對她也是倍加嗬護,因為林秋在交警隊事故處上班,一旦有惡性~交通事故林秋就得出現場。


    就在我和鄭三哥遇到林秋的前幾天,我市深夜發生了一起惡性~交通事故,當天的值班的正是林秋,她出完現場在交警隊整理好東西迴到家已經半夜3點多了,因為林秋怕吵醒李哲所以迴到家時開門關門的聲音非常小,當時林秋進屋後便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林秋說那股寒意絕對不是外麵那種冷空氣,說白了這種寒意真的就是深入骨髓的,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被凍的瑟瑟發抖,林秋當時也沒多想脫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洗手間打算洗把臉就睡覺,快要到洗手間的時候林秋聽見李哲的書房裏有男女對話的聲音,由於聲音不大林秋聽得並不是太清楚,但是隱隱約約能聽到兩個人正在談論自己,林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林秋悄悄的走到李哲書房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清楚裏麵的對話,林秋剛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聽到書房裏女人的聲音說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殺了林秋,如果你不這麽做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林秋嚇得抬腿就要跑,林秋剛跑幾步腳就抽筋了摔倒在地上,這時書房的門開了,李哲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一臉猙獰的看著她,似乎在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林秋說當時李哲的臉已經扭曲到極點了,一會是李哲的臉一會又是一個女人的臉,林秋說到這裏情緒又有些激動,她抱著自己的胳膊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我安慰她讓她別怕什麽事情有我,把事情說完我幫她想辦法,林秋不停的哆嗦著,我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熱拿鐵,服務員看林秋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麽,過了一會服務員把咖啡端來放在林秋麵前,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搖了搖頭對那服務員說了聲謝謝。


    林秋喝了幾口咖啡後情緒好了一些,林秋說當時李哲實在是太嚇人了,一會是李哲的聲音,一會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要李哲殺了她,李哲求她別這樣做給林秋一條活路,兩個聲音爭執的非常激烈,李哲似乎是自己的身體不受任何控製,像是美劇裏行屍走肉中的喪屍一樣緩慢的朝林秋這邊走過來。


    林秋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抽筋的腳拔腿便跑,當天林秋連大衣都沒穿就跑出了家門,林秋打了個輛車直奔單位,那天晚上著實把她嚇壞了,到單位後林秋想要給自己父母打電話,但是她想了想後這個電話還是沒打,畢竟父母都是公務員就算說出去他們應該也不會相信。


    當晚後林秋便睡在了單位,餘後的幾天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李哲也沒有找過她,林秋說就那次在酒吧街遇到我的時候就想和我說這件事,但是她想了想卻沒能開口,她說如果當天和我說了就好,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林秋之前發生的事情和遇到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相比,那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就在酒吧街遇到我的那天晚上,林秋接到父親電話,父親在電話中問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林秋在電話中否認說沒有,林秋父親聽她這麽一說也沒說什麽,讓她迴趟家有事找她。


    當時林秋並沒多想掛了電話就去了父母家,進家後林秋看見李哲正坐在父母家的客廳,林秋在看到李哲的那一瞬間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林秋父親見到林秋後對她說李哲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老兩口了,林秋父親說完後林秋母親滿臉愁容的看著自己,這時李哲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擔憂的對她說


    “林秋,其實你的病我問過醫生,不是什麽大問題,配合治療很快就能痊愈的”


    李哲說完後林秋整個人都懵了,林秋父母看她的表情也都是一副看病人的表情,林秋激動的對自己父母說李哲汙蔑她,真正有問題的是李哲。


    李哲一臉關切的看著林秋勸她趕緊去醫院看病,林秋父母也安撫她讓她趕緊去醫院,林秋大聲的對父母解釋真正有病的是李哲,自己還陪他去過醫院,李哲一下跪在地上抱著林秋的大腿帶著哭腔對林秋說


    “林秋我求求你,別鬧了,等你病治好了咱們繼續好好生活”


    當時的林秋真的是懵了,她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李哲奪門而去,她覺得天都塌了,她開車迴到單位宿舍,她非常害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給我打電話卻無法接通,林秋把手機關機躺在床上害怕的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她夢到了一個麵色慘白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碎花衣服一遍一遍的對她說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林秋被這個女人嚇醒了,醒來後發現李哲正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一臉關愛的看著她對她說


    “林秋別鬧了,咱們迴家吧”


    之後李哲的臉忽然扭曲了起來,換成女人的聲音對她惡狠狠的說


    “你死了,我是你,你是我”


    說完後李哲伸手朝林秋抓過來,林秋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李哲伸手碰觸到自己脖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脖子上戴著的一塊玉發出一陣灼熱感,隨著這陣灼熱感李哲也發出一聲慘叫。


    李哲扭曲的臉充滿恐懼的看著林秋,當時林秋覺得撿了一條命,連鞋都沒顧得上穿就跑出自己的宿舍,此時李哲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出來追林秋,當時林秋嚇壞了她當時的想法就是寧死也不能讓李哲抓到自己,她想都沒想就從宿舍的窗口跳了下去。


    林秋說到這裏已經喝完了杯子裏一半的咖啡,可是林秋還是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林秋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林秋的話是真是假。


    也許是因為林秋之前經曆了神國的事情後我才會對她有這樣的想法,我偷偷施展天眼通觀察了一下林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我示意林秋繼續說下去。


    林秋喝了口咖啡說她住的宿舍在二樓,她跳下去後是下半身著地,摔壞了腳腕,林秋說完後我下意識的朝桌子下麵看了看,林秋的右腳處的確是打著石膏,林秋說當時自己被摔暈了,正好被在樓下抽煙的男同事,急忙打了120把林秋送到醫院,林秋說幸虧當時從樓上跳了下來,如果被李哲抓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麽。


    林秋說到這裏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林秋被我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猛地哆嗦了一下手裏的咖啡灑了滿身都是,我趕忙拿起桌子上的紙巾遞給林秋讓她擦一下,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電話是張涵給我打來的,電話接通後張涵問我合同簽的怎麽樣晚上要不要訂個飯店去慶祝一下,我說我這裏有點事一會給她迴過去,說完沒等張涵說話我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林秋正拿著紙巾擦著灑在毛衣上的咖啡,我不好意思的和她說了句抱歉,林秋把用過的紙團成一團放在桌上,她吸了幾下鼻子繼續跟我講起了她被送往醫院後的事情。


    林秋從宿舍樓道跳下去的時候還有一些知覺,直到上了救護車才逐漸失去知覺處於昏迷狀態,林秋說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這個夢非常詭異,夢中的並沒有她的戲份,在夢中她就像一個觀眾一樣,說完後林秋喝完了杯子裏所有的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對我講起了夢裏發生的一切。


    林秋記得夢最開始的時候天上是一隻血紅色的風箏,那個風箏飛得特別高,但是自己卻能看清楚風箏的顏色,那是血一樣的顏色,之後就看見一個小男孩帶著一個年齡稍小一些的小女孩在放那隻血紅色的風箏,男孩女孩笑的都非常開心。


    忽然畫麵轉換到小男孩跟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麵對麵的坐在地上像是在打坐,老太太閉著眼睛嘴裏像是在念經,手裏撚著一串乳白色的佛珠,小男孩雙手合十的坐在老太太對麵嘴裏也念著什麽,老太太念著念著忽然睜開眼睛,用手指在自己身邊放著的一個碗裏蘸了蘸,之後點在小男孩的腦門上,小男孩不為所動繼續雙手合十的念著經。


    老太太看著小男孩笑了笑艱難的的用手撐起身子站起來,之後又跪在地上猛的磕了幾個頭,老太太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已經磕的頭破血流,但是林秋從老太太臉上並沒看到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得特別開心,老太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在地上畫著什麽,這時小男孩睜開眼睛看著老太太在地上用額頭上的血畫了一個類似符咒的東西,小男孩看老太太畫完後自己也咯咯的笑了。


    緊接著畫麵又跳轉到一個小池塘邊,還是那個男孩和那個女孩,男孩拿著一根自製的魚竿在池塘邊釣魚,女孩坐在男孩身邊,兩人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麵,過了一會男孩皺了皺眉頭抬起魚竿,魚線上什麽都沒有,男孩看著空蕩蕩的魚線發呆時從池塘的水麵升起一股黑色的氣體,男孩並沒有察覺到,這股黑色的氣體蔓延到女孩腳邊似乎是要拽女孩下水,女孩奮力掙紮眼看就要被那股黑氣拉進水裏的時候男孩忽然扔下手裏的魚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水裏滴了一滴血,那股黑氣立刻消散。


    女孩得救後爬上岸,男孩拉著女孩的手往遠處走,走了幾步後男孩迴過頭看了一眼那個池塘,林秋說當那個男孩迴過頭的時候她發現那個男孩的眼神和李哲一模一樣。


    林秋說他在夢裏見到的那個小男孩正是李哲,至於夢裏的事情是真是假她不得而知,林秋的夢就像一部實驗電影一樣亂七八糟,一會是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的事,一會是男孩和那個老太太的事,總之就是非常詭異,隨著鏡頭的跳轉男孩逐漸變成了讓林秋無比恐懼的李哲,女孩變成了她之前在夢中見到的穿著紅色碎花衣服的女人。


    林秋記得最後夢中最後一幕,李哲和那個女人在一個晚上發生了關係,發生關係的地方是一片墓地。


    林秋記得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兩個人發生關係後李哲拿出一把尖刀割斷了女孩的脖子,女孩不但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還顯得非常高興,女孩臨死前李哲緊緊的抱著她,大聲的哭著喊著,女孩緩緩的抬起手抹了抹李哲臉上的眼淚,之後手便垂了下去,李哲把女孩埋到土地後放聲大笑,李哲身後便站著那個穿著碎花衣服的女孩。


    林秋說那個女孩眼中充滿了怨毒,那個女孩似乎能看到她,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在醒來之前那個女孩張嘴對她說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林秋醒來的時候是今天上午,正好醫院病房裏沒有人,她沒顧上想這詭異的夢便穿了衣服一瘸一拐的從醫院跑了出來,到星巴克後給我打的電話,林秋說完整件事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說完後我也的覺得非常奇怪,如果林秋這個夢是真實發生的事,那他的未婚夫李哲應該是會一些法術,而且按照林秋的描述來看那個穿碎花衣服的女人應該也是心甘情願被李哲殺掉變成鬼的,但是根據之前林秋的描述這個李哲並不像是要刻意害她的樣子,無論我怎麽想都想不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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