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之後還是決定維持之前的選擇,“王妃,我還是押荊月。但是我拿不出能夠與王妃的追風訣媲美的東西來,隻有一塊玉佩,這個也可以下注嗎?”


    他對小魔女拿出來的東西半點不懷疑,她說是上乘心法,那就一定是上乘心法。


    鍾若尋接過玉佩來仔細地看過,初看並沒有什麽特別。


    但細看卻發現它內部隱隱有流光流竄,這種流光,不用特殊的手段是不能顯現的,可她為什麽能看到呢?


    這應該是烈雲清風的身份標識才對,他怎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來她撿迴來的是個大寶貝,同時也是個大麻煩。


    不管怎麽說,這枚玉佩隻能是屬於烈雲清風的。


    “清風,你對你的身世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烈雲清風愣了愣,他知道這枚玉佩是做什麽的,但這麽多年了,什麽也查不到,他已經死心了。


    “沒有。”


    鍾若尋看著他落寞的神情也猜到了幾分,“清風,我若收人,就不問來處,隻問將來。


    “過往不堪,我不想揭人傷疤;過往輝煌,你的優秀也需要重新證明。


    “若是你願意與我分享,如果你需要聽眾,我也可以做到。


    “我與你說這些,是不希望你我之間因此有隔閡。


    “你把它拿出來,我也相信你對我是絕對的信任。


    “那我現在也決定不對你隱瞞,我知道這枚玉佩的出處。


    “自然我也能大致猜到你的身份,你想知道嗎?”


    烈雲清風沉默,眸光忽明忽暗,小魔女能認得出來,再加上如此鄭重的語氣,都說明這玉佩的來曆不簡單。


    曾經有多渴望過,就有多失望過,曾希冀過,更絕望過。


    真相就在眼前,他卻沒有那麽急切了,因為更深的是恐懼,恐慌,“你不想我現在就知道,是嗎?”


    “是。”鍾若尋無所謂地一笑。


    烈雲清風突然笑了,“但若我說我想知道,你還是會告訴我,不是嗎?


    “那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不是牽扯很廣?”


    鍾若尋挑了挑眉,了然地笑道:“沒錯,若是你把它拿出去,從此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想你大概不喜歡?


    “本來我是可以直接告訴你,然後聽你作出選擇。但是……出於想多留你一段時間的私心,我沒有這樣做。


    “你遲早要知道的,到時候我也會先問你的意願再做決定。我說我會站在你這一邊,你信我嗎?”


    能得到她認可的人,她向來不吝惜去花費心血。


    烈雲清風定定地看著女孩,她本來可以直接決定的不是嗎,“我信。”


    女孩笑靨如花,“爺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東西爺替你保管了,你換一個東西作賭注吧。”


    “啊?我……我沒有值錢的東西了。”並沒有不舍得玉佩,說了信她,那就信得徹底。


    女孩笑言:“誰說沒有?你自己不是?依我看你烈雲清風才是最值錢的,若是你輸了,就準備給我當苦力吧。”


    烈雲清風先是一愣,眼眶微微泛著紅,旋即一個巨大的笑容擴散開來,“好,我答應你。”


    鍾若尋滿意地收好玉佩,“大美人還是別下注了,我不舍得把這個寶貝輸給你。”


    江永夜撇嘴以示不滿,“我和他,誰比較值錢?”


    鍾若尋:哈?你說哈?


    烈雲清風:“……”


    荊月:???


    江永夜開始細算,“我好歹是名震四國的夜王,怎麽著也比他有利用價值吧?而且,我可是有存款的男人,有地產,還有房產,怎麽樣,是不是很有競爭力?”


    鍾若尋:“……”


    這個……人設是不是崩了?


    這不科學!


    這真的是她家美人師父?


    “咳咳,你不能跟他比。雖然你和他都是我的人,但你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家人,懂?”


    艾瑪,她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叫做宣示主權?


    她是認真的嗎?


    原諒她真的木有過過腦子。


    她怎麽能當著他的麵說出“他是她的男人”這種話來呢?


    萬一他反駁怎麽辦?


    ???


    好方……


    心跳加速ing……


    唿吸急促ing……


    全身顫抖ing……


    哇哢,她感覺……她快要死過去了!


    過了多久?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怎麽感覺過了一百年呢?


    一秒,再過一秒沒有答案……


    她可能……真的會……


    “懂了,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唯一。”少年露出明媚的笑顏,就像春水澆灌了幹涸百年的沙漠。


    如果真的有人計時,那鍾姑娘會得到的答案是:三秒鍾。


    鍾姑娘俏臉羞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嗔道:“不要face,誰說過你是唯一了……”


    江永夜沉默,鍾若尋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說話突然有些慌,迴過頭發現少年一臉嚴肅。


    見她迴頭,仿佛突然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肅然道:“不是嗎?可是我face都不要了,我隻要你。”


    鍾若尋看他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又被一句“我隻要你”震得全身都酥了,剛想說他是唯一,她隻是不好意思承認。


    她認輸,她投降。


    然而,少年突然邪邪地淺笑,輕輕地呢喃道:“那就隻好把多餘的都幹掉了呢……”


    鍾若尋:“……”


    烈雲清風突然渾身一冷,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荊月:雖然聽不太懂什麽是不要費絲,但後麵這個很可以,我們家爺一如既往地威武霸氣!


    鍾若尋麵色複雜,所以……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咳…你暫時沒有出手的機會,不過……你剛才說你有存款,嗯?”此時不壓榨更待何時?


    江永夜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給你夜王令是幹什麽用的,掛著當裝飾品?”


    昂?


    那玩意兒還可以這麽用?


    “真要說誰比較值錢呢,好像是烈雲清風才對,賣他肯定有人買,賣你就算了。”


    江永夜臉色黑沉,“你是說我沒人要,賣不出去?”


    烈雲清風嘴角抽搐著根本停不下來,所以夜王爺現在是在和王妃討論他自己能賣多少錢?


    荊月看看江永夜,又看看鍾若尋,得出結論:這是兩個極品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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